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錯愣了半晌,很快認出了男人。
“謝謝你救了我。”
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緋色的脣一張一合,一張美豔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別的情緒,那種波瀾不驚不是僞裝的。
墨少欽眯了眯眼,頓時對於女人這種利落不慌張的反應起了興趣,已經很多年了,就算是再成熟再有內涵的女人,也不會僞裝的如此的徹底,總會在眉眼中透出一絲漏縫來,可她不一樣,非常坦然,坦然的讓他瞬間有了種摸不透的感覺。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薇薇沉吟了半晌,並不你在男人審視的目光,她的腦子已經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這人救了她,看樣子也不是缺錢的主,她也並非喜歡拖欠人人情的人,索性攤開了說。
可顯然,這話更是讓男人吃驚了。
“需要?”
低沉的音調微微上揚了幾分,靠在門邊上的男人彎脣笑了笑,一雙漆黑的鳳眼眯了眯,隨後動身走近她。
聲音澀啞而充滿了磁性。
“你若是真的希望報答我的話……”
他的漂亮的眸子落在女人麥色的肌膚上。
薇薇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這曖昧的眸光代表了什麼,不自覺的倒退了半步。
“對不起先生,我已經有孩子了。”tqR1
墨少欽原本只是和她開個玩笑,卻不想她說了這話,脣角的笑頓時斂去。
“舉手之勞而已,畢竟我也沒有見死不救的習慣。”
女人下意識的抗拒讓他有些微微的挫敗感,卻也不過是瞬間。
薇薇這才鬆了口氣,她當然也可以對這男人動手,如果他不規矩的話。
“既然如此,就多謝先生了。”
薇薇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再不過去恐怕時間要來不及了。
恭敬的說完這話,薇薇也不嬌柔造作,轉身就下了樓,快要走出男人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老管家突然小聲有禮的喊住了她。
“小姐。”
薇薇頓住了腳步,望着年邁的老者過來,疑惑的望着她。
“有什麼事嗎?”
老管家笑容可掬,手中還拿着一個手袋。
“這是我們少爺囑咐給你的東西,外面天色寒涼,還是加上大衣吧。”
說着,老者從袋子裡取出一款尚未摘掉標籤的大衣,白色簡單的款式,高檔的剪裁質量,只是看着就知道價值不菲。
薇薇皺了皺眉,猶豫了片刻之後擡起頭看向樓上的男人,最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真絲吊帶,取過大衣披在自己是身上,她似乎又和老者說了什麼,最後頭也沒擡的走出了別墅。
外面秋寒料峭,衣服也被猥瑣男給扔了找不到了,這大衣她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等到薇薇一走,老管家就重新的上了樓。
“少爺,那位小姐讓我給你一樣東西。”
老管家恭敬的出聲。
“什麼?”
“是一個電話號碼,說……”
老管家似乎有些猶豫,又好笑的開口。
“說您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找她。”
站在欄杆上的男人漂亮的脣淡淡的彎了彎,這女人倒還真和那些人很不一樣。
1919會所的門口。
薇薇看了下時間,長呼了一口氣走下了車。還好沒有遲到,
一進門,她就被引着進了包廂,包廂裡葉雲兮和方逸辰早就等在那裡了。
一見到她進來,葉雲兮豁然起身,眉眼裡無不是擔憂,見她獨身一人,又是錯愣了幾秒,才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他人呢?”
說的是今天約好直接去做骨髓,可一進來看到的人竟然只有薇薇一人。
薇薇神色微動,最後笑了笑。
“應該快來了。”
“你和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直覺敏銳的葉雲兮盯着她的眼睛,狠狠的蹙了蹙眉,隨後驟然開了口,
薇薇卻頓了頓,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出了事兒嗎?如果那些都算是事兒的話,原本他就不是他,更何況她也答應過哥哥,只有三個月,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好。
“你的衣服怎麼回事?”
來自男人低沉的嗓音自沙發處響起。
薇薇錯愣了片刻,很快笑着解釋起來。
“出門太急了,連睡衣都沒換,就穿着大衣走了。”
如果方逸辰知道她被人綁架的事情,牽連的人太多,而且,她現在只希望事情簡單話,除了子期,那些都不重要了。
方逸辰話音一落,葉雲兮也才發現,眉頭皺的厲害。
這謊話根本就說的禁不住推敲,薇薇向來都是注重穿着的人,怎麼可能這麼隨意的打扮,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還想繼續開口追問,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給推開。
服務生帶着一個英姿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
葉雲兮拉着薇薇的大衣,裡面透出一截粉色的真絲睡裙,雖然燈光並不明亮,但男人的視線卻看的很清晰。
方逸辰則是一直都坐在那裡,卻從男人進來之後,眉頭擰的更深了。
葉雲兮也只是從照片中看到過蕭恆,眼下見到真人,竟是不自覺的怔了怔。
只有薇薇,漫不驚心的撇開葉雲兮的手,望向了蕭恆。
“在這裡做手術?”
蕭恆的脣邊很快瀰漫起一絲冷厲的笑,天生的直覺讓他很快的清晰的定位到,那沙發中的男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薇薇抿了抿脣,走過去,聲音依舊清婉動聽。
“不是,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那個曾經的戰狼秘密基地,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別人根本找不到。
蕭恆冷冷的瞥了一眼女人的裝扮,脣邊的笑意越發的冷了,這睡衣不是家裡的,身上的大衣,更不是她的。
“另一個地方?”
“沒錯,因爲不方便,所以我帶你過去。”
薇薇的聲音不大,緋色脣角微微的破了個口,蕭恆狠狠的盯住她,腦子裡除了洶涌的怒氣,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脣破了,她從前就算在家都鮮少穿睡衣,她的睡衣和外套沒有一樣是她過去的,是哪個男人的,又是哪個男人咬破了她的脣。
“蕭恆,你在聽嗎?蕭恆?”
薇薇伸出手去拍他,男人卻猛地擡起頭,一把撰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雙眼幾乎血紅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