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杉沒有回答,而是表情奇怪的盯着大笑不止的我。
“你們是三胞胎嗎?”我問,“長得倒也挺像的。”
“纔不是!”安景杉馬上否認了。
不是?我湊近安景依小聲的問道:“那他爲什麼是安景三號啊?”
“因爲小姨幫他取名字的時候,問了我媽媽的意見啊!”
大幅度的點着頭,這還真是個好方法。
一邊被他們拉着走,一邊從他們混亂的解釋中聽出了點什麼。
安氏集團董事長有三個女兒。小女兒只有一個獨子,就是安景杉,16歲,十一附中高一;而二女兒生了一對雙胞胎,安景依和安景兒,17歲,十一附中高二;至於安澤希嘛,自然是大女兒的孩子,也就是安氏集團的繼承人。另外倒插門的三位,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註定只能是這財富王國裡打醬油的存在。
“喂!你們兩個要跟我到什麼時候?”拉拉扯扯的走在樓梯上,安景杉終於不樂意的停下來,問着他的兩個姐姐。
“我們又不是在跟着你。”一個說。
“對啊,我們又不是在跟着你!”另一個馬上跟着說。
“我們是跟着然然!”
“沒錯,我們是跟着然然!”
“你以爲你是會說話的湯姆貓啊?”不甘被兩人合力欺負的安景杉,趕緊回嘴道。
我則是左瞄右瞄上瞄下瞄,竟然讓我看到了安澤希。
使勁掙脫開這三個人的束縛,我向樓上跑去,從後面一把挽住了安澤希的手臂。
他回頭看到是我,有些驚訝,沒有開心,臉上反而是有一絲的慌亂。隨口問了我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我佯裝生氣的撅起嘴,不開心的反問道:“怎麼?你不歡迎我嗎?”
安澤希應該是怕我不高興,很快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用平時的溫柔語氣說着:“不會啊!剛剛廚房做了一些甜點,既然來了,就跟我一起喝下午茶吧。”
“嗯!”我笑着回答,看了看身後跟上來的三位,內心實屬無奈。
五個人一起坐在露臺上,只有安景依兩姐妹十分活潑的說個不停,安景杉明顯有話想要對我說,但是礙於安澤希在這裡,所以找不到機會開口。
雖說,我對那件我應該要清楚的事情挺感興趣的。不過……這裡的甜點真的是太好吃了!
“少爺,小姐。”管家突然走過來恭敬的說着,“剛剛收到了老爺的文件。”
安澤希點點頭,對我抱歉的說道:“然
然,我先失陪一下。”
“哥,你快去吧!”不等我回答,安景杉就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掃之前鬱悶的表情,說:“我們帶她去花房散散步好了!”
“也好。”安澤希看我沒有拒絕的樣子,於是說完便離開了。
我很清楚安景杉這是逮到機會了,讓我來這裡的原因,我想他很快就會爲我揭曉。不過在那之前,粘人的一和二要怎麼解決?
四個人並肩走着,儘管安景杉不斷的想用眼神對我表達着什麼,但是請原諒我無法理解。一下看天空一下看她們是什麼意思?還有,歪一下嘴又是鬧哪樣?
“姐~姐~~~~”安景杉放棄了與我無聲的交流,開始試着去向他的姐姐們撒嬌,“上次你不是說,要在花房裡種向日葵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
“你說了!現在就種吧,你們去把花種拿來,我們在花房裡等着。”安景杉說完,看到姐姐們臉上不情願的表情,只好睜大眼睛積極賣萌:“好不好嗎?嗯?嗯?嗯?”
他現在的模樣讓我想到了成成養的那隻狗。心裡偷笑着,不得不配合他一下:“種花挺不錯的,我們就先去花房等着你們咯!”
本來就被安景杉萌到外焦裡嫩的姐妹兩,聽到我也這麼說,自然是妥協了。
安景依跟安景兒剛剛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安景杉就二話不說的拉着我走。到了一間木質的小房子前,他對我說:“自從韻白姐姐消失後,這裡就變成了哥哥的禁區。但是,我常常看到他一個人過來這裡。”
什麼也沒說,其實我更想問一句,所以呢?
安景杉以爲我是因爲愣住了,纔會一聲不吭,他嘆了口氣(丫的還給我裝深沉?),輕輕幫我推開了門。
牆壁上掛滿了照片。安家的四兄妹,還有,一個跟我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生。這一定就是安景杉口中的韻白。多數照片都是安澤希跟那個女生在一起開心的笑着,那感覺就好像是,他的眼中只有她一般。
在一張背景是某場宴會的照片前,我停下了腳步。照片中,韻白與一位長者站在一起,不遠處的安澤希正看着韻白。而這位戴着眼鏡的長輩,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努力回想中……
“然然,這是我的爸爸,你的外公。他……已經過世了。”媽媽指着照片上的一個人對我說。
咦?這不就是媽媽告訴過我的那個外公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照片中呢?雖然我從來沒有問過媽媽的身世,不過媽媽也不打算主動告訴我。
對着這張看不出什麼線索的照片,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正想擡頭看看比較高的照片時,卻有一雙手輕柔的捂住了我的眼睛,直覺告訴我是安澤希。
靜靜的沉默着,安澤希終於開口說道:“要不要,跟我交往?”
“啊?”
“什麼?”我的驚呼過後,是安景杉從門口傳來的更爲猛烈地驚呼。跟他一比,我矜持多了。
安景杉跑過來拿開安澤希的手,然後把我挪到了一邊,伸手指着照片裡的人激動的說:“哥!你看看這裡,你再看看她!”又伸手指着我,“她不是韻白姐姐,不是!”
安澤希看着照片微微失神,我輕輕扯着安景杉的袖子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安景杉就甩開了我的手,語氣強硬的對我說:“想讓你知道的就是這些,我勸你還是自動消失在我哥的身邊吧,不然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你!”
回頭看了看仍站在照片前的安澤希,我才輕聲說着:“走吧。”
“什麼?”他疑惑。
“我想……我該回去了。”
我越是這樣平靜,安景杉越是自己着急起來:“那個,我也不是故意想要讓你難過的。”
“反正,我哥哥一直是把你當成了韻白姐姐來對待纔會這樣!”
“額,不對不對,我只是想說,你不要因此對我哥產生什麼多餘的想法。”
“喂,你幹嘛不說話啊?”
聽着安景杉的絮絮叨叨出了安氏大宅,我才停下腳步問他:“你不是說,那個韻白已經消失了嗎?”
“不是消失,只是失蹤了,失蹤了而已。”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問,他馬上解釋着。
“那你是希望你哥哥,就這麼一直等着一個不知道在哪裡的人嗎?”
“我……”他像是現在纔想到這點一樣,有些驚慌的回答着:“肯定會找到她的。”
“那找到了嗎?”我繼續問道。
“還,還沒有。”
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我笑了笑說:“澤希之所以會說出跟我交往的話,我想就是因爲他準備從回憶中走出來啊!人不可能永遠都活在過去的,有些東西,到了該丟掉的時候,就要義無反顧。”
安景杉因爲我的話而呆在原地。我想,他需要時間消化一下。於是轉身,走人。
說起剛剛那句對白,我曾經有看過一本小說,當時就是對這句話印象深刻。
是什麼小說來着,《豬八戒與鋼鐵俠那不爲人知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