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黯然失色的身影,即便是蒼穹上永不墜落的驕陽都奪不去他身上的光彩!
在這一刻,他緩緩的轉過身來,一身的白衣在空中飄蕩,銀白色的長髮在空中飛揚。
“呵呵,這兩個傢伙竟然也來了,只是,旁邊這個傢伙又是誰了………”
“神魔祭壇,在饕餮的記憶裡也是一片空白,不知其來自何處,更不知其存在了多久的歲月,只是知道,在無盡的歲月前,東皇以力將之移到了這片小世界中,供衆生觀摩,有緣者可眀悟神魔法!”司徒長空一邊對着神魔祭壇疾馳而去,一邊對着陳餘二人解說道,顯然,這是一樁大機緣,若是眀悟了遠古神魔之法,勢必可以強勢崛起,橫掃諸敵,成就一方傳說。
“神魔之法,該是怎樣的霸天絕地了!還真是讓人期待了………”陳餘目露神往,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幾道身影來,每一道都驚天動地,傲視萬古,那是他記憶裡永不磨滅的身影,歲月老去,也不曾褪色。
在神墓世界中,那道古老的身影,透露着歲月的滄桑與腐朽,一式天分黑白,毀天滅地。
在那遺失的世界裡,一道霸天絕地的身影,氣吞山河,躬身三拜,天不能承,地不可受,萬靈不存!
在那浩瀚的星河中,一道偉岸不屈的身影屹立,傲視八荒,滔天的劍意洶涌,蒼穹日月皆可破。
他們是神?還是魔?或是更爲久遠的存在……
一切的疑問在他的腦海中迴旋,直至化爲了永恆,成爲了他二十多年來的歲月裡,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也許,這所有秘密永遠沒有再見天日的那一天,也許,這所有的秘密在明天就會有答案,只是,這一切的一切,沒有人知道會如何發展,因爲,來日的歲月,無人能懂!
三道身影迅如雷霆,帶着強烈的破空之音而來,那聲音刺耳,彷彿要將耳膜震碎,瞬間便是踏入了灰色霧靄區域,在踏入灰色霧靄的剎那,一股滔天的兇悍氣機撲面而來,彷彿有着無盡的神魔在耳邊嘶吼,咆哮,讓人身心顫抖。
“感覺像是迴歸到了那不爲人知的年代,神魔屹立,強者如林,古老而蒼茫,充滿了未知的神秘……”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時代了,連神魔都隕落了……”站在神魔祭壇之下,仰望無盡的蒼茫,方纔感覺到自身的渺小,四十九根石柱如同山嶽般高大壯闊,撐天而上,無邊無垠,其上,雕刻着無盡的神魔虛影,栩栩如生,一幕幕畫面,彷彿在無聲的訴說着一段段不爲人知的故事與傳說,讓人神往且敬畏。
在那無數的圖刻中,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神魔屹立在蒼宇之下,身心惶恐,滿臉敬畏的望着蒼穹,在那蒼穹上,一座灰褐色的祭壇橫呈天地間,巍峨而磅礡,其上擺放着無數的祭品,有如小山般高大的兇獸,有如山領般崎嶇的巨龍,有如大陸般浩瀚的神龜,有如………
這一切的一切在他們腦海中,有如一股颶風席捲,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究竟是何等的存在,竟然讓霸天絕地的神魔都如此的敬畏,需要以無盡的血食祭祀!
這是屹立在神魔之上的存在嗎?
只是,那又是怎樣的存在了?在這四十九根撐天石柱上,刻滿了神魔虛影,密密麻麻,每一道都不相同,形態各異,但卻有着驚人的兇悍氣機瀰漫開來,驚天動地……
在第一根石柱上,刻的是一道三眼神魔虛影,第三隻眼睛半開半闔間,流露出一縷縷混沌光,彷彿可以毀天滅地,仔細看去,整根石柱上記錄了三眼神魔的一生,這一生他都在奔跑,彷彿在追逐着什麼,只是,最後的最後他倒在了路途上,再也爬不起來,死去的那一天他的眼裡仍舊透露着茫然,卻是不得不帶着內心的不甘閉上了眼,從此,他的世界再也沒有了色彩。
在第二根石柱上,刻的是一道背生雙翅的神魔虛影,雙翅震動間,虛空寂滅,山河破碎,整根石柱上同樣記錄了雙翅神魔的的一生,這一生他都在飛翔,彷彿在尋找着什麼,只是,最後的最後他跌落在了海中,被海水,再也飛不起來,死去的那一天他的眼裡仍舊有着不解,然而,他卻不得不帶着內心不甘閉上了眼,從此,他的世界只有無盡的黑暗。
第三根石柱……
第四根……
………………
直至第四十八根石柱上,刻的是一道近似人形的生靈,只是,他高達萬丈,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機,讓天地都是不經意間出現了扭曲,整根石柱上記錄了他的一生,這一生他都在追逐,彷彿在追求着什麼,只是,最後的最後他停在了一顆大星上,一坐萬古,死去的那一天,他睜開了緊閉的眸子,在那灰色的眸子中隱隱有了一絲眀悟。
第四十九根石柱,其上刻的是一道人形生靈,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出彩的地方,平淡無奇,整根石柱記錄了他的一生,這一生他都在行走,走過山川,越過海洋,直至有一天,在夕陽的遲暮裡,他停下了腳步,再也沒有移動過步子,就那麼站在夕陽裡,成爲了夕陽裡的永恆,直至有一天,當夕陽落下再度升起的時候,他擡起頭來看着蒼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有了眀悟,他那原本在歲月中蒼老的身影也是在這一刻恢復了青春,然後,在夕陽再度落下的時候,他再次邁開了步子,彷彿步入下一個輪迴中。
“有沒有看出什麼意思……”司徒長空如星辰般的眸子中籠罩着一層迷霧,朦朦朧朧,一時間讓人看不透徹,彷彿有着無盡的迷惑。
“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東方蒼雄眼中一片迷濛,直直的盯着四十九根石柱,彷彿要看出什麼似的,只是,越是如此,他的神情越是迷茫。
“陳餘兄一直盯着第四十九根石柱看個不停,也不知道看出什麼沒有?”司徒轉過頭來看着不遠處的陳餘,小聲嘀咕道。
“不知道了!也許他能夠看出些什麼吧!反正我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