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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了班,林安然給鍾惠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空。孔子文學網(..首發)
鍾惠咯咯笑道,說林安然你有也就是有事了纔想起我。
嘴上埋怨,不過還是很快答應下來。
林安然開車到市委接了鍾惠,上了車,鍾惠就問:“你還沒說找我什麼事呢。”
林安然將陳港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鍾惠聽了眼睛大了一倍,巴眨巴眨說:“你該不會讓我走後門吧?”
林安然嘖了一聲,說:“我在你鍾丫頭眼裡就這麼下作?”
鍾惠撅了撅嘴,說:“以前不知道,不過你現在是領導了,我在你身上嗅到一股兒跟我爸越來越像的味道。”
林安然嬉皮笑臉,很誇張在身上嗅了嗅,一副沒正經樣子道:“是不是男人味?”
鍾惠呸了一聲,說:“是官味。”
林安然哈哈大笑,笑完了正色道:“我找你還真有事,我想找溫玉談談,不過我一大男人,人家估計見了我,門口不肯開。你是女的,方便點。”
車子在東陽區大街上繞了幾個街口,進了一條橫街裡,林安然停了車,下來站在街邊看門牌號,說:“就這裡了。”
溫玉住在一棟國企單位的宿舍裡,房子是租的,她家境殷實,即便和丈夫離婚了,經濟上還是沒任何困難。在海邊開了一箇中西結合的沙灘吧,只做晚間生意,這會兒應該在家。
林安然敲了好一陣門,裡面的木門才輕輕開了一條縫,一個穿着睡衣的年輕女子,頭髮蓬鬆,臉帶倦容,露出半張臉,警惕問:“您找誰?”
“您是溫玉嗎?”他問。
那女子點點頭,面帶疑惑,又道:“請問找我什麼事?”
林安然表明來意,說是陳港生的單位領導,想找她談談。孔子文學網
溫玉猶豫了一下,看到鍾惠是女的,心稍稍放了下來,還是把鐵門開了,說:“昨天才來談了,今天又談什麼?如果你要問港生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間只是朋友而已。【首發】”
林安然噢了一聲,問:“昨天有人來過了?”
溫玉將林安然和鍾惠讓進客廳,給倆人倒了水,說:“昨天你們開發區鹿泉街道的紀檢書記找我談了一次,我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麼可以再談的。”
林安然猜測那應該是馬江波,便道:“估計他只是查你和港生之間的關係,沒告訴你爲什麼要查,對吧?”
溫玉在沙發上坐下,理了理頭髮,說:“對,我問過,他不說,後來我問港生,他說估計是和他要提拔的事情有關。我想說的是,港生並沒有破壞我的婚姻,在和他重逢之前,我已經在辦離婚手續了。”
林安然說:“我知道我這次登門拜訪很唐突,不過我必須來,陳港生這次提拔,是我推薦的,我必須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否則我把一個自己不瞭解的幹部推薦上去,恐怕對他對我都不好。”
聽說是林安然推薦的陳港生,溫玉眼裡中一亮,說:“謝謝你了,林主任,他和我提過幾次,說你是個很不錯的領導。你這次來,想知道點什麼?”
林安然說:“你們倆的事情,怎麼會讓街道的人知道了?”
溫玉苦笑了一下,說:“原本我也很奇怪,後來我前夫打電話來問我要錢,我才知道是他搗的鬼。他說,如果我想和港生在一起,就必須給他一筆錢,還說他已經到港生的單位去告狀了,如果給錢他,這事就算完了,若不給,他會繼續鬧下去。”
聽她這麼一說,林安然心裡有了底。馬江波分管的是信訪和紀檢,如果溫玉的前夫來街道告狀,第一時間會被帶到黨政辦,然後由賴不才接待,之後轉到馬江波手裡。
顯然,溫玉的前夫已經不是最近去鬧的,而是有一段日子了,不過馬江波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壓住,直到現在才發難。
林安然想了想,說:“你知不知道港生在家鄉訂過親的?”
溫玉顯然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頭側倒一邊去,看着窗外,不說話。
不過不回答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顯然溫玉是知道的,並且她的確想和陳港生在一起,所以一直無視這個事實的存在。
林安然又道:“對不起,你們之間的感情事,我本是無權過問的。不過現在事情複雜化了,有人揪着這件事,要在這次提拔上做文章,如果你前夫繼續鬧下去,又或者你繼續和陳港生一起,我想將來就算袁家也會捲進來,那時候再一吵,陳港生的政治前途算是徹底完蛋了。沒有哪一個領導喜歡一個家庭情況複雜,情感關係複雜,麻煩多多的幹部。”
說到這裡,林安然知道自己也沒法再說下去了,感情畢竟不是公事,自己雖然是單位領導,卻不能強制別人怎麼選擇感情生活。
他站起來,說:“你前夫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你放心,這事沒有什麼條件,我只是不喜歡****而已。但是我希望你能靜下心來想想,你和陳港生在錯誤的時間裡相識,有在錯誤的時間裡重逢,你們今天可以爲感情不顧一切,但難保激情過後誰會不會後悔,你是過來人,過日子不是談戀愛,相信比我更清楚。況且,這樣對袁素琴也不公平,人不能太自私了。”
說罷,告了辭,帶着鍾惠轉身離去。
回到車上,林安然握着方向盤,想了又想,說:“陪我走一趟東河縣,怎樣?晚上我請你吃飯。”
鍾惠愣了一下,旋即明白林安然是要去見袁素琴,便勸道:“說實在的,爲了一個下屬,值得你這麼跑來跑去的嗎?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選擇是他的自由,錯了他就承擔,你摻和什麼呀。”
林安然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惜才,你肯定說我矯情,那麼我就俗點,我不想讓王玉珍這種官僚太爽,不想讓馬江波小人得志,不想讓範天來隻手遮天。你覺得這個理由,怎樣?”
鍾惠捂着嘴兒笑了,說:“好,你夠坦白,我喜歡!走吧,林大主任,我鍾惠今天就算天涯海角也陪你走一趟!”
她是那種甜美的鄰家女孩型的姑娘,忽然說得這麼豪氣干雲,有種別樣的可愛,林安然忽然有些感動,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鍾惠尖叫一聲,臉頓時紅了,說:“林安然你想幹嘛,大白天的,當街耍流氓?”
說罷,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東河縣離城區有六十多公里,林安然將近五點才趕到東河縣的白水鎮,夕陽西下,地處偏僻的白水鎮少了都市的一份繁華,多了一種久違的靜謐。
白水鎮上只有一條大街,日日香飯店十分好找,就在街道的盡頭。
林安然說:“聽說這裡的白切鵝和燒雞很好吃,今晚我就請你大吃一頓,如何?”
鍾惠伸展了一下腰身,說:“行!中午我都沒吃多少東西,今晚我得讓你好好出出血。”
日日香飯店的裝修沒有市區的飯店那麼豪華,只有兩層,一樓是主樓加一個院落式的露天店面,圍了一圈平房,用來做包間,二樓估計是住人的,陽臺上掛着衣服。
倆人要了個房間,坐下來便有人過來點菜,是個小夥子,林安然邊點菜,邊探聽袁素琴在不在店裡,得到答覆後說:“你告訴下素琴同志,說陳港生單位的領導來找她有點事。”
那小夥子滿肚子疑惑,問:“什麼?你是我姐夫單位的領導?”
林安然估計這是袁素琴的弟弟,便道:“對,你告訴你姐姐,我專程來這裡,有事找她談。”
那小夥子答應下來,轉身剛想走,忽然又掉頭問:“我姐夫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昨天才有人來過,也說是單位領導,今天你們又來了?”
林安然馬上意識到這是馬江波,心想他還真是機關算盡,手腳也真快,恐怕經他一股動,袁家早已經是炸了鍋。
可是最讓他奇怪的是,爲什麼眼前這小夥子貌似沒什麼火氣,好像不知道這事一樣?這讓他十分疑惑,按常理來說,姐夫****了,這小舅子怎麼也要爲姐姐出頭纔是,沒老拳相向就不錯了,哪還會這麼客氣?
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笑着道:“沒事,沒事!你姐夫要升官了,我們啊,是組織部派來的幹部,來考察你姐夫的情況。”
小夥子聽說姐夫要升官,不停說着謝謝,歡天喜地出門去了。
鍾惠放下茶杯,說:“林安然,你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冒充我們組織部的幹部!”
林安然笑狡辯道:“我纔沒冒充,你不是如假包換的市委組織部幹部一科副科長坐在這裡麼?我充其量就是個載你來的司機。”
說罷哈哈笑了起來,卻冷不丁被鍾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