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慕容君昊在德魯的又一次急速進攻的時候踢中了他的後腰,他以爲會被慕容君昊一槍爆頭了,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慕容君昊僅僅只是用槍抵住了他的脖子。
“舒雅在哪兒?”慕容君昊聲音冰冷,彷彿從地獄而來。
德魯瞪大了雙眼,慕容君昊遲遲不走,原來是爲了救辰舒雅。怪不得辰舒雅會那樣放不下他,原來慕容君昊也是極在意他的。
不過,更讓他惱怒的是,他堂堂黑手黨教父,竟然被別人用槍抵着脖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千鈞一髮間,德魯揚手便要劈掉慕容君昊手中的槍,但慕容君昊顯然早就防着他這一手了,他扣動扳機便給了德魯一槍,直接將子彈送進了德魯的肩膀。不是用他抵着德魯脖子的那把槍,而是用的左手上的那一把。
“別挑戰我的耐性,別人或許會忌憚你是黑手黨教父而不敢殺你,但你的命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慕容君昊目光狠厲道,“帶我去找舒雅,確保她安全以後,我就會放了你!”
德魯知道慕容君昊是言而有信的人,這種人,不屑於撒謊。
他此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像是比他這個黑手黨教父更像教父,慕容君昊堅定狠厲的目光,竟比他這個殺人如麻,浴血無數的教父的目光更讓人心驚。到此刻他才明白,不是誰殺的人最多才最可怕,真正的強大,來自於內心,來自於冷靜沉着中,對所有人最客觀最真實的評估。
強大就是強大,有一種人,他就是有這種信念,就是永遠都相信自己能做到,就像慕容君昊,之前跟他比,是處於弱者地位的,但他絲毫不心慌,而是抓住一切機會冷靜地學習他的優點,找到他的弱點,在最合適的機會攻擊他,打敗他。
這樣的人,根本不屑於去向任何人去展示他的強大,他不屑,他只想着怎樣去幹掉敵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
“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僅僅是一個集團總裁那麼簡單,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勢力?”德魯質問道。他自己是如何練就這一身本領的,他很清楚,這樣的伸手,只有在腥風血雨,槍林彈雨中才能練就,普通人僅僅在練武房裡訓練,或者跟對手點到即止的比武,根本達不到這個程度,慕容君昊竟然能打敗他,那麼,他便更加不相信慕容君昊只是一個集團總裁那麼簡單了。
慕容君昊卻回了他一個有些意味的笑容,隨即,他目光裡閃過一絲兇殘的光:“你若還想挨子彈,句儘管囉嗦。”應他的話的,是又一聲槍響,德魯的右肩胛骨,被他打穿了。
樓梯口看着這一切的邢威遠早已目瞪口呆了,慕容君昊…居然已經控制住了德魯,黑手黨有史以來最厲害的教父。
一瞬間,他內心一片死灰,想要跟慕容君昊爭鬥的心,已經涼了大半。
慕容君昊,實在是太強大了,遠非他可比。他的身手,他的氣勢,他的氣度,他的能力,他就是磨練一輩子,心虛也無法達到他這個程度了。
而且,慕容君昊留下來和
德魯周旋的原因,竟然是爲了救舒雅。
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戰中,他早已忘記舒雅還在德魯手中了。畢竟,他自己的生命都危在旦夕,但慕容君昊卻堅持了下來,他在一次次千鈞一髮中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幹掉了對手,終於戰勝了德魯。
從未被人拿槍威脅過生命的德魯此刻心裡又是憤怒又帶有一些懼怕,還沒來得及思考,他的雙腿已經向前邁了出去。
開啓直接通往密室地板的機關已經在剛剛的槍戰中被毀,德魯便帶慕容君昊走向了密道的入口。
就在這時,一個冰寒的女聲響起:“慕容君昊,放開教父,不然,我就當着你的面,將這個女人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乾淨!”
慕容君昊回頭,一瞬間,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慌。
舒雅……
只見,有兩個艾倫走了過來。
一個雙手被銬在了後面,被槍抵着脖子,毫無疑問,這個是舒雅。一個拿槍抵着另一個的脖子,目露兇光。
兩個艾倫走過來,真的是一模一樣,但慕容君昊在聽這個女人清冷的聲音後便知道,那是真正的艾倫。
舒雅的聲音,就算經過了最精確的僞裝,他也能一下句辨認得出來。
看着被槍抵着脖子,一瘸一拐走過來的“艾倫”,慕容君昊又氣又怒,心疼得眼角都抽了一下。
她的腳踝受傷了,骨頭最起碼是裂開了,否則,忍耐力極強的她,不會用那種姿勢走路。
“你把舒雅帶過來,德魯與她交換。”慕容君昊想也不想就答應了艾倫。
艾倫卻眼底閃過幾絲兇殘的光,她壓制着舒雅的那隻手忽然彈出了一把小刀:“教父的肩膀被你用槍打出了兩個洞,我怎麼着,也得在這個女人身上挖兩塊肉下來纔算公平。”
慕容君昊一下便暴怒了:“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會一槍爆了德魯的頭,然後送你也去地獄。你別懷疑,我有這個能力做到。”他的話彷彿閻王宣判,不容置疑。
艾倫心中一驚,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教父更恐怖的男人,他說那句話不是表達他要魚死網破的決心,而是他真的有能力在開槍打死教父的同時,還能也殺了她。
一時間,他遲疑了。
舒雅望着慕容君昊,眼眶漸漸溼潤,強大的慕容君昊,再一次出現了,他真的好厲害,竟然能打敗德魯,能用槍抵着德魯的脖子,她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前不會有人做到吧。
可是,他沒有直接一槍打死德魯,而是留着德魯的命,只是拿槍抵着他威脅他,不用說了,肯定是爲了救她了。
看來,她的堅持沒有白費,幸好她沒有放棄希望,她就知道,肯定會有人會救她的,這個人多半是慕容君昊。事實證明,她想的也沒錯。
在她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被艾倫制服,而艾倫沒有開槍打死她,而是拖着她走出了密室,之後又被她拿槍抵着的時候,舒雅就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艾倫
多半是要拿她去做什麼交易。
時間回到德魯將她催眠後走開的那一刻。
德魯的催眠手法確實很高明,她也確實昏睡了過去,她曾經受過的抗催眠訓練也不是好玩的,十分鐘後,她就醒了過來。估計德魯只是上去看看慕容君昊和刑警隊的這些人都死光了沒有,若有一兩個難對付的,他出手解決一下就好,很快就能回來,所以也就沒有真的對舒雅怎麼樣,只是淺淺的催眠。
可惜,德魯遲遲沒能回來,舒雅醒過來的時候,慕容君昊正在跟德魯激烈交戰。
醒來後,舒雅便一直在想辦法開鎖住自己手腳的鎖。
這個鎖不難解,難的是,她的手碰不到鎖。
後來,她驚喜地發現頭頂的天花板上有一盞燈,只要能把那盞燈打下來,將裡面的鎢絲拿到手,她就能開鎖。
她的頭髮裡藏着小飛釘,可是她爲了扮演艾倫,戴了頭套,如何將頭套弄掉,又是一大難題,她狠命地在牀上磨蹭,以掉髮無數,頭皮被磨破好幾處的代價,終於弄掉了頭套,她狠狠一甩髮,就有大把的頭髮進了嘴裡,她用嘴脣和牙齒一縷一縷的找,終於找到了一個小飛釘。
積蓄力量,用牙齒和嘴將小飛釘射中燈,這對於她來說,也不難,她訓練過無數次,難的是,燈被射中好,要能掉下來,還要正好砸到她的手能夠得着的範圍內。好在,她又做到了,那盞燈確實掉到了她的手邊,雖然她的手被掉下來的玻璃片給割了兩處小口子,但沒關係,她還是順利地取到了鎢絲。
有了她的鮮血的潤滑,開鎖還順利了一些。
也就幾秒鐘,她就順利地開了右手的鎖。
接下來,左手和雙腳的鎖就更容易打開了,對她來說,簡直如同小兒科一般。
身體得到了自由,她立刻想要出去,可是德魯帶着她跳下來的那個洞好像已經封死了,她找機關,沒有找着,敲了敲,發現是很厚的鋼板,她沒法砸破,也就放棄了。
後來又找了一圈,終於在西北角又找到了一塊不同的地板,這個應該就是另一個出口了。
她順利地出了密室,卻還是沒能走出去,卻發現了被綁着的楊亞寧,一動不動的。
舒雅看他的第一眼,還以爲他已經死了,所以嚇得立刻跑了過去,結果卻發現他是隻是被她給劈暈了沒醒。
地上有腳印,像是有人匆忙地跑出去了。
舒雅想,估計是看着他的人接到了緊急消息,便顧不上他,所以跑出去了。
不得不說,楊亞寧也算是運氣好命大了。
舒雅給楊亞寧鬆了綁,然後將他搖醒,楊亞寧如在夢中,半天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沒時間多說,舒雅簡單地將能說的說了一下,然後拉着楊亞寧就走。
可惜,雖然有腳印的指印,可是這個密室卻真的出不去了,這裡,真的只有黑手黨的人才打得開,指紋命令,很簡單又最有效地密室預防手段,舒雅短時間內還在很沒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