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的故事講到這裡,直播間頓時響起一陣詭異的音樂,這陣音樂聲中居然還有一陣陣氣泡在水中翻涌的聲音(當然是劉巖用口技技能做出來的)。
這種詭異的音效瞬間就讓所有聽故事的人也覺得自己彷彿身陷於波濤洶涌的水面下,那一陣陣氣泡聲好像就是自己在水下不斷嗆水的聲音。
坐在劉巖身旁的姚青青更是感同身受地打了個冷戰,幾乎每年假期都要去海邊遊玩的她頭一次感到在海中游泳原來這麼恐怖……
當然感到恐怖的可不是她自己,彈幕上更是一羣人在大呼小叫:
“我靠!我躺在牀上看直播怎麼感覺有點窒息了呢?”
“我還好,倒沒有覺得窒息就是感到被子外面的那隻腳有點涼涼的!”
“這音效太嚇人了,主播趕緊推進劇情吧!”
隨着大夥一頓彈幕刷起,又有幾發火箭和飛機禮物升空,一下子把劉巖的直播間熱度給炒了上去!
劉巖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端起水杯細細地品了品裡面的毛尖這才停下音效繼續開始故事:
阿文說他當時怕極了,拼了命地掙扎着胡亂地踢着水下抓住自己的東西……
不過那個玩意的力氣似乎極大,他就覺得自己和下面的東西對抗了不到1分鐘就被一股巨力給拖進了水底深處。
突然增加的水壓讓他的耳朵鼻子裡大量的灌水,他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不過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已經是把頭探出了水面,而且還在用一種自己從來沒用過的姿勢在游泳,而且速度還挺快的。
後面的事情大傢伙就都看到了……
聽阿文這麼說完,我們同寢室的其他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嘴上沒有明說,但是心裡都覺得阿文這經歷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只要是人沒事就比什麼都強,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出了這麼檔子事兒我們大家自然也就沒什麼心情繼續在海邊玩了。
於是大夥收拾了一下帶出來的東西,開始打道回府地回到我們來之前訂的那個距離海邊不遠的民宿。
我們四個人一共訂了兩個房間,我和老大俊武一個房間,阿文和老四明哲一個房間。
這民宿雖然比不了大酒店那麼富麗堂皇,但是勝在價格便宜,環境也算不錯,而且一出門就是本地最熱鬧的夜市一條街。
盛夏的北方正是喝酒擼串的最佳時機,我們這一次出來第一是爲了到海邊玩水,第二就是爲了見識一下這裡久負盛名的燒烤。
所以回到民宿,大夥簡單地換了一下衣物便急匆匆地走出房門到外面集合。
在民宿老闆娘的指引下,我們很快就找到了據說是本地最棒的一家燒烤大排檔。
果不其然,雖然環境簡陋但客人卻是爆滿,我們好不容易纔等到一張桌子,點了一大堆各式烤串又來一些類似於花毛一體的下酒菜。
當然吃燒烤要是不喝酒,那就沒有靈魂了。
按照本地的規矩我們四個大小夥子每人踩着整整一箱子啤酒便開始整了起來……
說實話,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踩着啤酒箱子喝酒,雖然自己的酒量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在周圍火一般氛圍的感染下我碰杯就幹!
好在本地啤酒的酒精濃度很低,所以我們喝得雖然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走了腎,沒多一會兒大家就開始頗頗離桌去上廁所。
可是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詭異的情況,那就是阿文雖然一直也都在喝酒,卻不見他去廁所方便?
我們其他三個人都已經來來回回去了3,4趟廁所,這位老哥依舊穩穩地坐在那裡,也不多說話只是低着個頭,只要有人舉杯他馬上跟着一口喝乾……
我感到很奇怪,阿文的酒量在我們同寢室的四個哥們中屬於最差的,平時不說滴酒不沾也基本上是屬於一瓶啤酒下去脖子粗臉紅的那種。
可是今天他雖然基本不說話,但是啤酒可沒少喝!
因爲每個人腳底下踩着的都是整整一箱也就是24瓶啤酒,我們寢室中酒量最好的老大俊武足足喝光了正好半箱,也就是12瓶!
反觀阿文不聲不響地居然喝了15瓶,以至於大夥都說他平時都是裝的,實際纔是我們寢室真正的酒神!
而阿文只是低着頭笑了一笑依舊不說話,更奇怪的是隨着酒局進行,他還是沒有一點想要起身去撒尿的意思。
這酒都喝到哪裡去了?
很快這就不僅僅是我的疑問了,老大俊武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文問道:
“我說阿文,你難道不想去廁所嗎?”
阿文一愣,隨即馬上笑着說道:
“剛剛,剛剛纔有了一點想去的意思。”
說罷這才站起身來去小便,而我們三個依舊喝着小酒吹着牛……
大概是有點喝的太多了,老四明哲一不留神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碰掉到了地上,於是他伏下身子去桌子下面撿打火機。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他在桌子下面喊道:
“哎!阿文還能不能行了?怪不得剛剛不去廁所呢,原來是尿褲子了!你們看他坐的椅子上都是水,都流了一地了!”
我和老大俊武一聽就笑了,連忙也湊過來打算好好看看,好回頭笑話他一下。
果然就像明哲所說的那樣,阿文剛剛坐過的椅子上明顯有一灘水跡,甚至有些水都已經順着椅子腿流到了地上。
不過俊武仔細地盯着那灘水跡看了半天卻說道:
“怎麼一點騷味都沒有,而且看這輪廓也不像是尿出來的啊?更像是從上半身流出來的水呢?難道是阿文出的汗?”
出的汗都能流到地上了?這汗流的也未免有些太誇張了吧?
我們三個正在討論着呢,那邊的阿文卻回來了。
一看到我們幾個正圍着他的座位看個不停,這小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
“天,天氣太熱了!我剛剛出了好多的汗,嘿嘿,嘿嘿!”
說罷也不管我們幾個有些驚疑不定的眼神,他便直接用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座位又重新坐了回去開始繼續喝酒。
我總覺得他似乎有點不對,於是就一直有意無意地偷偷觀察阿文。
而在後面的一個多小時裡,阿文不時地用餐巾紙擦着頭上的汗水,而那汗水彷彿永遠流不完似的以至於把桌子上整整一盒的紙巾都給用光了。
終於我們可算把這頓燒烤吃完了,由於喝了太多的啤酒我們幾個走起路來都有些踉蹌了,唯有阿文似乎沒受任何影響地走在最前面,只是依舊不停地擦着汗,但即使是這樣他的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的打透了。
“這汗出的,有那麼熱嗎?”走在後面的老大俊武看了我一眼,滿嘴酒氣地問道。
“是啊,我沒覺得能熱到那個程度啊?真是搞不清楚阿文怎麼會出那麼汗?”
我一邊說着一邊有些腳步不穩地走到了阿文的近前,從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算和他聊聊天。
哪知道他的反應異常激烈,被我用手一拍後居然直接跳出去了好遠,這才轉回身擡起頭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阿文的這個反常舉動讓我也是吃驚非小,但當我和他的目光相對的時候卻猛地打了一個冷戰!
因爲我看到阿文眼睛的時候,忽然冒出一種直覺:
這絕不是人或者說是活人應該能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