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找來了一些簡單的事物,正準備送到夏大哥的房間,碰巧遇到了從師父房中出來的師姐。
“師姐,師父叫你去說了些什麼?”
百畫有些心事,對師父不信任自己的救命恩人有點兒失落,但從理智地分析來看,師父的擔心和懷疑不無道理。
不過在百畫心中還是認定夏大哥就是一個好人,就單從外表和氣質就跟一般人不同,怎麼可能有壞心思呢?
百畫想着,竟然沒聽到師妹的話。
百香也注意到師姐的表情有些古怪,趕緊湊了過去:“師姐,你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有心事?“
百畫回神,忙搖了搖頭:“沒什麼……你這是去幹什麼?”
“給夏大哥送吃的過去。“
百畫想了想:“交給我吧,我給夏大哥送去。”
“爲何?”
“剛纔和師父說話之後,我正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夏大哥。”
“什麼事?”
“這些事你就不要多問了。”
“神神秘秘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百香皺着眉頭,一副不服氣樣子,但還是講手裡的事物交給了師姐。
小院中,古劍門的弟子還在補習每天的功課。
因爲連日來的趕路,弟子們已經好幾天沒有修煉劍法了。
今日算是有了安頓之所,在大師兄劉宇的帶領下大家又開始修煉劍法。
劉宇看到了無所事事的百香,喊道:“小師妹,過來練劍。”
百香有些不願意,拿着劍無精打采地到了隊伍之中,但目光還跟着師姐,一直看着師姐進了夏大哥的房間。
看着百畫的人可不止百香一個,隊伍最前面的劉宇目光也停留在百畫身上,而且他的表情可不怎麼好看。
“大師兄,百畫師妹居然親自給那人送都食物……這可真是稀奇。”有人在劉宇耳邊小聲道。
“好好練劍別廢話。”
“大師兄,您就是太過大度,也太過小心。平日裡大家可都看着,您對百畫師妹可謂是千依百順,無微不至,可百畫師妹卻從來沒有對大師兄如此體貼關心過。雖然裡面的人是百畫師妹的救命恩人,但這短短一天時間,百畫師妹對他的態度也太有別於常人了,大師兄可不得不防啊。”
劉宇看着夏商的房間,眉頭皺成了一團,持劍的手也握得更緊,但嘴上依舊平淡地說道:“師妹雖然表面冰冷,但卻心地善良,極重情誼,對待救命恩人自然是會知恩圖報的。”
“這咱們都清楚,師妹這性格,肯定是要知恩圖報的,不然也不會帶着他來咱們古劍門的地方住下。師父也真是對師妹夠好了,居然把大師兄的房間都讓給了那人。不過師弟是有些擔心,百畫師妹畢竟還年輕,涉世不深,以前可沒有遇到過什麼危機。只怕這次遇到了救命恩人心中的感激過甚,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報答,若是選擇了以身相許……”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劉宇眉頭一挑,不忍大吼出聲。
大師兄一向沉穩,從未如此失態過。
這一升大吼,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也都驚愕地停下了手中動作,全都有些呆愣地看着劉宇。
劉宇臉上有些掛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老老實實練劍,誰要是偷懶,今晚就別想睡覺。”
誰都看得出大師兄是真吃醋了,不敢再多說,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老老實實練劍。
這時候,房間內的兩個人自然聽不到外面的吵鬧,百畫將帶來的事物一樣一樣地放在了桌上。
“夏大哥,過來吃東西了。”
夏商也不客氣,拿起就吃了起來:“你吃不?“
“我剛吃過了。”
“你的師兄弟都對你挺好的呢!”
“是……”
“但怎麼感覺你不太高興?”
“沒……沒有。”
“都說你涉世不深,心裡所有的事情都寫在臉上,還說沒有不高興?我看你前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百畫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想了一會兒才試探着問:“夏大哥,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師父說你一定不是尋常人。”
“就一個身份而已,有那麼重要嗎?行走江湖就是要行俠仗義,看到不平之事自然要出手,我總不可能是因爲你們兩個是古劍門的弟子纔出手相救的吧?”
百畫點點頭:“夏大哥言之有理。”
話雖這麼說,百畫還是有些失落,知道是夏大哥還不相信自己,也沒有透露身份的意思。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兒上,百畫知道夏大哥不會再說了。
“夏大哥,你慢慢吃,師兄弟們都在外面練劍,我也要去練劍了。”
百畫默默起身,推門離開。
本欲和師兄弟們一起練劍,但一出門就被大師兄抓住了胳膊。
“大師兄?”
“師妹,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劉宇表情十分陰沉,不由分說地將百畫拉到了院子外面的半山竹林之中。
百畫心裡本就煩悶,被這麼拖着走了那麼遠,顯得的十分煩躁,一把甩開了劉宇,低聲問:“大師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劉宇目光凝重,氣息不勻,和他往日的從容截然不同:“師妹,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夏少俠?“
“大師兄,你胡說什麼?”
“你和他認識才一天,你看他的眼神滿是崇拜,那個人連來路都說不清楚,師妹你怎麼能跟他如此親近?”
“夏大哥救過我的命!我這是知恩圖報!”
“知恩圖報!你有什麼好報答的?我們認識了十幾年,從小一起張大,師兄對你關懷備至,可從未見你親自送過一次東西。”
看着大師兄的模樣,百畫感覺有些陌生:“大師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師父也不會過多幹預,大師兄憑什麼多問?再說,正因爲是師妹沒有什麼好報答的,所以才希望自己能儘可能地對恩人好一些。”
“難道我們十幾年的交情還比不過一個陌生人給的順水人情?師妹,難道你不懂大師兄對你的心思?我就是不希望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
“我們只是師兄妹,師兄的心思我自然知道,但師妹的心思,難道師兄一點兒都不清楚?我知道師兄一直對我都特別好,之所以對師兄比較冷淡,那是不希望師兄產生更多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