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箭步就衝刺過去,幾乎五十米的距離只用了三秒,一雙手緊急拉住車門,將門把手抓的“咔咔”響着。
此刻,車子已經發動,車內的人被陳餘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急忙催促司機趕快開車。
司機慌亂的踩着離合器,掛擋的速度也比平時不知道快了多少,車速片刻就提升到了五檔,然後朝着一百碼速度飆升。
陳餘的身子被拉的有些漂浮着,貼在麪包車上,呼嘯而過的風颳的陳餘臉有些生疼,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車門,怎麼樣也不願意放手。
陳餘艱難的扭動腦袋,看到那名god男正在默默的擦拭刀子,發覺陳餘在看他,擡頭互相對視幾秒鐘,繼續低頭擦拭,絲毫不將陳餘放在心裡。
反而是那個god男手下的小弟,他們有些驚慌。對方竟然徒手抓車,不顧一切的衝上來,簡直就是個瘋子,變態。
而劉龜壽只能眼睜睜看着陳餘和他遠去,他能跑也跑不了多遠,已經開始在盤算陳餘離開之後,自己應該如何自保。
但是那顆心還是不禁擔心起陳餘。然後就發現了一幕讓他驚掉下巴的事情。
陳餘的腳尖不斷的在疾馳的車上跌落下來,然後猛的點地,隨着一次次踏擊地面,他的身子越來越高,整個人居然如同壁虎一樣貼在麪包車的車背上,狂風早就吹得陳餘的頭髮亂糟糟的,陳餘一陣摸索,那把腰間的砍刀就被他握在手裡,嘗試着平衡住自己的身體,然後緩緩站起來,猛地一刀子就捅破了這輛老舊的麪包車,刀子刺破鐵皮發出刺耳的聲音。
麪包車忽的一個急轉剎車,卻被早已經有防備的陳餘以一個並不雅觀的蛤蟆躺給穩住了身子。
車門嘩啦一聲打開,從車內出來怒氣衝衝的暴走族們,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各樣的甩棍,砍刀,僱傭刺,嘰裡呱啦的對着陳餘一通亂罵。
陳餘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他有點想殺光眼前所有人。
就是眼前這批人抓走了弗蘭克一行人,將他們像是賣豬仔一樣的賣給那些非富不仁的闊商人們。
God男示意自己的小弟安靜,仰天看着陳餘無奈攤手道:“我都已經打算不招惹你,準備放過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餘沒有理會對方,而是低頭看了看砍刀,被陳餘這麼使用,刀口居然沒有捲刃,不愧是僱傭用砍刀。
拔出刀以後,陳餘這才跳下車,刀指向god男的鼻尖沒說話,意思卻不言而喻,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想法。
God男卻連連擺手,將頭偏向了一側道:“hi,兄弟,我們之間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你殺了我三個兄弟,我也沒有追究什麼。”
“你如果是想要找你的朋友,兄弟,我不幸的告訴你,他們應該已經全部死了。我只能把他們賣了的錢給你,一人我只賣了一萬美金。要知道今晚幹什麼都是合法的。”god男喋喋不休,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嚇人,沒想到他還是一個話癆。
陳餘卻是直接一刀子過去,god連忙擋住,居然只是刀子顫了一下,god男只是身子矮一矮就擋住了陳餘八分的力道。
只見god男還在不停說着,周圍的小弟見機不懷好意,不斷的圍攏過來。
陳餘微微有些詫異對方居然擋下自己一刀,不過不太在意,然後道:“我只說一遍,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死!”
那一個死字像是桀桀怪笑的丑角發出,充滿了陰森而又有點喜感。
“放,當然放下,全部放下。”god男沒有一點猶豫着,立刻招呼着自己的小弟放下武器。自己卻突然沒有徵兆的偷襲陳餘,從腰間拔出一把銀色手槍,那是一把後坐力極大的沙漠之鳥改良版,能夠使用大口徑子彈,以手炮著稱的手槍。
“咦人呢?”god男剛剛想要瞄準,視線裡卻失去了陳餘的影子,他焦躁的扭頭,然後看到陳餘已經衝入自己的小弟中,一刀幾乎帶走一個腦袋。
這些暴走族的實力比普通清除者還要差,最少那些清除者還有槍械武器不是嗎?
一分鐘沒到,已經人頭滾滾,只有三個人還站着,一個陳餘,一個開車的司機,還有god男。
God男感覺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怒然射擊,子彈冒着火光,從優美的銀色槍身上打出。
陳餘的速度再快,怎麼可能快的過子彈。
的確,陳餘的速度還沒有達到音速,自然躲不過去,可是他在god男擡手用準星瞄準自己的時候,自己已經做出了行動,他的感知在面具的加成下比god男快了一個檔次,比對方更快的側身到一旁。
只聽到一聲爆裂的響聲,陳餘身後那輛麪包車上的手拉門就被炸飛,咣噹落地。
這竟然是一顆爆裂彈,從god改裝的沙漠之鳥中射出,威力驚人。
陳餘感覺自己的鼻尖都微微有些冒汗,如果不是自己提早做出反應,被爆裂彈打中身體應該會四分五裂。
God男眼見一槍沒打中,急切的再次拉槍上膛,一顆黑色彈殼彈出,握緊的手快速的對準陳餘。
陳餘的臉上掛着嘲諷般的笑容,嘴巴都快笑到耳後根,兩人佇立相望,看着陳餘詭秘的笑容,一時間god男竟然忘記了開槍。
“上帝這回也救不了你了。你去死吧。我要爲我死去的兄弟復仇!”god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
“呵,你殺不死我的。你的動作太慢了!”陳餘和god男越靠越近,正如陳餘所說,子彈恰恰都能擦着身體打空。
小丑面具帶給陳餘不單單只是屬性上的百分之五十的加成,連同他的反應力,思考能力都強大了百分之五十,繼而讓陳餘成爲了一個超能戰士。而god男早就亂了分寸,他們只是一羣爲了錢財的匪徒而已,哪裡能夠見到一個怎麼用槍也打不中的怪人。
連續又是幾次那特有震耳欲聾的槍響,god都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震麻了,卻連陳餘的一根頭髮也打不到,反而在陳餘的身後,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還有幾聲非常痛苦的哀嚎傳過來。
傾瀉的火力基本都落在了陳餘身後一棟西歐中世紀風格,白岩石搭配紅木的屋子。眨眼間就在滾滾火光中化爲了灰燼,只留下焦黑的白岩石石料。
“如果你這種人也信奉上帝,那上帝可真夠瞎的。”陳餘和god已經不足三米,只要一個踏步就能迎面把他劈成兩半,不過他還需要留下活口,所以沒有立刻就出手。
“哈哈哈哈哈。”god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指着陳餘大喊大叫道,“你簡直就是殺不死的撒旦惡魔,殺不死你,我難不成還殺不死其他人嗎?你會爲你的所作所爲終生難忘的。”
陳餘心頭一跳,猛地扭頭,只見劉龜壽和樑詩爾已經小跑追上來,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劉龜壽暗覺不妙,更是看到god男將槍對準了自己,想也沒有想就準備拉着樑詩爾往回跑。
“小臭蟲跑得掉嗎?來啊,來砍我啊,你這個魔鬼!”god男恨恨的摘掉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黑人面孔,滿臉扭曲猙獰,歇斯底里。
面對god男的威脅,陳餘不爲所動,依舊我行我素:“正好合我的心意,那就砍了你。”
God男一聽,更加憤怒,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槍,那把刀亂舞着恐嚇陳餘,槍也同時射出子彈。
如果god男選擇和陳餘用刀互相打鬥的話,勝負還難說,陳餘隻是憑着那一股子之前殺了十幾人的戾氣嚇住了對方,只要僵持不下god男就會發現陳餘的實力其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恐怖。
現代人可能是因爲太依賴僱傭火武器了,導致god男一點想和陳餘戰鬥的慾望都提不起來,反而拿出了自己改造過的沙漠之鳥。
劉龜壽真的是嚇壞了,他覺的自己也就是腦袋靈光一點點,卻要死不活的好奇點了奇怪的按鈕,進了這個輪迴世界,偏偏自己的體質還那麼差,再高的智商也做不到佈局,賺取高額獎勵。
這下還被人用槍攆着跑,而且看這槍還是沙漠之鳥,被打中腦袋,就像是砸爛的西瓜直接四分五裂。
“樑姐姐,你快逃吧。我跑不動了。”劉龜壽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不是因爲嚇得,而是身體虛弱的,脈搏心跳飆升,心臟一下子就負荷不了,再跑下去恐怕不用子彈,自己活活都要被累死。
“快走。”樑詩爾緊緊抓住劉龜壽的小手,兩人如果走在尋常的街道,會以爲是一對友好恩愛的姐弟。
劉龜壽掙扎着讓樑詩爾放棄,可是他的身體真的沒有多少力氣了,就這樣被樑詩爾拖着走,腳步一個踉蹌就摔倒了,將往前跑的樑詩爾也拉倒在地。
劉龜壽悲哀的閉上了眼睛:“樑姐姐,是我害了你,對不起了。”然後就是一聲巨大的槍響,讓劉龜壽絕望了。
樑詩爾美目瞪得老大,雙手撐着身體,不相信的看着陳餘。
就在剛纔,陳餘用了最快的速度,用砍刀打偏了god男的改良沙漠之鳥,繼而一個膝撞頂在god男的肚子上,讓god男的黑臉都變成了醬紫色。
God男捂住肚子,半跪在地上。陳餘迎面就是一個側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