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楊廷鑑身邊倒了下多少蒙古韃子,短短十分鐘不到,楊廷鑑的面前就疊起了一堵一米多高的人馬屍體,楊廷鑑手中的陌刀也砍殺不到敵人了,當然蒙古韃子也砍不到他。
蒙古韃子早就知道這個是明狗的一個大官,乘着彼此分開的機會,連忙張弓搭箭對着楊廷鑑一陣一陣箭雨,“嗖嗖”的箭羽密密麻麻,密不透風。
蒙古韃子的弓箭根本不可能破開楊廷鑑身上的合金鋼板甲,可是楊廷鑑胯下戰馬卻是完蛋了,一瞬間就被射成了刺蝟。
楊廷鑑的武功還不是很高強,只顧着去砍殺敵人了,根本就沒有去保護自己胯下的戰馬,等他發現有無數韃子對着他射箭的時候,他胯下的戰馬悲鳴着直接跪了下去。
好在楊廷鑑反應不慢,連忙用自己手中的陌刀撐在地上,然後用力一撐,楊廷鑑就飛躍過面前的屍體堆,在半空中的楊廷鑑把手中的陌刀狠狠地對着一名蒙古韃子劈了下去。
“嘩啦”一聲,那名蒙古騎兵連人帶馬,被楊廷鑑給統統劈成了兩半。
楊廷鑑巨大的力量,在這種不講究招數的貼身肉搏中發揮了巨大的優勢。
“哈哈”的呵斥聲,和劈砍聲連續不斷,蒙古韃子手中的刀根本擋不住楊廷鑑陌刀,楊廷鑑一刀下去,最少也會送一名蒙古韃子去見長生天。
張三本來是紅娘子招募的,是他主動申請留了下來,並且有幸與楊廷鑑一起參加戰鬥,張三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靠近楊廷鑑,因爲張三想出其不意地刺殺楊廷鑑。
張三就是成國公派遣的來刺殺楊廷鑑的冷血,張三這個名字只不過是冷血臨時使用的一個化名。
冷血也知道楊廷鑑武功高強,所以一路上都不敢對楊廷鑑貿然出手,何況楊廷鑑的身邊還有幾十名親兵,冷血更是沒有出手的機會。
等楊廷鑑帶着騎兵到了上虎峪口,和蒙古韃子殺成一片的時候,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砍殺對面的韃子,這下冷血了靠近楊廷鑑,可是冷血卻不想在背後偷襲楊廷鑑了。
因爲此時楊廷鑑已經讓冷血有了一絲絲的感動,因爲大明其他的軍隊見了韃子就望風而逃,冷血的老家就是在遼東,他的父母親人都是死在滿清韃子的手上。
所以冷血對韃子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這楊廷鑑敢帶着自己手下的新兵,和三倍於自己的蒙古韃子野戰廝殺,對於這種關係國家民族的戰爭,冷血不是不明白民族大義,雖然他只是一個殺手,一個死士,但他首先是一箇中國人。
冷血看着楊廷鑑在自己面前把蒙古韃子一陣砍瓜切菜,心裡就有一陣莫名的感動,冷血就在心中暗想:
“要是大明多幾個像楊廷鑑這樣敢於爲國挺身而出的英雄,大明何止爲淪落到被韃子頻頻叩關而入的下場。”
在楊廷鑑爲國而戰的情況下,冷血暫時放棄了刺殺楊廷鑑的打算,當楊廷鑑孤身衝入韃子的人羣之中後,冷血立即從馬背上飛起,也跟着楊廷鑑殺入韃子的人羣之中。
冷血使的是繡春刀,他的刀快,專砍人蒙古騎兵的馬腿,等蒙古韃子從馬上栽落下來的時候,楊廷鑑才隨便一戳,那名栽落馬下的蒙古人就被楊廷鑑的陌刀給戳了一透心涼。
此時蒙古騎兵已經沒有任何的速度優勢,因爲地上全是人和馬的屍體,前面還有這些全身板甲的“怪物”擋路,他們是想衝也衝不起來,而後面的蒙古韃子又把他們後退的路給堵住了。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的蒙古韃子,在前面的只好下馬步戰,後面的韃子則拉弓射箭,拋射楊廷鑑的後面的隊伍,這下楊廷鑑的騎兵慘了,無數的戰馬被射死,騎兵變成了步兵,地上人和馬的屍體更加重重疊疊,騎兵想要在這種遍地都是重重疊疊屍體的路上衝鋒,是絕對不可能的。
兩邊的人馬犬牙交錯,但大體是涇渭分明,兩邊的人就都在揮舞着手中的武器亂砍亂劈。
蒙古人身上穿的是皮甲,在在寒風中面對面你一刀我一錘的對劈中,他們肯定是死傷慘重,錦衣衛新兵手中一般都是使用五眼銃這種重型武器,一錘下去,就是腦漿並裂的下場,而蒙古人的彎刀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
但也有不少的蒙古人有短斧頭,金瓜錘這樣的重型兵器,哥特板甲也有被砸變形的,如果力大,也會把穿着板甲的錦衣衛新軍給砸死。
蒙古人要砸死一名穿着板甲的錦衣衛新軍,起碼要付出七八名士兵的生命,這就是裝備上巨大差距造成的,何況錦衣衛新軍還有不亞於蒙古韃子的軍紀。
雙方就在上虎峪口拼命搏殺,兵器的撞擊聲,哭喊聲,戰馬的悲鳴聲交織在一起,很快地上的鮮血就浸到了鞋面,胳膊和殘肢隨處可見,人和馬的屍體疊了一層又一層。
濟農也是狠了心要突圍,根本就不顧傷亡,連續不斷地催促士兵拼命往前擠,濟農想的是就算是用人擠,也要把這些全身板甲的明狗給擠出虎峪口峽谷。
濟農因爲兵力充足就任性,到不是濟農不把自己手下的勇士不當回事,而是繼續困在這峽谷裡面,就有全軍覆滅的下場。這些士兵可是濟農的本錢,失去這些士兵,濟農在草原上屁都不是一個了。
還真別說,濟農的方法還真有效果,無數的蒙古騎兵下馬拼命地在後面推囊,前面的韃子就算怕死不想衝上去也是不可能了,後面無數的人不停地往前涌動。
好吧!楊廷鑑他們的人畢竟太少,就算楊廷鑑猶如戰勝在世,也是沒有辦法的,那些蒙古韃子如潮水一樣的涌來,有的韃子乾脆扔掉手中的武器,就直接對着楊廷鑑飛撲而來。
他們是想上來抱住楊廷鑑,從而給其他的韃子創造機會,楊廷鑑手中左砍右劈,這如潮水一般涌來的韃子卻是怎麼殺都殺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