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嘴巴倒是挺惡毒的,只是那實力卻有些差強人意了,不然也還是入的了本尊的法眼。只是接下來,你們將承受本尊的怒焰”他的聲音有了絲冰冷,淡漠的掃了眼諸人。
他緩緩的擡起手指,就那樣憑空對着陳餘等人按了下來。
在那一指按下的瞬間,空間都似承受不了那力量般,發出咔咔之聲,空間動盪不安,若即將破碎般。
那一指按下,空間中泛起了無窮的波紋,如同那平靜的湖面被風拂過般。
陳餘幾人面露凝重,那看似雲淡風清的一指卻是讓的他們心驚膽戰,那一指竟是將四周盡數封鎖,讓的他們避無可避,唯有硬着頭皮上了,退則必死,進則不然!
他們對視一眼,便是各自展現出自己的最強秘術,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了,沒有別的選擇。
“草木皆兵”鐵木一聲怒吼,萬千劍氣便是對着那一指肆掠而去。
“天傀裂乾坤”墨風噴出幾口鮮血,大吼道。一道巨大的虛影橫呈在天地間,長達數丈的手臂便是對着那一指點出的空間撕裂而去。
“星河幻滅”宣素吐氣如蘭的說道,一片璀璨的星河突兀的出現在這片天地內,向着那一指覆蓋而去。
“無情指”陳餘左手點出,七色光芒便是肆掠而出。
“七情劍魄”陳餘右手同時的點出,璀璨的七色劍芒吞吐而出,七色的劍氣便是飆射而去。
在兩種秘術使出的剎那,陳餘身軀便是顫抖不已,絲絲血漬至毛孔中泌出。
“咦,似乎有些絕情宗的氣息,卻又有些不像”那血衣身影低聲自語道,盯着陳餘看個不停。
“這小子倒是有些詭異,竟然可以同時發出兩種攻擊,若是其不死,也是具備成爲我血衛資格了,只是那絕情宗的氣息”這血衣身影在提到絕情宗時微蹙了下眉梢,頗有些忌憚的味道。
宣素三人也是有些驚詫的望着陳餘,這傢伙竟然可以同時使出兩種不同的秘術,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使出,不免有些驚訝,只是那種情緒一瞬間便是消失了,如今這種情形,容不得他們有其他的心思。
那五道不同的攻擊便是在一聲巨響中與那泛着漣漪的虛空撞擊在了一起,那虛空的漣漪越發的劇烈了,隨着那波紋盪漾,幾人的攻擊便是無聲的湮滅了,但那虛空裡的波紋也是消散了不少。
那血衣身影見此情景也微微動容了,倒是小瞧了這幾個傢伙,不過還是不夠看。
在那轟然巨響中,驚天動地,原本快要消散了的波紋驟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一枚晶瑩的手指便是突兀的暴射而出,其速之快,直本最前方的鐵木而來。
鐵木在那一擊發出的剎那,他已是強弩之末,先前元力虧損,而後更是一擊擊殺了那所謂的血靈,如今的最後一擊讓的他五臟六腑都是遭受了重創,如今的他虛弱的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
他艱難的想要移動步伐,只是卻提不起一絲的力氣,那根晶瑩的手指便是在其瞳孔中無限的放大,死亡的陰影也是隨之籠罩而來,或許他是要死了吧!他悲哀的想着。
只是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卻沒有一絲猶豫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當他猛然擡起頭來,看清那道身影時,璀璨的光芒瞬息便是將前方的那道身影吞沒,在那光芒裡,那道身影艱難的回過頭來,露出一個微笑,那是帶着鮮血的微笑,讓的鐵木頓時呆楞了。
“不……”突然鐵木便是瘋狂的咆哮着,那聲音有着無盡的淒厲。
那璀璨的光芒將天地都是淹沒了,陳餘他們都是忍不住閉上了眼,那光芒太過耀眼了,讓的人睜不開眼。
在那洞穿天地般的光芒裡,只有鐵木淒厲的咆哮聲在迴盪。
那狂暴的能量洶涌肆掠而開,天地都在動盪,虛空都是出現了扭曲。鐵木首當其衝的被那四散而開的能量掃中,胸骨都是咔啪一聲出現了凹陷,鮮血狂噴而出,鐵木那鐵塔般高大的身軀被那股強絕的力量拋飛了出去,只是他的眼神卻是死死的盯着那能量波動肆掠的地方,對於己身的傷勢都是無動於衷,只是死死的盯着那裡,眼球上密佈着無盡的血絲。
在那狂暴的能量橫掃這片天地的時候,陳餘與宣素也是被那瀰漫在天地間餘波掃中,身形狼狽的拋飛了出去,灑落一蓬蓬血霧。
當他們跌落在地面的瞬間,那地面都是被那強烈衝擊力深陷入數丈,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天空上的狂暴的能量波也是在肆掠短暫的時間後,緩緩散盡,那虛無的扭曲也是變的如同平靜的水面般沒有絲毫的波瀾。
陳餘與宣素略顯狼狽的身影至那數丈的深坑中攀爬而出,全身傷痕累累,嘴角仍是有着血液不斷的流出,那模樣頗有些慘不忍睹的意味。
他們對視一眼,嘴角有了苦澀,望着那天空之上的血衣身影,眼神黯然,僅僅一招,雲淡風清的一指,卻是一死三傷的結果,這樣的結果徹底讓他們沒有了反抗的心思,即使他們拼卻了性命也是難以對其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這便是差距,難以彌補的差距。
鐵木怔怔的盯着那能量散盡的虛空,那裡一無所有,只剩那虛空古井無波靜靜駐立在那,沒有波瀾,沒有漣漪,什麼都不復存在了。
他帶着血絲的眼有了空洞,有了死寂,被無盡的灰色繚繞,死氣沉沉,他呆呆的望着蒼穹,沒有一絲神采。
那血衣身影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們,對於他們的神色卻是盡收眼底,眼神凌厲的掃了他們一眼,如同天雷耀世般的聲音便是浩蕩在這片天地內。
“汝等讓得我刮目相看,有資格成爲吾之血衛,現在,賜汝等吾之榮耀”
在聽到這聲音的剎那,陳餘的汗毛瞬間倒豎了起來,全身都是發毛。
然而,如今的他們卻是不具備反抗的能力,更是不具備反抗的資格,在那血衣的身影眼裡,他們,只是螻蟻!
鐵木仍是呆楞着望着那天,眼裡無神,對於那血衣男子的聲音都熟視無睹!
陳餘與宣素也是面露悲傷,望着鐵木死氣沉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