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淼水正在洗漱,身旁一名手下則是站在一旁。
“你是說他們昨晚很晚纔回來?”吳淼水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名衙役當即點頭說道:“確實是很晚纔回來,但是小的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回來的。”
吳淼水則是看着他問道:“那就沒想着跟上去看看?”
那衙役當即便把頭低了下來,也沒有去說話。
吳淼水嘆了一聲氣,他也是知道自己的這些手下,給多少錢辦多少事。
他也是知道,自己給的那些錢,在他們眼裡恐怕就只夠他們呆在驛館外面盯着了。
想要讓他們跟上去,那得加錢。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則是快速跑了進來。
“大人,宋大人來了!”那名衙役對着吳淼水說道。
吳淼水頓時極爲頭疼的甩了甩手上的毛巾,隨後說道:“你去告訴他,我洗漱後,片刻就到。”
白止的身旁跟着吳辰靜,而捕頭王則是在白止的吩咐下去拿人了。
吳辰靜站在白止的身旁,昨晚她幾乎是一夜都沒睡在,滿腦子都在想剛纔和白止說的那些話,現在想想多少還是有些害羞。
“我怎麼就把話給說出來了呢!”
“他會不會討厭我啊!”
“接下來我要怎麼辦纔好啊!”
“……”
久久的,一直接近凌晨,吳辰靜纔算是昏沉沉的睡下。
以至於白止來叫她的時候,她還在呼呼大睡着。
看着白止臉色不是很好看,白止好奇的問道:“昨晚上沒睡好?要不要退出去休息休息?”
吳辰靜當即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必,我還挺得住!”
“你確定?”白止很是不相信的問道,滿臉的狐疑之色。
吳辰靜則是拍了拍胸口說道:“相信姐,沒問題!”
沒多久,那名衙役走了出來,看着白止說道:“宋大人,我們家大人還在洗漱,他一會就出來。”
白止點了點頭說道:“你告訴他,我不着急,讓他慢慢洗漱。”
那名衙役臉色尷尬的走了進去,白止轉頭又看向了吳辰靜。
吳辰靜一時有些心虛,隨即是把頭給扭了過去。
隨後沒多久,吳淼水便穿着一身淺綠色的官服走了出來。
吳淼水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白止,當即對着身旁的一個衙役呵斥道:“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沒看見宋大人嗎?不知道搬個椅子過來?”
隨後看向白止笑着說道:“宋大人勿要見怪,衙役們沒有眼色。”
白止則是擺了擺手說道:“是我要站着的。”
“不知宋大人調查的如何了?”吳淼水笑着問道。
白止則是輕笑一聲,看着吳淼水說道:“我調查的怎麼樣,吳大人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宋大人說笑了,下官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吳淼水當即說道。
白止輕哼一聲,也沒有去戳穿,對於驛館外面那些監視自己的人,白止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也不懼。
隨後看向吳淼水問道:“那吳大人,今日是否可以重審曹墨一案了?”
吳淼水則是說道:“宋大人,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難道宋大人已經掌握了證據嗎?”
“差不多吧!”白止說道,對於這吳淼水,白止也是虛虛實實,沒有把真正的都給拿出來。
“好,既然宋大人已經有了證據,那傳曹墨!”吳淼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止,隨後對着衙役喊道。
吳淼水對着白止說道:“大人請!”
白止則是擺了擺手說道:“這是吳大人的衙門,我還是坐在一旁爲好。”
見白止都已經這樣說了,吳淼水也未多言,笑呵呵的走到了前面,坐在了座椅之上。
而白止則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吳辰靜站在了他的身後。
沒一會,曹墨還有玉娘等人都被帶了過來。
白止則是說道:“瓜鋪的王婆怎麼沒帶來?”
吳淼水當即對着那人問道:“把王婆也給帶來!”
白止則是一臉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裡看着案宗。
而吳淼水也是有些拿捏不定白止了,看向了一旁書吏,書吏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過了沒多久,那王婆也是被叫了過來。
白止則是說道:“我乾脆就開門見山吧!把那幾個盜賊也帶來。”
吳淼水則是疑惑的看着白止,“宋大人,那幾名盜賊和這件事有何關係?”
白止輕笑道:“吳大人,你還別不信,還真的是有點關係。”
沒多久,那幾名盜賊也是被帶了上來,白止對着二狗說道:“把你的褲子脫下來。”
二狗面色一愣,不光是他,衆人皆是面色詫異的看着白止。
二狗的大哥對着他說道:“沒聽見大人對你說的話嗎?”
二狗頓時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是把褲子脫了下來。
白止把二狗的褲子拿在了手中,遞到了玉孃的面前。
玉孃的面色有些羞紅,當即問道:“大人,這是何意啊?”
白止輕笑一聲問道:“玉娘,你看看這褲子上的補丁熟悉不熟悉?”
玉娘面色一愣,當即是定了定神,正眼看去,只見褲子上還真的是有一個補丁。
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這好像是我夫君銀袋!”
白止再次問道:“你確定?”
玉娘極爲確定的看着白止說道:“大人,民女確定,這佈防水,是民女已經死去的夫君從外地得來的,在本地僅此一個!”
吳淼水當即看向二狗,大聲喝問道:“快說,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白止則是轉過頭看着吳淼水說道:“吳大人!宋某還能繼續問話嗎?”
吳淼水頓時回過神來笑道:“下官就是有些着急,宋大人勿怪。”
白止隨即轉過頭看着二狗問道:“那你和我說說這東西你是從哪來的來的?”
二狗抿了抿嘴巴,有些畏懼的看了看領頭的壯漢。
領頭的壯漢則是開口呵道:“大人問你什麼,你就老實說!”
“大人,這銀袋是我去年六月六那晚從一個叫做王四的人那裡偷來的。”二狗連忙解釋說道。
上方的吳淼水頓時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你這賊人勁胡說,你可知去年六月六之時,那王四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