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六皇子府邸,公無羊揉揉眼睛問道:“申先生,你上次說的要幫助收割的事情,弄得如何了?”
秦鬆點點頭:“差不多了,我明天就要做個試驗,誤不了事。”
公無羊打個呵欠:“那就拜託先生了,我年紀大了,又剛剛大病初癒,身體吃不消,這些事,就靠先生了。”
秦鬆微微一笑:“能得到先生的賞識,是我的福分,先生放心,必定完成任務。”
……
第二天一大早秦鬆就來到了田地旁邊的一間工坊內。
這間工坊是六皇子府裡的木工工坊,專門做一些傢俱之類的木工活。
這裡擺放着一架奇怪的設備,看起來像是有着許多把鐮刀的玩意。
秦鬆走過來,然後開始在這個工具身上刻畫紋路。
這些天,秦鬆一直在研究這個世界的古籍,尤其是關於修煉的古籍。
雖然這個世界靈氣消失了,但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心法和符法還在。
秦鬆基本摸清楚了靈石的奧秘。
靈石裡蘊含着靈氣,而靈氣,其實就是一種能源。
只是這種能源不是以能量守恆定律存在的。
而是以靈能守恆定律存在。
靈氣代表法力,法力的總數是不變的。
使用掉靈氣之後,能量就消失在了大自然裡,重新變爲靈氣存在。
只要掌握了靈氣蘊含的能量的啓動方式,就能正確時使用法術。
比如砍木頭,能量守恆定律中,人用力做功,砍斷木頭。
這股力量就消散在斧頭與木頭摩擦之中,產生熱能,然後迴歸大自然。
靈氣也是如此,靈氣驅動斧頭,砍斷木頭。
能量消失在木頭裡,然後融入空氣中,重新變爲靈氣。
一個充滿靈氣的世界,能量也是生生不息。
當然也有不同之處,秦松原來的世界能量的用處很單一,就是產生各種力。
而靈氣不同,靈氣可以變化爲萬物。
木頭可以轉變形態,變成石頭。
這就需要極大的能量從分子層面改變分子結構,所以靈氣蘊含的能量遠超汽油、柴油這樣的能源。
所以,靈氣的世界,也要比能源的世界更神奇。
古書上說,有些修爲高的人,可以劈開空間,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這就需要極其龐大的能量才能做到。
也就是需要極其龐大的靈氣。
這也就是修爲高低的區別。
現在這個世界靈氣稀薄,人們的修爲也就大大的降低了。
一個術士,戰鬥力也就比一個蠻牛一樣的大力士高一點點而已。
不過術士手段很多,有符文、陣法、幻術等等,這樣綜合起來,能力就要遠超大力士了。
這就是術士的珍貴之處。
秦鬆現在就是個術士,只是一直深藏不露。
現在,他就在製作一個符文,這個符文可以將靈石的能量轉化爲馬達一樣的動能,推動這些鐮刀進行收割。
他還設計了一個脫粒機一樣的設備,這樣推動這個設備,就能像個收割機一樣的一邊收割,一邊脫粒,直接一體化。
這是秦鬆第一次將靈石的能量用在實際應用上。
符文就像是一行代碼,每一個紋路就是一個指令,驅動靈氣按照規定的方式運作,然後驅動設備開始運行。
秦鬆摸出一顆靈石,安放在設備上,然後讓人扛着這個設備來到成熟的莊稼前,開始驅動靈氣裡的靈氣。
設備開始滾動起來,秦鬆就推着設備慢慢的前進。
設備所過之處,稻穀被收割的整整齊齊的,秸稈從一邊出來,被脫粒的稻穀從另外一邊出來,流進後面的儲存箱中。
收割幾步,秦鬆就停下來,對着符文進行修改。
就相當於程序運行一樣,隨時檢查bug。
一直試驗了大約十幾分鍾後,秦鬆將設備交給了下人,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方式運作。
這些人們興奮極了。
雖然早就知道靈石的用處多多,但是像這樣實際幫助到農民耕作的,還是第一次見。
因爲從來沒有術士關心過農民的勞作。
對術士們來說,關心農民們,是一件十分掉身份的活計。
秦鬆坐在田埂上,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愜意的看着農人們興奮的推着收割機不斷的收割着。
這一幕讓他感覺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樣。
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因爲這是大家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機器,人們到處呼喚着親朋好友來看稀奇。
不知不覺中,已經收割完了好幾畝地了,農民們也越幹越有勁,人們都爭着搶着要過癮。
圍觀的人也擠滿了田埂。
秦鬆的眼睛忽然看到了一個靚麗的身影。
秦鬆心裡一動,他站起來,悄悄的走到了女孩的身後,低聲說道:“沒想到王妃對農活也這麼感興趣。”
王妃一驚,想要逃,但是卻被秦鬆給按住了:“別跑,我不會揭發你的。”
王妃這才停了下來,只是臉蛋羞的通紅。
“你是喜歡看熱鬧,還是喜歡農活?”秦鬆低聲問道。
王妃猶豫扭捏了一會,才說道:“都喜歡。”
說完,她扭頭看了秦鬆一眼,嘟起嘴說道:“不許笑話我。”
秦鬆暗暗的讚歎,這哪裡是講究禮儀的王妃,分明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爲什麼笑話你。職業不敢高低貴賤,農民也是靠力氣吃飯,不丟人。”
王妃有些奇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
“是啊,人生下來就是有高低貴賤的。皇帝的兒子就是高貴的皇子,王爺的兒子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農民的兒子,就是下賤的農民啊。”王妃轉動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說道。
“開國皇帝呢?難道也是生下來就高貴?”反正閒的沒事,跟小美女辯論辯論,也是一大樂事。
“開國皇帝是龍神選定的繼承人啊。”王妃依舊睜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要是一個農民被龍神選定爲繼承人,那他到底是下賤的農人呢,還是高貴的貴族呢?”
王妃的見識限制了她的能力,這麼複雜的問題,她答不出來了。
“我再問你,要是皇后跟一個平民私通生下了一個孩子,孩子又將要繼承皇位,那麼這個人是高貴的皇子呢,還是低賤的平民呢?”秦鬆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