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身上,落滿第一百朵雪花的時候,我這一招,已經完成了啊!”
看着透明晶瑩的冰柱中,神裂火織呆滯驚恐的表情,七月淡淡的笑了一聲。
以聖人強悍的肉體力量,這一擊,並不會要了她的性命。
環顧了一眼四周,依然的空無一人,沒有魔法側,當然也沒有科技側的人,來打擾。
“呵,亞雷斯塔,既然你把禁書目錄,都送到了我的手中,那麼我就收下了!”
七月轉頭看下另外一側,那遙遠的方向中,正是亞雷斯塔的所在。
倒懸在營養液的亞雷斯塔,在七月說話的瞬間,張開了雙眼。
目光透過滯空回線,掃向了七月所在。
“禁書目錄麼?那麼,你就帶走吧,正好,讓你招惹上清教,這一個大麻煩!”
“你究竟,還隱藏了多少的實力呢,就讓我好好看一看吧!”
低聲自語完,亞雷斯塔,又閉上了雙眼,在營養液之中,上上下下的一起一伏。
而兩人,就在這裡,完成了一次隔空交火。
可以說,此次兩人,平分秋色。
七月帶走了禁書目錄和食蜂操祈。
而亞雷斯塔,轉移了魔法側的注意力,同時給曾經的對手七月,找了一個麻煩。
“走了,食蜂,還有茵蒂克絲,要跟着我們麼?還是你自己有想去的地方!”
轉身的七月,看向一旁的兩個少女,開口道。
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茵蒂克絲從食蜂的背後探出腦袋開口問道。
“我肚子餓了,你那裡有好吃的麼?”
輕笑了幾聲,有些好笑的看着身穿修女服的少女,七月說道。
“有的,我那裡有很多好吃的,美食界的食物也有!”
“哇!!!我去,我去,食蜂,我們快去!”
“真是的,我剛剛已經帶你吃了好多好吃的了,你怎麼還沒吃飽啊!”
看着宛如樹袋熊一般,掛在身上撒嬌的茵蒂克絲,食蜂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或許是因爲都愛吃甜食,或許是因爲其他原因。
這兩人在這半小時之內,竟然已經成了很好的閨蜜!
“咔...咔...”
就在這時,七月的身後,傳來的冰塊碎裂的聲音。
“譁.....”
因爲冰輪丸的力量,沒有在繼續維持。
被冰封的神裂火織,總算破封而出。
“呼呼....”
七天七刀,撐着地面,身體的寒意,還在不停的滲入骨髓,讓神裂顫抖着。
呼出來的每一口氣,在出口的一瞬間,都化作了冰霧,牙齒打着顫,看着七月的身影,神裂還是咬牙開口道。
“等等,你不能帶走她,她的身上,有很嚴重的疾病,必須定期治療,不然,她會死的!”
“嗯!?”
七月眼神微擡,手輕輕一揮,封閉了周圍所有的空間。
感受到聲音已經被全部封閉,兩個人的交談,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神裂輕輕的噓了一口氣。
“茵蒂克絲因爲擁有完全記憶能力,所以被賦以沉重的使命,記憶裡存放了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內容,是“成爲魔神之前的領域”的專家 。
“但是,因爲記憶的東西,太過於巨大,每年都要刪除一次記憶!”
“所以,你不能帶走她,如果你帶走她的話,她會死的!”
說完所有的一切,神裂火織帶着一絲忐忑的看着七月。
原來打算使用力量,強行帶着茵蒂克絲,但是現在,力量倍完全碾壓,沒有辦法的她,只好說出實情。
此時的神裂火織,臉上一臉的祈求之色,配合上周身,因爲戰鬥導致的狼狽不堪的形象,看上去異常可憐。
而七月,有些無語的看着她,開口道。
“你,學過科學麼?你不知道人類的腦容量的極限麼?正常人,腦容量只有開發了3-5%,而且茵蒂克絲的腦容量,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全記憶。”
“而是她想要記憶的事情,她就可以完全記憶,不然她爲何會迷路?”
“所以說,一年需要清除一次記憶的事情,根本就是你們清教,爲了更好的控制茵蒂克絲,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
這一番話,直接讓神裂火織,不知所措了起來,呆愣了很久,神裂火織才呢喃的開口道。
“不,不可能的,上一次一年之前到了之後,她很痛苦的!教會不可能騙我!”
看着呆滯的神裂,七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作爲魔法側的聖人,你應該弄明白,設置一個自動的啓動魔法,是多麼簡單的條件,而痛苦解除的方式,就是清洗一次記憶!”
“這很難麼?”
“還有,你想過麼?一個失去所有記憶的人,真的還是以前那個靈魂麼?一片空白,從頭而起,你們剝奪的,不是她的記憶,而是她的生命!”
“她的生命!?”
這四個字,在神裂的耳中,不停的迴盪。
呆滯之間,手中支撐自己的七天七夜,也已經握不住,連同她自己一起,跪倒在了地上。
“但是,但是,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要帶走她啊,如果沒有清除記憶的話,她真的會死的!”
看着滿臉絕望,但是仍然還想以茵蒂克絲生命爲主的神裂,七月搖了搖頭,帶着一絲冷意的開口道。
“你的魔法名爲“Salvare000(拉丁文:拯救)”,寄託的意義爲“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
“但是,你真的是以你的魔法名,來做事的麼?”
“這世界,如此紛亂的力量體系,同樣也有如此衆多的強者,你真的,有努力去尋找過,解救茵蒂克絲的方法麼?”
整個街道中,寂靜無聲,這裡沒有一個人,而聲音,也已經被七月封鎖。
身側食蜂和茵蒂克絲兩人的吵鬧聲,也都沒有傳出,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
七月的質問聲,不停的在神裂火織的耳中迴盪。
“是啊 !我真的努力過麼?我的魔法名,可是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啊!”
頹然的神裂,臉帶絕望和沮喪的,跪倒在地上,嘴裡,還呆滯的不停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