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凱欣跟易擎之要出門逛街,要約會,於是喬歆羨安排了幾名戰士便衣保護,並且給他們配了司機。
司南去上班,喬歆羨也陪着涼夜去了。
只是,抵達博易之後,喬歆羨夫婦直接去了涼沛那裡。
涼沛的辦公室跟涼夜的,只隔了5米的距離,秘書先去彙報,然後涼沛激動地自己過來開門!
經歷過醫院裡的生死一線,涼沛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女兒了。
這是他唯一的骨血!
瞧着女兒女婿就站在自己面前,涼沛激動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輕顫着手,想抱抱女兒,又怕女兒生氣。
因爲他始終感覺到,女兒瞳孔中淡漠疏離的感覺,真實存在。
涼夜穿着一身米色的大衣,跟喬歆羨剛好是情侶的,而且喬歆羨的大手始終攬在涼夜的肩上,另一隻手提着禮盒,一看他們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對,而且,是來看望涼沛的。
涼沛心中有些期盼,又不敢輕易開口,怕自己弄錯了,空歡喜一場。
還是喬歆羨先開了口:“爸爸,前兩天我有任務要去中國,夜兒陪我出國的,昨天晚上剛剛回國。你身體好些嗎?”
這個女婿溫文儒雅,簡單的解釋了涼夜多日不出現的原因,還表明了他們一回國就趕了過來,顯得他們對涼沛其實是重視的。
涼夜腹誹,覺得喬歆羨不愧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場面上的話,張口就來,還說的毫無破綻。
聞言,涼沛臉上大大的驚喜:“好多了好多了,看看,我都來工作了,呵呵,快進來坐,進來坐!”
他把喬歆羨夫婦迎進去,還對着門口的秘書道:“快點!三杯咖啡!”
關上門,他面對着孩子們站着,看着喬歆羨將一份禮盒放在了茶几上,他的表情已經不如當初涼夜在夜家送他禮物時候那麼歡喜了,因爲心情的關係,如今對他來說,最好的禮物,就是女兒能多看他一眼。
涼沛的大衣早已經掛在衣架上了,涼夜擡眼
隨便看了看,他今日穿着非常商業化的西裝,看起來是認真辦公的樣子。
往日裡,他也穿西裝,不過,不是領帶太過花哨,就是顏色太過出挑,總是來公司報個到就跑去勾搭小女生、花天酒地去了。
涼夜抿了下脣,不着痕跡道:“聽司南說你最近今天上班時間比較固定,早出晚歸的,你還從來沒這樣辛苦過,又是剛出院,注意身體。”
喬歆羨聽着妻子的話,內裡憋着笑,
這丫頭,即便是表達關心,小嘴也不饒人。
也不知道她是誇他用功、擔心他身子,還是在挖苦他以前不努力呢!
然而,涼沛卻是極爲高興的:“哈哈哈,我身體沒什麼大礙了!我一出院就來上班了。”
“開顱手術,我也查過,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你這樣剛剛手術過就來工作,都不休息,你自己注意身體。”
涼夜別開眼,說完,隨手一指桌上的禮盒:“這是最近比較流行的韓國的紅參飲料,補身子的,你沒事喝點吧。”
“好好好!”涼沛眼眶紅紅的,女兒坐着,他站着。
他就這樣眼巴巴看着,覺得心裡踏實:“爸爸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我真的沒事。呵呵,我也知道,你的根基在中國,總要兩邊跑的,而且博易這裡,你紮根不深。其實啊,你今天就算不來看我,我也下定決心努力工作了,我會用心做的,夜兒啊,你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去忙,爸爸給你做後盾!”
喬歆羨聞言一驚,原來涼沛也不是這麼蠢的,他清醒過來還是很通透的。
斂了下眉,涼夜別有深意地看着涼沛:“看來,死過一次的人,總能懂事些。”
喬歆羨擡手,在妻子肩上拍了拍。
意思是讓她小嘴饒饒人。
涼夜也無所謂了,女兒怎麼挖苦都好,那是她心裡有怨氣,她說的越多其實是好事情,要是對着他無話可說了,反倒是真的絕望了。
他連連點頭,哄着女兒,還走到書桌前拿着文件過來,給女兒看:“你看看,這是我做的,我是認
真工作的,你放心!”
涼夜擡眼看了下,覺得,涼沛在工作上還是有些能力的,只是過去生活太放縱了。
她點了下頭,辦公室門被敲響,秘書送了咖啡進來。
涼夜有些煩躁了,她想離開了。
喬歆羨看出來了,於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你好多天都沒有來公司了,要不要回辦公室看看?”
“嗯。”
她起身,卻發現喬歆羨沒有。
她詫異地看着他:“你不走?”
喬歆羨笑了笑:“咖啡纔剛送來,不喝可惜了。你先去忙,我陪岳父說幾句。”
涼夜也不清楚他搞什麼鬼,但是她知道喬歆羨是無論如何不會害她的,便走了。
她沒跟涼沛說告辭的話,因爲她心裡確實還有怨氣,今日能來這裡已經不易。
她走後,喬歆羨輕嘆了一聲,看着涼沛,道:“爸爸,你要不忙的話,過來坐,我們翁婿倆聊聊。”
“好!”
涼沛直接坐過去。
說實話,女兒不在這裡,他跟女婿聊天,壓力會小一點。
喬歆羨端起咖啡,小啄了一口,這才道:“爸爸,姑姑跟表哥的事情,你怎麼看?”
涼沛挑眉看着女婿,眸光裡帶着些許打量:“你有什麼想法?”
涼沛想的是,把他們關起來,坐上十年八年的牢,算是一個教訓了!
因爲這個妹妹跟外甥,他們惡劣的品性已經深入骨髓了,如果不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只怕這一生都本性難移了!
原以爲,喬歆羨的想法跟他一樣。
結果,喬歆羨卻說:“我,可以放過蕭覓雲,讓他坐個十年八年牢出來,博易有他的股份,他出來也餓不死,還是個公子哥。但是至於涼倩,爸爸,不瞞你說,我已經不打算讓她出來了。”
涼沛聞言一驚!
而喬歆羨凝視着他震驚的眸,一字一句道:“夜兒的母親,便是我的母親。用這樣惡劣的手段害了我的母親一生!我怎麼可能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