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色官途
稍作停頓,他喝了口茶水來潤一潤噪子,道:“其實我來找你,無非就是爲了那三個不成器的臭小子,對於這點你不會不知道。”說着長嘆了一聲,口氣中許多無奈,他以一個縣長之尊,居然要對蘇自堅這樣一個一平民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僅是絕無僅有,實屬萬分的無奈,這要是平常的人,只要他一句話下來,沒什麼是搞不定的事,可眼下的是自己的兒子,極其的不聽勸,諸事違逆而行之,讓人十分的頭痛,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可以可行的方法,只能是任其胡爲,那曾想到會遇上蘇自堅這麼一號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會把劉學森三人暴打一頓,而且趨勢還呈進一步惡化的發展,能有個把他三人狠狠地教訓着沒臉見人的人,這還是第一個,這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畢竟能有個讓他三人覺得難受的人可是不容易找得出來,所以他希望蘇自堅能保持目前這種狀況來跟他三人作對,重重地挫折一下他們的銳氣,直至把他們搞得面顏掃地就更好了,劉能慢慢地把他的來意跟蘇自堅說明了一下,最後說道:“你我作一筆交易怎樣?”
“交易!”蘇自堅微感詫異,絕計料不到他以一個縣長的身份來跟自己講這樣的話,實是意想不到。
劉能稍作沉吟,道:“是的。有興趣嗎?”
“怎麼作?”蘇自堅原就沒啥懼怕,聽得他講得有趣,不禁大感興趣,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替我好好地教訓這三個無知小子,讓他們不再目中無人,知道什麼是自愛。”
“就咱這生活有作風的人怎敢教好別人,這不是笑話。”蘇自堅笑了笑地說道。
“誰說生活有作風的就不是好人了,就不能教好別人了。”劉能反駁他的講話,並不認同。接着他笑着說道:“正常的人有正常的需要,這算不得什麼大事。”
蘇自堅深深地注視着他,須知就八十年代而言,這亂搞男女關係可是一大問題,生活作風出現了問題在個人檔案裡可是一個大黑點,這是很多人都忌諱的事情,那知他劉能竟不當一回事,難道是爲了讓自己刺激他兒子纔要這麼講的?還是他真的就這麼認爲了?
“你心裡一定在想,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劉能含笑地說道。
“劉縣長說笑了。”人家畢竟是縣長,可不能太過失敬了。
“不不不!我一點的說笑意思也沒有,所說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話,當然了,對於這樣的話許多人末必就會認同,但在我的心裡真的沒那意思,對於這個你能明白嗎?”
“唉!能明白的又有幾個人呀。”蘇自堅長嘆而道,有感而以,這話若早前聽得有人這麼講,實是莫大的安慰,然現在歐雁梅人在他鄉,杳無音信,想找也無從可找,實是人生一大憾事,又怎會有人來理解自己這份難懂的愛了。
“嗯!”劉能輕輕地應了一聲,又道:“怎樣!有沒興趣我的提議?”
蘇自堅沉吟了一會,問道:“我如答應了你,那我又將得到什麼的好處?”
“你想要什麼?”劉能注視着他,人家幫了自己,這沒好處又怎會有人肯幹,這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蘇自堅會提出自己的要求,那也正常不過了,他聽了一點都不以爲意,反認爲這很公正很公平。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我要與我的妻子離婚,只是我岳父的人系關係深透到各個層次,百般的阻撓,致使這婚沒辦法離得了,如果劉縣長要是有辦法讓咱這婚離得徹徹底底,那咱就沒啥阻心,可以放心去大幹一場了。”離婚一直是他的心病,儘管許慧珍答應包辦這事,畢竟還是一個末知之數,劉能乃一縣之長,由他親自出馬的話自是馬到成功了。
劉能微皺着眉頭,他原先只道蘇自堅一定會以當官爲由,要求調派他一官半職,這一點都沒有難處,豈知蘇自堅正爲離婚的事傷透了腦筋,無時無刻不在爲這事焦頭爛額,現在一有機會首先想到的當然就這事兒了。
他想了一想,唯有點頭答應的份兒,“那你等我消息。”說着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又道:“快的話二三天,慢的話一個星期。”
“沒事,只要辦得妥當就成,這事不在於快與慢。”人家既是答應了,自己也不能不爽快一點。~~~飄逸居士的《都市第一混》很是精彩,可別錯過了!~~~
劉能作了一個OK的手勢,算是答應了他,返身而出小店大門。
望着他的背影,蘇自堅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總算放下了許多,這人的身份不同,辦事能力自然也大不一樣,由他劉能劉縣長大力承辦此事,又有什麼能難得到他的了,現在只能是把心放到肚子裡慢慢的等他的消息了。
蘇自堅敢和劉能作這筆交易,他也是有他的本錢的,這別的事到也罷了,打架訓人的功夫還是有的,尤其是對付劉學森三人這種貨色一點都不手軟,加之有了劉能放下話來,那打人一點都不用跟他們客氣了,所以放膽子去幹。
他蘇自堅一直都是個既沒錢又沒勢的人,上面一句話下來,他就只有倒黴的份兒,那知還有幸認識了縣裡的第一把手,還陪人家喝了杯茶,這事兒要是說了出去只怕不會有人相信,當然了這事他是不會說了出來的,因爲他還求人家辦事呢?總不能嚷得滿天飛,整個縣城裡的人都知道了吧。
官大壓死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數日之後,劉能讓人給下話來,讓他再到法院去起訴離婚,任憑李曉倩如何的大吵大鬧,結果這婚還是判離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許慧珍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後,真是喜出望外,摟着他又親又吻,倆人滾倒在牀上自然是風流快活,享不盡的溫柔情鄉中。
這天,李曉倩來找蘇自堅,冷冷地看着着,道:“你到底認識了什麼人,居然能把這婚給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