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結束以後,大廳的燈光亮起,衆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了。
看到雲之成站起身來,唐藝芯也跟着一起起來。
感覺雲之成似乎是要去和嚴洛笙打招呼,可是現在唐藝芯並不想靠近嚴洛笙,“我去一下洗手間,我們直接到門口見面吧。”
聽到唐藝芯這麼說,雲之成輕輕點了點頭:“嗯,那我去跟我弟弟打聲招呼。”
唐藝芯轉身快步吵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即使她現在並不想上洗手間。
而云之成則走到嚴洛笙的身邊。
“阿笙真沒想到你會花這麼大價錢拍下這幅畫,你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麼?”雲之成並沒有告訴過嚴洛笙唐藝芯就是那個從未露過面的畫家melody,所以雲之成覺得唐藝芯應該也並不知道。
嚴洛笙挑了挑眉頭,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明知故問道:“是誰?不是那個叫melody的畫家麼?”
雲之成自然也不會猜到嚴洛笙在撒謊,因爲他覺得嚴洛笙也沒有理由騙自己,此時的他只是單純的以爲唐藝芯和嚴洛笙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嚴洛笙只是碰巧拍下了那幅畫而已。
“那個叫melody的畫家就是小芯,原本我還想把那副畫拍下來的,沒想到你就先出價了,不過既然你喜歡,我也就沒有和你搶了。”
嚴洛笙雖然早就猜到了,聽到雲之成的話以後還是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俊逸的臉上菲薄的脣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沒想到這幅畫竟然就是她畫的。”
“那阿笙,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小芯先回去了,這次也是爲了你爺爺去世的事情和這次慈善晚宴的拍賣所以纔回來的,事情都解決了,估計再過幾天可能就會走了,等離開之前我們再聚一次吧。”畢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雲之成自然想能夠再和嚴洛笙多聚聚。
聽到雲之成說在w市的事情都辦好,或許又要回法國了,嚴洛笙深邃的目光中快速的閃爍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端倪,只是嘴角依舊上揚着:“好,有空聯絡我。”
“那我今天就先走了。”雲之成說着便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嚴洛笙只是應了一聲望着雲之成的背影離開。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雲之成,不是自己的表哥的話,嚴洛笙覺得或許要好辦一些,可是爲什麼會是他呢……
在嚴老爺去世以後,雲之成算是嚴洛笙唯一有感情的親人了,假如自己要從雲之成手中將唐藝芯搶回來的話……或許他又要失去一個親人了……
雲之成離開酒店大門的時候只見唐藝芯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因爲現在已經算是冬天了,只穿着一條晚禮裙的唐藝芯站在寒風中雙手交疊抱着手臂一副很冷的樣子,雲之成連忙走了過去紳士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唐藝芯的肩膀上:“既然冷幹嘛不就先站在裡面等着。”
唐藝芯只是輕笑了笑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們趕緊坐車走吧。”唐藝芯說着便看到一輛空的駛了過來連忙招了招手。
出租車停在兩人面前,兩人便上了車離開了。
嚴洛笙還坐在眼底,因爲主辦方還沒有把自己拍下的那幅畫送到自己面前。
安秋穎走到嚴洛笙的身邊:“嚴先生你現在還不回去嗎?”畢竟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安秋穎不知道嚴洛笙幹嘛還要坐在這裡。
嚴洛笙只是擡眼瞥了安秋穎一眼,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移開眼神望向前方似乎懶得在安秋穎的身上多停留一秒。
“你自己回去吧。”嚴洛笙的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感情,好像只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那我先去車裡等嚴先生你了。”
安秋穎說着正準備離開,卻又聽嚴洛笙開口道:“自己坐車走。”
嚴洛笙的話讓安秋穎一愣,畢竟來的時候是一起來的,走的時候嚴洛笙爲什麼不願意順道送自己回去了?反正也是要回一個家的啊!
“嚴先生……”安秋穎還想說什麼話都還沒有開口卻被嚴洛笙低沉的聲音打斷。
“我不喜歡重複我說過的話。”嚴洛笙的聲音雖然很平淡沒有任何起伏,聽到人耳朵裡卻莫名有一種暗潮洶涌的感覺。
安秋穎感覺的出來如果自己再說什麼嚴洛笙肯定會生氣,於是只是嘟着嘴滿臉委屈的離開了,她實在搞不清楚嚴洛笙在想什麼了,之前不是還答應和自己跳舞的麼?爲什麼突然一下子又變得這麼冷淡了?
雖然嚴洛笙的心思實在是太陰晴不定了,但是就是這樣才愈發讓安秋穎有想要得到嚴洛笙的衝動。
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就越是讓人着迷。
沒過多久主辦方便將嚴洛笙拍下的那幅畫精美的包裝起來以後交給了嚴洛笙。
“嚴先生,這次真是感激您的慷慨,相信您的捐款一定能夠改變很多山區孩子們的命運的。”要知道這一次的慈善義賣,嚴洛笙是出價最高的一位。
嚴洛笙只是面無表情的接過了畫,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回到車上,嚴洛笙剛一上車阿赫便開口道:“先生,不需要等安小姐嗎?”畢竟來的時候是帶這安秋穎一起來的,看到只有嚴洛笙一個人上車,阿赫開口道。
“不用。”嚴洛笙淡淡的聲音開口。
聽到嚴洛笙的話,阿赫便直接驅車朝嚴家的方向開去了。
嚴洛笙坐在後座,將裝着畫的盒子打開,看着裡面的畫,畫中那十足可愛的嬰兒,想到這是唐藝芯所創作的,她爲什麼……會畫這樣一個孩子呢?
難道是因爲……他們的孩子麼?
嚴洛笙都沒有想到唐藝芯生下孩子以後竟然那麼的想要離開自己,甚至都沒有問問自己他們的孩子怎麼樣了,都沒有提出要看他們的孩子,就那樣的離開了。
唐藝芯難道不是不在意他們的孩子嗎?可是爲什麼……卻會畫這樣一幅畫呢?在畫這幅畫的時候,她就沒有想到過他們的孩子麼?
嚴洛笙也實在搞不明白,唐藝芯的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