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什麼不對勁?你認識她?”聶依琳用着一種詫異的眼光看向她。
此時他們的身前身後,不少的人都開始拿着畫展邀請票進畫展。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準到你不敢去往下想,即使顧溫柔不認識墨辰霆,但直覺提醒着她,根據聶依琳剛剛說的話,這個畫家定然跟他有什麼關係存在的。她跟葉涼煙是很好的朋友,自然就不能讓謊言傷害她。
所以她想來想去,臉上的神態驀地變得嚴肅,趁着聶依琳毫無防備情況下,一手搶過了她手上的佳能照相機,雙眼望着聶依琳,一字一字很認真的道:“我想說一個關於涼煙的秘密,說完以後,你在涼煙面前得裝着不知道,不要因爲你的職業,就去曝光她的身份,能答應我嗎?”
“你跟涼煙究竟真的有什麼秘密在瞞着我了?”聶依琳被她這種忽如其來的認真倒嚇了一跳,而且現在自己的賺錢工具在顧溫柔手裡,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在顧溫柔徹底的說出來之前,她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然後將照相機裡的照片直接用無線網絡一張張的傳入了自己手機內存裡,“依琳,現在你‘偷’拍一些明星的不雅照什麼的,都在我手機裡了,萬一哪天你因爲你的職業而出賣了涼煙,也別怪我會不要我跟你之前的友誼。不要覺着我狠心,因爲我很重視我們三人的友情。現在,我要正式的宣佈,你聽好……”
她又頓了頓。
聶依琳被她說一半不說一半的節奏整得心癢癢的,對於葉涼煙的秘密,聶依琳向來就覺着沒有一點什麼價值。雖她是葉氏沒有公開的‘女’兒,可葉氏之前若沒有LY的話,又怎麼可能會三天兩頭佔頭條?現在葉氏沒了LY,根本就沒有一處媒體會去報道他們。
所以她是覺着鼓溫柔多此一舉了。
“涼煙是墨辰霆沒有公開的妻子。”顧溫柔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後一口氣再一鼓作氣的說完。
聶依琳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瞬不轉的盯着顧溫柔,許久都回不過神,廣場外的人煙逐漸稀少,風吹過,呼呼聲很清楚。
她認識葉涼煙比顧溫柔早很多年,而且她前幾年就入了當記者的這一行,有時候會因爲上頭的命令而去偷偷跟蹤下墨辰霆,可他的身邊從來就沒有一次出現過葉涼煙。別人她可以認錯,但葉涼煙即使是離得她距離很遠,她都還是會一眼就認出來。
原因很簡單,她認識葉涼煙太久了,她也太清楚葉涼煙的‘性’子。
其實葉涼煙是一個很難會藏住秘密的‘女’子,若是葉涼煙真是墨辰霆沒有公開的妻子,那怎麼……自己一直都不知道?
她向來就認爲,自己跟她是最好的朋友來的。
顧溫柔瞅見她還在怔忪着,就知道自己說了出來後,她會變成這個呆滯樣。但那就是一個事實,不管你想不想承認。
“按你說,涼煙她真是墨少的妻子?如果你沒有親眼見到過,你是不會說出來的。”聶依琳回過神,已經是十分鐘以後了,她沒有親眼見着過墨辰霆跟葉涼煙有同場過的證據,可她也很清楚顧溫柔的爲人,她沒真憑實據,是絕對不會‘亂’說明,還整得一副很嚴肅的態度。
但如果真是如此,聶依琳覺着,葉涼煙還真是隱瞞得夠深藏不‘露’的……
最好的姐妹,就是這樣做的嗎?
顧溫柔看到自己手機屏幕裡顯示數據已經完成,便將相機還給聶依琳。她感覺得出,聶依琳有生氣的徵兆。是的,當時連自己知道了以後,也生氣了整整一晚。可是靜下來之後換個角度想想,葉涼煙也不好過。何必再增添自己的一點麻煩讓她難受?
聶依琳沒再說什麼,將相機的繩子掛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後伸手進口袋掏了兩張畫展票出來,“走,我們進去。”
今日整個廣場都沒有營業,整個一層佈置成了歐式化的復古奢華,高高的天‘花’板上,盡開着每一盞的水晶吊燈,暖黃的光線照亮着周圍。牆上掛着一幅幅畫框大小不一的油畫。
聶依琳帶着顧溫柔進去,便見着裡面已經很多人在互相的參觀着油畫。
進去後,顧溫柔看了一圈偌大的大堂,沒有剛剛走紅地毯那個‘女’孩兒的蹤影。聶依琳拉着發呆的她往觀光電梯走去。緩過神,才發現聶依琳將她推進了電梯裡,而她也走了進去,摁了二樓的按鈕,鋼化‘門’緩緩的合上,身後那道明亮乾淨的觀光牆倒映着一樓廣場外的紅地毯,正有一部紅‘色’的法拉利剎車。
“你不是要拍攝嗎?上二樓做什麼?”顧溫柔詫異的問着聶依琳。
二樓很快就到了,電梯“叮咚”的響起,開了‘門’,聶依琳先行走出去。二樓是賣奢侈品的樓層,畫展在一樓舉行,所以二樓此時就很安靜,燈光也沒全部開起,每一處地方只留下一兩盞白熾水晶燈,光線有點暗,不過好在的是,如今是白天,二樓的牆都是用特質的鋼化玻璃製造的,太陽光灑進來,還是能照到路線。
“你不是說想要搞清楚那個神秘畫家是誰嗎?今天是畫展,一樓裡的那些人都是她的粉絲居多,你分析下,她會在一樓休息室嗎?俗話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但現實裡,是越少的人地方越安靜。我查過,那個‘女’人不喜歡熱鬧,如果剛剛走紅地毯的那個人是她,那麼,她肯定會去沒人的地方休息。溫柔,我雖然還是很生氣涼煙她竟然欺瞞我這麼久。可是你說得也對,她必然就有自己的爲難之處。還有,我其實早就已經覺得,墨少跟姚安心的關係並不淺,否則,當時怎麼可能會高價競拍一副還沒成名的畫家的作品?”
聶依琳邊走着,拿着相機周圍的拍,邊對跟在自己身後的顧溫柔闆闆有眼的分析。
一直以來,顧溫柔都有些不喜歡聶依琳那記者的職業,可今天,她竟然頭一次的佩服着這個‘女’人,能一下子分析和查出這麼多沒人得知的資料。她選擇了默默的跟在聶依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