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國際皺了皺眉,心中甚是不快:與這人搞合作,也不知是對還是錯了,早知這樣還不如不去動蘇自堅,不然也不會搞成今天這個局面。
………
蘇自堅拿到了一號工程的事也是在這件事的三天後,由省幾家報社登了出來。
外界反映非常的強烈,都說這是內幕暗廂操作,當然這也只是商人們聚在一起的茶餘之談,又有誰敢到省委來嚷了,那不是惹人嫌嗎?
儘管佟國際與楊紅葉早就猜測到,這事得到確鑿消息後,倆人心裡仍是接受不了。
蘇自堅幾時就有這樣的人脈關係了?
倆人想要算計他,這無疑是在給他撓癢癢嘛,根本就動不得他一根毫毛。
這讓那些跟他有矛盾的人真是一個迎頭痛擊,心裡真的好不爽呀。
又有什麼事比這更讓人受打擊的了,當楊紅葉聽說這事時,飯都噴出來了,只差沒噴血了而以。
木陸元等三人死的死,進去的進去了,只有白七戒顧不上去氣惱這事,他得爲自己種下的惡果來埋單,郭啓龍已死,那他竟拍來的三號工程就沒辦法進行得下去了。
現在單靠他個人的能力根本就沒辦法獨力去承受。
一人單獨的投入這麼一筆大資金,既便是佟國際都不敢這麼作,就他財政而言也是搞不下去,現在他已把竟拍資金都轉到了省委指定的賬戶裡了,這時後悔顯然已經太遲。
他去聯繫興隆地產與泛海地產看看這兩家公司是否還有興趣來一起合作,那知人家一看他的到來,很客氣地說道:白哥!我可不想跟在宏達地產郭總的後面,那時自己是不是也吐血死了都不知道。
直到這時,白七戒才知道自己的人緣實在太差,根本就不會有人敢跟他合作。
過後不久又曝出消息,泛海地產與駿豪公司共同聯合承建一號工程。
白七戒一拍腦門,大罵一聲:媽的!我中計了。
這話說了之後,即噴血倒地身亡。
他並不是笨人,這道消息曝了出來,說明之前駿豪公司與泛海地產就暗中合作了,之所以在竟拍會上一路追價無非是吊他白七戒上勾了,這一拍之下果然是叫得他白七戒損失慘重。
須知之前郭啓龍也就把八百萬的資金轉到了他賬戶裡作爲竟拍資金,之前也講過如果不夠的話再資注資進來,只是他拍得實在太高了,竟然把郭啓龍給嚇死,而他自己得爲這事埋單二千一百萬,這筆資金實在太龐大了。
這到不是他公司就沒了可運作的資金,只是單獨沒辦法承建了而以,現在沒人肯與他合作,一旦出現毀約的事件這二千九百萬就得被政府沒收了。
沒人肯合作,自己單幹又不行,這能怎辦的呢?
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下,白七戒再也受不了了,加上他年紀不輕了,又有血壓高的毛病,登時就腦溢血而亡了。
白七戒的死對於某些人來講是一件好事了,他兒子白羽客又殘廢,沒能力作這項目。
因此,這個項目只有重新招人竟標了。
這一次是陸志遠與興隆地產聯合下來把它拿到了手中,縱是如此,卻也得花了二千三百萬,這對於省政府是一個極好的事,無形中又增加了二千多萬的鉅款,按蘇自堅的預測這個項目能爲政府一億的增資,而且他不花一分錢就把一號工程拿到手中。
自此,這個龐大的項目就此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是,各個項目責任人招集旗下精英們開會研究,如何着手來把這項目作了下去。
當然了,這既是由政府出面來規劃分項目,對於整個項目的建設就由省建設局來統一圖紙,每一片區的工程該如何建設等事項。
承建人只是按照圖紙來把大樓以及園區的景區做出來。
蘇自堅只是朝這項目裡注資就成,一切的建設都交由興隆地產來做,他只派遺旗下的精英們參與研究以及財務上預算,每一筆的進進出出須得有個明目賬來。
他沒有自己的建築公司,所以不與興隆地產合作也是不成。
不過像這種不用出一分力,只是把錢拿了出來注資就可以,建成後坐等銷售出去賺錢,也實在是清閒得很。
興隆地產原本就是作這一行的,承建那是輕車熟路,該幹啥一點都不用駿豪公司操那份心。
五家公司分別動土興建,運土的車輛那是排着長隊進進出出,一片熱鬧的景象。
大家這麼湊在一塊,這擡頭不見低頭見,一見上了面不免就尷尬了,尤其是楊紅葉、佟國際等,而那陸志遠也是沒半點好臉色,幾次算計蘇自堅不着他就很不爽了,見蘇自堅還把一號工程拿到了手中,你說他能高興得起來嗎?
這日還因規劃面積的事打了起來,三號工程就背靠着一號工程,雙方工人爲這事鬧得越來越大。
事後雙後負責人都趕到了現在,也是爭論不休,沒完沒了。
蘇自堅只得向省裡請示一下,讓省委領導出面作個調解,這才作罷。
過後兩天,一次在工地上正好蘇自堅也到場,那陸志遠也是坐着輪椅車讓人推着來,他一見蘇自堅就沒好氣了:蘇總!小孩子打架鬧個事也要把家長請了出來的嗎?你也太有能耐了吧?他口中所說的家長無非就是嘲諷蘇自堅沒有能耐,居然就讓省領導出來干涉。
陸總!你是出來鬧氣還是求財的?
陸志遠把眼一橫:嘿嘿!沒有能耐的話就不要佔着茅坑不拉屎。
陸總!你就是這個茅坑吧?蘇自堅一點都不退縮,他還沒怕過誰來了。
陸志遠也是一個很有勢力的人,其手下那是不下數百名,一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涌了過來,他知蘇自堅的厲害,不過一想好漢難敵四手,你一個人本事有限,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我要人有人,要勢有勢,你末必玩得過我。
陸志遠一聽他把自己比作茅坑,這就來氣了:蘇自堅!你不要太不知趣了,真的想跟我陸家鬥不成?
剛剛還說小孩子打了架不要請家長,怎地陸總就把陸家搬了出來了,你不會是這麼沒種的吧。接着又嘲諷地說道:啊!我知道了,你不是雙腳走不動了害怕我打你的吧。呵呵!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打殘疾人的。
陸志遠氣得渾身發抖:蘇自堅!你混蛋!你別太拽了,總有一日我要叫你知道我陸志遠的厲害。
陸總!這厲不厲害不是用嘴巴來講的,有什麼手段你就使出來吧,我接招就是了。
自此,倆人的仇是越結越深了。
趙成功擔憂地說道:蘇總!這個陸志遠和白七戒一樣,不僅是一名商人,晚是道上一名老大,他手下究竟有多少沒人知道,你得罪了他怕是會要遭他報復不可,你不能不小心呀。
趙成功只是一名商人而以,不像別人那樣混道起家打天下的,因此他生意作得雖是不錯,卻是沒什麼勢力,更是不敢與這些道上的人硬碰硬。
趙總!這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替我擔心什麼。
趙成功只是深有憂色,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蘇自堅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自事也是有分寸的,蘇自堅找他合作時也是作了一通了解後才答應的,投資這麼一大筆資金,對方是個什麼人沒個深入瞭解那還不笨蛋了。
………
楊紅葉這晚下班回家的路上。
半路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起先他只道是蘇自堅要來找他麻煩了,眉頭揚了一揚,他與蘇自堅還沒比個高下,倆人之間誰稍勝一些也學是不得而知,真要拼了起來不見得就輸了,就算是狹路相逢也是不怕。
那知從一輛車上下來一人,到了他車門前恭恭敬敬地問道:紅葉公司的楊總吧?
對方說得這麼客氣,要是仇家的話就不會這麼講話了,他斜着眼瞅了對方一眼:什麼事?
陸志遠陸總想跟楊總吃個晚飯,不知楊總有沒時間賞個臉?來人客客氣氣地說道。
楊紅葉一楞,暗道:這隻老狐狸要見我作什麼?
哦!原來是陸總的呀,那好吧。
面前不遠處有家避風閣大酒樓,陸總已開好了包廂。說着上了前面的車在前帶路。
楊梧桐開着車,扭頭說道:這個陸跛腳聽說也是混出來的,他要見爸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楊紅葉嘿嘿地說道:無非就是想與我共同對付那姓蘇的罷了。陸志遠與駿豪公司的事他也是聽說了,而自己的事多半也是瞞他陸志遠不過,因此猜測得到陸志遠會找他作些什麼。
來到避風閣大酒樓,早有陸志遠的手下在前引路。
楊總!你總算是來了。陸志遠仍是坐着他的輪椅車,由他兒子陸多文推着車迎了上去。
楊紅葉大步踏入,呵呵一笑:陸總!你我神交已久,一直沒機會見面,這次總算見着了。快步上前握着陸志遠的手搖了搖,顯得甚是親熱,不知道的還當倆人是很好的朋友,有十多年末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