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過來,先吃點湯圓。”文憶情端了滿滿一鍋湯圓吃力的小步走過來,嚇得樑正宇蹭的一下啊從沙發上坐起,疾步走來,急急道,“別動,我來端。”
他接過鍋子,用邪氣掩飾生氣,“我們一幫老爺們都在,喊個人過去幫忙不行嗎,這麼滿的東西,燙着了怎麼辦!”
文憶情後退一步,尷尬的笑笑:“不是很重,我一個人就行了。”
“說你怎麼還頂嘴呢,萬一灑了燙到要毀容的,難道你想頂着一張醜顏過活,不怕冷少嫌棄你跟別的女人跑了。”
“就是,我們皮糙肉厚不怕燙,你要燙到了冷少非傷心死不可。”季軍擺碗放勺,看似無意的解釋一句,令大家從原本異樣的心思中釋懷,男人嘛,保護女人是習慣,更何況樑正宇萬花叢中飄多了,習慣性關心女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就算表現的過了一點,也不能想的太過,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說好了喊我來端的嗎,怎滴不聽話,真調皮。”冷凌風掛了電話,寵溺的捏捏她挺巧的鼻子,招呼大家道,“隨意點,誰吃誰盛,別等着我送到手裡。”
“哪敢勞煩你呀,我們自己來。”安景年盛了半碗湯圓,用勺子丟了一個到口中,咬開,餡香汁濃,十分好吃,“哎呦,味道不錯呀,什麼牌子,哪裡買的?”
冷凌風一口一個,也不怕燙,聞言嘚瑟勁十足,“文憶情牌湯圓,恐怕你有錢買不到。”
“什麼,不會吧?”不僅是安景年吃驚,大家都挺驚訝的,沒想到這麼好吃的湯圓居然是文憶情自己做的。
七小貓吃了一個,沒有嘔吐的感覺,相反,餓感加重,“小媳婦,你啥時候學了這手藝呀,挺好吃,回頭也教教我。”
說起這個,文憶情是一臉淚呀,她容易麼,爲了一個男人居然讓自己練出了一身的好廚藝,這麼丟份的事情還是別說了吧,免得被人笑話。
“學什麼啊,挺費勁,你想吃的話回頭跟我說,我做了給你送去。”趕緊的轉移話題,她左看右看,疑惑道,“小貓,小美呢,他沒來嗎?”
上次去店裡也沒看到人,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應該不會,否則以小貓護弟的性格,早該坐不住了,哪還能心安的吃東西。
“他呀,去……哦,那不,來了。”
文憶情順着小貓視線看去,只見敞開的門口,有絕色美少年背光而進,他的髮絲在陽光的照耀下染上金色的光暈。
他身穿淡紫休閒衣褲,精緻的面孔如同女人一般,漂亮的過分耀眼,遠遠望去,彷彿下凡的精靈。只是,這個精靈存在的時間太短暫,他一個蹦跳着進門立馬破壞了衆人眼中的形象。
“小媳婦……啊……”小美張開大大的懷抱撲向文憶情,卻被人用力推坐到沙發上,痛呼出聲,“哎呦,小媳婦的老公,你幹嘛推我呀,疼死人了。”
呼出聲的抱怨,像淘氣的孩子沒吃到糖的不滿一樣。
其實他該感謝文憶情,若非她在緊急時刻攔着,弄倒他的應該是冷凌風無情的一腳。
“做什麼
?”文憶情沒好氣的一巴掌輕輕拍在冷凌風手上,“他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冷大少放肆的目光盯着小美某個地方,嚇得他夾緊雙腿,“可以生孩子了。”
文憶情囧,不想理會這個動不動就吃醋的男人。
小美反駁:“我生不了孩子。”
文憶情腦門流汗。
冷大少俊顏變冷,誰家的孩子沒關好,跑出來討人嫌!
“吃東西嘮!”安在左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一把端起文憶情面前剛吃了兩口的碗狼吞虎嚥起來,連喘氣都不帶歇的,氣的冷凌風真想把他扔出去。
特麼的,什麼玩意嘛,一個個都來在他老婆面前刷存在感,當他是小透明的嗎?
“不要這麼小氣啦,冰箱裡還有很多湯圓呢,不夠我再下給你吃。”
跟湯圓有關係嗎,他是氣安在左用了有她口水的碗,這等於間接接吻懂不懂,他不惱纔怪呢。
他不說話,文憶情看看安在右,又看看安在左,眉頭微微的皺起。
生氣了?這是,嫌棄小左嗎?
安在右心中酸澀,奪過安在左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嗓音低沉,道,“別吃了,你今天已經吃了很多了。”
聞言,文憶情眉頭皺的更緊,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安少,你平常是不是平怕煩,所以不讓小左吃飽?”
“怎麼可能,他是我弟弟,我不會冷血到照顧親弟弟也嫌麻煩的。”
“難道不是嗎?”文憶情指指他,又指指安在左,“明明是相同的一張臉,你的光滑水潤富態十足,小左的略顯蒼白和瘦弱,如果不是因爲你不給他吃好,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原因。”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誰說雙胞胎就一定要連胖瘦也一樣了,他最近無聊,難道不能加餐長點肉嗎?
不過,她沒有嫌棄小左,真的太好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她了。
“我這是虛胖。”安在右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湯圓太糯,吃多了消化不良,一會還要吃你做的水煮魚片,我怕他吃撐着了。”
這,也算理由?
好吧,這的確算理由。
傑爾翹着二郎腿,悠然的吃着湯圓, 突然開口問,“喂,小妞,你樓上的燈開夠三天了沒?”
“呃,我不太清楚,我今天也是第一次進別墅裡來。”
據說,搬家進去的前三天,家裡的燈火要全部打亮,而且必須亮三天三夜,是請房子裡不好的東西出去,以免影響主家的運氣。
“我五天前就一直開着燈。”這是冷凌風和文憶情的新家,或者可以說算是新房,他當然用心的去裝扮,去了解以前不屑瞭解的東西,此時聽傑爾問起,他眸色意味不明,“你們國外都教些什麼東西,挺迷信的。”
“你別沒良心,我是知道你要搬家才特意找你們的百度大媽查的。”傑爾愜意的品嚐他珍藏的美酒,半眯的綠眸中狡猾的光芒閃過。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文憶情笑笑道,“你們聊,我去幾個小菜。”
“我來給你打下手。”冷凌風隨着起身,引來一片不滿聲。
傑爾不懷好意的笑:“凌風,中國古來不就說,君子遠庖廚嗎,你現在湊什麼熱鬧,你不要太寵小妞了,小心她持寵而嬌的。”
文憶情淡淡乜眼傑爾,眉眼彎彎笑出溫和漂亮的弧度,似假似真道,“傑爾,你非中國人,不懂中國國情,這麼說也無可厚非,畢竟大家都是朋友,沒人會說你孤陋寡聞。但其實‘君子遠庖廚’的實際含義是,老婆不在廚房的時候,做丈夫的要遠離之,以免手腳生疏弄亂了鍋碗調勺,給老婆增加家務負擔。”
額,這樣解釋也可以?
傑爾疑惑的目光投向季軍,季軍溫和的道 ,“哥,中國講究夫唱婦隨,夫妻共同做家務是恩愛的表現,你說的那些,是封建社會時的陋習了,現在已經完全不存在這種說法了,畢竟,女人也頂半邊天。”
“那我也沒說錯呀。”
文憶情不知傑爾今天發什麼神經,說挑撥不像,說玩笑也不像,她不想把氣氛弄僵,笑道,“凌風,你在這裡陪他們吧,反正已經從五星級酒店叫了很多菜,我隨便炒兩個,意思意思開開火就行。”
“去吧,累了就喊我。”
“我來幫你吧。”安琪兒毛遂自薦,“如果有材料,讓大夥嚐嚐我最拿手的酸辣湯。”
小貓捂着嘴道:“我不幫忙了, 最近聞到油煙味就想吐。”
顏傾城立馬緊張:“現在還想吐嗎?”
小貓不甚領情:“今天還好,小媳婦,記得酸菜魚要重辣。”
“好來,知道了。”
幾道送兩女離開的目光收回,各自的主人均把心思沉沉壓在心底。
…………………
陽臺上。
兩個風情不同的男子對面而站,安在右手持酒杯,“藍嵐在獄中自殺未遂,你知道嗎?”
冷凌風靠在牆上,慵懶的語氣是淡然到極點的冷漠,“註定要死的人不值得我關心,怎麼,你心疼?莫非你還惦念曾經的風花雪月,不能忘懷?”
“你別胡說。”安在右略顯緊張的左右看,生怕這話被文憶情聽到,兩人間好不容易纔緩和的關係又弄僵。
這麼明顯的動作,冷凌風不可能看不到,頓時,他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手中酒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碎成幾塊,“安在右,你真以爲我不敢對你下手嗎?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向小情投注一絲帶着感情的眼神,我保證,明天,你的輝煌娛樂就會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
安在右不在乎的聳肩:“我不怕,而且,恐怕你沒那個能耐了。”他笑的如同狡猾的狐狸,“因爲, 就在剛纔,我把輝煌娛樂的轉讓合同已經放到紅包中送給文憶情了,有本事,你把輝煌給毀了,我會佩服你的勇氣。”
冷凌風一口惡氣憋在心裡,他沒想到安在右真捨得把這份在行業中數得上名號的產業送給文憶情,更氣的是,他有什麼權利無聲息的把輝煌送給自己的女人,難不成他冷凌風連自己的女人也養不起,還需要別人來代養,這簡直是紅果果的打臉行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