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光的車燈和猛烈的撞擊下,薇薇扶住了方向盤終於整個人倒在了操控臺上。
卡車後面,緊接着一輛黑色小轎車竄行到了兩輛車間,車門打開,一身藍裙的女人從車上冷漠的走了下來。
緊隨下車的還有兩個高大帥氣的黑衣人,和一個神色猥瑣狠戾的男人。
“操,這臭娘們害我坐牢,今天我就非要她好看!”
猥瑣男一抹嘴巴,壯碩的身子幾個健步就是朝着路虎疾奔而去,一把扯開了車門。
薇薇整個人斜靠在方向盤上,血色蔓延入了所有人的眼裡,她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強光掃射,路虎更是徹底的變了形,可見剛剛撞擊之重。tqR1
夜色中,藍裙女人踩着高跟鞋,也疾步走了過去,對面的卡車燈光刺眼,照在薇薇的身上,她慘白的臉和鮮紅的血柔和在一起,看的人心驚動魄。
甄園園解氣一般的一把扯起她的短髮,脣邊泛起了一絲冷厲的笑。
“和我鬥?你算什麼東西!”
她幾時在人羣面前出過這樣的醜!都是被這個女人所害!
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越想越氣,甄園園揚起另一隻手,巴掌就是要朝着薇薇的臉上呼過去,卻在半路頓住了。
“大小姐,別把人給打醒了,還有正事要辦呢。”
身旁的保鏢適當的低聲提醒,甄園園的巴掌蹲在半空中,又是皺了皺眉,放了下來。
確實,她可不能就只打兩個巴掌就完事了。
這筆賬,要慢慢算!
甄園園一把鬆開抓住薇薇頭髮的手,頓時,薇薇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重新的掉到了地面上。
身後的猥瑣男邪獰的笑着走了過去。
“嘿嘿,是不是時間該交給我了!上次被這賤娘們給害的入了牢!今天看我不整死她!”
說着,猥瑣男還一臉興奮的搓了搓手,獰笑着盯着倒在駕駛室的女人。
“你看着辦,人可不能給我玩死,不然我以後還怎麼玩她。”
甄園園一臉不屑的接過保鏢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滿手的血跡,冷聲對着猥瑣男說道。
“放心吧!我可不能玩一次就算了!”
猥瑣男搓着手面色越發的猙獰起來,眼看着就要撕開女人的衣服的時候,身後的一直沉默的保鏢驟然開了口。
“大小姐,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比這個更能讓您解氣,而且還可以拉回蕭首長的心。”
這一回話落,終於徹底的吸引了甄園園的注意力了。
拉回蕭恆的心?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蕭恆似乎對自己的態度更冷漠了,這一切也都是拜這女人所賜!
“什麼辦法?”
幾乎是亟不可待的,甄園園開了口,對着猥瑣男做了個停的眼神,皺着眉回過頭來看向身後的保鏢。
黑暗中,保鏢低着頭,聲音在夜色裡沉靜如水,他只挪動了一小步,眸光似是無意的瞥向了車上血流成河的女人,然後低聲在甄園園的耳邊說了幾句。
原本緊蹙眉頭的女人一聽完,頓時展開了眉眼。
還真是一個絕好的主意啊。
“好,就這麼辦。”
甄園園脣邊漫過一絲冷厲的弧度,走過去,一把推搞不清楚發生什麼狀況的猥瑣男,俯身從女人身上開始掏。
幾下來去之後,終於摸出一個東西。
“大小姐,搞什麼搞,我現在就上了這女人!”
被中途打斷的猥瑣男氣悶十足,就要重新的靠近薇薇,保鏢的步子卻比他更快的擋在了他的前面。
甄園園一門心思看着拿出來的手機,根本沒搭理猥瑣男,猥瑣男不敢得罪她,更是氣的牙癢癢的,只能幹瞪着。
甄園園拿着手機簡單的在手機上輸入了幾個字符之後,重新將手機丟在了女人的身邊,對着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一行人再也不多做停留,上了車就疾馳而去。
……
墨少欽接到短信的時候,身邊的美人正纏繞在腿邊,賣力的討好着他。
他向來不是會剋制慾望的人,身邊的美人也重來不少,只是今天似乎對面前這等絕色也提不起半分的興趣來,腦子裡除了那張向來寡淡的沒有絲毫表情的女人之外,什麼都沒有。
他不是沒有查過她的身份,而且證實那甄園園說的話也不是難事,只是,倒真像是她的外表一樣,她的背景也乾淨的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
明顯是被人做過手腳的。
向來,越發神秘的東西越是吸引人的注意,墨少欽不可否認,他被她吸引了。
搖晃的酒杯被搖晃又放下,短信打開的瞬間,他幾乎連女人的表演都沒有注意到,猛地站起身來,推開身邊的人。
“墨少,您怎麼了?”
身後,是女人急急地呼喊,他全然未聞。
阿斯頓馬丁出發的時候,薇薇已經有了片刻的轉醒。
強烈的撞擊讓她眩暈,只是,也不過是片刻,幾乎是本能的,所有傷害她都可以在短期內恢復,這也是他們這類人的特質。
若不是甄園園這次撞的實在是太狠了一些。
血的味道蔓延在鼻尖,她的身子在黑暗中幾乎不能動彈。
可也是此刻,大腦依舊在不停的旋轉着。仇人很多,可這麼接二連三,而且明顯不是爲了要奪命的手法,不會是那羣仇人。
常年被作爲利刃的薇薇跟是不擅長感情的分析,只是簡單的憑藉着自己的直覺來預知危險,直覺告訴自己,害自己的人是女人。
這一次,還有上一次,是甄園園,還是艾婉婉?
車內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路,幾乎是瞬間,她驟然驚醒。
這個香味她不會記錯,很熟悉,是上一次出租車上的味道!
身體內的血液在瞬間凝結,她再傻也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原來又是這一招!
身體被劇烈的撞擊,她已經痛到全身近乎麻木,摸着胸口,似乎已經斷掉了兩根肋骨。
不能動,可不動顯然就會中了敵人的圈套。
深呼了一口氣,薇薇幾乎動用了全身的力氣,爬出了報廢的車子。
身外傷的血早已經不再流淌,只剩下肋骨錯動刺破胸腔,一股股血從脣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