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明猶豫了一下道:“我覺得還是穩妥一點的好,別改變劇情度,我們順着電影走下去這樣一切都能夠在掌控中。”
劉龜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自從我們加入這個世界以後,劇情已經被我們改變了。”
“我還是選擇和他們匯合,你要是這麼做了,只會讓我們大家陷入無法預測的未知危險之中。”劉小明皺起了眉頭,看向陳餘,發現陳餘已經一臉躍躍欲試,他又看向那容貌美麗的女子,女子面無表情,他心中暗歎一聲,決定還是迴歸隊伍,和實力最強的牛山匯合,並且告訴他們陳餘三人下的決定。
“那我們按原路返回?”陳餘見劉小明脫離隊伍,問道。
劉龜壽道:“當然是刷分去,然後一路殺回去湊夠一百殺戮點先。”
陳餘哈哈一笑,道:“你當那些清除者都是白菜站着給你殺啊?”
“如果他們互相火拼過於投入了呢?”劉龜壽露出了一抹不屬於他這年紀的殺意。
“你在利用宅男?讓清除者靠近他,然後我們從後面偷襲?”陳餘收起了笑容,他雖然知道宅男必死無疑,可是他心底還是沒有打算利用宅男來當做刷分道具。突然有些不喜歡這個少年。
“只是爲了讓我們三個人更好的活下去,犧牲一些註定會死的棋子,也沒什麼。”劉龜壽誠懇道,他的確只是想讓三個人刷夠分數,冒險的走回原路,拯救伊娃母女。利潤也是巨大的,整倆卡車或許都會成爲他們的戰利品。
突然槍聲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陳兵急促的呼喊和哀嚎斷斷續續的響起。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宅男的命也算是死的有價值。”劉龜壽望了一眼陳餘,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做法,可是強者就要有強者的姿態,弱者就該有弱者苟活的卑微。”他指了指自己的槍,然後指了指自己。槍代表強者,弱者代表他自己。
劉龜壽進入這個空間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的數據低的嚇人,中一槍可能就會讓他死去。他只能卑微的活着無所不用其極的活下去。
輪迴者:劉龜壽
力量:4
敏捷:3
智力:9
生命:50(狀態:虛弱)
速度連正常人的一半都達不到,他從小就體弱多病,能夠活到現在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父母從他一出生開始其實給他取的名字是劉傅盛,因爲他體弱多病年幼時經歷多次夭折的重病,父母才求一個算命大師改了名字,叫做劉龜壽,寓意他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陳餘沒有什麼權利可以指責,宅男遲早就是要死的,兩條腿廢了失去行動能力,夜裡到處晃盪着拿着槍械的清除者,自己也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有一點生還的機會。那一點愧疚也一閃而逝,他只想活着,活到成爲強者,活到能夠找到復活自己親人的線索,拯救他們。
三人還是繞着原路,貼着牆面讓自己少一分暴露的危險,偷偷摸摸的摸向他們離開的那處巷角。
槍聲越來越密集,讓人心頭狂跳不已。陳餘沒有感覺絲毫的恐懼,心中反而略微有些興奮,才進入這世界這麼短的時間裡,所有人的心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命如草芥。
“突突突。”陳餘發現一輛車子停在巷角,兩個拿着衝鋒槍對街道內狂掃的傢伙,他條件反射的也扣動了扳機,可是準頭實在太差了,一下子沒注意打空了彈夾纔將那兩個人掃死。
“獲得兩點殺戮點,兩點技能經驗值。”系統提示音響起,陳餘沒有理會。
然而沒想到車裡還有一個人,發動了車子,他沒有逃跑,反而殘忍的開着車朝着陳餘他們三人撞過來。
劉龜壽拖槍瞄準,姿勢比陳餘標準多了,只聽到突突兩聲連射,一顆子彈打碎駕駛位的玻璃,另外一顆打在了衝他們猛衝過來的前車輪胎上,車頭出現失衡直接撞在了一旁的店裡。
劉龜壽打完兩槍,兩隻手卻在不停地顫抖,顯然是槍的後坐力讓他十分的難受,虛弱了一陣子。
劉龜壽心中暗歎着自己的身體,或許連這一部電影都活不過去,舉着一把槍十幾秒的時間裡已經讓他的手開始發脹,讓他一口氣射光槍裡的彈夾對他來說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害怕嗎?”陳餘疑惑的看着劉龜壽,因爲劉龜壽各自矮小,一直都當他還是發育比較慢的高一生,對於劉龜壽能夠這麼穩健的射擊,而且準頭出奇的利落,他沒有多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他沒有感覺到對方想要害他,那就夠了。
“是被震麻了,我從小體質就差,如果牛山要打我,一拳有可能就能要了我的命。”劉龜壽如實說道,旋即指了指巷尾道,“別分神了,槍托加在肩膀上減少後坐力,準星對準人,調成半自動射擊模式,別用全自動把彈夾打完了。那些清除者可都還沒死絕呢。”
陳餘接過劉龜壽遞來的槍,聽着對方的指導,在巷角冒出一個人頭的一瞬間,就扣動了一下扳機,子彈呼嘯着直接射入那人的腦袋,帶出一抹殷紅的鮮血。
嚇得那些人立即縮起了腦袋,只敢把槍械伸出來對着陳餘他們的方向胡亂掃射過來。
陳餘反應極快,猛的一拉旁邊一句話不說丟了魂似的樑詩爾,三人貼着牆,看着子彈飛過,冷汗淋漓,彷彿置身於戰場之上。
“你想死啊?”陳餘忍不住對着樑詩爾低喝了一聲,從一開始這個女人就神經質質的。
樑詩爾看了一眼陳餘,似有含義的道:“你和他真的很像,幾乎一模一樣的。”
陳餘心中感激樑詩爾慷慨的拿出兩百美元幫助他,所以只能裝作沒聽到,懶得理會這個美麗女子的神經質。陳餘輕輕的呼着氣還能感受到自己心臟因爲刺激興奮砰砰砰狂跳個不停,他對着一旁的劉龜壽道:“我剛剛看到冒出頭一共有四把槍,我懷疑裡面的人可能不止這個數,我們衝過去,用車來做掩護。我們已經成爲他們的目標了,想逃是不可能了。”
劉龜壽無奈的擡了擡胳膊,苦笑道:“我從小身子就虛弱,不允許我做出劇烈的衝刺運動,心臟超負荷就會缺氧窒息昏厥的。不聽你的也不行啊。”
陳餘無言,原來和他組隊的搭檔都是沒有多少實際的戰鬥力,大部分難題還是需要他去面對。
他咬了咬牙,將樑詩爾的槍也拿過來退出彈夾,看了看裡面的子彈數,還有十三發,加上自己手上的這把槍剩下的九發,一股腦的裝進一個彈夾,挎起一把槍,在聽到對方火力壓制停止換氣的一瞬間,如同一隻豹子衝向了一輛車子,身子貼在車的一側,目光順着玻璃看到巷角幾個人影,槍口偷偷的指向他們。
陳餘此時心跳其實很快,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己在不足他們五米遠的地方,只要對着車子狂掃,自己就會被那些僥倖透過鐵皮的子彈打成篩子,他想對方肯定很樂意這麼幹。
他必須打中幾槍,消滅掉幾個清除者,讓他們製造恐慌,不敢再冒頭,如果因爲害怕這些清除者自己逃走是最好的。
陳餘都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嚥了一口口水,槍口晃動個不停就是瞄準不了裡面走動的人。他有些懊惱爲什麼自己不多買幾把飛刀。
甚至應該放棄身上這件防彈衣,換取十幾把飛刀來的更加實用。
“放緩呼吸,拜託了,你們別再動了。”陳餘心中想着,終於找到了一個射擊的機會,毫不猶豫的將子彈射出了幾發,他沒來得及去看自己的成果,只見密集的槍聲突然停止了,他立刻又弓身急速回身跑去。
然後他身後的那輛車子,被密集的子彈的千傳百孔,一顆子彈意外的射入了油箱內,炙熱的彈頭和汽油產生了高溫。
“轟。”的一聲,車子爆炸了,冒着滾滾濃煙,刺鼻的味道傳入每個人的鼻子裡。
陳餘心有餘悸的轉身看了看那輛車,他沒想到對方的反擊來的那麼快,如果不是他躲得快,他已經被炸死了。
“那狗的偷襲者死了。”有人在巷子裡喊道,充滿的意。他們都是一羣瘋子,骨子裡有着不安定的犯罪因子。
“就這樣讓他炸死了算他好運。”他們都認爲這樣的死法是最輕鬆的死法,還沒有像之前那個懦弱的中佬,一槍一槍被他們打碎了關節,是疼痛昏厥後才殺死他的。
今晚是他們的屠殺盛宴,一年一度的血腥宴會,他們只想盡情的發泄心中的罪惡,就算今晚可以毀了整個世界也在所不惜。
陳餘聽着他們肆意嘲弄的笑意,心中越發的冰冷,瞄準幾個探出腦袋的人,又是幾槍冷槍,可是這次就沒有這麼好運,全部都打在了牆面上,反彈的子彈不知道飛到哪裡去。
“fuck,他們還有人。快掩護,乾死那羣卑鄙的傢伙。”高喊慌亂的罵聲從巷子裡傳來,幾個冒出頭的人影也立刻縮了回去。
這些清除者等待了片刻,預想的槍聲沒有響起,有個光頭就又偷偷摸摸的探出腦袋,發現街道已經空無一人。
他叫囂的一下子跳了出來,手中的槍對着天空放了幾槍,狂笑着:“那些雜碎們被我們嚇跑了,追上他們,女的強,男的虐殺至死!今天是我們的狂歡!”
看到光頭安全的走出,他身後的人陸陸續續的冒出頭,確定外面真的沒有危險了以後都走到光頭身邊,居然還有十一個人,人手都提着一把槍械,每個人衣服上都沾染了鮮血,只是不知道是他們的,還是那些無辜人的。
陳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隻身一人的爬到廣告牌後面,居高臨下的看這十幾人,和他們相距不過十幾米,沒有絲毫的吝嗇手中的子彈,全都憤怒的傾瀉而出。
一瞬間,那十一人已經躺下了一半,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剩下的六個人安然無事,已經發現了廣告牌上的陳餘,槍口對準他一陣狂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