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112,帝王集團 終極boss
設計部近來規矩了不少,安以然以爲她大家很快就會遞上辭職信,然而幾天過去,卻一直沒有動靜。安以然倒也沒再提之前的事,相安無事就好,至少得等到安以欣回來,不然她是真不好交差。
設計部的所有人薪水瞬間底了幾倍,心裡都怨恨着安以然,這顯然是拿着雞毛當令箭,都想着現在減了他們的工資,等安總監回來他們工資自動就會上去。所以並沒有人離開,畢竟還想着拿高額工資,在別的公司去,同樣的工作,能比得上在這裡拿的一半就算不錯了,都不走,想着翻盤呢。
安以然一到公司就把在設計師網接下的項目交給設計部,任他們再不願意做都得在規定時間內做完,不然就自己走,她是不想留人的。
從設計部出來小趙兒立馬迎了上去,走路都帶風的,眉開眼笑道:
“頭兒,大買賣,我人也已經約好了,就等你去簽字。對方老闆可是大有來頭,經營的是國際性的大集團,旗下公司化妝品、珠寶店、房地產、醫院、學校……涉獵各個行業,頭兒,你懂的,只要咱們跟這位大老闆達成協議,我們完全無後顧之憂,我能保證,只需要短短一年咱們三人行就能躋身策劃行業之首。”
安以然聽他吹得天花亂墜,小趙兒的話都只能減半聽,應了句:“約的什麼時間?”頓了下立馬問:“上次房地產第二期的回款到賬了沒有?”
“到了,到賬後我們纔跟禮儀學校聯繫,當天的人活動場地都已經準備了,這個案子我讓小助理在跟,頭兒,沒問題吧?”小趙兒立馬條理清楚的迴應道。
“嗯,小助理可以提拔起來,等公司規模再大點了,讓她擔任策劃助長吧。”安以然點頭說,順手接過小趙兒手上資料,翻看着他所說的集團資料。
小趙兒點頭,笑着問:“那我呢,頭兒,你準備把我往哪按?”
安以然擡眼看他:“你不是副總嗎?繼續副着唄,”岔過話,手指着資料上的一行文字問道:“金盛國際建築和亞飛珠寶也是KING集團的?”
“對,KING集團下像這樣的國際型的大公司還有十幾家呢,都是各行業的翹楚,知道帝王大廈嗎?KING集團的主要戰場,入駐帝王大廈的公司各項指標都是行業內拔尖兒。”小趙兒舒展着眉眼說,滿面憧憬道:“咱們三人行要能入駐帝王大廈,我這一生就圓滿了。”
安以然飛了他一眼,他圓滿什麼呀?她都還沒說話來着,不過,帝王大廈確實牛氣啊,沈祭梵的公司不就是在帝王大廈嘛,應該是挺補不起的。
“這KING集團還真是厲害,嗯,看來我們一定得把這張王牌拿到纔好。”安以然暗暗想着,如果能合作,往後三人行可就不愁業績了啊。
這麼想着眉眼彎彎笑起來,小趙兒眼看她滿臉笑意,這也樂開了,立馬開始構想他的宏偉藍圖,安以然不住點頭,在他話落時候安以然一下敲他腦門上:
“說,你來地球有什麼企圖?”
“頭兒,大地是我母親,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地球人。”小趙兒樂得配合道。
“哼…”安以然哼哼,目光冷颼颼的在他身上瞟來瞟去,意味不明的探究着。
安氏之前是有血一般的例子,謝豪當初進安氏的時候不照樣勤勤懇懇爲安氏賣命。安姑娘這人吧,有時候就是小心眼兒,吃過的虧那可都是記得實實在在的。謝豪那是心私心膨脹,她已經阻止不了,就只能等着天去收拾。也不想把小趙兒跟謝豪那種人拿來比較,可這預防針不都得提前打不是嘛,她這是提醒自己來着。
“你老實說,是不是有偷偷摸摸想着‘三人行要是我的該多好啊’,‘我要是三人行的老闆纔好呀’,是不是?”安以然踮起腳尖去擰他耳朵惡狠狠的問。
小趙兒啊呀呀的直叫喚,惹得人都探頭出來看,策劃組私下都拿小趙兒調侃來着,說小趙兒肯定有扶正的一天,那時候組長就退居幕後當賢妻良母了。那潛在意思是,小趙兒在追求組長啊,他倆就天生一對活寶,親密度誰看了都懷疑。
“頭兒,你要再不放開我可得叫‘非禮’了,你看看小助理他們那賊亮的老鼠眼,到時候再傳出咱們倆的緋聞可就不關我的事兒了。”小趙兒去抓安以然的手,苦唉唉的說,一開始吧,小趙兒還暗喜上司是朵小白花兒,如今可不那麼認爲,這純粹就是個有暴力的女人,錯了還不讓人說那種,反正她全是對的就成了。
安以然放手,哼哼聲,飛着小眼神說:“你真的沒有打三人行的主意?”
“我哪敢啊?”也不看看她背後那座山有多大,他不要命了敢打她的主意?
安以然再三確認他的衷心後,立馬眉眼笑開了,伸手拍拍他肩膀:“好吧好吧,作爲一個開明的領導,我願意相信你,好好做,年終有獎哦。”
小趙兒心裡不樂意的抽了下鼻子,說:“KING集團的人約在楓林會所見面,時間是下午三點,頭兒,我已經跟小助理確認過了,你今天沒有別的事。”
“今天啊,這麼快。”安以然想想,湊近小趙兒問:“你看我要不要換身衣服去?畢竟對方可是大大老闆,咱們雖然是小公司,但也不能太寒磣了對不?”
“隨便吧,都一樣。”小趙兒無所謂的說,大大大老闆哪在乎她穿什麼呀?如果可能,大概是什麼都不穿大大大老闆更喜歡吧。
“不能隨便啊,礙,小趙兒我跟你說啊,你這態度不成,高級客戶就該有高級禮遇,我們稍微不用心就顯現不出我們的誠意,客戶看不到我們的誠意,能跟我們合作嘛?換得你,你願意跟我們合作?策劃公司多的是,像我們這樣的不上不下的公司就更多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遇啊……”巴拉巴拉。
小趙兒思想已經從繞着銀河星系轉了一圈回來了,點頭:
“知道,謹記領導教誨!”
瞧瞧,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安姑娘要是在沈祭梵跟前巴拉巴拉沒完沒了,鐵定早被打斷了。小趙兒不會,說唄,她說她的,他聽着照樣還能想自己的。
安以然那心瞬間膨脹了,很滿意小趙兒的這表現,怪不得沈祭梵老這麼教訓她,看着人被自己說得服服帖帖那就一種成就感啊。
拍着小趙兒肩膀,樂呵呵道:“小趙兒,可塑之才啊。”
“多謝領導誇獎,小的還得靠領導栽培提拔。”小趙兒看她心花怒放的樣子也樂得配合,自己也樂,實在是安姑娘那眉眼彎彎的小模樣看着太讓人嗨皮了。
中午安以然又上網查了下KING集團的信息,跨國集團,據聞其擁有不可估量的雄厚財力,旗下囊括“金盛國際”、“亞飛珠寶”、“昌南汽車”等等國際型的大公司,比小趙兒解說有過之無不及。只是翻遍整個網頁都找不到KING集團終極boss的半點消息,還真是神秘呀。
安以然撇撇嘴,這人都富成這樣兒了,睡得踏實嘛?那麼有錢,時時刻刻都得防着別人來搶錢吧,哈,或者怕人暗殺?不得不承認跟沈祭梵待過一段時間她有些暗黑了。以前可不會想到這些,不過這還是事實啊。KING的終極boss是誰他她並不關心,只要能合作就成了。她腦容量有限,無法想象這些企業遍佈全世界是個什麼概念,她只需要拿下KING集團在京城的合作案子就行。
下午安以然早早把公司的資料準備上了,檢查資料都沒問題後又進洗手間反覆檢查着自己的儀容,又洗了臉,認真仔細的畫着妝容,不妖不媚,淡淡的精緻妝容將一張本就無暇的小臉襯得越發出挑,眼睛的着墨令水潤的雙眼更加有神。
安以然退開幾步看着全身,她總覺得今天的衣服不夠正式,應該換一身,可看看時間,這要是回家換就來不及了,洽談合作,尤其是第一次合作,不能遲到,這是禮貌和誠意。比起遲到給人差評,衣服夠不夠莊重就輕了許多。
“頭兒你便秘啊,還不出來?”小趙兒已經在外頭徘徊幾圈了,終於喊出聲。
安以然最後看了看自己的整體,基本上滿意後這纔拿着包包走出去。
擡眼瞪着守在洗手間外面的小趙兒說:“我是在做最後的準備,你別那麼粗俗行不行?你要再口無遮攔,我就不帶你去了我帶小助理。”
“是領導,我一定注意,絕不給組織丟臉。”小趙兒立馬說道。
安以然滿意的點頭,說:“小趙兒,你就是馬匹大王,我大哥就不待見你這樣的。說好幾次要我下你的職,怎麼樣,感謝我吧,託我的福你才能留下。”
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眉眼完全舒展,那是得逞的笑臉,小趙兒撥了下額頭上方的爲數不多的一撮長髮說:“老闆那是沒看到我的本事,還是頭兒你慧眼識珠。”
“也對。”安以然點頭說。
兩人直接往楓林會所去,到了會所時小趙兒指着面前氣派的會說豪氣道:
“頭兒我跟你說,就這楓林也是KING旗下的產業,咱們要是跟KING合作成功,往後像會所這樣兒的大型娛樂城舉辦什麼活動、週年慶、年會什麼的,那可都是咱們公司承接的事兒了,你想想,就這一家都夠咱們賺的了,頭兒,待會兒你可得使出渾身解數把合作的事敲定了。咱們公司什麼時候能上市,就靠你了!”
安以然微微虛閤眼,不住的點頭,半響才神叨叨的說,“很好,我看到了。”
他們倆的對話向來異於常人,沒怎麼接觸的人還真聽不懂。小趙兒樂呵呵的點頭:“是吧,我眼睛就被錢給掩蓋了,一沓一沓的紅鈔堆成山一樣。”
安以然擡眼飛了他一樣,抓着他進會所邊說:“我看到的是進會所的入口,錢錢,你下輩子投胎做只蟲子鑽錢眼兒裡得了。”
小趙兒無奈,他跟她的思想怎麼到不了一塊兒去呢?公司要發展,肯定得向錢看吶,就她那麼想當然能盈利纔怪,不是有他這隻錢蟲她拼一輩子也別想上市。
房間是先定好的,小趙兒報了明兒就有人領着他們上樓。安以然斜眼兒打量着這家會所,裝修很是高雅,看來不是普羅大衆消費得起的地方。
安以然跟小趙兒進了雅間,裡面供應的食物頗多,各色水果拼盤,各類可口點心,各種果汁飲料,看得令人垂涎欲滴。安以然暗暗咂舌,這不是在引誘她麼?
“沒走錯吧?”安以然確認道。
這樣的環境下談正事,合適嗎?令她有點無法控制礙,有種參加派對的錯覺。
“沒有,”小趙兒暗暗翻了下白眼,大爺您是不是做得太明顯了點?這明顯就是糖衣炮彈來着,“這足以見得那位大大老闆跟別人不一樣,聽說那種地位和身份的人,興趣愛好都不同於正常人,咱們只要合作成功,能配合的咱們就配合。”
安以然點頭,扭頭看小趙兒,出聲道:“你幹什麼?”
“東西擺出來當然是吃的,趁人還沒來咱們先吃點,別到時候不好意思拿。”小趙抓着一串提子三兩下就往嘴裡塞完了,挑了下眉:“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
安以然擡眼飛他,小趙掰了根香蕉扔給安以然說:“頭兒,來一根兒。”
香蕉劃空過來,安以然不得不伸手接住,拋了兩下才接住,“小趙兒你能不能本分點?別漫不經心好不好,這個項目多重要啊,是能開玩笑的嗎?”
“別緊張啊,合作成不成那都是頭兒你說了算,哎呦放心啦,有我擔着能有什麼問題?”小趙兒一邊豪氣的說着一邊插了塊冰鎮的西瓜大口大口的嚼。
“你別……”安以然剛出聲,門卻在這時候開了,安以然跟小趙兒同時回頭。
進來的人,哈,魏崢?安以然瞪大了眼睛,吃驚不小。
魏崢只是推開門而已,站在門邊微微垂立着,安以然看他那副恭敬的態度,大腦瞬愕然一片,不會是……沈祭梵,腦中蹦出這三字兒時候沈祭梵偉岸挺拔的身軀已經擠入室內,健穩有力的步子朝他們走來。
安以然下意識的擡眼望了下天花板,巧合?也太巧了不是?
小趙兒那給噎得,白眼兒連翻,愣是幾大口把那塊兒西瓜給哽了下去。安以然微微側目就看到他那痛苦樣兒,她不由自主的伸長了下脖子也順着哽了下,不忍心看。都說他別那麼隨便了,瞧吧,不聽領導的,吃虧在眼前了。
沈祭梵朝安以然走去,在她身前幾步停住,顧問即刻上前接下他的外套掛在一邊,幾人立在沈祭梵身後,幾人本來就生得牛高馬大的,那麼一站,氣場頗大。
安以然領悟了,下次再出門談合作就得把策劃組的人全給叫上,氣場不足氣勢在啊。伸手習慣性的拉頭髮,可頭髮已經盤上頭了,抓了個空,覺得尷尬,又將耳旁的碎髮撥到耳後,笑得有些幹,卻正兒八經的打着招呼:
“您好,我是三人行宣傳策劃公司的安以然,能見到KING集團的老闆真是分外榮幸…呃,你是KING幕後的老闆嗎?”
“是我。”沈祭梵臉上表情很耐人尋味,完全猜不出他是怎麼個意思。
安以然一邊快速的判斷着他說的“我是”是什麼意思,確實猜不出啊,只能出聲問:“我問的是,你是不是KING的終極boss,你是嗎?”
沈祭梵點頭,目光卻觸及她手上拿的香蕉,不怪他起了下流心思,實在也是後她勾起的,那香蕉跟他玩意實在太雷同。看着她握着香蕉的手,眸光微暗。
安以然吃驚不小,覺得太不可思議,上上下下看了沈祭梵好幾遍,他就是KING幕後的終極boss?那個據說財富到目前無法預估的神秘boss?安以然那眼神由驚疑到意外,到震驚再到不可置信。這樣的人存在,根本就是不合法嘛!
“真的是KING集團的終終終極大boss?那個神秘的大人物,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你是很有錢,可我覺得你還沒那麼有錢,不是小看你啊,我覺得天不可思議了。KING的終極boss可是非常非常神秘的,我中午翻遍了整個網頁都沒找到半張這個人的圖片,沈祭梵,真的是你嗎?還是你在唬我?”
那樣的人存在就已經是逆天了,她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就人家就願意跟見他們,能見到她就已經很難以自持,竟然還要她相信,那個全世界都不知道的神秘人物還曾經跟她生活過一段時間……天啦,給她來道閃電得了。
“證據……你去過帝王大廈不是嗎?你以爲隨隨便便的人就能把控中央位置?”沈祭梵雙手插褲兜裡,樣子極爲隘意自得,高大挺拔的身形如山一般立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睥睨她,儼然就是帝王蒞臨的架勢。
安以然極其清晰的感覺到來自他的壓迫,他氣場太足,那麼霸氣凌然的站在她跟前只令她越發覺得自己弱小,卑微,她在他面前那就是一顆沙子。
“那能證明什麼?帝王大廈有很多家大型企業的。”安以然低低的說。
沈祭梵身後三大暗衛集體白眼,好吧,原諒她的無知,畢竟她不是帝王的人,哪裡知道內裡乾坤。倒是沈祭梵頗爲贊同她的疑問,點頭,卻並不解釋:
“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是不是KING的神秘老闆我想並不重要,你說呢?”
安以然搖頭,“很重要,”還特嚴肅的解釋說:“KING旗下有很多家大型企業,還有涉及多項服務行業,我做的就是宣傳推廣和策劃呀,沈祭梵,你有什麼好跟我合作的,好吧,你也很厲害我知道,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畢竟他也是入駐帝王大廈的企業之一嘛,這是事實。她並不嫌棄跟他合作,但她今天是奔着大頭來的,如今大的沒看到,退而求其次,落差肯定有的啊。
沈祭梵眼角青筋幾不可見的跳了下,嫌棄?
除了沈祭梵,在場人都怪異的看着她,安以然摸摸額頭掩飾她的尷尬。她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用那樣看她吧?會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啊?誰不想往更好的發展的啊:“我就說說而已,我沒有嫌棄跟你合作呀。”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的好,小趙兒假意咳了兩聲,安以然回頭看他,小趙兒擡眼看向安以然,目光繞過她看到了她身後沈祭梵的臉色,心底一“咯噔”:
“哎呦,頭兒,我肚子有反應了,估計給壞了什麼,我得出去安慰安慰……”
說着人已經溜了出去,安以然擡眼看出去,不高興,好在今天面對的是沈祭梵,要是別的客戶,小趙兒像這樣提前開溜扔她一個人在這,她回頭一準開了他。
安以然說:“沈祭梵,你讓魏崢他們出去,我們兩個人談,這樣才公平。”
他帶着幫手,我可是單槍匹馬,他們四張嘴呢,她明顯佔了弱勢。
“好。”沈祭梵微微側身,擺了下手,魏崢三人立馬出了門。
安以然見他們出去了這就肆無忌憚了,往沈祭梵跟前湊,笑着說,“沈祭梵,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呢,魏崢只說你有做很多事,但沒具體說,你來,我們坐下說。”拉着他坐下,眼睛笑得彎彎的:“你都有些什麼可以給我們公司做的?”
安以然把自己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一部分給他邊介紹說:“我們公司雖然成立不久,可是你看,這些,我們已經有了這麼多成功案例,而且好評如潮,回頭客不少。只要是有關現場的活動,或者週年慶、或者公司開張,紅白喜事我們都能做,你看你有哪些需要。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折的哦。”
沈祭梵擡眼看着她笑眼彎彎的小樣兒,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伸手捏了下她臉說:“頭髮盤起來倒是精神了不少。”
“礙!”安以然吼他,瞪了他一眼立馬又巧笑言兮道:“沈祭梵你認真一點礙,我們先談公事,公事完了再敘舊好吧?”
沈祭梵不置可否,他來這可不是跟她談公事的,他就是來談情說愛來着。
“你有沒有帶你們公司的資料來啊?我看看你們家都做了什麼,你或者對我們公司涉及的方面還不是那麼清楚,沒關係,我給你把關,我是專業的嘛。”安以然自得的笑道見他沒出聲,直接伸手去拿他身邊的資料,邊說:
“我們公司的資料你也看看,規模不能跟大公司比,可我們家是有實力的。”
沈祭梵倒全是爲了討她一句好才把大把的活動扔給她,多少也是查過他們之前的案子,不至於太離譜纔給她這個機會。
當然這事兒不是他想到的,而是小趙兒找上門去的,沈祭梵覺得這是個可利用的好機會,也就答應了。既然她對這個事情這麼熱衷,他也樂得推波助瀾。
“哇、哇……沈祭梵……”安以然拿着帝王的資料瞠目結舌的望着他,結巴了半天沒吐出一句整話來。良久扔了手裡的資料朝他撲過去,好吧,她承認她也是趨炎附勢一族:“沈祭梵,你真的是KING的老闆啊,我剛沒有不相信你哦……”
抱着他,巴拉巴拉一通解釋,大概意思就是要他別在意她剛纔藐視他那茬兒。
完了後又坐得端端正正的,心想放着這麼大塊金子不啃,她是傻的呢還是傻的呢?當然得討好着,就憑他們倆曾經非比尋常的關係,他們的合作也應該成啊。
“沈祭梵,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在越南的時候那麼多人想殺你了,你這種人根本就是該殺啊,多少人恨不得你早點死了好,你活着就讓人妒忌羨慕恨的。怪不得你走哪都帶那麼多人,我以前以爲你就是擺譜兒給人看的,原來是真的有危險,你比國家領導人危險多了,你要出去,就是軍隊武裝保護都是應該的。”
安以然覺得她這是特別理解他啊,可沈祭梵卻沒那麼高興,伸手不客氣的掐了下她的臉冷哼:“小東西,埋汰我呢。”
“哪有,我說的是真的,我現在特別特別理解你。”安以然停頓了下再繼續道:“我覺得吧,沈祭梵,以後我們別見面了,你這麼危險,跟你在一塊的人也危險。泰國那次就是很好的證明,我不想被誤殺,以後公司的合作你不用親自來,你讓你的助理來跟我談就可以,或者,我們也可以電話聯繫,反正不要見面。”
太危險了,以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歷史上被誤殺的人太多了,電影兒裡都是這麼演的,主角是殺不死的,死的都是像她這樣的無名小卒。
“然然!”沈祭梵臉色暗沉了幾分,薄怒出聲,“我今天是來跟你談合作,你你現在這膽小怕事的態度合適嗎?我認爲你的誠意不夠,至於合作就不……”
“沈祭梵!”安以然一急,立馬撲過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大概知道只要他一旦出口,想要再改可就難了:“我錯了還不行?剛纔我就隨便說說而已,你別當真呀,我沒那個意思的,我纔不會像某人一樣無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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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着眉眼笑着看他,緩緩鬆手,又伸手順順他胸口說:
“別生氣啦,在越南的時候我是真的快要嚇死了,在飛機上我就嚇得不行,你還讓我跳,我恐高啊,我在那之後好久都做夢在跳,跳樓跳海跳飛機,反正就是各種跳,都要折磨死我了,還有蛇啊……”
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是她最怕的,“還有那些要殺我們的人…哦,天啦,反正不跟你去越南的話,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遇到那麼驚險的事。我之前就一直沒想通爲什麼會有人殺你呢,這些不都是電影兒裡纔會有的嘛?我現在是明白了,理解了,因爲你不是普通人啊。可是我理解你,你也得理解理解我普通人的情況不行嗎?我就是怕死啊,小黑屋那次之後,我到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出門。”
呶呶嘴,擡眼直愣愣的望着他,那意思是說:看吧看吧,你把我害得多慘?
“那些都過去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嗯?”沈祭梵是一股悶氣堵在心口想發又發不出來,因爲她說的都是事實。
“那你跟我們公司合作唄。”安以然趕緊說,眉眼都笑彎了,抓着他衣服直勾勾的看着他,就讓他狠不下心來拒絕。
“喜歡吃香蕉?”他忽然岔開話冷不伶仃問了句,伸手拿起被她擱在茶几面上的香蕉,拿在手上翻轉着把玩。眼底滿是戲謔,挑着絲精銳的目光看她。
安以然被他問得莫名,不高興他岔開話題,按住他手腕說:“我們在談正事啊,沈祭梵,你不能這樣。我們先把正事說完行不?”
“不喜歡?”沈祭梵直接剝了皮,香蕉遞她脣邊,目光炙熱的盯着着她的嘴看,往她脣上蹭了下,示意她咬一口。安以然無奈,“礙……”
還是張口咬了一口,沈祭梵卻在她合上嘴時候瞬間將香蕉往她嘴裡推進了一截,安以然瞪大眼嗚嗚的抗議,眼神一下一下的看向他。伸手要拉出來,沈祭梵另一手擋開她的手,深邃的瞳孔中有兩簇清晰可見的火花在跳躍,低聲道:
“別動,就這樣含着。”沈祭梵直盯着她被香蕉撐大的嘴,眸光急速變化着。
安以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可頂着她喉嚨難受呀,伸手抓他手腕拉出去,衝他直嚷嚷道:“你自己試試那麼大個兒,又那麼長頂着喉嚨會不會舒服?沈祭梵你怎麼盡這麼討厭,讓我做這麼古里古怪的事?煩不煩呀你?”
沈祭梵將香蕉擱回去,欺近她伸手掌着她的肩背低聲道:“習慣就不難受了。”
安以然手橫在身前,不樂意道:“我爲什麼要習慣這個?沈祭梵,我覺得你變得奇奇怪怪的了,你是不是在西班牙的時候受了什麼刺激呀?”
沈祭梵眸色微沉:“你怎麼知道去西班牙了?”
“霍弋說的啊,礙,那個傢伙也是煩死人了,你怎麼會跟他成爲好兄弟呀?”安以然撇撇嘴抱怨道,“不過,有時候又覺得他也沒那麼討厭。”
“霍弋?”沈祭梵語氣冷了幾分,好小子,敢打他身邊人的主意,捏了下安以然的臉說:“乖寶,霍弋不是好人,以後少跟他接觸,免得惹來麻煩。”
安以然推開他,自己坐遠了些說:“沈祭梵,霍弋說你是黑社會的,說你不是好人,可你又說他不是好人,你們倆到底誰說的是真話?”
“我!”沈祭梵冷聲道,目光已經冰冷。
安以然撇撇嘴,她信纔怪,誰都不信。反正都跟她沒關係,只要有生意做她就高興,才管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她又不是衛道士,管不了。
“你要不要跟我合作礙?”安以然有些泄氣道,“你就不能正面回答我嘛?”
“好,我這不就是來跟你談合作的?”沈祭梵笑道,傾身欺近她又把她抓近身邊來,安以然咕噥道:“你一直都顧左右而言其他,你就沒真正想跟我合作過。”
沈祭梵笑:“你說,想怎麼合作?”
“合約,我們先簽合約,我們先合作一次,讓你看看我們的能力,你要不滿意以後不找我們就是,你要是滿意,我們就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當然啦,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跟我們長期合作的,我們的費用可是比別家便宜很多呢,還全心全意的爲客戶着想,你看怎麼樣?”安以然一說到這個立馬就精神抖擻了。
沈祭梵似乎認真考慮下,點頭:“按你說的來。”
“那我們先簽合約?”安以然眼睛亮得能扎眼,沈祭梵點頭說,“去讓沈魏崢進來,他會告訴你我們目前需要哪一類的活動。”
“好。”安以然立馬起身往外走,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小趙兒在最後面,安以然瞪着他:“偷奸耍滑的傢伙!”
小趙兒做告饒狀,安以然沒跟他鬧,即刻進了屋。
魏崢挑了份天然溫泉的資料給安以然,公式化道:“安小姐,這是風和天然溫泉的資料,需要貴公司策劃一起三週年慶典的活動,活動當然不止是溫泉公司內部的人蔘加,還需要擴大宣傳力度,吸引更多的顧客前來。資料後面是風和將在週年慶期間做的優惠活動,安小姐可以瞭解下,以便做活動宣傳……”
魏崢在跟安以然談正事時,沈祭梵就坐在安以然身邊,這類型的合作項目他向來不參與,都是魏崢等人處理。所以他只是個旁聽者,而在安以然仔細做着記錄時沈祭梵勾緩緩勾着她腰,粗糲的掌輕輕按着她腰際。
安以然沒搭理他,仔細記錄着她可能需要的信息,又問了些他們的意見。在時間上標上了重點,魏崢目不斜視,認真回答她的問題。安以然沒顧及到的小趙兒作補充,倒是對這個案子都上了心。
可偏偏沈祭梵得寸進尺,手握在安以然腰上不算,越發欺近,竟然張口咬了下她耳垂,安以然一縮,忽然火了,轉頭瞪他:“你煩不煩呀?”
魏崢幾人連同小趙兒都朝他們看去,沈祭梵擡眼淡淡的掃了對面幾人一眼,魏崢幾個當即垂眼不敢直視。
沈祭梵輕輕將他捋了下安以然耳際的髮絲道:“你繼續。”
安以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頭賠笑道:“很抱歉,魏崢你繼續。”
魏崢繼續說,說到一定要突出純天然溫泉時小趙兒習慣性的打斷笑道:“哪有那麼多的純天然,還不都是生火燒的,不是硫磺水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前幾年被報道過太多家打着天然溫泉的新聞,基本上人都不相信天然這回事了,如果在從這上面下功夫,倒是怕是要引起別的糾紛來。小趙兒是好心提示,只是沒注意說話方式跟語氣,還當是在公司跟大家夥兒侃大山呢。
魏崢當即臉色就冷了,小趙兒話出口就意識到不對,即刻求救似地看向安以然。安以然正是狼狽的時候,沈祭梵他大爺的竟然在衆目睽睽下手意圖往她衣服裡鑽,驚得她又氣又羞,跟他正在抓扯,對面幾個又再次把目光投了過來。
安以然想死的心都有了,沈祭梵這是吃錯什麼東西了嗎?她怎麼覺得沈祭梵變得越來越流氓了,以前就跟座生人勿進的冰山一樣,現在就是一老流氓!
安以然臉色漲紅,手岔岔的移開來,憋了半天沒憋出句話來:“那,嗯……”
沈祭梵慢搭斯里的擡眼,照樣淡淡的掃了一眼,那邊人立馬再度進行討論,誰也沒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一個個都跟沒事兒人一樣。
那舒默斜眼跟顧問對看了眼:瞧吧,我說什麼來着?爺是悶騷型信了吧?
事情談得差不多了,那邊又起了衝突,費用方面沒談攏。魏崢就是一板一眼的跟着程序來,因爲公事他半點不能做主,所以助理交給他的資料是什麼就是什麼,他也只能照着來而已,費用上半點不讓。
可小趙兒就是不退,他就想着他們頭兒跟那位爺什麼關係?就算給出的價兒高了那又怎麼樣?每天奔着給他們頭兒送錢上門來的人多了去了,就那位爺不的關係這點兒都不讓?那麼多錢,也不差這點兒了。
小趙兒又投向安以然,示意她說話,安以然這倒是在聽,依她正常時候吧,她會覺得小趙兒過分了,明碼標價這是業內規定。哪一類的活動,規模多大,所涉及多少人力物力,這些都有一張價格表的,基本上不會超出價目表上的範圍。
可就在剛纔,安以然被沈祭梵弄火了,自然就偏向小趙兒。
安以然轉臉直接看着沈祭梵說:“你那麼有錢,你就不能讓我們多賺點嗎?”
沈祭梵挑了下眉,表示不贊同,這跟有沒有沒關係,“乖寶,你這話不成立。”
安以然不樂意了,“又不差那點兒了,你就不能給我們返利?”
“可還要長期合作?”沈祭梵直接問,返利可以,合作一次,如果想做帝王的案子,那就得按帝王的規矩辦事,這是沈祭梵的原則,一般原則性的東西,就算她說破了天去,他也不會點頭。
安以然泄氣,她就沒有贏過的時候。看向小趙兒說:“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不不能假公濟私。”
小趙兒快給她氣死了,她平時那股嚷嚷勁兒呢?撒嬌耍渾掉眼淚,齊齊用上啊?這麼快氣焰就消了?
“頭兒,我們來時候說什麼了?”小趙兒提示說,他不能把話說得太明顯,不然出了這裡非得給人咔了不可。
安以然搖頭,不是不記得,是不知道他指的那一件,公司上市?
可沈祭梵這人不是旁人說兩句就能改變的,她不是不想盡力啊,她也沒辦法啊。
小趙兒看着她無動於衷,氣得當場吹鬍子瞪眼睛,想說話又礙於旁人在沒說。
最後簽了一個單子,走的時候安以然和沈祭梵在最後,前面人都快步走着,沒人回頭看一眼,也是不敢。
“沈祭梵你真是變了,變得無恥了,我臉都給你丟完了。”安以然低低的抱怨着,拒絕跟他走近。
沈祭梵心情頗好,向來她心情鬱悶得不行,氣憤得不行的時候他心情都格外的好。
手一伸,人就給他帶身邊了,大掌卡在她脖子後方,低聲道:“合作不合作,都是你說了算,你可以不簽字。”
“沈祭梵,我真的,真的煩死你了!”安以然扯着他衣服,拉不開他的手,低聲惱怒嚷嚷道。前面魏崢他們不敢回頭,可小趙兒時不時回頭瞅上一眼。就小趙兒那嘴巴,一回去她跟沈祭梵的事鐵定全公司傳,到時候她怎麼跟家裡人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