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嚴若星再次打了一個電話給林心怡。
“心怡,你到了嗎?”他問道。
林心怡氣呼呼地暫停了罵聲,拿出了包包裡震動着的手機,她一看是嚴若星打來的立馬抱怨地說道,“若星哥哥,我早就到了,可是他們還是不讓我進去,你說怎麼辦纔好?!”
他靜靜地坐在車內,望着眼前的情況。
“難道林管家任由着他們不讓你進去嗎?我想他不會就這麼冷眼旁觀吧,畢竟你可是若文以後的未婚妻。”
“就是,我一定要找林管家問個清楚!”
林心怡一聽更是來氣。
嚴若星隨後默默地掛斷手裡的電話。
前方的別墅外,林心怡理直氣壯地對着嚴家看守的人員叫道,“你快點把林管家給我叫過來,這麼冷的天氣就讓我在外面等着,你信不信我讓若文哥哥開了你!”
“林小姐,這個我真的擔不起啊。”
看守的門衛實在是擋不住她的責問,只好連忙叫了林管家。
不到一會兒,林管家鎮定地走了過來,相隔着一個大門的鐵柵欄,林心怡終於像是找到了一個說理的人,她急急忙忙地說着,“林管家,你終於來了,快點給我開門。”
她正準備打開車門上車開入嚴家別墅,但是林管家卻來了一句,“林小姐,你還是回去吧,我們先生吩咐過了不讓你進來,你就聽話離開吧。”
林心怡驚呆了。
她沒有想到林管家也是這麼將她拒之門外,此時嚴若星的話在她耳邊響起,就算她被若文拒絕,但是好歹他們也不能看着她不管。
“哎呀。”
她上前之際故意扭到腳踝,往地上一摔而去。
“啊,好疼啊快點來扶我一把!”
林心怡倒在地上看着林管家求助着。
林管家遲疑地站在別墅內,眼神裡有些許猶豫。
眼下。
只要門衛不在看守的話,那麼他現在就有機會了,嚴若星調轉車頭,順勢開入了嚴家別墅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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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總裁辦公室內。
“進來。”
當門打開的時候,董思卉走入了辦公室內。
“若文。”她幽幽地叫道。
已經整整快一個月了,她幾乎沒有見過他,他甚至沒有給她一個電話或者一個短信,就連見面都是她主動找他。
眼前的嚴若文擡起眼眸,臉龐如同寒冰,彷彿並不歡迎她的到來。
“若文,我終於見到你了,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都不敢來找你,我生怕你會不喜歡看我——”
她楚楚可憐地看向他。
“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過來?”嚴若文冷聲打斷道。
董思卉略微僵硬的表情,她抿了抿蒼白的嘴脣,慌亂地解釋道,“我,我是太想念你了,你就真的這麼狠心打算和我斷了關係嗎?畢竟我們都在一起六年了,我們也有過美好的時光,你就真的這麼決絕地忘記之前的關係嗎?”
他的嘴角冷冷向上揚起,眼神也跟着變冷。
“就是因爲六年才讓我知道,我錯了有多久。”
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當初犯下的過錯。
她之前所做的種種更是讓他看清楚了在他身邊六年的女人是怎麼樣的,也讓他知道了他心裡的人一直都不是她。
所謂的愛人,並不是用所謂的手段便能夠強行挽留在身邊。
“若文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原來我對你的愛,你都假裝看不見是嗎?”
董思卉瘦弱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透明的眼淚一滴滴地流淌在美麗的臉龐上,顯得那麼讓人心疼。
“你知道嗎?你的眼淚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值錢,反而讓我覺得噁心。”
他放下手裡的鋼筆,冷酷地看向她。
那雙漂亮而漆黑的眼眸對她已經沒有半點感情,也沒有半點動容的目光。
董思卉忽然一驚,臉色越發蒼白。
“那是因爲席朵朵吧,你明明就是愛上了別人,所以我在你眼裡根本什麼都不算了,你要知道最愛你的人是我,她不過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她和若星纔是一對,你爲什麼還要想着她在一起?!”
她的話刺激着嚴若文的神經,他最不想聽到的便是自己的弟弟和席朵朵。
ωωω. ttκǎ n. C 〇 “閉嘴!”
他冷峻地喝聲打斷。
嚴若文坐着長椅上,他抿着薄薄的嘴脣,目光冰冷地直視着突然到來的女人。
“董思卉,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恍恍惚惚地站在他的面前,臉上的眼淚還沒有幹掉,她的神色似笑似哭,悠悠地踩着高跟鞋走到他的辦公桌面前。
“我什麼都不想做,若文我只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誰!”
另外一邊,嚴家別墅內。
陽光微微發亮,清透地穿過花園裡的樹枝,透過乾淨的光影。
席朵朵靠在大樹旁,長髮隨着風輕輕吹起,只穿着單薄衣服的她低着頭看着草坪,彷彿心事重重的模樣,那個女人在別墅內對她說的話仍舊曆歷在目,那種憔悴而憤怒的模樣更是讓她心慌。
嚴若星從後門開車而入,他本想要闖入別墅內,卻發現她那小小的身影正在樹下,那熟悉的臉龐,再次映入他的視線裡,他的心臟一陣陣地跳動着,原本沉睡的心也跟着復甦起來。
他走向她的步伐越來越快,直到走到她跟前的時候一把將席朵朵擁入懷抱之中。
一個緊緊的懷抱!
席朵朵還沒有從思緒裡抽回來,便感受到了親密的擁抱,她嚇得急忙推開了眼前的男人,但是當她定睛之後,眼前的人卻是嚴若星。
她愣了好一會兒纔開口。
“若星,你怎麼會在這裡?”
嚴若星失望地看着推開自己的席朵朵,他本是明亮的眼眸黯然無光。
“怎麼,你看到我很失望嗎?”
她搖頭,但是他的意外出現讓她很是震驚。
“沒有,我怎麼會,可是之前我打電話給你,你明明——”
他上前又一次抱緊了她,像是生怕會失去她似的,這些不見面的日子已經足夠折磨他了,也足夠讓他對她思念,可當時的他卻毫無把握和勇氣將她帶走,以至於現在纔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