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這麼說,兩人的心同時沉下去。
顧修文一下子推開了病房。
在看到邊悅後,他大大地鬆了口氣。
“權正不見了。”顧修文拿出手機,打給當時在現場的同事,“你們送了幾個人過來?”
“一個人。”
“主駕駛座上的人呢?”
“發現的人就是坐在主駕駛座上的,不過副駕駛座的氣囊也是打開的,我們還覺得奇怪。”
看來,是權正將邊悅放到了主駕駛座上,然後自己跑了。
“你立刻帶人在周邊搜查,找一個叫權正的人。我會讓蕭白將資料發給你們,他應該跑不遠,務必要找到!”
“是!”
顧修文掛了電話,簡逸軒剛跟醫生說完話過來,“情況怎麼樣?”
顧修文搖頭道:“我有種預感,權正跑了。”
簡逸軒道:“他還有一個妹妹,我已經通知海關攔截了,如果能找到他妹妹的話,應該能找到他。”
“嗯。”
當晚,所有人都沒有休息。
天亮,海關傳回來消息,並沒有攔截到權小雨,同時也沒有權正的消息傳回來。也就是說,權小雨和權正同時都失蹤了。
蕭白道:“在威廉行動之前,權正已經部署好了要出逃的一切。幸好我們攔截住了他要往外轉的錢,沒有錢,他應該躲不了多久。”
簡逸軒道:“權正倒是個想不到的角色。”
蕭白恨恨道:“如果老大在的話,權正逃都別想逃!這個王八蛋,要是真讓他逃了,就太便宜他了!”
蕭白這麼說,並不是否認顧修文的能力,而是沒有人比季明淵更瞭解權正和威廉這些人。
顧修文中途接手,能完成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不容易。
顧修文知道蕭白的意思,也沒計較,“齊大鵬呢?”
“從抓住後到現在已經六小時了,還是一個字沒有說。”齊大鵬本來已經跑了,但是被蕭白帶人在碼頭給抓住了。不過齊大鵬是個硬骨頭,怎麼都不肯開口。
簡逸軒道:“要讓一個人開口方法有很多,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試。”
簡逸軒看起來翩翩風流公子哥,但是審訊的手段卻比誰都狠。
有時候,連季明淵都說自己不如他。
顧修文也是知道簡逸軒的,“注意着點下手,這些人,都還是要向上頭交代的。”
“放心,保證誰也看不出來。”簡逸軒走之前看了一眼病房裡的邊悅,“醒了跟我說一聲。我答應了明淵,不會讓人有事。”
“嗯。”
簡逸軒走後,顧修文道:“我們的情況怎麼樣?”昨晚一切混亂,顧着善後的事情,傷亡情況並沒有統計出來。
蕭白道:“都沒什麼大礙,小七倒黴,差點被那個辦公室副主任滅口,不過好在發現得及時,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讓兄弟們都好好休息。審訊的事不急,先晾他們一晾,問的時候會更容易。”
“是。”
蕭白看了邊悅一眼,轉身離開。
顧修文對蕭白的動作並不陌生,一晚上,就已經有不少人來看邊悅,雖然都沒說什麼,但是卻都看了她一眼,就等着人醒過來。
顧修文手中拿着季明淵的電話,他看了看電話,走進病房,將手機放到邊悅耳旁。
“別睡太久,還有人在等你。”
中午的時候,顧修文接到電話,讓他回去一趟。他將邊悅交給醫生,匆匆回去。
有新的命令下來。
上頭要求,對抓住威廉和齊大鵬的事要秘而不發。至於什麼原因,文件上並沒有說明。
正當顧修文想回去詢問原因的時候,醫院傳來消息,邊悅醒了。
顧修文到病房的時候,邊悅正在看季明淵的手機。雖然他們用的手機型號什麼都一致,甚至記錄都不會留下,但是她知道那肯定是季明淵的手機。
“他……他還活着對不對?”邊悅的聲音沙啞而乾澀,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顧修文,絲毫不像是剛昏迷清醒的人。
顧修文點頭,“是,他還活着。”
邊悅握緊手機,雖然已經早有信息,但卻都不比這一刻真實,她忍不住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他在中槍之後,還有醫生給他打了藥。”只有解決所有的疑問,她才能徹底安心相信這是事實。
“他是我們的人,”顧修文道:“在出發之前,明淵就想到了各種可能,這是他提前部署好的,就是我也不知道。”
有時候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季明淵在局面的掌控上,勝過他們同期所有的人。
蕭白沒有說錯的是,如果季明淵在的話,這次任務的收尾必定將會非常完美。
“我能見見那個醫生嗎?”邊悅問。
顧修文看她臉色蒼白,皺眉道:“你要見的人我可以安排,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
“不,我現在就要見他!”邊悅堅決,一步不讓。
顧修文皺眉,但還是打了電話,讓那個醫生過來見邊悅。一個小時後,邊悅見到了人。
在確定那個醫生是當晚的醫生後,邊悅終於可以安心問季明淵的傷勢。
“他人在哪裡?情況怎麼樣?”
顧修文沒有隱瞞邊悅,雖然季明淵的意思是什麼都不說,但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也不是他對待兄弟的方式。
“他的情況不樂觀,等你情況允許了,最好是親自過去一趟。醫生說他求生意志很強,但是身邊有支持最好。”
邊悅立刻從牀上下來,她明明臉色蒼白如鬼,卻堅持道:“我沒問題!我隨時可以去!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顧修文看了看她,點頭,“也好,我可以安排你們住一個醫院,這樣也方便照顧。”
顧修文跟醫院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安排牀位。
當天下午,邊悅就被送到了xx軍總院,可是卻被告知,季明淵在兩小時前已經被轉去了其它醫院。
“什麼醫院?”顧修文皺眉問,季明淵轉院,他沒理由不知道。
除非……
院長道:“什麼醫院我們也不知道,對方來頭很大,我們插不上話,更不用說問去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