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挽着那個男人的手一路走到我的面前,綻開最幸福的笑容,我忽然覺得有一絲心酸浮上心尖,眼眶一下子就溼了。
她能找到這樣的另一半,我替她開心。只是,在這哭有些丟人了,我擡手趕緊楷去眼角還未落下的溼潤,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廳裡很安靜,在兩個人出現的瞬間就鴉雀無聲。司儀繼續說着,我聽見宮赫說我願意,也聽見宥熙說我願意。我看到屬於他們的鑽戒戴在她的無名指,看着他親吻她的脣,雙手不禁扣在一起,忍不住鼓起掌來。
“羨慕吧?”在宮赫擁抱宥熙的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這聲音裡帶着蠱惑,讓我急速回頭去看。
是大衛·艾倫。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端着威士忌站在了我身後。
“你的位子應該在後面吧?”我說着回過頭,今天這個日子,不想耽誤了每一秒鐘。
“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有些激動,伴娘,你一會是不是要接捧花?”
“是。”
“卡米爾的手捧花,我也想要。”
“那是我的。”我急切的宣佈主權,後來搶了手捧花後才涼涼的看了眼大衛·艾倫。我承認我有種顯擺的意思,但是我就是想要告訴他,宥熙的手捧花,是我的。
婚禮過後是盛宴,遊輪已經脫離河邊,在塞納河裡行了起來,路過風景,路過年華。
這一夜,煙花絢爛了整個塞納河,宮赫說這是爲宥熙而點,因爲他要絢爛她的一生。
兩個人的婚禮再次如亞瑟先生一般震驚全球,國內消息傳來,我的應酬也多了起來。好在新婚小夫妻已經跑去蜜月了,我纔回國繼續接檔,拍電影。
後來,大約是過了四五個月吧,宥熙給我發消息說她已經進入準媽媽行列。我高興之餘請了假期,連夜往s市跑。
彼時,大衛·艾倫已經從巴黎跟我回國,死活要跟我搭檔演戲。
途中路過嬰幼兒店,買了一堆小孩子的玩具跟衣服。
宥熙笑我變得嘮叨起來了,不過才兩個多月,哪裡能看出來是男是女。是了,我男女的衣服分別都買了一堆,笑說我要先霸佔下,做乾媽。
但是宥熙死活不同意,說什麼做了乾媽以後就不可以調戲我家閨女了。
在她那呆了兩天,就結束了我的小假期,無奈之下我又得趕回去繼續拍攝。不過在我出了別墅的院子時,見到別墅的不遠處停了一輛車。
車子不太顯眼,只是一般的轎車,但是唯一吸引我注意的是開着的車窗裡露出的人。
是他。
我見過他,是修嵐訴訟宮赫開庭第一天坐在宥熙身邊的男人,好像是叫易北辛。
對於他的身份,宥熙隻字不提,我猜也能猜到不是個簡單的人,他眉間的堅毅與忍耐,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我猜,他跟我們完全不是一類人。
他也看到了我,對我點了點頭。
“你好。”我笑着回以微笑。
“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他看着我,眼中有一抹期待,有一絲退卻。那種眼神太過糾結,讓我想要拒絕,卻也捨不得拒絕。畢竟、這個男人真心守護過宥熙。於宥熙閨蜜的我來說,同樣感謝於他。
“好。”
我上了他的車,一路開往市中心的一家不起眼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