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踏足此域,必可橫掃諸天萬界。
他不敢去想,或許這只是理想者的塗鴨而已,陳餘隻能這般安慰自己,因爲只有這樣,他方纔能使那份顫動的心緒平靜下來。
深深吐出口濁氣,似乎將那份無與倫比的震撼至中吐出般,只是這一切都如同迷一般存在,讓的他無法判斷其真實與否,或許將來的某天,一切的迷題都將迎仞而解。
這就如同神話般,讓人心生顫抖之時,卻又心生嚮往,那般感覺可以說五味雜陳,非三言兩語可以盡述。
那牆壁之上更雕刻有古獸,與天齊高,一吼之下,山河破碎,天地顫動。更有古獸震翅,鋪天蓋地,讓的天地都是瞬間失去了顏色,神奇古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般橫斷九天,讓天地爲之震顫的威勢讓的陳餘的血液都是有了一刻的凝滯,有種心神皆裂之感,他駭然的將目光收回,如若不然他有種煙消雲散的念頭,這般感覺很真實,讓的他有了一絲的遲疑,或許這些神秘的圖案真實的存在,只是他卻是不敢深入去想。
這一切的一切對他造成的震撼太過巨大了,讓的他一時回不神來,比之那所謂的神墓強者帶來的震撼還要兇猛,如同狂風暴雨般的衝擊着他的心靈。
只是這一切太過夢幻了,離他都太過遙遠了,如今的還只能在這蒼茫世界裡苟延殘喘,連自己的命運都難以掌握,這一切或真或假,於他,不過過眼雲煙而已!
縱然思緒萬千,震撼滔天,閉眼睜眼之後,皆成蹉跎!
那般讓他心膽俱裂的感覺,也是讓他不敢再去關注那神秘的石壁,只是容不得他過多的思考,那甬道的盡頭似乎驟然明亮了許多,或許那極盡便是不遠,這般想法也是令的陳餘心潮澎湃了起來,眼神之中更是有着難以掩飾的火熱。
只是在那盡頭將現的剎那,白小獸似乎再次出現了顫抖,神色看起來更是有些低,目光中的哀傷濃郁到了極致,這一幕讓的陳餘也是受了感染般目露感傷。
終於,那明亮之感越發的透亮了,強烈的光線也是讓的在那昏暗的甬道之中度過漫長光景的陳餘有了強烈的不適,太過刺眼,只是這般感覺在陳餘適應短暫的時光之後已然沒有大礙。
在這光線格外明亮的盡頭,一道略顯模糊的門戶也是在片刻之時出現於陳餘的視野之中,如同置身於萬古的歲月裡,濃郁的滄桑氣息撲鼻而來,讓人感受到些許的惆悵。
陳餘在看見那道門戶的時候,身形便是再度的暴增,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電射而去,那般速度仿若將空間都似撕裂了般發出刺耳的尖嘯。
在陳餘踏入那道門戶的時候,如同迴歸到了太古之初,置身於萬古之前,歲月蒼茫的氣息無盡,若瀚海般洶涌而來,那洶涌而來的歲月中透露着數之不盡的蒼涼,瞬息間便是將陳餘徹底的淹沒。
當真切的腳踏實地,陳餘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方纔有了安穩,只是有了前車之鑑,他卻是不敢絲毫的放鬆警惕,這地下宮殿在他看來已是如同修羅地獄般的存在,若是大意,那般結果他也是難以承受的起。
陳餘目露警惕,身軀微微躬起,全神戒備,隨時便是暴發出全力一擊,只是在其眼神掃視一圈過後卻是沒有絲毫的危險出現,這不禁令的神色緩和了些,他倒是真的害怕若是這甬道盡頭也是有着那般絕世大凶,那可是點背了。不過好在似乎運氣還是不錯,並沒有危險出現,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誰敢肯定在那陰暗的角落沒有危機正在悄然的接近,放鬆警惕便是意味着在與死神共舞,何況如今還有那個的小傢伙在,讓的他不得不存了十二分的心思。
只是在其全神貫注戒備之時,卻是沒有發覺其肩頭的小獸在踏入這片空間的時候,神色有了茫然,那份悵罔的茫然之中是比之先前更爲強烈的悲傷,讓的它黑寶石般純粹的眼瞳矇上了一層水霧。
這是一片宏偉的宮殿,琳琅滿目的寶石,閃爍着光怪陸離的色彩,讓人絢爛神迷,陳餘都是有着一瞬的失神,片刻清醒讓的心有餘悸,若是在其失神的剎那,有着危險臨近,那麼將萬劫不復。
陳餘不得不收懾心神,仔細對待,這座宮殿只能用奢侈與華麗來形容,沒的並不那麼真實,讓人如在夢裡。
陳餘有種進入水晶世界感覺,夢幻而飄渺,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般奢華到無以言表的宮殿,任何言語都不足以用來修飾,在這般如夢似幻的宮殿裡,任何的修飾言辭都顯得蒼白而晦澀。
然而,在這無比奢華的宮殿裡,卻是有着與之格格不入的存在,顯得異常的詭異,透露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妖邪之感。
在這奢侈而華麗的宮殿裡,有着一處角落,一副透露着歲月腐朽氣息的骸骨是如此的醒目,瞬間便是搶佔了陳餘的眼球,那般感覺便是如同這副骸骨是硬生生擠入進他的眼球般。
在這樣一個如同神話時代的宮殿裡,出現這樣一副枯敗腐朽不成樣子的屍骸,怎樣都是覺得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在眼光觸及到這副骸骨的時候,陳餘便是感覺有股寒氣至心底深處蔓延到四肢百骸中,全身都在發冷,如同在寒冬中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的感覺。
他剛剛雖說只是隨意環視了一遍宮殿,但是這樣一副枯骨被他忽視怎麼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在心底一陣翻江倒海之後,陳餘也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只是在其徹底冷靜下來之後,心思百轉,那股寒氣卻是越發的懾人了,讓的他生寒。
他確信自己剛剛環視整座宮殿之時,這副腐朽的屍骸絕不存在,也就是說,這副屍骸是在他失神那一瞬間突兀降臨的,或許有着更爲驚悚的可能,那就是那副屍骸一直都在,只是卻是被他忽視了。
然而,不管是那種可能,都是足夠的驚悚,讓人如墜冰窖,汗毛頃刻間炸開。
陳餘目露凝重,小心的邁動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