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足無措,很是委屈。不得不說小魔女絕非常人,撞的別人生死未卜,自己倒先感覺委屈了,看來只能算是陳餘命苦了。
古語有云:人有所爲,有所不爲。小魔女心思百轉,也不過眨眼的工夫。她便踩着焦急的步子奔至陳餘摔倒的位置。
當馬蹄在陳餘的瞳孔裡無限放大的瞬間,他竟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恐懼,用從容不迫來形容亦不爲過。
千鈞一髮之際,陳餘調動太上忘情第一層天的境界,這才倖免於難。然而,這股巨力也絕非陳餘倉皇之下運轉太上忘情一層天境界可以輕易抵擋的。巨力傳來,陳餘隻覺得一陣翻江倒海,氣血翻涌,頓時便有些頭昏腦脹了。
當小魔女奔至陳餘的身邊時,正逢其恢復清醒。
陳餘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正準備言辭鑿鑿的教育肇事者一翻。如今得見一精緻的如同瓷娃娃般可愛女孩正滿臉關懷的注視着他。他言辭鑿鑿的話語不免說不出口。
正當陳餘愣神之際,一道悅耳動聽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你沒有事情吧?”語氣中夾雜着濃濃的不安。
“沒事,不過若非我命大,如今可能已經成爲一具屍體了,還望姑娘以後自律!”陳餘言語之中不自覺間便帶上了些許冰冷。
前後推敲,加之此女言語之中不加掩飾的不安之色,她便是肇事者無疑。對於這種嬌生慣養的天之嬌女,他沒有必要客氣。
說完不待她迴應,便拍了拍身上的的灰塵,轉身離去了。
小魔女聽聞他未有大恙,便如釋重負了,對於他不慍不火的言辭鑿鑿,直接忽視,自動過慮了。
只是注視着陳餘遠去的身影,用力的揮了揮拳,嬌俏而可愛。眼裡的狡黠之色一閃即逝。如若小魔女的護衛在此,一定在心裡祈禱,天之到哪個倒黴蛋又要倒黴了。
儒道學院在天之城的威名,無人不知,亦無人不曉。
陳餘一張老少通殺的俊毅容顏,絕對的殺傷力。
他只是少微詢問了幾個路人,便將通往儒道學院的道路瞭解的知之甚詳。
然而,未曾謀面,他對於儒道學院便有了新的認識,能夠使世人稱口傳誦,敬仰之情更是益於言表,儒道學院果然不凡。
當陳餘站在儒道學院門庭之外,便被儒道學院滂薄巍峨的建築所震撼。當他的眼睛觸及到門庭之上儒道學院四個大字時,竟感覺到一股浩然正氣迎面而來,如沐春風。
這讓陳餘很是詫意,僅僅儒道學院這四個字而已,竟能透露出如此強烈的浩然正氣,很難想像的到這四個古字究竟爲何人所寫,竟能歷經萬古的歲月而不朽。
只是以他如今的微末道行,淺顯的見識,縱然想破了天亦難以想像的到。
只是這一刻,他對於儒道學院有着無盡的嚮往。在這裡他方纔能更快的成長,以最短的時間達到別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高度。那麼他纔可以幫助忘語,至少不能成爲他的拖累。
陳餘緊緊攥着小手,滿臉的堅毅之色。
正當陳餘準備踏入儒道學院的門庭時,一道身着儒袍的身影如同一陣風般至他的身旁掠過,快到他竟捕捉不到絲毫的蹤影。
儒道學院果真不凡,這纔剛剛踏入門檻而已,就得見了一位世外高人,着實讓人驚歎。
然而,對於陳餘而言,忘語絕對是最厲害的人物。那道身影承載了他的全部,故而才高不可攀,無人可企及。
拋開這些雜亂的思緒,陳餘繼續邁着步子向着儒道學院的內院走去。
突然,一道驚訝的聲音傳至陳餘的耳朵裡。
“咦!”
然後,陳餘便發現一道魁梧的身影橫亙在他的身前。
面容很是和善,微眯着一雙小眼睛。雖然身着一身的儒袍,可是其魁梧的身材襯托,實在是說不上儒雅。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這位魁梧的中年漢子,圍繞着陳餘轉來轉去,嘴裡嘖嘖稱奇。
這樣的表現實在是讓陳餘有些難受,他感覺自己如同盤中餐,砧上肉般任人宰割。
“璞玉,良材!”魁梧的中年漢子微眯的小眼睛,快要眯成一道縫隙般。
竟不時的來回搓着雙手,極度的興奮。
陳餘實在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故意咳嗽了幾聲。
魁梧的中年漢子,似如夢初醒般,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即使以他一貫的灑脫性格,如今也不由的面紅耳赤。
不過其終究不是非常之人,正所謂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眨眼便是又恢復了其本來的特性,灑脫不羈。
當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陳餘的身上時,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妙哉,妙哉!”他盯着陳餘寬大的衣袍自語道。
陳餘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寬大的衣袍,雖然他不認爲這樣的穿着有何不妥,但是他也沒有覺得這樣的穿着妙在何處。實在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沒想到小兄弟亦是一個妙人啊!呵呵!”但是他眼裡一閃即逝的黜黠之意還是被陳餘捕捉到了。
“彼此彼此!”陳餘一本正經的望着魁梧中年漢子說道。
“有意思。有意思。”魁梧中年壯漢眼裡浮現了一抹讚賞之意。
如若被儒道學院內的那些老學究知道了,必定驚掉一地的下巴。這傢伙可是誰都不睬的主,更是很少稱讚他人。如今可謂是陳餘家祖墳冒青煙求得的福分。
“不知小兄弟來我儒道學院所謂何事?”魁梧中年漢子問道,竟有一種大家風範流露。
陳餘不禁想到,這真是個怪人,亦是個妙人。
念及忘語叔叔的交待,儒道學院他必須進入,但是讓他交出那塊玉佩卻是萬難。那畢竟是忘語叔叔留給他最後的東西了。以後不知何時方纔相見,睹物思人未嘗不可。
陳餘整理了一下思緒,便是道。
“我想拜入儒道學院,不知可否?”語氣鏗鏘有力,魁梧中年漢子可以從他的話語裡聽到一種非入不可的執着,當下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