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門口的時候,白止轉身向着門外看去。
他也是依稀見到了身後的那道黑影向着一旁的房屋中走去。
見狀,白止心裡面也算是放下心來。
隨後跟着那出租車司機向着樓上走去。
白止擡頭看着他問道:“爲什麼會選擇這裡?”
出租車司機輕笑一聲說道:“這兒只有清潔工還在,幹我們這一行的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殺人,這樣還能撈外快,居然還沒人能想到。”
“那你是怎麼讓他們乖乖的走進來的?”走在他身後的白止問道。
就在這時,一把黝黑的手槍直直的對準了白止的腦袋,“靠的正是這個。”
“你總不至於拿着把槍逼着他們自殺吧?”白止看着他說道。
出租車司機笑了笑,“原比你想的要精彩,不過用來對付你倒是不至於,走吧!”
白止站在原地想了想,隨後也是沒有再過多的猶豫,擡步便緊跟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打開了房間中的大燈,瞬間,整個房間變得明亮了起來。
白止感覺到微微有些晃眼,過了好一會兒纔算是緩和了過來,看着四周的環境。
和原作裡邊一樣,這裡是一個圖書館。
寂靜的圖書館空無一人,出租車司機的話語聲充滿了一陣陣的迴音。
如同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正向着他張牙舞爪着。
出租車司機轉過頭來看着他問道:“你覺得這裡怎麼樣?作爲你的葬身之地如何?”
白止笑着搖了搖頭,“不可能。”
“他們也這樣說,但是他們現在都已經死了。”說完,出租車司機坐了下來。
衝着白止招了招手,白止也緊跟着坐在了他的正對面。
“來聊聊吧!”出租車司機攤了攤手,隨後把手放在了身下,緊盯着正對面的出租車司機。
白止也是沒有多想,直接便坐了下來。
出租車司機看着他笑問道:“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很冒險?當着警察的面把你帶到這裡。”
白止聳了聳肩,一臉隨意的看着他說道:“我並不認爲你這樣很冒險,反而我會認爲你已經時日無多了。”
出租車司機眉頭微微一挑,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的確是時日無多了。”
出租車司機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着白止笑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嗎?動脈瘤,我的確是時日無多了。”
隨後出租車司機從自己的口袋裡緩緩的掏出了一個小藥瓶,藥瓶之中放着一枚膠囊。
“終於是來到了我最喜歡的環節了,知道這是什麼嗎?”出租車司機看着白止問道。
“毒藥。”白止淡淡的說道。
出租車司機頓時神色有些訝異,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看來你的確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真的很聰明。”
白止笑了笑,“多謝誇獎……但就算是這樣,你也並不能逼迫我順從你的意願,吃下這枚毒藥。”
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我只需要拿出來……”
桌子上又放了一瓶藥瓶,和剛纔那一瓶簡直是一模一樣。
“如果說這兩個放在一塊,讓你選的話,你會選擇哪一個?”出租車司機看着白止問道。
“百分之五十的勝率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不做出選擇。”白止看着他說道。
“你那麼厲害,創造出了演繹法,那現在何不看一看這兩個裡面哪一個是毒藥呢?”出租車司機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
“動動你的腦子,畢竟你是個天才嘛!”
“這麼說來的話,你也認爲自己是天才嗎?”
出租車司機聳了聳肩,“隨便你怎麼說,開始選擇吧!”
“兩個都是毒藥。”
“只有一個。”
“你能夠分辨出哪一個是毒藥,哪一個不是毒藥。”
“那是自然,如果說我都告訴你哪一個是毒藥了,那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思?”出租車司機雙手撐着下巴,直直的盯着白止說道。
白止面不改色,也同樣是看着他。
因爲他知道,待會李雲坤會出手救他的。
而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儘量的拖延時間,在這出租車司機面前假戲真做。
久久的,白止也是沒有做出選擇,同樣也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盯着桌子上放着的兩個小藥瓶。
出租車司機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好了,你該做出選擇了。”
白止面不改色,緊盯着出租車司機說道:“剛纔你都說了那麼多了,現在也該輪到我了吧!”
“請便!”出租車司機一臉隨意,似乎並不把白止放在眼裡。
白止看了幾眼出租車司機,隨後說道:“你的耳後根上有剃鬚膏,也沒有人提醒你,顯然你是一個人住。”
“但是你的車子上有一張孩子的照片,但卻是被撕開了,孩子沒有母親,如果她去世了,照片不會被撕開,照片很舊,相框很新,所以說你是個分居的父親,你很想念他們。”
“那位母親帶走了孩子們,但你很想念他們,你對未來的生活很迷茫,因爲你是個將死之人,所以你纔會這樣毫不顧忌的連殺四人。”
“是愛讓你變得如此憤世嫉俗,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樣值得嗎?”
出租車司機一陣沉默,隨後嘆息了一聲長氣才說道:“說出來也不怕嚇到你,我作爲一個作爲一個出租車司機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給孩子留點什麼,但是,我有一個幕後贊助者。”
“幕後贊助者?”白止頓時眉頭一挑,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殺一個人,他就會打一筆錢給我的孩子,殺的越多,給的就越多,你覺得我是賺了還是賠了?”出租車司機臉上露出已是陰冷的笑容。
此時的他真的就像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殺人只是爲了錢財,其他的什麼也不顧。
“我想知道這個幕後贊助者是誰?”白止看着他問道。
出租車司機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就是沒有直說。
擡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兩個小藥瓶,開口說道:“既然都已經說完了,那就開始選吧!”
“如果我不選直接走人呢?”白止緊盯着他問道。
最後出租車司機從手底下掏出一把槍,對準了白止的腦袋,“要麼選擇一半的勝率,要麼選擇讓我一槍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