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方逸辰脣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翻身而下,就在葉雲兮終於擺脫了當煎餅的命運的時候,她整個人被他一拉,疊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口氣也是十足的無奈而流氓。
“既然不讓我壓着你,你壓着我好了。”
葉雲兮瞬間無語絕倒。
日光漸暗,趴在他的身上竟也就這樣沉沉睡去,沒有了藥物的依賴,她便總是昏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葉雲兮伸手扯了扯被子,像是蠶寶寶一樣在被子裡拱了又拱,這才發現身下溫軟的身體處慢慢變得僵硬。
瞬間,她睜開杏眼,眼底還帶着剛剛睡醒的惺忪霧氣,有些無奈的看着方逸辰。
他早已醒來,此刻卻依舊維持着睡前的樣子,她就這樣趴在他的身上,堅實有力的心跳從胸口一點點傳來,跳紅了她的耳尖。
他就一直這樣一動不動的陪着自己嗎?
正在思索發呆之際,他下手卻是流氓的很,捉住她纖弱的手臂便是朝着他身下探去。
葉雲兮面上一紅,卻並沒有躲開,索性側了身,另一隻環繞住他的脖頸,細膩的肌膚便是輕觸上他麥色的強壯的身軀。
她的手指在他的引領下,微微屈起,輕撫而上。
她纔剛剛發燒纔好,他捨不得碰她。
只是……軟香在懷,他實在有些按捺不住,便想了這個主意。
輕喘間,他又將她壓下,熱浪般的呼吸在黑暗中相互交替。
她的眼睛晶亮如星眸璀璨,在黑暗中將他的輪廓一遍遍描摹。
“方逸辰”
她輕喚他的名字。
“嗯?”
他咬上她的脖頸,細膩的肌膚下血液緩緩流動,他將頭窩在她的頸窩,用力去嗅她身上的味道,那份淡淡的馨香,獨屬於她的味道。
之後,低啞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從喉頭溢出帶着輕哼。
“大寶會不會……”
這一次,他決裂一般的對抗了方博,大寶又在方博的手裡,雖然說是他的孫子,但是她依舊擔心。
“放心,這是他的孫子,他寶貝的要緊疼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打別的注意。”
他的聲音寡淡而冷冽,似乎極爲不想提起那人。
“可是……”
可是你一旦與他決裂,該如何報仇。
後面的話沒有問出口,她澀然的咬了咬脣,只覺身邊之人喉頭滾了滾,終究是不耐的翻身再度將她壓下。
聲音透着難耐的低啞曖昧。
“眼下之際,首長夫人是不是該幫我泄瀉火?”
夜色粘稠的彷彿化不開,半個小時之後,她終於推有些意猶未盡的方逸辰。
他卻再度擁上來,死性不改的一把圈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
“累了?餓不餓?”
他眼底帶着說不出的柔情,聲音低啞深沉。
窗外是漆黑一片,葉雲兮靠在他的懷裡,低低的說着卻是答非所問。
“蘭蘭他們醒了嗎?”
……
隔壁的病牀上,白楓剛剛轉醒,就看到進門推門而入的方逸辰他們。
白楓臉色蒼白的掙扎着要下牀卻被方逸辰給一把扶住了。
“頭兒,我……”
他漲紅着臉,原本黝黑的面孔此刻一紅更顯得急促,白楓還不等說出口,便被方逸辰打斷。
“不用請罪自責,沒事就好,曙光那麼多精英出動,並不是你能單槍匹馬對付的。”
白楓囁嚅着雙脣,有些狼狽的狠狠的咬了牙,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肖蘭蘭身體不似白楓一般強壯,依舊在昏睡,葉雲兮放心不下,走上前去坐在了牀邊皺眉輕聲問道。
“怎麼還沒有醒?”
身後的大夫謹慎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方逸辰,這才那輕聲寬慰的開了口。
“這位小姐體質虛弱,所以醒的會晚一點。”
輕呼了一口長氣,葉雲兮總算是放下心來,沒有大問題就好。
白楓此時也緩過神來,皺着眉頭看向葉雲兮又望了望方逸辰,囁嚅着脣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還不等開口就被方逸辰給提了出去。
趙清持站在門外,提着早就準備好的食物走進來的時候,病房裡只剩下還在昏迷當中的肖蘭蘭和坐在牀邊的葉雲兮。
“方……”
葉雲兮雀躍的回過頭,卻是看到了趙清持那張英氣逼人的臉。
“趙隊長。”
趙清持點點頭,將晚飯放在一旁,又是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肖蘭蘭,輕聲開口。
“東西給你拿來了。”
說罷,她從兜裡掏出一瓶藥遞給葉雲兮。
葉雲兮這才鬆了一口氣欣喜的接過藥瓶,這種藥很難買,必須要去醫院開她又剛好吃完,不能離身自己去開,只有拜託趙清持了。
葉雲兮取過藥瓶飛快的打開熟練的將藥丸隨意的塞進嘴裡嚥了下去。
趙清持站在一旁看着她一氣呵成的動作,黑暗中,那明亮的雙眸閃過一絲的憐憫。
“葉小姐,藥盒我已經幫我換了,你放心吧。”
葉雲兮這纔看清藥盒上的英文,全是維生素的標誌,方逸辰的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多謝了。”
她迎上她的目光,眼角含笑,便是將藥放在了牀頭櫃上。
“葉小姐,你不用守着,我來幫你守着她吧。”
想到這些日子她一直誤解着眼前的這個女人,趙清持心底有着說不出的愧疚。
“我已經休息好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剛剛方逸辰一直在找你,應該是有什麼事你還是趕緊過去吧。”
趙清持一聽方逸辰找自己,頓時臉色一變,跟着飛快的點點頭,在走出門的瞬間又是頓住了腳步。
“啊,對了,葉小姐,你還是先把飯吃了,一會兒頭兒過來看到你沒吃飯又要發火了。”
葉雲兮點點頭,直到目送着趙清持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將藥瓶揣入兜裡。
另一間的病房裡。
方逸辰冷着眸子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屋內是一衆戰狼小隊的成員。
白楓的聲音還帶着虛弱,卻依舊剛毅。
“我們已經按照頭兒的指示提前曝光了聶長東那邊的Z計劃,現在國內軍機高層已經被震動,正在考慮撤銷聶長東的職務,只需要等待一號首長退休之後,頭兒您接任就行了。”
“你們辦的很好。”
他撐着頭的手緩緩擺了擺,低啞的聲音從喉頭溢出。
“只是……”
白楓站在他的面前,有些猶豫的看向方逸辰,後面的話卻是頓了頓。
“說”
白楓硬着頭皮又像是在思索如何說出接下來的話,好半天才有些頹然的開了口。
“那邊聶長東並不死心,一直有謠言四起,藉着您一直消失的事情說事,說您一直不見恐怕是什麼阻止的傀儡,還有薇薇姐的事……說,您只要做了一號首長,一定會徹底打擊報復,枉顧華夏軍處的利益……”
後面的話,聲音漸弱,白楓偷偷瞥了一眼方逸辰,見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更是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往常,只要是提到薇薇這兩個字,頭兒都要發很大的火,今天他也是萬不得已的傳話過來,卻沒有想到空氣中除了死一般的寂靜,什麼都沒有。
只是,發火好歹是情緒的宣泄,這沉默,更是令他們拿不準了。
就連趙清持都有些那擔憂的擡眼望向了方逸辰。
“我知道了。”
良久,他只是緩慢的出聲,卻並沒有多說任何的話。
頓時,所有戰狼小隊的人員都是一臉驚訝不可思議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今天的頭兒這是怎麼了,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剛剛聽到的事情就像是平日裡晚飯吃什麼一樣簡單。
“頭兒……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楓見他並無不喜,便又是大着膽子開了口。
“聶長東放出這些話來攪亂軍心,那我們同樣也可以放出不利於他的話。”
他冰冷微涼的眸光緩緩一眯,鷹眸在夜色中迸發出一陣異樣的光。
隨即,他揚了揚手,對着一衆人輕聲說道。
“前不久我記得聯邦國不是給我發過一封秘密合作的密談嗎?”
白楓立即會過意來,接話道。
“沒錯!”
他眼底閃過一抹輕淺的笑意,緩緩開口道。
“我記得那份密函上並沒有署名是給我的,既然是這樣,就把這封密函送給聶長東,讓軍機處查出來好了。”
白楓瞬間神色瞭然的猛然點頭,對啊,他們怎麼一直沒有想到,聯合外國秘密合作,這可是死罪!這可比做什麼人體試驗Z計劃落的罪名要強的多!
“頭兒!我們立刻通知國內的人去辦!”
白楓興奮的點了點頭。
方逸辰淡然的瞥了一眼白楓,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又是開口說道。
“至於說我會以權謀私的事情,回去派人直接回應私人問題私人解決,我方逸辰必不會做哪些犧牲自家兄弟以權謀私的事情。”
“還有,轉告所有人,選舉之日也就是一號首長的出席發佈會上,我方逸辰一定會出現。”
冰冷的眸光帶着君臨天下的霸氣緩緩掃過衆人。
話音一落,所有人熱血沸騰振臂歡呼,他們狂傲霸氣的頭兒,終究是回來了!
等房間所有的人都散去,方逸辰低頭看錶,這一開會又是開了一個小時,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沒又吃飯。
方逸辰大步一跨,就是要朝着肖蘭蘭所在的病房,只是還沒有走兩步,便是被身後一直猶豫着開口的白楓叫住。tqR1
“頭兒,我有些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