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冷凌風鬱悶吃癟,安在右心情倍爽,非常哥倆好的好奇問,“齊譚和藍嵐到底有什麼牽扯,爲什麼你僅僅說要把齊譚送過去,藍嵐就嚇得自殺?”
冷凌風乜他,突然揚脣一笑,精緻的近乎妖異的面容倏然放鬆,狹長的眸子半眯,慵懶道,“你猜。”
安在右嘴角抽抽,蛇精病的男人,不是很冷很酷嗎,居然也學人這一招。
他一口悶氣憋在嗓眼,吐不出咽不下,只能苦笑道,“你這人,瞞的忒緊做什麼?”
冷凌風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話不留情道,“我是怕你經受不住往日情份的折磨,明白真相後動用關係把藍嵐救出,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怎麼可能。”安在右惱了,因爲他發現文憶情就在兩人不遠處,若是被她以爲自己對藍嵐還有什麼想法, 他這輩子休想看到好臉色了。
“我只不過是好奇問問,如果我有什麼想法的話上次也不會帶小左去監牢刺激她了。”安在右迫不及待的解釋,“再說跟她發生關係的人是小左不是我,我跟她沒一毛錢的關係。”
冷凌風氣定神閒,淡淡反駁,“你們有沒有肉•體關係我不知道,除了你們兩人別人也不會在意,但是,我知道的是,指使藍嵐插足秦臻和文情的婚姻,破壞小情幸福家庭的人,是你!”
一針見血、針針扎人!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人簡直是惡劣之極,存心想挑起文憶情對他的仇恨!
“我說過,那是誤會,誤會!你做什麼揪住不放!”安在右又氣又急,眼睛不住的往文憶情那邊瞟,生怕她注意到這邊。
不過當看到文憶情在做什麼時,他轉眼有了主意,“咦,又有人來了,還是幫文憶情擋過刀的小男人呢,看來這桃花呀,不是因爲某些人的霸道就能阻擋住的。”
讓你挑撥,讓你離間,讓你破壞我和憶情的關係,活該你天天承受將要被人挖牆腳的威脅。
背對衆人的冷凌風聞言轉身,看到發生的一幕,臉頓時黑了,低咒一聲,“該死!”
只見文憶情正笑顏如花的對着一面容英俊、溫和的大男孩,輕聲說些什麼。
冷凌風兩步邁出,才聽清兩人的對話。
“汪學長,你身體沒好,幹嘛要特意跑過來一趟,電話中不都說清楚了嗎, 汪阿姨只是愛子心切說了一點不太悅耳的話,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又不痛不癢。”
嗯?不太悅耳?那就是很難聽了。敢說他的小情,哼,等着!
汪城笑笑,溫潤的俊臉帶着病態的蒼白,他誠心道歉,“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我不能因爲你的不介意就放·縱親人對你出言不敬,不當面道歉我心裡過意不去。而且,這事情本來跟你就沒有任何關係,我不能讓你帶我受過。”
不錯,沒好好約束家人,連帶責任是跑不掉的,當他冷凌風的老婆誰都可以欺負的嗎!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文憶情無奈的道,“你身體不好,別站着了,找
地方坐一下吧,我給你端杯果汁來。”
冷凌風手指微動,真想出手。
招呼他做什麼,直接扔出去拉倒。
“謝謝,不用特意招呼,我能照顧自己,你快去忙吧。”
“好,稍等一會,就有東西吃了。”文憶情給汪城放下一杯溫開水,轉身忙去,至始至終沒有看到只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冷凌風。
瞅他跟怨婦一樣的臉,安在右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引起衆人的注視。
他擺擺手:“想到了一首笑話,一時沒忍住,大家別介意,忙自己的。”
突然,有略尖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含笑立在門口,“呦,說的真是熱鬧,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
衆人聞聲望去,均是一臉的茫然,不認識,唯有顏傾城變了臉色,雙眸倏然緊縮。
“顏少蒞臨寒舍,蓬蓽生輝,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介意。”來人側開的門洞中,秦臻擠了進來,獻媚的就差對他點頭哈腰,“門外風涼,快請進吧。”
這熱情的招呼聲,讓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爲秦臻是此地的主人呢。
來人禮貌的伸出手:“秦總先請。”
“誰都不必進。”冷凌風陰沉的目光掃過兩人,眉宇間具是寒意,“我沒請你們,出去!”
被人當面喝斥,秦臻臉色一變,雖然不敢對冷凌風發怒,但語氣中依然有了不悅,“冷少,我是秦愛情的父親,進自己女兒的房子似乎不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而且,你可知道我身邊的這位是誰?”
“不要再讓我多說一句,滾!”秦臻對於文憶情來說是什麼,冷凌風比誰都清楚,他不認爲文憶情會允許一個比噩夢還要噁心的存在進門,更不怕她會怪罪他的不好的態度,因爲,文憶情只會更過。
“冷少,你……”
“沒聽到嗎,讓你滾呢!”文憶情掛着圍裙從廚房中走出,精緻的小臉面無表情,“秦臻,這裡沒有你要尋的人,你女兒秦愛情在三年前已經死了,就算你想巴結冷少也沒有必要跟我胡亂攀關係,因爲,像你這種不忠、不誠婚內出軌害死結髮妻子和親生女兒的男人,我不屑和你有任何一絲的關係。”
秦臻老臉一紅,瞥見顏少似笑非笑的諷刺目光,怒道,“秦愛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本來就是我女兒, 不要以爲你換了一張臉就能擺脫我們血脈相連的事實,我是你老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就算你下到地獄也是老子的女兒!”
“該下地獄的是你!”文憶情攔住面色不善的衆人和緊握拳頭準備用力揮出的冷凌風,手上的抹布用力的甩到秦臻臉上,譏諷道,“秦臻,破產了沒錢了,不會連塊鏡子也買不起了吧。”
大家一時沒聽明白她什麼意思,就連顏少也露出疑惑之色,“就算長時間不照鏡子,也不該忘記自己長的一臉畜生樣吧,還是你習慣忘性,不記得自己的祖宗長啥樣了。”
這,是罵人嗎?算罵人嗎?
這是明晃晃的說秦
臻是畜生呀,他一把扔掉被摔在身上的油膩髒布,氣的臉都綠了,“秦愛情,你說的什麼話,大逆不道,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這隻會說人話的畜生還好好的活着呢,怎麼也輪不到我被雷劈!”文憶情很怒,非常的憤怒。
看在他是自己親身父親的份上,秦氏倒臺、藍嵐被抓後,她已經心軟沒有讓冷凌風趕盡殺絕,放了他一馬,沒想到他還敢跑上門來,上次壞了冷凌風的求婚,今天又添晦氣,不虐他虐誰。
特別是,想起他還有一個與自己年齡相當的齊譚女兒,她心裡的怒火怎麼壓也壓不住。如果說藍嵐的插足是因爲安在右特意的安排情有可原,那麼齊譚的存在就是紅果果打臉的背叛,從婚姻開始就有的背叛,可憐母親被矇在鼓裡十多年,任勞任怨的做了半輩子的傻瓜,到最後還落得橫屍街頭的悲慘結局!
“你……你……”沒想到她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出口成髒,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粗俗。秦臻指着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孽……孽子……”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他難受拼命的拍打胸口,無人上去幫忙,就算在他身邊的顏少也只是冷眼旁觀,不插手也不說話。
文憶情目光發冷,一點也不同情,“秦臻,你最好控制下自己的情緒,別病發了死在我新家門口,晦氣!哦,告訴你,不要指望我會再送你去醫院,因爲,你真的不配!”
“呼呼……”秦臻喘着粗氣,怨毒的目光像在看切膚之恨的仇人,“秦愛情,你好狠毒的心!你已經害的我怕家破人亡,你還不甘心非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你家破人亡是我害的?”文憶情聲音拔高,尖利起來,“是賤人小三害的你家破人亡,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在你的心目中,你的家是和藍嵐的家,你的人,是和藍嵐這個賤人?”
“藍嵐是你後媽,你怎麼可以一口一個賤人,你有沒有規矩?秦愛情,你小小年紀口沒遮攔,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母親?他還有臉提這個字!
文憶情眸子倏然發紅,像惡狼看到了獵物,恨不得撲上去咬死秦臻,“你沒資格提母親兩個字!一個背叛婚姻沒臉沒皮的男人不值得我用規矩尊敬,一個自甘下賤跑到有婦之夫牀上和男人苟合的女人更不配我用文明的詞語稱呼,你們這對賤人,除了用這兩個字,其它字都不配用!”
見她眼中的怒火幾成實質化,衆人對看一下,震驚她的口不擇言的粗話,更驚訝她話中的內容。
秦臻被她的話氣昏了頭腦:“秦愛情,搬出鏡子看看你現在潑婦的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名門千金的風範,也不怕被男人用過了嫌棄隨手扔掉,文情應該慶幸她死的早,不然看到你這樣也沒臉活在世上了。”
“放你媽的狗屁!”文憶情掏出隨身攜帶的東西,在冷凌風發飆前,不管不顧的用力砸在秦臻臉上,“該死的人是你!該遭報應的人是你,我要把藍嵐和男人上牀的照片全部發出來,讓大家看看你戴了多少的綠帽子!臭王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