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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淵剷平了黑森林。
這個消息當晚就傳到了王老首長和季敬堂耳中,在震怒之餘,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季明淵是怎麼能夠找到藏在黑森林的邊悅的。
他們以爲,至少還需要兩年。
黑森林和外界徹底失去聯繫,全副武裝的士兵端着武器守在黑森林外圍,任何生物都別想靠近分毫。而黑森林的中心,只有緊緊擁抱的兩人。
失而復得的心情,藏着深入骨髓的感激,感激你(我)沒有放棄。
季明淵的部隊兩天後才撤離的,直升飛機離開的時候,邊悅看着孤零零的坐立在黑森林中的學校,心中沒有絲毫的憤怒。
現在的每時每刻,她都只想留給季明淵。那些不值得去記去想的人和事,她會將他們從生命中永遠刪除掉。
季明淵擁着她,在她額頭上落下深情的一吻。
邊悅面上揚着笑容,雙眸明亮,“季明淵,我終於等到了你。”
直升飛機的轟隆聲將這個聲音淹沒,但那雙眸子裡的笑意,已經給了季明淵所有的答案。
——
季明淵和邊悅失蹤了。
“不是一起回來的嗎?!季明淵人呢?!”王老首長憤怒地指着小七,“一天之內,讓季明淵出現在我面前!”
小七道:“老首長,您對我發脾氣也沒用,我是真不知道老大和大嫂去哪裡了,你也知道,現在老大的親信不止我一個,他要去哪裡,真的不好說。”
小七推得一乾二淨。
王老首長氣得拍桌子道:“少給我說這種屁話!你去告訴季明淵,一天之內不回來的話,我就撤他的職!”
說完,王老首長的帶着警衛員走了。
小七看着王老首長的背影,面上露出笑容,現在老大的職豈是說撤就能撤的,這次就算是季敬堂來了都不管用。
小七哼着歌,走入訓練場。三年的時間裡,這是所有人覺得最輕鬆的一刻。
兩相交心,歲月靜好。
季明淵和邊悅一口氣消失了三個月。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無論怎麼王老首長和季敬堂派出多少人去找,都杳無音訊。
季老夫人不得不猜測到最壞的結果,“明淵,不會是不回來了吧?”
“他敢!”季敬堂氣得血壓升高,說完又問季明胥,“他就沒跟你聯繫?”
季明胥搖頭道:“我和你們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楊清道:“明淵和邊悅都是有分寸的,我想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三年沒見,過段時間應該就回來了。”她是無法想象和季明胥三年不見。
這三年,因爲季明胥的陪伴和鼓勵,楊清的病情得到控制。醫生都直呼是奇蹟。只有楊清清楚,她之所以能熬過來,靠的是季明胥,他給了她活下去的信念。
這三年,邊悅便是季明淵的信念。
“爺爺,奶奶”季明胥道:“等回來,就別再爲難他們了。這幾年,明淵也折騰夠了,除了邊悅,誰都不行。”
季敬堂沉着臉沒有說話。
季老夫人看了眼季明胥,轉身慢慢回樓上。
這三年裡,季明淵只在過年的時候回來,每次不超過一天。季老夫人心裡明白,他是不想在這個家裡過夜。邊悅不見了,他連帶着季家也不要了。
楊清有些擔心季老夫人,季明胥卻什麼都沒說。
此時的邊悅和季明淵正在某小島上的別墅悠閒度日,這裡本是秦釗所有,但是季明淵暗中跟他買了下來,早準備好了作爲他和邊悅度假的房子。
這三年,季明淵找遍了世界各地,好處之一就是,以後帶邊悅去旅遊很方便。而這一遭走下來,他也順便給自己弄了幾個方便出行的身份。
夕陽西去,怒馬東來。
邊悅懶懶地靠在季明淵懷中,看着火紅的海面,腦袋仿若喝了酒一般有些渙散。季明淵輕吻她的髮絲,很滿意自己將人養了回來。
邊悅拍開他作亂的手,懶懶地取過旁邊的飲料喝了一口。
“季明淵,過幾天回去吧。”
季明淵將她被風颳起的髮絲理好,“爲什麼,不喜歡這裡?”
“喜歡。”
季明淵道:“既然喜歡,我們就待在這裡。國內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自然會有人處理。”
邊悅擡手遮擋住陽光,將眼睛徹底睜開,但聲音依舊透着懶勁,“國內的事情不歸我操心。”
“那是爲什麼?”
邊悅將手放下,放棄遮擋陽光的動作,慵懶道:“這裡不利於胎兒生長。”
季明淵:!!!
在知道邊悅有可能懷孕之後,季明淵心急地聯絡了當天的航班回國。邊悅對此大翻白眼,直稱季明淵智商有問題,孕檢在哪裡不能做,幹嘛非得回國。
季明淵在確定邊悅真的懷孕之後,笑得合不攏嘴,對着還不顯懷的肚子自言自語道:“怎麼以前都不行,這次一次就中。”
邊悅直言不諱道:“地是好地,說明是種子不行。”
季明淵發現,邊悅這次失而復回之後,變得奔放很多。做那種事的時候是一方面,平常說的話又是一方面。
如果不是現在不方便播種,季明淵非得將人摁住證明一下種子的強大不可。
季明淵和邊悅還在醫院沒有離開,季敬堂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等兩人出醫院,季敬堂已經親自坐車來截人了。
邊悅再見季敬堂,目光中的冷漠讓人能從心底生寒。
季明淵站在她身邊,看向車裡的人。
邊悅冷淡道:“我先走了。”
“有什麼話等回去再說!”季敬堂聲音嚴肅,透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邊悅沒有任何虛與委蛇的心情,從野蠻世界走過一遭,她心中的很多規則都已經打亂重塑。邊悅看着季敬堂道:“要說的話我們三年前已經說完了。”
“你可以進季家!”季敬堂說完,看向季明淵道:“你已經稱心如意了,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季明淵還未說話,邊悅已經打斷,“我不稀罕什麼季家。季老先生,以後不要說這麼自以爲是的話,讓人聽了只覺得可笑。”
“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
邊悅冷笑一聲,徑自上自己的車。季敬堂氣得拿起柺杖衝過去就要打邊悅,季明淵一手將柺杖握住,“爺爺,您老了,是時候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