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法回答,他只有從側面轉移話題了。
冷凌風裝作很受傷的樣子,掏出一個迷你的東西,仍在茶几上,戲謔道,“嗤,小醋罈子,就知道你心眼小,所以我一直帶着隨身攝像機,從我離開你登上飛機到國外,再從國外回來在酒店找到你,攝像機一秒不停的記錄了我所有的行程安排,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慢慢看,算一下我究竟有沒有和其它女人鬼混的作案時間。”
冷凌風故作無奈的寵溺,但那之前一瞬的僵硬沒有逃脫文憶情仔細觀察的眼睛。她心中沉沉,苦澀難明。
冷凌風的話,看似回答了她的問題,其實,那根本不是她想聽的。
馬玲玲昨晚的行爲,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有預謀的引文憶情過去,不然,何以她會在迷迷糊糊跟隨馬玲玲背後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進入有陌生男人的房間,差點被人給強了,分明是馬玲玲故意在背後搞鬼!
那時,文憶情是被藥物控制了身體頭腦不清醒,但不代表她一點也記不住昨晚發生的事情。忘記,只是不想面對更多的尷尬和難以解決的混亂關係!
以冷凌風的能力,不可能到現在沒有查清楚真相,他避重就輕的回答,讓事實證明昨晚和馬玲玲在一起的男人並不是自己,以爲只要自己身體不出軌,文憶情就不會對他離心,誰知道弄巧成拙,反而讓文憶情冷了心。
因爲文憶情不僅要弄明白昨晚的男人是不是他,更想知道,他和馬玲玲到底有着怎麼樣的關係,居然能容忍馬玲玲算計了自己之後仍舊逍遙法外。
可惜,在她如此直白的問題下,冷凌風仍顧左右而言他,不願真誠相告。若說她心裡沒有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她現在也不會傻傻的跟以前似的,正面和他對着幹了,那樣,只會給小三可趁之機罷了。
“哼,當然要看,最好別讓我發現中間有剪接痕跡,不然,哼哼,你死定了!”文憶情故意裝作非常在意結果的樣子,成功看到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她的心,瞬間冰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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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憶情恍恍惚惚,不知不覺的走到七小貓的奶茶店,唉,找人開導下自己也好。
遠遠的,看到一羣人圍在門口,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麼。
“哎呀,我就說嘛,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只開了一個小小的奶茶店,怎麼會有錢穿名牌買名包,原來是被人包·養了啊!”
“嘖嘖,現在被人家的正牌老婆找上門來,居然沒有絲毫的羞愧,臉皮真是夠厚的!”
“當然厚,不厚能勾搭上那許多的男人嗎,我跟你說啊,這店裡不少男人經常進進出出,跟老闆娘勾勾搭搭,一看就有JQ。”
“年輕就是資本,沒看到人家那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來,可惜了,被正牌幾個巴掌打的,嘖嘖,都快看不出鼻子眼了,真可憐啊!”
“正牌叫教訓小三那是天經地義,看以後還敢不敢憑着年輕的臉蛋和身體到處勾搭其它男人了!”
……
衆人圍着門口議論紛紛,或幸災樂禍或言語惡毒,文憶情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舌頭這麼長,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承受拔舌之苦嗎!”文憶情臉似寒霜,推開人羣,還未邁進門口,就聽到七小美尖利的聲音怒叫,“混蛋,不許打我姐,有本事對着我來,啊……”
文憶情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人,不顧身後惹來的罵聲,望着聲音發源地,頓時暴怒。
原來,往日在吧檯內歡樂親吻毛爺爺的七小貓,此時正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反剪住手臂,另一個壯漢舉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甩在她臉上。
“住手!”文憶情目眥欲裂,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用力去推壯漢,然而女人的力量如何能撼動長久訓練的打手,他身體穩如泰山,一動沒有動。
被人打斷,他頓了一下,但未接到主子讓停手的吩咐,他舉起的手再次落下, 文憶情推開不了,只能抱住嘴角流血的七小貓爲她抵擋一下。
“啪”的一聲,大大的巴掌落到文憶情腦後,巨大的力道打的她腦子一片暈眩,差點摔倒出去。
七小美不顧被人扭住胳膊的疼痛,拼命掙扎,“情姐!”
“憶情!”七小貓吃力的擡起頭,凝視她瞬間失神的雙眼,心痛的眼淚直流,“憶情,你怎麼了?”
文憶情耳朵轟鳴,腦海暈眩,暫時失去了聽覺,連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七小貓原本顧及肚子裡的孩子不敢太掙扎,現在看到文憶情被打,不管不顧了起來,她側頭咬住制住她的男人的手臂,狠狠的用力,似乎不咬下一塊肉誓不罷休。
儘管男人皮糙肉厚,但不厚的外套並不能減弱多少的力道,更何況七小貓下了吃奶的力氣,輕易咬破了他的手臂,流出殷紅的鮮血。
“臭娘們,你敢咬人,看我不打死你!”壯漢打手看同夥被咬,想也不想的又舉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摑下。
“你敢!”七小貓鬆口,霍然擡頭,嗜血的眸中有森冷的殺意閃過,她死死的盯着打手,彷彿被逼入絕境的困獸準備致命反撲。
打手被她狠戾的眼神鎮住,半天才回神,覺察出自己被一個小小的女娃子給嚇住,臉色漲成豬肝色,巴掌帶着凜冽的風聲掄了下來,但,心中已有怯意,不僅失了準頭,力道也減弱了三分,儘管這樣,一巴掌下去,七小貓的半邊臉立馬腫的跟饅頭一樣,擠的水靈靈的大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因爲被上一巴掌給打暈了,文憶情沒來得及阻止,等她回神的時候,只聽到冷冷的女音諷刺道,“阿五,別把人臉打爛了,不然,街坊鄰居很難認出她是哪個下賤胚子,免得以後沒辦法防備賤人!”
文憶情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纔看到三步開外的地方,做着一個冷豔的女人,她大概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紀,妝容精緻,容貌姣好,看穿衣打扮和說話很顯然是上流社會中的千金小•
姐纔有的派頭。
此時,她對上文憶情投來的目光,連不屑的眼神都懶得施捨一個,冰冷的視線盯着七小貓微微凸起的肚子,陰險毒辣的吩咐道,“阿五,給我踢她肚子,讓她吃了多少都吐出來!”
“是!”打手退後一步,給壯實的腿留下施展的空間。
七小貓根本無法保護肚子,聞言臉色倏然變白,下一瞬成了死灰的顏色,雙目中的恐懼怎麼也掩飾不住。
她的肚子裡,懷着孩子啊!
這個女人,一定是知道了這一點才讓人下的毒手的。
“毒婦!”文憶情暴怒,恨不得抓花女人的臉。
七小美又踢又打,怎麼也擺脫不了身後的控制,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力量,雙眼血紅,像失去母獸的幼崽,欲噬人而嚼,“不許你們碰我姐,誰要是敢動我姐,我窮其一生,也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女人冷哼出聲:“你不會有機會了,你的一生到今天就會結束,還是先看自己怎麼生不如死的吧!”
“誰敢!”文憶情伸手擋在七小貓面前,說什麼也不能讓打手的腳落在她的身上,否則,一屍兩命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眼裡還有沒有法律的存在,不怕監獄的牢籠爲你敞開嗎?”文憶情不知道這些話對女人來說管不管用,但她只能拖時間,希望剛纔摸索着撥出的電話能被人接通。
冷豔的女人並沒有急着讓人動手,她有恃無恐,似乎並不覺得文憶情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法律?哼哼,誰敢管我?”
“你們這些人,就會看熱鬧,沒看到我們被打, 不知道報警嗎?”文憶情氣急的對圍觀的衆人喊道,“別以爲你們可以袖手旁觀,如果你們不報警,等會警察來了,我一定會說你們是幫兇!”
“關我們什麼事,晦氣!”
“正牌教訓小三有什麼好看的,走啦走了,回去做飯去。”
“哎呀,我什麼都沒看到,我路過,我是路人甲。”
“你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就想拉我們做假·證,想的美!心底惡毒,活該你們被人打的親孃都認不出來!”
……
文憶情一句威脅的話,本想讓人幫忙報警,不曾想卻把人給全部嚇走了。
沒人在,那女人豈不是更可以爲所欲爲。
“哈!”女人從嗓間吐出一個笑聲,冰冷的臉上是滿滿的嘲諷,“需不需要我給你找幾個人來,讓他們幫你報警?”
望着一個個離去的人和瞬間空蕩蕩的門口和屋內幾個面色不善的彪形大漢,文憶情眸中一片絕望,難道,真的保不住七小貓肚子裡的孩子嗎?
“喂,你們不要走,誰要是救了我們,我會答應你們能辦到的任何條件!”
老天啊,救救小貓吧,只要有人能把這些壞人趕走,她一定會不計代價的滿足任何人的哪怕苛刻到極點的條件!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沒人敢阻擋我白夢雅做事,誰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