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早已殺得興起,聽到王棟的命令後,後腿蹬地,一個輕鬆的跳躍,便來到了一處房頂上。
它左右環視一圈,那兩道導彈尾焰散發出的白色煙霧沒有完全散盡,黑子依照這條線索,找到了導彈發射小組的大致位置。
王棟的顧慮對它而言不值一提,賈維斯的彈藥有數量限制,可是黑子爪子上的利刃可沒有使用上限,除非捲刃,否則憑藉着機甲的加持,它可以殺死所有村子裡的人。
就在這時,一發火箭 彈冒着煙直衝着它來,黑子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威脅,縱身跳下了房頂躲開了火箭 彈的爆炸。
而在跳下的一瞬間,它回頭看了一眼扛着火箭筒的邪教成員,那個梳着可笑中分頭的男人,它要記住這張臉,在完成王棟交代的任務之後,黑子會回過頭來弄死這個人。
“大長老,那條狗很敏捷,火箭筒的速度太慢,它很輕鬆就能躲開。”
“不要找藉口,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要趕快殺死那條狗。”
邪教對講機頻道里,響徹了對於這條狗的討論聲,黑子的出現,而大長老則在村子中央的一間磚瓦房裡,氣急敗壞地走來走去。
這條狗的出現讓大長老很頭疼,子彈打不穿它身上的裝甲,而火箭筒的速度又太慢,還拿它沒辦法了呢。
但是這只是因爲所有邪教的成員大部分都分散躲藏在了房間裡,視野不夠好,觀察不了村子內部的整體狀況,因此讓這條狗有了可乘之機。
而之所以這些人都躲藏在房子裡,就是因爲忌憚武裝直升飛機的威力,而現在武裝直升飛機遠在七八公里外的高空中不敢靠近,大長老覺得可以讓自己的手下走出來了。
“所有人聽着,來自空中的威脅已清除,不必躲藏在屋子裡了,所有人以牧師爲中心集合。”
聽到這話,原本分散在村子裡各個房間裡的邪教成員們就像被從監獄釋放了一般,瞬間從房間裡涌了出來,然後都集結在了牧師的身邊。
在邪教這裡,牧師在戰鬥中的職位,相當於人類中的一個排長,管理指揮着30個邪教成員。
在大長老看來,那條瘋狗可以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殺戮,完全就是因爲火力不密集,人員沒有集中的原因。
而這下,當所有人都集中在一點上的時候,黑子要想攻擊的話,就要面對30多個黑洞洞的槍口了。
黑子此時剛跑到目標區域附近,它隨意地挑選了一座房子鑽了進去,可是裡面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它從窗戶中跳出去,再次鑽入了另一間房子,還是沒有人,而就在這時候,黑子的對講機裡傳來了王棟的話。
“黑子小心,他們都聚集在一起了,不要貿然攻擊,遇到密集的火力,機甲也保不了你。”
聽到這話,黑子瞬間有些氣憤,它剛殺得興起呢,卻沒想到遇上了邪教改變了戰術。
此時大長老又下了命令。
“一組二組,繼續在村子外圍阻擊異教徒的進攻,三組四組,把村子中央的貨車跟客車上的人控制住。”
命令在對講機頻道里傳開,所有邪教成員迅速按照大長老的指示開始行動了起來,三組跟四組不再有所顧忌,他們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防彈盾牌,由幾個壯漢拿着,向着車隊方向緩步前行。
在村子裡的護衛戰士本來就沒幾個,越野車也都因爲暴露在道路上被火箭筒擊毀了,能用來反擊的,只有手裡的自動步槍了。
而這些自動步槍,是打不穿那些防彈盾牌的,金屬碰撞的火光在盾牌上閃爍着,而盾牌後面的邪教壯漢,除了身形有些晃動之外,沒有對他們產生任何的傷害。
因此,他們即使瘋狂地向他們傾瀉着子彈,也沒能阻擋邪教的逐漸靠近。
這些壯漢不斷的頂着防彈盾牌往前走,而躲藏在身後的一些槍法好的邪教成員們,則時不時地來一兩槍,瞄着那些露了頭的戰士們。
坐在客車裡的普通倖存者們此時驚恐的匍匐在客車過道中央,這些人大多都是婦女和兒童,偶爾有一些男人,也都是歲數比較大的,或者是身體有殘疾的。
哭聲響徹了整個車廂,他們本是懷着對避難所的憧憬上路的,可沒想到卻遇到了邪教的伏擊,雖然幾乎沒有子彈射向他們,但是他們清楚,一旦落入邪教的手裡之後,他們的生活將徹底失去自由,從此淪落成爲沒有自主意識,成爲行屍走肉,這種生活狀態,簡直比死還難受。
一個小男孩原本趴在了座椅上,他悄悄地擡起頭看向了外面,只見幾個自由聯盟的戰士在依託着被打報廢了的越野車在對外射擊着,而他們的身邊,則躺了不少已經犧牲了呢戰士。
視線再看向遠處,從村子方向用來了兩撥人,他們聚集在了幾塊大的黑色板子之後,緩步地向前走着。
這些人穿着統一的制服,一邊走着一邊喊叫着一些聽不清的口號,這似乎是邪教組織的某種加油鼓氣式的口號,這些人越喊越興奮,聲音即使在這槍林彈雨中,也異常的響亮。
對於邪教成員來說,這些口號可以鼓舞自己人的士氣,但是這對自由聯盟的人來說,卻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小男孩什麼都不懂, 但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而就在此時,一個黑影瞬間鑽入了這羣人的裡面,下一瞬間,這羣人便被淹沒在了火光裡。
“轟!”
巨大的衝擊波甚至那些躲藏在越野車後的戰士們都栽了一個跟頭,客車的玻璃也被全部震碎,碎玻璃稀稀拉拉的掉落在了車廂內外,嚇得全車人瞬間尖聲大叫了起來。
不過好在這爆炸只是衝擊到了客車,卻沒有傷害到裡面的人,那些被掀翻的戰士也只是有一些皮外傷。
但是那些聚集在防彈盾牌之後的一幫邪教成員,卻在爆炸之後全部分崩離析,有人的腿飛到了房頂上,胳膊卻掉落在了幾十米之外的井裡,樣子慘不忍睹。
戰士們回過神來,驚訝地看着前方的空地,那裡原本還有十幾個人擠在防彈盾牌的後方呢,可現在那裡除了一個坑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在這些人旁邊的另一波邪教成員則呆呆地佇立在原地,看着那個黑色的坑,不知所措。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