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基地內。
方逸辰眉頭緊鎖,一看到滿是倦容走出來的白奇之後立即迎了上去。
“怎麼樣?”
白奇脫下口罩,緊蹙的眉頭下是滿滿的疲憊。
“雖然基因匹配,只是……”
……
薇薇被送回的不是公寓,而是另一處的別墅。tqR1
蕭恆名下的產業她多有聽聞,只是去的很少,更何況真的已經很多年過去了。
風行將車開到別墅裡,一個老婦人則是笑眯眯的一早迎在了門口。
薇薇的身上披着風行準備好的外套,在看到迎着的老婦人之後,整個人錯愣了片刻。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風行就驅車走了,薇薇在別墅裡逛了逛,心中實在是玄而又玄,可打哥哥和雲兮的電話根本無人接聽。
午間的時候,藉口出去買東西,開車離開了別墅。
哥哥和雲兮找不到,卻是可以找白楓和其他人的。
一路驅車前行,她的思緒也隨之縹緲到了在小島上的時候。
那時候剛剛辦完婚禮,她在婚禮上遇見蕭恆,調查的事情她是親自去辦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她親自檢查的,包括那份衣冠冢,可結果呢……
薇薇狠狠的捏住了方向盤,咬緊了牙齒。
不能想,甚至於,根本不敢想。
那種切身之痛,她再也不想體會,可根本由不得她。
身體在漸漸的發抖,她驀然閉上了眼。
“嗤——”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空寂的長路,薇薇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前面的車子驟然停了下來,司機慌慌張張的從駕駛室跑了下來。
一個小女孩倒在了車子的面前。
血,從身下蔓延。
她猛地踩住了剎車,下意識的打開了車門,並排停在了車道旁。
“小朋友,小朋友你怎麼樣了?”
穿着西裝的司機大叔疾步跑過去,蹲在了一旁,低聲急切的喊道。
薇薇拿着手機,冷冷的看着這一幕,如果這司機不送人去醫院,她不介意幫着報警或者教訓這人。
躺在地上的小女孩絲毫沒有反應,司機大叔喊了幾句之後,猛地就起了身,臉色也是慘白不堪,慌張的跑了回去。
薇薇按下窗戶的玻璃,剛要說話,司機卻不是回到主駕駛的位置,跑到了後排的窗戶低聲道。
“墨總,那孩子叫不醒,怎麼辦啊。”
黑色的車窗緩緩落下,一張俊逸邪魅的面容漸漸露了出來。
男人眉頭輕擰,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厲色。
“不送去醫院等着我送?”
薇薇測過頭去,看到的也正是這幅場景,竟然是那個男人。
心中的驚詫不過一秒都不到的時間,男人卻也在瞬間注意到了這裡。
空曠的車道上根本沒有車,更別提人了,這輛車並排停下,他起初還以爲是那些招人煩的記者。
男人顯然也認出了她,可臉上的冰色也只不過消退了半分。
“可,墨總,咱們這次出行只帶了一輛車,這裡叫救護車恐怕要一個小時纔到,您的合同也快到時間了,這……”
司機左右爲難,一張臉青的幾乎要變成菜色。
“我坐她的車走,你送人去醫院。”
男人冰冷而低沉的聲音驀然打斷了司機的話。
司機驚慌的瞪大眼睛,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了那身後的女人。
薇薇英姿颯爽的坐在主駕駛的位置,黑色的路虎撐的她有一種說不出的精緻而帥氣的美。
“這不就是上次那個……”
多餘的話很快被淹沒到了肚子裡,司機連忙捂住了嘴。
車門此刻早已經被推開,墨少欽一身利落的休閒裝和黑色襯衣,雙手插兜的靠在車門旁,脣邊泛着一絲充滿興味和清淺的笑。
“薇薇小姐,順路嗎?”
風景一路飛逝。
人命關天的事情豈容兒戲,薇薇對這男人談不上好感,更談不上討厭。
救過自己,況且,他有良心。
在看過了世態炎涼,罪犯猖獗的無數事情之後,她很難說對這樣有錢而仁義的人產生厭惡之情。
副駕駛的男人懶散的靠在背椅上,幾百萬的路虎雖然也算的上是豪車,但和他的瑪莎拉蒂卻是天壤之別。
上次之後,他不得不說對這個漂亮的女人記憶深刻,更是源於她最後瀟灑走後的那句話。
有困難找我。
從來都是別人求她,這女人的獨特之處,是完全不同於那羣白富美用金錢腐蝕養出來的驕縱,也不是別有心機的女人虛僞而矯情的逞強,她的底氣來自於骨髓,那是一種種植於靈魂的大氣,就算是第一次的遇難,她的眼底除了冷靜和求助,沒有絲毫的懼怕。
墨少欽斜靠着車窗,望着女人的臉,脣邊泛起了絲絲的弧度。
他這個人信緣,第一次求助,第二次卻輪到他來求助於她。
“幾點開始簽約?”
握着方向盤的女人低聲問道,聲音清冽動聽。
墨少欽慵懶的擡了頭,看了一眼瑞典定製的手錶。
“還有十五分鐘。”
“應該來得急。”
薇薇緋色的脣抿了抿,低聲點頭。
車子疾馳而行,到了商廈的時候,剛剛好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墨少欽望着外面烏泱泱的人羣,興致缺缺。
這合同他不算在意,就算是沒有薇薇的出現,一條人命,他還是會救,只是偏偏出現了。
“上次薇薇小姐說過的有困難可以找你還做不做數?”
輕佻了眉梢,男人的低沉喑啞的聲音在車裡蔓延開來。
薇薇轉過頭,眉間多了一縷的疑惑。
“需要我做什麼?”
墨少欽的脣邊瞬間漾開了淡淡的笑。
下車的時候,車外烏泱泱的人跟着諂媚的迎了上去,今兒實在是稀奇,墨總竟然開了一個幾百萬的車子就來了,正當人羣議論紛紛的時候,車門被打開,依次從駕駛位和副駕駛走出兩個人。
女人,英氣絕美,男人,邪魅娟狂,周圍的人在看到兩人之後都明顯的錯愣了兩秒。
這向來潔身自好的墨少身邊可是從來不見女伴的,怎麼今天……
“墨總,這位是?”
眼尖的經理瞥了一眼女人搭在男人手腕中的手,諂媚的笑着走過去,就差貓着腰了。
墨少欽只是懶散的輕佻了挑眉,聲音冰冷帶着銳氣。
“除了我女人,你認爲還有誰能站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