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朵朵瞬間恍惚。
彷彿看到女孩被拒絕的時候,她的心裡也痛了起來。
這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當她抽離之前的情緒之後,看到身旁的嚴若星竟然有些茫然,彷彿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應該是他纔對,但是這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W市。
當下的公司似乎除了幾大屹立不倒的集團以外,唯一風頭正旺的便是姜氏公司,不僅開展了更多項目,還擴展了很多業務,就連股市上的趨勢也漸漸上升。
這樣的風頭向來是引人注意的,但是嚴氏集團似乎並沒有因爲之前的風波而混亂,相反一直趨於平穩也讓外界奇怪。
而這個月衆多公司所會談的商業聚會上,公司的代表都聚集在一起,本是一次上流社會的交流,也往往在這樣的時候才能分清誰是敵是友,本都是互相牽扯上利益上的事物,自然都是不會讓步的。
嚴若星望着桌面上那一封邀請函,久久沒有反應。
他本是不喜歡參與這樣商業的活動,先前嚴氏公司便受到挫敗,這次面對那些衆多公司應付的還不是表面上的客套,他無奈卻不得不應邀。
“這是什麼?”
席朵朵穿着拖鞋,剛走進客廳的她便看到他看着那一份邀請函發呆,似乎有心思一般。
“沒什麼。”
他正說着,正有意想把那邀請函拿開,但是卻被席朵朵一把拿了過去。
“這個做得好精緻啊。”
席朵朵拿着那一份邀請函,上面的燙金印字很是精美,X酒店晚八點二樓。
“你明天要去參加聚會嗎?”
她放下手裡的邀請函,問道。
他沒有說話,默認般的態度。
席朵朵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她走到他的身邊,不由地揉了揉他的眉心。
“爲什麼這麼不開心?你不開心的話我也會不開心的。”
嚴若星的眼眸如墨,眼眸裡的倒影是席朵朵的模樣,這段時間他同她的溫存彷彿是一場夢境,美好得已經讓他習慣而不能放開。
但是公司上他所做的事情,甚至是背叛了整個嚴家,以及太多太多的事情他都不能忘記,更無法釋懷。
他深深地注視着席朵朵,忽然反握住了她的手。
“朵朵,如果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席朵朵愣了一會兒。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嚴肅地和她說話,本想要衝着他微笑的她只好收起笑意。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她微微地握緊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回答着。
儘管她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此刻的她只想竭盡地安慰他,只要他開心就好。
嚴若星將她摟入懷中,睫毛輕微顫動。
第二天晚上。
嚴若星本想隻身一人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席朵朵穿着蹩腳的高跟鞋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她穿着一身杏色的長裙,襯托出她乾淨的鎖骨,頭髮也是略微打扮過的,平常不化妝的她也化了些許淡妝,這樣的她像是打扮了許久,難怪今天的她吃完飯就上樓了,原來是想陪他一起去。
“誒呀。”
席朵朵一時間沒有站穩,穿着高跟鞋又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嚴若星上前扶住了她,有些哭笑不得,卻有着莫名的溫暖。
燈光璀璨的晚宴上。
這次藉由着欣賞歐洲油畫的拍賣商業噱頭,倒是引來了很多公司的人,不過這些人關注點還是落在姜皓的身上,他身爲姜氏公司的總裁,接手公司纔不到幾年就躋身上市公司之一,並且當下的風頭還十分強勁,而這些統統是在嚴氏公司受挫之後。
姜皓一身白色西裝,風度翩翩又十分迷人,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最近你的風頭可不錯哦,真是要恭喜姜總了。”
一羣人上來恭維一番。
“說什麼恭喜,還不是靠運氣嗎?”
姜皓一個個笑着迴應道。
在他看來,這可不是運氣來得那麼簡單,不過旁人又怎麼會知道。
不遠處。
嚴洛笙正背對着旁人獨自欣賞着一副油畫。
那副油畫是一副遠山森林圖,悠長而寧靜的湖面有着藍色的波光,發黃的森林樹葉落了一地,磅礴而靜謐,油畫的色調顯得更加壯觀,倒是引人注意。
姜皓的目光也落在這幅畫上,不過他卻並不喜歡這幅畫,太過於平靜而讓人覺得無趣。
他倒是更加喜歡那些凌厲而乾淨的油畫。
“嚴伯父,您好。”
姜皓主動地問候道。
“姜賢侄。”
嚴洛笙轉過身,依舊是張冷峻而肅穆的臉龐,身上有着沉穩的氣息。
姜皓笑着直視着他,姜氏和嚴氏向來便不和,別說是利益上的,就算是門戶上的兩家也不曾來往過,就連他的弟弟和嚴若文在讀書時期也是勁敵。
現在他們公司的風頭完全壓過嚴氏公司,別說父親之前和他說過嚴氏是如何強勁,現在看來也還不是如此,這也是讓姜皓得意的地方。
“呵呵,伯父您還是這麼有魄力,想必公司的近況您應該是應對自如的。”
他故意說道。
像是得逞之後的示威,他的囂張太過於明顯。
嚴洛笙依舊是冷酷的臉龐,沒有被他所說的話動容半分,連半點怒意都沒有。
“賢侄過慮了,這些事情你無須操心。”
他的心思彷彿是旁人所看不透的。
姜皓聳肩,見他的反應有些失望。
“呵呵,嚴伯父說的是,是小輩我想得太多了。”
晚宴上的另外一處。
席朵朵拉着嚴若星的手臂正在一處看畫,嚴若星的目光卻不經意看到姜皓正同他的父親談話,他的臉色一變,他的內心忐忑不安。
“這個居然要十萬,畫的這麼奇怪也這麼貴。”
她望着那一副巨大的油畫,自言自語地說道。
嚴若星的心思卻已經不在這些油畫上了,就連一旁席朵朵的說話都沒有聽進去,直到席朵朵搖晃着他的手臂,他纔回過神來。
“若星,你沒有聽到我和你說話嗎?”
她有些不高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