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把衣服送到的是安在右的下屬,依次是樑正宇、傑爾和季軍。
雖然全部在十分鐘以內,並且前後僅僅相差了一分鐘,但傑爾的臉色黑的如鍋底一樣,很不高興落於人後。
哼,一羣蠢笨的飯桶,統統換掉、換掉!
文憶情纔沒時間去看她臉色呢,她頂着美髮師剛做好的髮型,道,“我去換衣服了,你們也準備一下,我看看哪套男裝適合。”
原來,這十分鐘以內,文憶情分別與四人對舞了一次,沒有想到的是,和她最有默契的,居然是樑正宇!
樑正宇高興的裂開一嘴白牙,笑的跟朵花似得,“哈哈,哈哈,小妞,我們很合拍哦。”
文憶情無力的揉着腦袋,“趕緊的,換衣服,等我給你擺飯嗎!”
“跳完舞再擺飯。”他樂呵呵的換衣服去了,文憶情同樣。
望着她的背影,安在右心中苦澀難明,爲什麼明明他最早遇到她,卻無法走到一起?爲什麼她車禍重傷他不在她身邊?爲什麼當藍魅兒和藍嵐對她施壓時他顧慮太多不敢迴應?爲什麼……
爲什麼連舞蹈他也配合不了她的步伐?
悲催的安在右,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他之所以不能與文憶情合拍,完全是因爲文某人故意的,她雖然一次次暗示自己說,只要他能說出媽媽車禍的內幕,她願意嘗試原諒她,但事實是,她現在寧願演砸了這個節目,也不想和仇人心靈相交的共舞!
瞄眼巨大的鐘表,離定下的十五分鐘還有最後兩分鐘。
前臺的娃娃臉絞盡腦汁,想法設法的穩住局面,既不能冷場又不能讓人覺得他是在拖時間,短短的十來分鐘,他整個後背都汗溼了,他在心裡不停的吶喊,“文憶情文憶情,快點啊,再不來我撐不下去了!”
突然,後臺傳出輕微的異響,那是他和文憶情約定好的信號。
唔唔,終於可以結束了嗎!
彷彿壓了三座大山的胸口終於鬆了下來,娃娃臉笑的跟中了五百萬似得,“……鸚鵡主人馬上上臺爲大家表演熱情的倫巴,請瞪大你們的眼睛
好好看看,千萬別錯過精彩的演出哦!”
衆人的目光隨着他的話音轉向入口的地方,只見一男一女兩人從幕後走向前臺,只一眼,就驚豔了人的視覺神經。
文憶情身穿火紅的短裙,露出點了晶亮鑽石的小巧肚臍,上身是套脖紅色吊帶,布料少的僅能蓋住胸前挺立的兩點,但絕非露肉,因爲有半透明的薄紗遮擋住其它部位。
她頭髮高高的挽起,眼角下被畫上翩然飛舞的蝴蝶,襯得她清純精緻的小臉,多了一絲魅惑的妖豔。
烈焰紅脣,眉目如畫,她像一朵正值怒放的鮮花,張揚出最美的風姿和香味!
摟住她纖細腰肢的男人,長腿細腰,有一張妖孽到不可思議的冷酷俊臉,看到他,衆人的眼睛根本不會再下移,因爲他的臉可以讓人忽略任何的裝束。
他,顏傾城是也。
音樂聲起,彩燈閃爍,文憶情扭腰擺臀,顏傾城邁腿劃臂,兩人舞動全身的細胞,身體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妖嬈的舞姿在動人的旋律下散發出致命的誘惑,令看到的人癡了、呆了!
“原來女神舞跳得這麼好呀,我居然都不知道呢!”
“這……算是豔•舞嗎,爲什麼清純的女神跳火辣的倫巴一點也不違和?”
“真是多才多藝的女人,誰娶回家幸福死了。”
……
後臺中,樑正宇趴在地下,狠狠的捶着地面,怒氣沖天,“憑什麼,憑什麼要搶我位置,小妞的舞伴應該是我!”
“因爲你又笨又不俊唄。”剛趕上場的七小貓舒服的喝着奶茶,笑的真跟偷腥的貓一樣。
論外表,他的確不能和顏傾城對比,但是,“我又沒說不讓他,幹嘛一上來就打人,屬強盜的嗎,一聲不吭就把我衣服給剝了,絲毫不給我留面子,還講不講道理了!”
安琪兒猛灌冷水,奚落道,“誰讓你嘚瑟個沒完,要不是犯了衆怒,說不定會有人替你打抱不平的。”
“喂,我說安美人,咱倆沒仇吧,你總是跟我對着幹,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你要喜歡就直說唄,我會考慮
給你留點機會的。”
“誰喜歡你這樣的花心大蘿蔔!”安琪兒羞紅了臉,用杯子狠狠的砸到他背上,氣呼呼的道,“自作多情的自戀狂!”
七小貓唯恐天下不亂:“安琪兒,對於沒羞沒臊的人,你應該把杯子砸到他臉上纔對。”
一羣因爲冷凌風和文憶情的關係,在上次宴會上認識的人,很快沒有節cao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掐了起來,唯有安在右,靜靜的盯着大屏幕,看喜歡的女孩子在衆人面前舞出她的天賦,動出她的魅力!
洪然兒坐在不遠處,手捂着胸口,雙眼如同淬了毒,恨不得一口吃了屏幕上的人。
爲什麼?爲什麼她品學兼優又能歌善舞,爲什麼她可以輕易的吸引男人的目光而自己費盡心力也只能網住幾條糟魚爛蝦?
洪然兒心裡很不平靜,如果說原本只是嫉妒文憶情,現在她恨死了她,恨不得馬上演出結束,讓文憶情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傑爾鷹鉤鼻微動,他碧綠的眸子停留在屏幕上,忽然眨動,閃出一道亮麗的光芒。
安琪兒坐到七小貓旁邊,和她勾肩搭背,“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最討厭學校了嗎?”
七小貓聳聳鼻子,很“不高興”的道,“哎呀,我沒怪你不不講意思呢,你還好意思問我。”她指着那四人,“爲什麼給他們邀請函不給我,是不是因爲你重色輕友。”
“哎呀,這管我什麼事,都是文憶情請的。”
“她忘記,你就不會主動請我嗎,還是說,你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懷了孕的女人,容易暴躁不講理,面對和自己並不算太熟的安琪兒也“埋怨”,一點也不去想,人家有什麼理由去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真以爲邀請函是很好弄的嗎,她又不是文憶情那女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現在還是學校的最大BOSS,跟人家比,她小蝦米。
所以,請帖什麼的,跟她一點也沒關係。
至於曾經的某一天,摟着七小貓的脖子說,“咱們是好姐妹,有美食共分享,有美男一起看”的人,她絕壁不會承認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