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尚清靜靜凝視着她的容顏。
這丫頭也真是傻。
就像她自己說的,給不了他承諾,卻還貪戀他的溫暖,想趕他走,還想抱着她。
這世上怎麼就有她這麼彆扭的人呢?
不過開口說一句留下他的話,對她來說竟會如此艱難。
蔚子琦因爲等了太久,潔白的小臉越來越尷尬了,眸光裡的期待一點點變得暗淡起來。
就在她垂下眼眸有的難過的時候,忽然聽見他開口說:“不管怎樣你也是爲了我才受傷的,你若是半夜發燒了沒人照顧也不好。阿姨明天還買菜做飯,還要陪着叔叔一起看着店,我明天沒什麼工作,不如,我再留一晚照顧你吧。”
她的嘴角微微翹起,卻是不言不語。
小下巴朝着湯碗點了點,他見了,會意端起,送到她嘴邊。
等到晚餐吃過,木尚清將托盤端出去,順便將蔚媽媽叫了進來。
他就在樓下點沙發陪着蔚爸爸一起聊天,聊着蔚爸爸的便利店。
得知蔚爸爸還是喜歡養蜂之後,木尚清也在思考,要如何幫着蔚爸爸把養蜂場重新辦起來呢?人活一世,難得有引以爲傲的手藝,想要一直做下去,這是好事,身爲準女婿更應該支持的。
聊了會兒,蔚媽媽下來了,還笑着道:“琦琦的傷口恢復的不錯,才一天的時間,但是已經消腫了,有的已經結痂了。”
木尚清當即道:“那多虧了阿姨了,是琦琦遺傳了阿姨的好皮膚,纔會恢復這麼快。”
蔚媽媽被木尚清誇的高興,道:“你快上去陪陪她哦,她一個人也無聊的。對了,藥我也餵過她了,她喝下了。”
木尚清想起醫生說過的,如果傷口開始結痂就要找整形科的醫生開一種藥膏,擦在身上就不會留下疤痕。
女人總是愛美,女人宛若水一般,怎能留下疤痕呢?
他順手就將這件事情發給了自己秘書,讓秘書明天去醫院的美容科開最好的藥,琦琦手上還有夾板,根本不適合跑來跑去的。
木尚
清去了自己隔壁的別墅,收拾了五分鐘的時間,就拖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回到了蔚子琦這邊。
蔚爸爸跟蔚媽媽看了笑,卻是沒有說話,彷彿他們心中就是縱容這件事情的。
等着木尚清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蔚子琦已經躺下了。
她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空氣裡也有好聞的沐浴乳的香氣,他聞得心情愉悅,忽而覺得天黑之後能看見一個女人洗乾淨了躺在牀上等着自己,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從行李箱裡取了自己的內衣跟浴袍,他進去了。
蔚子琦是裝睡。
因爲她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
算起來,他們也算是抱過親過了,只是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肯定的身份去承認彼此。
她心裡也有很多的事情放不下。
比如她現在一家三口在這裡漂泊着,還沒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房子。
比如她跟張浩的婚姻還沒有解除,不能讓木尚清背上小三的罵名。
再比如木尚清的父母應該不是那麼容易接受她的,而她的心千瘡百孔不想再經歷什麼折騰了。
還比如設計大賽的截稿時間,一天天逼近了,她還想要獎金,想要給涼董爭一個第一回去。
諸如此類的煩心事,太多,她自己壓力也很大。
想着想着,耳畔的水花聲掠起,又停止,她卻不知。
木尚清很快穿着浴袍出來,乾淨的髮絲被擦的半乾了,他是個不喜歡用吹風機的男人,總覺得那個輻射太大,他這樣的商人每天要接觸太多的電子設備,所以私下在家裡的時候,能免則免。
他走到牀邊,看着蔚子琦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的頂燈發着呆。
柔美的光暈籠罩在她的小臉上,說不出的恬靜溫暖。
他忽而俯下身去了。
蔚子琦也是忽然驚覺眼前闖入了一張帥氣的俊臉,而且不斷逼近擴大,她張口想要罵他,卻被他含笑咬住了她的脣,並且溫柔卻霸道地攻佔她檀口中的每一處芬芳。
韶華曼妙美好,一如她此刻玲瓏有致的身子。
木尚
清的呼吸越來越凝重。
彼此用的同一種沐浴乳的味道縈繞鼻尖,讓他很容易把自己幻想成是她的一部分。
大手探入被子裡,沿着她的腰際一路遊弋,掌下光滑細膩的肌膚美好地令他沉醉驚歎。
層層電流般地感覺侵襲而來,蔚子琦這才驚覺這男人正在對自己做的過分的事情,無奈的是,她就這樣躺着,明明只是傷了雙手,卻彷彿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他抽空了一樣。
當木尚清離開她的脣瓣去親吻她的下巴,並且一路向下,她只能半張着紅腫的脣大口大口的呼吸。
身體因爲呼吸的強度而明顯起伏着,這畫面大大刺激了木尚清的感觀。
他忽然微微支起身子,將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了去,雙手利索地脫下來他自己的浴袍,露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精壯的腰肢跟整個遼闊的胸膛。
蔚子琦有些懵了,這男人要做什麼?
她迷離地望着他,而他卻伸手將頂燈關掉,又打開牀頭那盞只能將物體輪廓照亮的迷濛的小燈。
“木,木,木尚清~”
“嗯,我在。”
“你,你不要這樣!”
“嗯,我不碰你,我就是親親你。”
然而,對蔚子琦來說,煎熬又漫長的整整十五分鐘過去了,這男人卻像糯米一樣纏在她身上,怎麼都甩不掉,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虛脫了。
“姓木的,你,你是不是不行?”
“嗯?”
“你,你不要老是這樣!”
“好。”
地板上,二人的衣服越來越多了,木尚清將她的雙手護在她的頭頂,在她被自己迷惑的意志最爲薄弱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準備攻下城池。
腦海中的信念很強烈:今晚過後,她便是他的女人。
忽而,一陣陣的門鈴聲響起,就連木尚清的手機也跟着響了起來。
蔚子琦迷失的意識漸漸清晰,驚慌失措地聽着樓下的動靜,循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有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你,你下去看看,怎麼門鈴跟你手機一起響了?是你家裡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