126 浪漫約會

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126,浪漫約會

“不想看到我,嗯?”沈祭梵直接問出聲。

安以然愣了下,翻了下白眼,哪有這麼直接問出聲的?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會說是啊。不是怕看到他,是怕他會再說那樣的話,她不想。她才二十二歲,這麼年輕,好多這個年紀的孩子還在學校裡沒出來。她完全想象不到結婚是個什麼概念,婚姻對她來說太模糊了,她笨,“妻子”的角色她做不來。而且,她怕。

“沒有。”轉頭目光移回電腦屏幕,頓了下又看向沈祭梵說:“那,你等我吧。”

沈祭梵揉揉安以然的頭髮,還真不客氣的把椅子拉近了她身邊,目光轉向電腦屏幕,在她完成後看向沈祭梵問:“你有沒有什麼建議給我?”

沈祭梵笑笑,道:“你的想法很好,度假村宣傳的切入點很特別,吸引人的關注就已經成功了一半。細節上略有不足,但稍作調整也是個不錯的方案。”

“嗯,我知道,這只是我的初稿,明天還會開會做調整,再根據度假村的老闆提出的建議和條件最後定方案。”安以然心裡忍不住雀躍,她這是得到沈祭梵的認可了礙。話落笑意盈盈的看着沈祭梵,因爲一句類似表揚的話而分外高興。

兩人出了書房,安以然要進她的房間,沈祭梵手一伸把人拽了回來,推進他的主臥。安以然撇撇嘴,自己往裡走。兩隻貓排排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安以然快步跑過去抱着龍貓哈哈大笑,揉着兩隻貓圓滾滾的肚子說:

“龍貓龍貓,姐姐又來啦。爸爸有沒有欺負你們,告訴我哦,我給你們做主!”

沈祭梵臉黑,上前伸手奪過她抱在懷裡的肥貓,語氣不善:“怎麼你是姐姐?”

“是啊,我們年齡相近啊。”安以然還好保住了一隻貓,趕緊後退兩步,發覺他不高興聽到年紀的事立馬擡眼看他,笑着解釋說:“我不是說你老啦,我的意思是,你當爸爸最適合了,所以你是我們的大家長啊,我們都很愛你的。”

兩隻肥貓,一隻叫圓圓,一隻叫滾滾,她手裡抱的是滾滾。其實兩隻貓差別不大,都是廠家一個模子裡批量生產出來的東西。可安以然硬說他倆長得不一樣,而且每次還能分清楚。安以然是爲了沈祭梵不弄混淆他們,所以在他們手上套了不同顏色的絲帶,圓圓是姐姐帶紅色,滾滾是弟弟帶綠色。

沈祭梵對她的興趣向來不做任何點評,愛怎麼玩都隨她,他偶爾也樂得配合。

“乖寶。”沈祭梵對她招手,安以然站了下跟着又笑着朝他走過去,“什麼?”

“喜歡孩子嗎?”沈祭梵一手提着圓圓,一手勾着安以然。垂眼看她,見她點頭,於是道:“不如我們生兩個來玩?”

安以然白他一眼,孩子是人又不是玩具,怎麼玩?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說:

“沈祭梵,其實你把我當孩子看的吧?我一個你都嫌吵了,你還要啊?”

“嗯?”沈祭梵挑眉,她這話,聽來感覺上是不想讓別人分掉他的注意力啊。沈祭梵心裡有那麼絲只得,摸着她的臉捏了捏,她就是他養的大女兒啊。

安以然快速洗了澡就爬牀上去了,沈祭梵從浴室出來時她竟然又抱着電腦趴牀上玩。沈祭梵擰了下眉,覺得那東西害人。沈祭梵走牀一側,直接伸手就帶走了電腦:“然然,睡覺,晚了,明天還要上班,你也不想盯着黑眼圈見人,對嗎?”

“沈祭梵。”安以然扭頭皺着眉看他,滿臉的不高興。

她正跟一刀,三毛她們聊得歡呢,一刀這月末結婚,對象就是她酒吧的同事。安以然跟三毛從她們認識的時候就說要去一刀工作的酒吧給她捧場,可這話都說兩年了,還在計劃中。那邊一刀在遊說安以然,讓安以然給她弄個超級豪華的婚禮,當然,這錢上看在大家嫺熟的份上,一刀那意思是能免則免了。

安以然就聽認真的給一刀分析,基本上的服務項目的費用她可以幫一刀墊上,畢竟一刀是她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可別的項目費用就必須得一刀他們出了,像場地租賃啊,宴席酒水這些實打實的消費她們不抽成,就按原價給報。

可那邊一刀還想扣點兒呢,畢竟小老百姓結個婚不容易。一刀跟安以然聊得火熱,一邊三毛乾瞪眼,牆頭草,一會兒偏向安以然一會兒偏向一刀。

最後一刀讓安以然給當伴娘,可在安以然興沖沖的答應了後那邊一刀立馬反悔了,找上三毛。一刀給出的理由足夠充分,沒有哪個新娘願意讓比自己出挑的伴娘站在身邊。安以然很沮喪,三毛很抓狂,這其實是在貶低她吧?

安以然正苦口婆心的勸一刀來着,電腦忽然被人給抽走了,你說她能不氣?

翻身坐起來,伸手要她的電腦,沈祭梵無動於衷,看着她。安以然無奈,抓扯了下頭髮好聲好氣的說,“我困了會睡的,沈祭梵,就一小會兒。”

“習慣就是在你一次次對自己放縱的情況下養成的,睡覺!”沈祭梵聲音漸冷,直接把電腦給關了,放在遠處的琉璃臺上,轉而大步上了牀。

“礙!”安以然有些抓狂,捏着拳頭捶牀,扭頭狠狠瞪着沈祭梵:“你怎麼連這都要管啊?你能不能別管我,我困了自己會睡的你着什麼急呀?”

“聽話,睡覺。”沈祭梵對她的惱怒完全無視,伸手把人一帶,抓懷裡壓着。

安以然一肚子火呢,能睡得着纔怪,拉不開沈祭梵的手當下對着他拳打腳踢的,不停的怒聲嚷嚷:“你怎麼就不能考慮考慮我的情緒啊?你跟魏崢他們說話,跟別人談事情的時候我從來沒打擾過你,你加班再晚都拉着我陪着,你到底要不要考慮下我的感受?我不喜歡,我不要這樣!沈祭梵你放開手,放開!”

沈祭梵被她鬧得上火,翻身直接把人給壓了,直把人做得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張着小口急促的呼吸,哼哼唧唧的抱怨着。沈祭梵爽了,渾身連每一個毛孔都擴張了似地,甘暢淋漓的痛快。就那麼汗膩膩的抓着人往懷裡抱,本來今晚不想鬧她的,她純粹是自找的,現在好,老實了。

安以然晚上發夢了,尖叫着醒來,冷汗淋漓,臉色蒼白。人都已經醒來了,身子還在抖,是來自心底恐懼,並且在這時候被無限放大再放大。

“然然,別怕,有我在。”沈祭梵也跟着坐起來,把她再度拉進懷裡。垂眼看着滿是細汗的蒼白麪頰,伸手輕輕擦着她的臉。

安以然低低雙手捂着臉,久久纔回過神來,轉身緊緊抱住沈祭梵,聲音依然帶着顫慄低低的問:“沈祭梵,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嬰兒的哭聲?”

沈祭梵微微擰眉,沒回答。掌心輕輕順着她的頭髮,“別多想,睡覺,嗯?”

“不,明明就有,你沒聽到嗎?明明就有的。”安以然緊緊抓着沈祭梵胳膊,低聲道:“沈祭梵,你把燈打開好不好?全部打開,好黑啊,我害怕。”

沈祭梵掃了眼昏黃的牀頭燈,以往就開一盞她都睡不着,全開了還能睡嗎?倒是沒多說什麼,下牀把屋子裡的燈全開了,燈光乍現,亮如白晝。

安以然一晚上沒睡好,一直迷迷糊糊的,總說聽到哭聲了,弄得沈祭梵也睡不了,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時刻看着她的狀態,只要她臉色不對勁就叫醒她。

第二天蒼白着臉去了公司,小助理看着安以然的臉色嚇了一跳:“組長,你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生病了就別來公司啊,休息一天嘛。”

“今天有重要的事做,小助理你把公司的資料準備下,上午我們去趟工商局。”安以然有氣無力道,早上是真的爬不起來,要別的時候還能偷懶一天。可今天不行,要整理公司的事她必須來一趟。

三人行成立之初就有分歧的,因爲她跟安以欣做的不是同一類。平面勉強能應付,可往深裡做她就不行,學一行專一行,她沒學過建築,又不是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再逼自己去做也做不好。

想想也沒什麼遺憾,安家如今算是走過風雨了吧,至少安以鎳兄妹的公司又開起來了。規模不大,可名聲在業界是夠了的。雖然不到她貪功的資格,可當初的決定總是沒錯。陪着家人走過這一段艱苦日子,也算對得起安家女兒的身份,回報了父親給她生命和血肉的恩情。有沒有成功挽回失去的親情,這,不是她能決定的。如果當初沒有決然回頭,她想她會後悔一輩子。

現在,總算能鬆口氣。這段時間,不僅是安以鎳兄妹的成長,她同樣成長了不少。沒有這次回頭,她怎麼可能再自信的站在人前。大抵,老天還是眷顧她的。

“頭兒,我沒聽錯吧,我們真的要獨立嗎?”小助理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太過驚訝,其實本來宣傳策劃和建築就是不搭邊兒的東西,分家也無可厚非。

安以然點頭,那邊設計部已經宣佈了,安以欣走出來,安以然等在門口。小助理帶着營業執照,公章等等東西快步跟上。

這事兒是讓兩邊的人都高興,設計部的人對安以然那是早就怨聲載道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安以欣盼了回來。一回來就說公司就要分家,這對設計部的人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啊。策劃組的人當然也高興,這完全就是民心所向。全公司的人從得知這事兒都無心工作了,沒別的,都等着晚上喝慶功酒呢。

事情並不難解決,就是註銷一個分公司,再由三人行景觀建築公司授權同意“三人行”給安以然的策劃公司,同時註冊三人行宣傳策劃公司,公章一卡,事情就算完了,此後公司再無瓜葛,各自發展成什麼樣也都憑各自的本事。

安以欣從公司賬目上匯了一百萬在安以然戶頭,五十萬是銀行貸款,另外五十萬是當初的創業基金。因爲大半年公司都有宣傳組在撐,所以在創業金上安以欣全額退還給了安以然。安以然什麼都沒說,虧了還是賺了都不想多提。

小助理和策劃組的人擱下手頭工作,一整天都在找新公司合適的地方,她想最好是在商業大樓裡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辦公場所,因爲公司早就有擴大規模的意思,整好可以趁這次機會打一次翻身仗義,所以一直在留意招商的廣告。

安以然倒是不急,在找自己的房子,她不想住在淺水灣,上班不方便,另一個她挺在乎的原因就是,她現在又跟沈祭梵住在一起,那不就是同居嘛?

以前住一起是關係不一樣,再者那也是走投無路被逼的,如果可以,她怎麼會自甘墮落到出賣自己的地步?如今跟沈祭梵是正常的男女朋友了,她不想婚前同居。大概,是會跟他結婚吧,可那得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她不想天天都跟沈祭梵在一起。實在也是沈祭梵這人管得太多了,當初說相互尊重其實那就是個幌子。

安以然之前以爲這是可以容忍的,她自己也只是偶爾情緒化的時候覺得沈祭梵討厭,可當她對一刀和三毛說她的事後覺得不行了。別人根本就沒像他們這樣,哪有男朋友像爹媽一樣約束女朋友的?熱戀中的人男朋友都是寵着對方來着,一刀直罵安以然豬頭,給她提點子,讓她反抗,讓她堅決扛起女性同胞的權益大旗與惡勢力做頑強抗爭。說是男人也不能順着,得讓他們知道,女人也是有想法的。

總之安以然經過一刀跟三毛的思想洗禮後有些想法了,對沈祭梵那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不是不把沈祭梵放在眼裡,而是更深刻的看清楚了沈祭梵的暴君潛質。

安以然說她害怕男人生氣,因爲她的男朋友是個會打女朋友的人,有時候疼她,可一巴掌能把之前的疼愛全部煽飛。所以不大敢跟男朋友鬧,提出讓安以然離開男人視線的是三毛:

“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你也敢要?可樂,實在擺脫不了那就從他眼前消失,這種男人就是完全不把咱們女人放眼裡,以爲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得讓他知道你對他的重要。切記你往後不能再言聽計從,你要說‘不’,要反抗。”

一刀按了一排“贊”出現在對話框上面:“是的,學學我唄,有時間就玩失蹤,讓他滿世界急着找你,等他掘地三尺後你在適時的出現。約會永遠遲到半小時,不要盲目認爲他說的就是對的,他認可的就是好的,你得反着來。他說好的你得說不好,他認可的再好你也得否認,不然怎麼讓他知道其實你們之間是有差異的?這是在提高男人的危機意識,讓他慢慢向你靠攏。”

可樂:“……我覺得我的那個不一樣,他不會的。”

一刀:“男人都一樣,賤骨頭,你別看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其實都一樣,你得找準方法,對症下藥,可樂,準成!”

可樂:“……”

打了一排省略號上去,一刀和三毛緊跟着打了個勝利的手勢在對話框上。她們以爲她這是聽懂了,有所領悟來着,可安以然完全不懂啊,她覺得沈祭梵跟她們說的完全都不一樣。首先她自己就跟她們不一樣,她再鬧再跳得厲害的時候還是會顧及沈祭梵臉色的,她本來就怕沈祭梵。她能那麼胡鬧那一準是沈祭梵沒發火的時候,他要給下臉子,她哪敢那麼鬧啊。

所以一刀和三毛說的對她來說完全不管用,她笨,知道對症下藥,可她找不出沈祭梵的“症”,自己也練不出“藥”。

關上電腦,準備下班。和幾個策劃組的同事去了趟醫院,小趙兒對於要另立門戶的事相當上心,就跟自己親兒子考上大學似地高興。當下就讓人把他電腦給搬醫院來,公司選址他得親自找,一邊說道:

“我也就是掛名兒當個副總,沒想到讓我心想事成了。頭兒,你是我偶像。”

“可別,我當不起。”安以然哼哼,小趙兒這人性子確實好,被安以然奴役這麼長時間來就昨天衝她喊了幾句重話,話一完,事兒就完了,照舊往常那德行。

“唉喲,副總這麼上心,弄得這公司好像是自己的一樣,到底誰纔是老闆呀?”小助理一邊冷哼着說,剛纔她們進來時候他還一副病怏怏的,這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小助理就覺得小趙兒這人裝,人前人後都裝。

小趙兒除了“副總”這個稱呼外還有外號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一到聚餐時候小趙兒少不了就是對着大家夥兒哭窮,家裡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來跟他家借錢,家裡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他就算出來工作,每個月賺的錢不夠還銀行利息的,據說他老母還患不治之症,他是一想到就淚奔。

這些本來是大家都倒背如流的事兒,誰都沒想過小趙兒能拿自己家人胡謅啊,都信以爲真呢。可某天小助理卻發現有個不怎麼年輕卻氣質很好的貴夫人來找他,那夫人坐的還是名車啊。兩人進的是高級酒店,吃的豪華大餐。

至那以後小助理就對小趙兒不感冒了,小趙兒說什麼她都會頂上一句,就是看不慣他把大家耍得團團的囂張樣兒。也跟別的同事說過,可明顯她人微言輕,都不信她,還以爲她故意挑撥來着。

小趙兒也哼哼,無視小助理的冷嘲熱諷。得意的出聲道:“我就是把這公司當我自己的,怎麼地?這公司沒我成嗎?”

朝着小助理鼻子尖兒噴了聲兒,又轉向安以然笑道:“頭兒,是吧?”

“嗯,副總功不可沒,軍功章有你的一半。”安以然笑着說,這公司確確實實是小趙兒一手帶起來的,小趙兒出力比安以然大了去了,從公司前身的平面設計轉型到策劃公司萌芽,活動現場親力親爲,事無鉅細都是他上手的,說是他養出來的兒子都不過分。

安以然笑笑,覺得在公司名字上寫上小趙兒的名字是正確的。她本不是有多強企圖心的人,她認爲值得的,別人認爲再傻的事她都會一意孤行的去做。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值得,公司給小趙兒一半,是應該的。

感性的人容易衝動,做出別人無法理解的事。但他們自己覺得值了,就不會再去計較得失,利益,得意或許遠沒有自己心意重要。大概,就是天生不適合做生意的人吧,因爲太感性。唯利是圖是商人的本質,這羣自己玩得高興的孩子卻偏要反其道而行,安以然是多麼慶幸她遇到的是這麼一幫志趣相投的人。

公司有一半是小趙兒的這事兒只有安以然自己知道,沒必要說啊,她相信小趙兒會比以前更努力,因爲現在公司完全屬於他們的天下了,可以放開手做。

安以然在醫院坐了會兒就離開了,出門時候門口依然站着霍弋留下來的兩人,安以然走了幾步又返回去問:“你們知不知道齊風回去沒有?”

門口兩人頓了下,大概是沒料到安以然會跟他們說話,兩人互看一眼,同時搖頭。安以然笑笑,轉身走了,順便給霍弋去了個電話,問問情況。

霍弋挺悲慟,雖然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平靜得無波無瀾,可心裡確實痛了。齊風人是出來了,可這輩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落到沈祭梵暗衛手裡還有命活着出來,也算是慶幸了,可這樣出來,形同廢人一個卻只會令旁人心情沉重。

霍弋是繼桑吉之後東南亞最大的毒梟,這是不是秘密,可他這段時間在Z國京城周旋卻並不是要打這個城市的主意,他要走的是軍火,不是毒。可齊風卻揹着他調了高達五百噸的東西過來,不僅打了沈家的名聲,照樣是以他霍弋的名義進行這次交易。若不是被魏崢查到,霍弋還被矇在鼓裡。

安以然電話打過去,霍弋揹着齊風接了電話,出聲說:“兔子,你沒盡力啊。”

“嗯?”安以然這邊還沒開口打招呼呢,就聽霍弋的話傳了過來,微微愣了下,不過倒是聽出了弦外之音。停頓了下笑着說:“魏崢已經放了齊風了吧?”

“放了。”良久,霍弋纔出聲道。聲音有些淡,雖說情況不是很好,不過還是感激安以然的。沒有她,齊風別說留着命出來,屍骨無存都極有可能。並非危言聳聽,沈家暗衛有一千種方法讓一個活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哦,那就好啦,他可得感謝我啊。哈哈,我掛啦,我還得打車呢,拜拜。”安以然聽到霍弋的確定後這才鬆了口氣,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安以然走出醫院時候,顧問開着車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安以然見到顧問時候愣了下,撇下公司同事上前寒暄着:“顧先生?真是你呀,你來醫院有事嗎?”

顧問現在看安以然莫名都帶着絲恐懼,避之不及那種。目不斜視道:

“安小姐,爺讓我來接您。”

安以然再一愣,來接她的?好生詫異:“是來接我嗎,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顧問欲言又止,不敢多說話,可不出聲又怕惹惱這祖宗。正爲難,安以然撇撇嘴,她也感覺到顧問的不自在了,算了,沈祭梵身邊的人都怪里怪氣的。

“好吧,要去哪?回別墅嗎?”她想,在找到房子之前她只能暫時沈祭梵那,不過,應該很快能搬出去了,因爲她已經預約了三家房源,明天看房呢。

想到要搬新家,安以然還是挺高興,她總算能真正的獨立自主了。一個人住個小房子,有自己穩定的工作,還有熱愛的漫畫陪着,有很好的同事和朋友,還有偶爾發火實際上卻很疼她的男朋友,她的人生吧,已經圓滿了。

“用餐,爺已經在等了。”顧問語氣極低,爲她來開車門,等着安姑娘上車。

安以然上車時候回頭對還在等她的同事揮揮手,讓他們走,不用在她。

安以然到了地方,是家充斥濃郁浪漫氣息的法國餐廳,連空氣中飄着淡淡酒香和麪包的味道。安以然走進餐廳,當即就有侍者前來引導。安以然禮貌的點頭謝過,跟着侍者走進去。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餐廳內飄揚着,與空氣中香濃的氣息飛舞。安以然走過的地方全是紅豔欲滴的玫瑰,異常絢麗。

這讓她感覺不是來用餐而是來買花的,不過很開心,走上樓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家餐廳除了侍者沒有一個客人。安以然有幾分狐疑,味道太糟糕還是價格太貴?這可是用餐的高峰啊,怎麼會一位客人都沒有?

安以然上樓就看到兩排左右分立得整整齊齊的侍者,見她出現,全都九十度鞠躬,齊整出聲道:“歡迎安小姐光臨!”

安以然擡起的腳又收了回去,她很不習慣這樣的場面,擡眼越過兩排人直往裡面的人望去,沈祭梵如同桀驁的帝王一般坐在長方形的琉璃餐桌對面,臉上掛着絲淡淡的笑容。彷彿預知她會朝他投去求救的目光一般,他在第一時間擡眼,隔空與她對視,強勢的氣息透過灼熱的目光精準無誤的傳達給了她。

安以然心悸莫名,有些面紅。這才意識過來,他們這是在約會礙。不過,這場面弄得好尷尬,太令人難爲情了,這麼多人看着,她連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

沈祭梵起身,邁開穩健有力的雙腿向她走去,早在一旁靜立的侍者當即雙手遞上一束香檳玫瑰,沈祭梵接過,穩步停在兩排侍者盡頭,目光一刻不移的緊緊鎖着她,眼底盛滿笑意和愛戀。緩緩啓脣,甘醇醉人的聲音低低而出:

“然然,過來。”

他朝她招手,安以然那瞬間臉色通紅,伸手捂了下臉。這擡眼間才注意到,沈祭梵今天竟然換了身銀白色的西裝,萬年不變的深色商務西裝扔掉,這一身正式的西服襯得他人挺拔而精神,身長玉立的立在對面,整個人神采奕奕的彷彿被度了層金光一樣耀眼。目光緊緊看着她,臉上溫和的笑意,那麼溫暖,那麼醉人,。

安以然難以壓住嘭嘭亂跳的心,雙手捂住已經漲得通紅的臉。

她承認她就是個俗人,鮮花美男,沈祭梵就是像王子一樣手捧鮮花在對她招手。王子礙,屬於她的,她要被沈祭梵醉暈了。她一直沈祭梵不是會花心思在這上面的男人,原來他是各種高手,雖然俗套,可正中姑娘芳心啊。

這男人實在太瞭解她想要什麼了,再次出聲:“乖寶,來我這裡。”

安以然捂着臉,又鬆開,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好吧,她沒見過世面,給他丟臉了,她儘量踩穩腳下步子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眼裡閃動的水潤之色如小鹿般令人憐愛。近了幾步,安以然忽然張開手朝他撲去:“沈祭梵,我好感動。”

沈祭梵攤手穩穩將奔來的小東西接進懷裡,抱着壓抑不住心底情緒,竟然下意識轉了兩圈,放下她,垂頭在她額上吻了下。

安以然“嘶”的發出聲不合時宜的聲音出來,眯皺着一隻眼痛呼,沈祭梵臉上笑意凝住,伸手輕輕撥開她額間的劉海,一青紫充血的大包突兀的頂在她腦門上。沈祭梵鋒利的眉峰瞬間就擰成了川字,手指輕輕撫上去,見她再度吃痛,當即俯身將她連人抱起,往裡面走,安以然抓住他衣服,低低的說:

“沈祭梵別這樣,有人看礙……”

沈祭梵將她放在椅子上,實在是有夠煞風景的,香檳玫瑰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給她無意識的攪合了。沈祭梵把花給她,讓她抱着,安以然高高興興的接着,有花收當然開心啦,她就是一俗氣小女子,喜歡漂亮的東西。

抱着花陶醉般的聞着濃郁香氣,輕笑出聲:

“哇,好香啊,好美哦,沈祭梵,謝謝,我很喜歡。”

沈祭梵擰着眉,想給她個好臉色都不行。輕輕撥開她額間的劉海,他說昨天就挺納悶,她怎麼這突然就把劉海放下來了,原來這下面藏了這麼大個禍包。可昨晚那麼長時間相處,牀單都滾了兩回他竟然該死的沒發現?

他對她到底是有多粗心?

“怎麼傷的?”低聲問道。

沈祭梵眼底閃過絲心疼,無疑這跟她昨天忽然改變心意跑來投奔他有關。她家裡的事,他向來不過問,並不是嘴上說說,沈祭梵是真沒傷心過安家的事。一是不夠格讓他上那分心,再來是她反感他管太多。在對待安家人的態度上,她的方式跟他的做法差太大,他不想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讓兩人再發生爭執。

爲了她那些所謂的家人,她已經跟他絕交過一次,事實證明他完全無法在這事情上對她用強,那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所以涉及她家裡,他從不過問。

安以然無所謂的摸了下額頭,“哦,不小心撞牆上了,給碰的。”

因爲說得滿不在乎,倒是令沈祭梵不知道真假,直直看着她。安以然感覺到他氣息不對,這纔將目光從花朵上擡起來,望着他問:“你怎麼了?”

沈祭梵輕聲一嘆,伸手客氣的捏了下她的臉道:

“多大了,還能撞牆?眼睛不看路幹什麼去了?今天不是去過醫院嗎,也不上點心讓醫生敷藥?不愛美了?這淤血要一直不散,堵在這包裡,那得多難看?你難道想往後這頭上都頂着這個包?你這張臉要是毀了,我可不會要你。”

“礙喲礙喲,沈祭梵你別整天跟個老公公似地念我礙,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晚上去洗手間沒開燈,撞上牆頭很正常嘛。”這話不是瞎掰,因爲她真撞過,還不止一次。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起夜時候就是搖搖晃晃,沒開燈,是容易撞牆。反正晚上撞牆還算好的,撞鬼那就可就麻煩了。擡眼看他臉色,聲音小了些:

“我去醫院時候都忘這事了,不痛了,沒碰到它就不知道頭上還頂了個包。”

沈祭梵有些被她噎到,合計只是他這麼上心,這小東西壓根兒沒在意這個。

“晚上讓約克給你上點藥,頭上的事可大可小,別拖到往後壞了腦子。”沈祭梵低聲道,天地良心,他是真爲她着想來着,可這小東西愣是曲解了。

自顧自的琢磨了會兒擡眼瞪他,又看看人實在太多,只能壓低聲音怒道:“沈祭梵,你嫌我笨就別找我來啊,真是的,本來很高興,你這樣說我好心情都沒了。”

沈祭梵愣了下,這傢伙是從哪句話裡聽出他嫌她笨的意思來了?頓了下,不打算跟她掰扯,側身打了個手勢,侍者前前後後魚貫而入。

“先吃飯,吃了飯再說。”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俯身在頭上吻了下再離開。

安以然坐在這樣的桌子前有些不自在,長長的琉璃桌面中間放着用玫瑰花朵精心擺放的花型,透明桌面中間琉璃水柱在彩色微型射燈照射下噴出炫彩奪目的水花,光與光的折射間妙趣橫生,安以然倒是盯着中間的琉璃水柱盯了好大會兒。

侍者在這時候關了大廳的燈,點亮立在琉璃水柱中央的蠟燭。關了燈,就剩水柱下面的各色射燈,安以然猛地眼前一亮,這時候纔看出來射燈和噴涌出來的水花交織成的竟然是顆“心”,而四根琉璃水柱上銜接水花出口的分別是“許你一生”的四個字,佇立在水柱中央的承接蠟燭的底座支上水面,通體瑩潤的蠟燭由“幸福”兒子雕刻而成的轉軸面立在正中央。

“哇……”安以然除了只能感嘆造物者神奇之外無話可說了。

盯着中間的東西發愣,她竟然也木訥的以爲這就是這家餐廳的特色,大概跟沈祭梵無關,只是在感嘆餐廳老闆別有心思而已,完全沒想過這是不是沈祭梵特意安排。因爲沒想到那層面上去,差一步她都不會知道。

小提琴聲依然悠揚的在大廳裡旋轉,既不突兀,也不會令人忽視。空氣滿是花香和食物的香氣,實在醉人。色澤極好的牛排各色風味獨特的食物一一被侍者送上來,紅酒一入玻璃杯中,香醇的酒香味就快速飄散了出來。安以然臉被燭光照得紅紅的,伸手輕輕摸了下肚子,餓啦餓啦,靜等沈祭梵開動。

沈祭梵溫柔細膩的目光透過燭光看向她,安以然也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良久,安以然出聲問:“沈祭梵,我們一定要坐這麼遠嗎?”

燭光一跳一跳的,看他的臉都看不真實。安以然左右看看,低聲道:“好吧,我能吃了嗎?”

沈祭梵起身走近她,高大的身影緩緩走近。安以然擡眼望他,忽然心底莫名的緊張。沈祭梵伸手拉着她的手,放置脣邊輕輕吻了下,道:

“然然,等下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再回答。認真跟着自己的心走,告訴我你最真實的回答,好嗎?”

“沈祭梵……”安以然徹底緊張了,有些無措,大概已經猜到他要問什麼。有些懊惱,她進來這裡就該猜到的啊,這麼誇張的場面,她竟然傻不愣登地……

“噓,”沈祭梵手指按在她脣邊,“先別出聲,現在,認真的聽我的說,然後,認真的想一想,不用着急回答。嗯?”

能怎麼樣呢?安以然點頭。

沈祭梵握着她的手,單膝下跪,安以然整個人都傻了,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想要拉他起來:“沈祭梵,你別這樣……”

“然然。”沈祭梵緊緊握着她的手,防止她落荒而逃,從懷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按開盒蓋,奪目的鑽石折射着柔和的燭光顯得異常耀眼。

沈祭梵擡眼,滿目神情:“嫁給我好嗎?”

235 前夫錢麗舒默149 嗯見父母110 老流氓老變態脾氣漸長07 強勢侵犯43 僞君子176 沈祭梵你真笨15 迷上了69 怒火188 誤會解除誰是黑手244 沈祭梵你怎麼能區別待遇這麼大149 嗯見父母104 腦袋等於小白兔66 安小姐救命57 現在不需要了204 狂怒摯寶摯愛交換50 野心對峙97 出路意外的人197 有你就夠了絕世好男人102 婚禮策劃交友不慎16 沈爺的直覺240 漂洋過海來看你135 打情罵俏爺你流氓了45 互咬257 惡神轉世兒子沈昱謙260 送走沈昱謙271 姑娘再次懷運205 求你救他生死一線156 同意結婚住進淺水灣122 體貼如此溫柔201 兩隻妖孽一邊玩兒去131 只要你高興181 安分點轉眼又跑了206 懲罰126 浪漫約會06 醉了01 少女初長成136 致命一擊60 跟我走274 福氣兩個女兒15 迷上了128 男女關係誰的盟友80 礙都要痛死了06 醉了36 成吧就順她的意79 沈祭梵你變壞了175 別吵綁架劫持官靈兒10 好吧你是我父親64 怎麼我會吃人嗎110 老流氓老變態脾氣漸長67 沈祭梵你別生氣53 被藥控制127 威逼利誘只喜歡你259 徹頭徹尾的小魔頭138 怒火是不是縱容你過頭了247 寶我們也生一個139 都說了沒有嫌你老54 求求你幫我212 悸動突如其來的吻219 變態真他麼重口179 心軟心軟了利用206 懲罰78 暖被窩的我倒缺一個21 背後的男人254 小笨蛋被困了92 沈祭梵你最好了119 感動小情人養成小老婆第200章 驚嚇過度 狼狽爲尖01 訂婚宴173 撞山鍾我的福分不淺71 深情癡情誘情49 四世同堂143 我說你喜歡你必須喜歡150 心儀的女孩喜歡48 聽我說完84 給你的感情是乾淨的230 作踐自己嫉妒侮辱268 不哭不生氣140 想學晚上我教你06 醉了152 浴望的深淵234 回來了94 求你了就當幫幫我第200章 驚嚇過度 狼狽爲尖157 解釋沈祭梵你怎麼想的84 給你的感情是乾淨的170 就是要治治你的小性子263 怒火逼迫道歉199 不吃不吃我要節食減肥119 感動小情人養成小老婆48 聽我說完04 早熟的丫頭258 要父母還是權利35 脾氣怒氣11 我的公主呢239 前夫167 好好認錯你就原諒我吧33 來狠的168 怎麼能這麼整我爺有失風度40 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