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門外忽地闖進了三個人來,爲首的正是方一,在他身後的卻是兩名三十上下的男子,他們大大冽冽的進來,卻見得根本就沒座位可坐了,卻站在一旁。
方一瞧了瞧蘇自堅,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且,她這抹笑意極具深意,卻是不少人都朝她瞧去,都是看到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了?
蘇自堅微微一笑,不以爲意,心下暗道:你終於來了!
當然了,現在是不再關他什麼事了,不過協衆會的位子還沒人選接替,怎也得把人選出接任後,他把交接儀式完成了才了事。
對於蘇自堅推薦賣奮強來接替協衆會的位子,這一決定也是在各位大佬的意料之中,賣奮強與他蘇自堅走得近,這事大家都看在眼裡,不難猜測。
不過大家心裡暗想:這樣也好,畢竟與他賣奮強走得也近,很有交情,這有個事時由他出面來解決也是不錯的,現在盯着這位子的人實在不少,爭鬥之下必有損傷,不過就是如此,那也是值得的。
須知坐上這位子後,既便是不拉幫結派,不去收取保費了也能過日子了,就這些大哥們上繳的會費也夠你吃喝玩樂,再去街頭喋血,啥時候被人砍了都不知道。
當然了,這省城大大小小的幫會不下幾十家之多,有服他的,自然也是不服他的了,不像蘇自堅那樣以絕對壓倒的勢頭立在人前,這樣的人才可不多見,既便是方生這樣的人物最後都不得不鬧得慘死街頭,何況是他了。
在蘇自堅把要交代的事交代完畢後,當即就有五六人表示不服,都先後站了出來,他們這些人背後也是有支持者的,不然憑已之力休想站得住腳,人家一口口水就淹死你了。
道上的事解決不了的,除了動用武力來解決之外,真的沒別的路可走,以往如此,現在也是不免。
他們先後站了出來,向賣奮強發起挑戰。
賣奮強身上的功夫雖說比蘇自堅不上,比起一般的人來還是明顯佔有一定優勢的,很快就把這些人打翻落敗。
協衆會領頭人不僅要有過人的功夫,更是要有過人的威信,不然你就是有似方生那樣的功夫,卻不得人心,這座位子也坐不多久就被人趕了下來不可,賣奮強的人脈到也不錯,至少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表示支持他當任協衆會領頭人。
大家只道是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時,卻見得一人走了出來,面對着賣奮強冷冷一笑。
衆人一看,這人是誰呀?怎地大家都沒見過她?
而且還是一名女子!這才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她站了出來又爲了何事?
難不成她對這位子也有興趣了?
只是你一個女子又有什麼的本事了?居然也想這位子,那不是笑話了麼?
不過又有人想了,這沒個本事你也敢上陽崗去打虎,那豈不是自找死咱?
因此有就有不敢小瞧這名女子了,只是她到底有何能耐,有膽量出來挑戰賣奮強了?
只是就有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此時,看得仔細的人就看到了,賣奮強的臉色不禁變了變,眼中露出一絲的懼意來。
方纔他面對各位江湖大佬的挑戰,渾然不當一回事,拼了下來後不論輸贏像是不在意一般,那知這女子一出來他就害怕了,難不成這女子真有什麼過人之處?以致令得他害怕了?
卻見得她笑了笑道:“賣哥!沒人推薦的話,我就自我推薦一下,我現在是光頭幫的幫派名叫方一,協衆會領頭人的位子我也有那意思,請你讓一讓如何?”
到這來爭這位子的人,哪一個不是拼盡了全力來搶奪,誰還會在呼你啥跟啥了,只是聽她口氣似乎認識賣奮強一般,這就叫你奇怪了?
光頭幫仍是光頭春打拼出來的,自他死後,幫主之位就一直由他小妹江愛媛接手,雖說她的威信實在不怎地,然人家好歹也是一幫之主吧,縱是瞧她不起,也還是叫她一聲幫主了,前段時間江愛媛不知如何突然失蹤不見了人影,大家都在猜測她會不會是遇上什麼不測了。
在道上混的人就是如此了,現在還好好的,一會轉過一條街就後人砍了的事那也是時時有的了,江愛媛也就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突然卸任不見了人影,大家不難猜測她多半是有何不測了,不然也不用方一來接手光頭幫的幫主了。
只是你這女子又有什麼能耐了?居然敢當衆挑戰賣奮強以往挑戰他的人不少,時至今天到是少了許多,難不成你真……
賣奮強看着方一見心頭上也很不是滋味,雖說他功夫很是精堪,他到底是跟方一交過手的人,知自己怎也不是她的對手,這女子也不清楚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麼一付好的身手,連自己也打她不過,現在她盯上了協衆會的位子,那自己豈不是不妙了?
賣奮強重重地哼了一聲,盯着她一臉憤怒之色,心中雖說氣怒得很,到底是這女子的身手太好了,這一交起了手來將不知會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只怕她不會輕易的放過了自己。
只是不敢跟她交手的話,那還不被人笑話了!
以他賣奮強的面子還丟不起這臉來,這該怎辦了?
這時,他的心裡可就糾結了起來,這戰與不戰可是頭等大事,讓他一時無法作出決定來。
方一吟吟一笑,道:“我也來請賣老大指點指點。”她雖是沒有直言說要爭奪協衆會領頭人的位子,不過今晚就是爲了爭一爭這位子而來的,大家一看她一個女子居然也有這膽量,都是不禁笑了起來:“這女娃子是誰家的孩子,膽子到是不小,不怕賣老大一腳踹了她。”
方纔賣奮強與幾位道上的大佬過招,很輕鬆就打贏了,可見他身手的確不錯,這方一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加上又是女子,便是有很多人瞧她不起,認爲她不是賣奮強的對手。
豈知賣奮強與她交過手,卻是打她不過,此時心裡糾結得很,不知如何是好?
卻不知方一也很是詫異,按說她對賣奮強下了毒後,過時不服用她們獨秘配製的解藥,非得斃命不可,豈知賣奮強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這就叫她感到不可思議了,對於蘇自堅是神醫一事她們也是不知,只知他跟蘇自堅走得極近了而以。
她心想:難怪這老傢伙敢不服從於我,原來是得到了解藥,只是他又是從哪得到的解藥了?
由於她忙着應付蘇自堅的事,加上她對協衆會領頭人的位子勢在必得,一時也沒理會賣奮強,想等這件大事落實了後再把他抓來審問一番,好歹也要問出個結果來,以她們配製的毒藥居然有人會解,這可威脅也太大了。
她也是清楚,以賣奮強不可能會解,一定是求得高人解了毒,只是這又是什麼人了?非得查個清楚不可。
現在面對着賣奮強,她就開心得笑了,就這男人!他也是我的對手!
她與賣奮強交過手,知他的能耐有幾斤兩重,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一出手就叫他完蛋了不可,現在蘇自堅已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再也不會理會道上的事了,所以她就放膽來大幹一場,放眼在場中沒人是她的對手,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奪得了協衆會領頭人的位子,今後在省城就是她們的天下了。
這時,座上的各位大佬也是看得出來了,這賣老大是怎回事了?看着他眼中似有……
不會吧,他這是怕什麼的了?
難不成這女子就有那麼的可怕了?她又是什麼來頭了?能讓賣老大對她產生這樣一付表情來,真是叫人不可思議了。
大家都是不解地看着他,一派茫然之色。
此時,蘇自堅坐在那兒,微閉着雙眼,一付事不關已之態。
他已經金盆洗手了,不論發生了任何事情,那都不關他什麼事了,道上的事便是如此,不然有些人也不用巴巴的金盆洗手了。
現在,只須把人選了出來,他把領頭人的令牌交接給下一任的領頭人便可,別的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方一一付輕鬆的樣子,賣奮強則是見得一臉的憤憤之色,卻又不敢逞強出頭,反而有一種害怕之意,大家一見,都不禁嘖嘖稱奇,這又是怎一回事了?
倆人都還沒交手呢?他怎就這麼一付樣子了?
當然了,這些大佬們又不是笨蛋,賣奮強出現這種表情,那是有一定原因的,只是其中會有什麼的事,卻是大家不得而知罷了。
只是這女子又有什麼的可怕之處了,以至能讓賣奮強會出現這種表情,實在令人不解了。
更多的人都是認爲一定是這女子身後有什麼的可怕能量,而她自身一定沒什麼過人的功夫,
當然了,他們也不會傻到地認爲方一一點本事也沒有,就這麼的上來觸這個黴頭,須知你上來了人家賣奮強末必就會答應,說不得把你傷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誰都看中這塊大蛋糕,不爭搶纔怪呢。
只是……不論大家怎看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