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準備打仗,首先得選派指揮官,索福倫妮雅力排衆避親,認定由她的弟弟貝撒留斯,即羅馬的一個副軍團長出任統帥,原軍事長官杜魯斯負責訓練後備軍,同時催促古里奧親自抓城防。
於是古里奧這個大胖子,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軀去檢閱部隊、視察城防、處理軍務,忙得連到三榻餐廳的時間都不足夠了。
除了貝撒留斯,還新近提拔了一些中青年將領,雅典城裡原來的四個主力軍團的軍團長都留在城裡納福而不是隨軍隊出戰。
軍隊的後勤交給了一名年青的貴族季杜斯.孟裡烏斯,同樣不是原任。
古里奧怪而問之,索福倫妮雅不屑地道:“……不錯,他們有着豐富的經驗,但他們暮氣重重,憂慮很多,日耳曼人都是極其兇暴之人,那些軍團長會怕死把我們賣了!”
“至於新長任的軍官們,他們年輕,野心勃勃,正需要建立功勳,好被人認同,必會認真做事,力爭打敗敵人!”
……
貝撒留斯是個年輕精幹的軍官,小他姐姐三歲,看起來卻象索福倫妮雅的哥哥,有着同齡人沒有的老成。
他的軍齢足足有十一年,他在小亞細亞軍團裡服役十年,與當地土著打了十年仗(小亞細亞的民族、波斯和日耳曼人和羅馬人之間的戰事沒完沒了),去年二月變天事情發生後,纔回來希臘幫自己姐姐。
被委以重任後就雷厲風行地做事。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件事就是催要軍餉。
古里奧作爲總督,站在總督的位置上再昏庸無能,眼光還是有地,更何況索福倫妮雅作爲他的夫人,都會清楚軍隊的重要性,本不應作出拖欠軍餉的惡劣行徑。
但他們的錢,去年遭遇二月變天。留在羅馬城的錢與地都被沒收。損失很大。(正因爲他們家族過於富有。所以羅馬城的中央政府纔不管他是希臘總督而不顧一切地予以沒收,青龍的眼中盡是錢幣地閃光而自動忽略了其它東西)
接下來地五月,龐統暗地裡主持炒金、炒銀和炒良幣,放出地風聲是炒作之事有奧利略內閣首輔做後臺,包大家沒事!
事情也的確如此,炒金銀銅錢幣的大莊家之一就是奧利略的遠親,實質大家都知道是他的本錢。
作爲意大利的近鄰。消息傳到了希臘,讓古里奧和索福倫妮雅知道了,爲了彌補損失,他們再弄了一筆錢,當中有些是借別人的,挪用官府地稅金、軍隊的軍費等等,全倉殺進羅馬城裡想分一杯羹。
都是過貪惹的禍,那次死在龐統手上的錢N多。索福倫妮雅儘管精明一時。但也難以逃脫一個“貪”字。
當然囉,誰弄得過龐統,在去年十一月份發生的“金融風暴”裡搞得羅馬城、意大利、附近周圍的行省的錢來了大搬家。搬進了他的財政部地金庫裡,所有炒家損失慘重、高盧、希臘乃至於阿非利加,還是龐統有意派人去“通知”他們,並特意放行,俾使他們坐船跑來炒錢(輕便地撓槳船有風時一小時駛十公里,無風時讓奴隸來劃一小時能劃五公里以上,十天都可到羅馬。
各行省有許多錢沒了。有人後來說阿非利加的軍事強人馬克西米努斯之所以遲遲不打羅馬城的青龍,除了種種原因,還在“金融風暴”裡丟了不少錢,堆積如山地穀物又賣不出去,以致於財政危機,動彈不得。
一時間古里奧的頭寸調動產生了困難,拆東牆補西牆,三個月的軍費就被拖欠着,僅僅發下一些維持費讓軍隊有口飯吃。
結果杜魯斯弄不到的錢,貝撒留斯弄到了,還加送一個月的錢作爲“利息”以鼓舞士氣,令軍人們認爲貝撒留斯長官有本事,增加他的榮譽,讓軍人們信服。
古里奧咬緊牙關,從輕易不動用的老本里掏出一筆錢充當軍費,除了給舊的軍團發軍餉,還從雅典城和鄰近各地徵募了六個新軍團,這麼一來,他就有十個軍團的兵力了。
新軍團是良莠不齊,幾乎把在希臘能夠打仗的羅馬人都徵召了,他們的戰鬥力較強,作戰意志也較爲頑強,另一部分則是從希臘的居民、角鬥士、奴隸中招集,不惜血本地給予金錢獎勵,對那些人說只要打過此仗,就給他們自由,如此提升了軍隊的士氣。
他們的訓練,新軍團是短暫的三天訓練就出動了,邊行軍邊訓練,古里奧將三個舊軍團和五個新軍團都給了貝撒留斯,自己留一箇舊軍團在雅典防守,改名爲十三軍團(正宗的羅馬第十三軍團是青龍的部隊),親自統領,以策後來,想重新演繹當年愷撒率第十三軍團進軍羅馬之事。
希臘軍團的軍事長官杜魯斯負責訓練後備軍,卻只得一個軍團給他,而且只是訓練無權調動,不啻於削掉了他的軍權,以免他利用他的影響壞事。
索福倫妮雅吩咐人在各處散佈謠言,就說日耳曼人都是地底下上來的惡鬼,他們屠城,殺人放火,生吃人肉,無惡不作,至於爲什麼後來又不屠城,是等大家都投降了,停止抵抗了,他們再把希臘的男人全部殺光,女的爲奴,不管是羅馬人還是希臘人——什麼?你不相信?他們屠城就已經證明他們會這樣做的!(這是什麼邏輯?)
謠言滿天飛,說得逾來逾玄乎,於是人們恐懼,不敢再提投降之事。
貝撒留斯正式走馬上任,上任的第一天他就告訴諸將道:“本官已獲總督大人之令,全權指揮對日耳曼人作戰,大家必須聽命行事。不可懈怠,惹有違令者,軍法從事!”
這次上任的各軍團長許多都是“年青人”,相比於他們地前輩,他們更銳意進取,更渴望功勳,一些軍官是東線老兵,貝撒留斯的戰友和朋友。還有部下。他們自然信任他;另外一些軍官是貴族。雖然不服氣他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卻知道他來頭甚大,背後站着個母老虎,不願觸他黴頭;新的部隊,被他從軍十一年的履歷所打動,也信服他。
一時間,部隊居然少了許多先前的勾心鬥角。同舟共濟起來,一派齊心協力的新氣象。
“把梅索良古昂城到雅典的各座城市的守軍、居民、糧食、財物和牲畜全部搬到雅典
留下一個人、一顆谷和一頭牲畜給日耳曼人!”
命令下達,派了兩上新軍團去辦此事,清了野,然後堅壁。
派出一個叫阿捷里昂納斯地羅馬貴族去梅索良古昂城駐守,嚴防死守,不讓日耳曼人奪城。牽制他們地入侵。
阿捷里昂納斯在家族在去年慘遭帝國軍屠戮。隻身倖免,與帝國軍有血海深仇,不怕他反水。
帶上四個大隊地老兵(二千人)到得梅索良古昂城。立即整頓城防,挖掘壕溝,打擊輕言投降派,清點倉庫,徵募精壯,裝備器械,共有五千五百守軍把守城市,另外有六千多居民協助防守。
張郃率一萬兵大至,其中他新招了三千當地希臘居民當兵,有三百華族騎兵和一百多華族的參謀、護衛兵、憲兵近五百名華族,另外有一百多人的新羅馬充當聯絡兵和憲兵,其餘都是日耳曼人。
迎接他們的是一座嚴密設防的城市,衝得過前的日耳曼人被一陣箭雨射殺數人,幾人帶箭狼狽而逃,還有些少人被上面投下來的石頭砸得頭破血流。
張郃帶着騎兵隊繞城跑了三圈,找不出破綻,他沒了“炸彈”去炸門,想得城唯一地途徑就是硬攻。
前陣子進展那麼順利,有日耳曼人“吃人”的威懾力,也有希臘行省總督古里奧的“功勞”。
他在希臘多年,只顧摟錢沒有建設,各地城防水平很低,破舊不堪,有的城市的城就象圍牆,一個人輕輕鬆鬆就能夠翻過去,有的城市純屬連城牆都沒有,你叫他們怎麼抵抗!
古里奧貪財,索福倫妮雅出於她的階級限制性和眼界,沒想到處於內腹的希臘會點燃戰火,也不怎麼關心到城防。
梅索良古昂城是一座大城,城防相對堅固,更令張郃心驚地是從望遠鏡中觀察到地城防軍的精神面貌不錯,如果在野外相遇倒也不怕,只是對方防守有這麼勇氣會讓攻方頭痛。
張郃乃故伎重演,派了隨軍的一個能說會道地希臘土著帶着他的文告進城。
自從發羅拉城的事兒發生,軍使被砍頭(這樣的事比較少發生,所以先前沒想到),聖旨被糊牛糞,雖然小心翼翼地洗了又洗,卻帶着一股臭味怎麼也不可能弄得掉,情況報上去,上面倒是通情達理沒怎麼計較,有天使帶了新聖旨來同時帶走了舊聖旨,張郃無論如何也不敢讓自己人再帶新聖旨進敵城招降了。
果不其然,派去的希臘土著灰頭土臉地出來,說守軍不肯投降。
張郃想了又想,決定不浪費軍力去進攻,想引蛇出動。
第一,正象在臺佩萊納那樣,派出了穿着破破爛爛的日耳曼人,用着亂七八糟的兵器,多有解衣卸甲,赤身裸體,或睡或坐,發給燒酒,喝得醉熏熏,挑撥羅馬人的心理,引誘他們來攻。
第二,着希臘土臘中的一些會拉丁語的人教授大家拉丁語,就教大家罵粗言濁語,大聲辱罵,譏笑連連,他們用木板搭起高臺,以小喇叭來大聲廣播,親切問侯城上羅馬人家中的女性成員,聲明將要和她們發生不得不說的關係,稱羅馬人都是無膽鬼、懦夫和老鼠膽,最合適穿女人衣服……
教得不錯,野蠻人罵人,比文明人罵人更讓人受不了。
希臘人中有知識分子,會拉丁語,還會畫畫,加上軍中華族的參謀也有人會畫畫,於是把羅馬人畫成豬頭樣和烏龜相,上書拉丁文的“羅馬人”,用箭射撒尿淋畫像,再有就是畫好畫之後,有的日耳曼人就在城下大解,用畫畫來擦屁股。
無論怎麼挑引,城中守軍都堅守不出,和城下敵人對罵,從城頭撒尿下來,始終是烏龜不伸頭,看你能奈我何。
帝國軍總算設法打探到城中主將叫阿捷里昂納斯,是個羅馬貴族,在去年時家破人亡。
軍議上有人提到該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張郃打了個寒顫,說你們放手去做吧,就交給你們了,至於我張將軍,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們搞的!
這下帝國軍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華族不參與,只由軍隊中的羅馬人、希臘人排出戲劇,就在城下公演,於羅馬守軍的眼底下,離開弓箭射程不遠處。
戲劇名就叫做《阿捷里昂納斯的家》,內容有兩出,第一齣是“角鬥”,演員扮演阿捷里昂納斯的男性家人,被逼自相殘殺,演員們演到一個個族人倒下時,最後的勝利者念道:“殺死自已的父親與兄弟算什麼?只要爲了活命,我們貴族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周圍圍觀的觀衆鬨笑着大聲叫好!
第二齣是“女奴”,由男演員扮演阿捷里昂納斯的女性家人,被公開拍賣,然後買主胯間挺着一條黑色的長長棒兒上場,買下女奴,用他的棒兒,當衆模擬表演起圈圈叉叉的事。
戲劇中演員的服裝基本上和現實生活中一樣,標準服飾是束腰外衣加一件袍子。由於一個演員常常要在一部戲裡演不同的角色,面具是必備品。
軍隊中有文宣部門,帶有面具可用。就算不知道阿捷里昂納斯家人的容貌,使用制式的面具一樣可以代表阿捷里昂納斯的家人。
羅馬、希臘的戲劇發達,他們有戲劇天份,演出得維妙維肖,生動形象。
別說自己人看得津津有味,就連城上的人都看到稱好看。
連演三天後,嫌不夠味的日耳曼人弄來了一個妓女,扮演女奴,真的做起了圈圈叉叉的事,那個妓女說道:“只要爲了活命,我們這些貴族的女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就是阿捷里昂納斯的媽,來啊,快來啊!”
最後演變成爲公開的亂來,人們排着隊,一個個上前去做腰部運動,大聲說**了阿捷里昂納斯的媽!(他們搞過之後,就付錢給妓女,如果不付錢,那是強JIAN,判宮刑)
人家本來就夠悽慘的了,你還來傷口上撒鹽?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知是對方在激怒他,阿捷里昂納斯本來是個相當沉穩的人,還是忍無可忍,把貝撒留斯交代他的不可輕易出戰的命令置之腦後,憤怒地命令部隊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