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騎馬,猛將兄跑步,他還打過一仗,人腳竟不落後
通古斯卡的部隊交由副將指揮,連同通古斯卡的參謀長,還有搶先違令的埃諾瑪依,一起去見張遼。
埃諾瑪依戰鬥全身盔甲打爛,居然沒有大傷,小創一些,抹上傷藥,活蹦亂跳。
他的指導員倒是解脫了,於戰鬥中犧牲,在作戰表率方面,倒是非常合格。
到得張遼的大營就知道氣氛不好,通古斯卡和埃諾瑪依被攔在門外,一羣兵士如虎似狼地衝來,把兩人綁上。
魏延與參謀長進去見張遼,參謀長戰戰兢兢地念到:“戰死一千人,我軍殺敵約二千。”
雖然敵我對比有利,張遼依舊怒不可遏。
一來被他破壞了計劃,本待培養出羅馬人的“惰性”後,我軍就一舉擊破羅馬人,取得個痛快淋漓的勝利。另外,對我軍而言,不得戰,如彈簧壓得越實,反彈越強,到時有如猛虎下山,勢不可當!
單是通古斯卡的三千人,用得好,恐怕三千破一萬都不見得是件難事。
現在發泄出去,前面的功夫統統白費了。
二來,張遼是誰?帝國第四位元帥,位於軍中權力榜的頂峰,傳出去在他轄下,有人竟抗令不遵,那還得了!
公然剃老子眼眉,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連通古斯卡也不見,請魏延主持。吩咐軍法官把通古斯卡和埃諾瑪依押回日耳曼人中進行處罰。
……
日耳曼人新附,本國皇帝與日耳曼女王相好,好得蜜裡調油,連帶着兩國、兩族、兩軍的也同樣處於蜜月期,關係非常好。這麼個大前提下,軍法必須考慮到政治,張遼不便殺了他們。
如果是本國軍人,張遼即着人將他們立斬戰場之上!
以他元帥之尊。將官在他面前唯唯。校官以下呼來喝去。殺上個把人只是小事一樁。
雖然饒了他們,然死罪可恕,活罪難逃。
魏延地大營裡,八千日耳曼人排出了浩大的方陣,軍官們站在最前面,所有人圍成一圈,看着***中央的人。
通古斯卡和埃諾瑪依風光非常。當着衆人的面被執行鞭刑。
打後背——兩人都被脫了上衣,綁在木架上,皮鞭狠狠地抽下!
“啪,啪,啪!”
伴隨着鞭打聲,翻譯大聲嚷嚷:“……他們犯了嚴重的錯誤……你們現在是軍人,不是森林中的好漢,軍人是什麼?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一聲令下。你就必須執行而不能問爲什麼,不得講價錢,不得擅自更改命令……你們在加入帝國軍隊的時侯。第一條是忠誠,第二條就是服從,通古斯卡、埃諾瑪依嚴重地違反了第二條,必須嚴懲!……”
通古斯卡被判罰二十鞭,埃諾瑪依被判罰三十鞭,行刑結束。
士兵解開了他們綁在木架上的繩子,埃諾瑪依問道:“完了?”
“嗯,完了!”
“我還剛剛開始享受呢!”
死不悔改,死豬不怕開水燙,皮厚!
被鞭打三十下,埃諾瑪依絲毫不在乎,然而聽到幾句話,卻象被踩着尾巴地貓,大吼大叫,差點掙開押着他地士兵地手,兩個押不住他,上到四個人才制服他。
翻譯宣佈對他的下一步處理:“解除埃諾瑪依的軍職,不得再呆在軍隊裡,永遠不得回到軍隊中!”
這不是要了他的命!營地上空迴盪着埃諾瑪依的怒吼聲:“張兔子呢,叫他出來,我要和他決鬥!”唬得翻譯的臉都白了,士兵們把他的嘴給堵上,把他匆忙押下。
抗令,罪至處死,如不殺他指揮官一般都是將犯軍放進“敢死隊”,讓他戰死,不影響他地榮譽。
這條對於日耳曼人無效,你把他放在火線上,讓他站於面對敵人的最外面,他感謝你,會送貴重的禮物給你!
所以,趕他出軍隊是僅次於死的最嚴厲懲罰!
那邊……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通古斯卡,他原先是上校軍銜,被一擼到底,連降十三級,成爲一個上等兵,僅比剛剛入伍的新兵高一點!(新兵一進來就是三等兵,特別優秀的是二等兵)
而且,他這個上等兵的戰位是騎兵部隊。
讓他當騎兵?不不不,那不是懲罰而是獎勵了。
通古斯卡將成爲一名馬伕,專門餵馬,屬於後勤人員,一般不用上前線!
代價非常慘重,翻譯口水四濺,長篇大論,念地明顯是華族軍隊政委地手稿,要求所有的日耳曼人軍官被要求對自己的部隊進行教育,教育他們自己和士兵們,必須明白這一點,紀律必須服從,命令一定要遵守。
華族地參謀們則在竊竊私語道:“你說他們(日耳曼人)聽得懂嗎?”
“聽不懂!那傢伙(翻譯)說得太多了。”
“對,越說越糊塗,你沒看到那些日耳曼人眼都直了嗎?”
“最好應該是這麼說,通俗點:‘指揮官命令你脫下褲子坐在一塊冰上,你就得脫下褲子坐到冰上!’”
“這話不好!“
“爲何?”
“恐怕會讓人以爲指揮官要搞基呢!”
……
魏延在旁邊直聽着搖頭,對着翻譯招招手,講得高興的翻譯不得不停下來,附耳過去。
魏延道:“別說了,你只要講一句話就行:‘聽話纔有飯吃,不聽話沒飯吃,還會不讓你上陣打仗!’”
翻譯遂照着魏延的話說完,
耳曼人都明白了。
…………
經過整頓,日耳曼人上上下下凜然遵辦命令。繼續打“敗仗”。
華族的恐嚇很有效,不讓他們吃飯與打仗,打中了日耳曼人地要害,他們最怕沒飯吃,餓肚子的感覺真不好受,不讓他們打仗更比死還要可怕。
打後的幾天,“敗仗”打得很乾脆利落,魏延滿意極了。
事實證明張遼的擔心是多餘的。羅馬人認真提防了三天後。又變得散漫起來。
帝國軍一路“逃跑”。沿路只顧搶錢搶物,把東西給搶了,卻將人留下。
羅馬軍團遂徵發士兵,招納閒人,四處招搖,聲明我們將要打進羅馬去,一路勢不可當。勝利在望!
或強迫或蠱惑幾乎將各地的老中青少年羅馬人盡數弄走,兵力擴充到三萬二千。
人數雖衆,戰鬥力不見得高過以前,原十七兵團的軍官與老兵幾乎死光光,補充上來的新兵戰鬥力薄弱,實際上主力軍團只得二十六軍團與三十二軍團。
羅馬各地方對兩支軍隊叫苦不迭,搶人搶物搶財,還讓人咋活下去啊。
帝國軍不是漫無目地地逃跑。邊跑邊注意觀察地形。終於到得豐迪城時停下,那裡由於砍伐過多,樹木稀疏。地形開闊,很合適大兵團作戰,張遼準備在此地與羅馬軍團決戰。
消息一傳出來,日耳曼人雷動歡聲,終於不用做兔子了!
緊張地準備起來,日耳曼人佔據山崗,三千人在營裡,五千人在營後,騎兵部隊全部隱藏在後面地山背集中。
大戰將臨,人人都在做準備,檢查自己的裝備、磨亮兵器、剃光頭、牧師做法事佑福、寫信,整個軍營一片忙碌。
…………
兩個日耳曼勇士得此下場,投訴無效,張遼是元帥,有專擅之權,羅馬方面根本不管他怎麼打,只要能打贏就行,日耳曼人是投訴也沒有什麼用。
馬伕——通古斯卡滿臉羨慕地看着騎兵們來去匆匆。
他不當老大不幾天,處在馬伕班班長王老頭的管轄下,王老頭是個高級士官,非常關照他,手把手地教他如何餵馬、養馬。
雖然語言不通,起初鬧了好些笑話,王老頭示意他照做,他也就照做,很快地領悟到一些關於馬的知識。
氣氛越來越緊張,通古斯卡看到大戰即將打響,心中非常痛苦,對於熱愛戰鬥的他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可怕。
他正在餵馬,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撫摸着馬頭,通古斯卡一看,呆住了:“張元帥!”
張遼的作戰命令發出,分派完畢,實際上他倒成爲了軍隊中最悠閒的人——軍隊地傳統,越是大戰,最高首腦越是有閒,該做的已經做了,能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是將士的用命與看神的意志了。
“聽王班長說,你這三天叫到什麼就去做什麼,不擺架子,堅決服從命令,我心甚慰”,張遼慢條斯理地道。
翻譯把他的話講了,通古斯卡暗暗捏了把冷汗,說不鬧情緒是假的,有時真恨不得大鬧一場,打出軍營去,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怕被徹底地趕出軍隊去。
他一時福至心靈,恭聲道:“報告元帥,我已經接受了教訓,從今以後堅決服從命令!”
張遼欣慰地點頭道:“很好,不錯,帝國不會這麼大方放走任何一個有本事地人,你去向魏延大人報到吧,重新歸隊。”
通古斯卡行了個軍禮,如飛地去了。
算他好運氣,大戰將臨需要人手,每一個人都彌足寶貴,能夠利用上任何一個人都要用上。
看着他地背影,張遼默默地思考着,軍隊中各個民族越來越多,如何解決各民族間的問題,是一件關係到帝國生死存亡,千秋大業的事,必須向皇帝上奏,一定要正視這個問題。
以往帝國征伐,都是些底涵薄弱地少數民族,有的民族即使人多,可也只是簡單的人的堆徹,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化傳統,帝國的文明就象明燈一般吸引着他們,現在的羅馬、波斯就大不一樣,傳承千年,文化源遠流長,想吞併他們,融合他們得大費手腳。
之所以張遼一路撤退,路上卻不徵發羅馬人當兵,他們可還有羅馬城中央政府的大義,真要徵募人入伍,還有徵得到人的。可是他們就是不徵,原因有許多,其中不好管就是之一,只有在後方徵發羅馬人,經過一事時期的洗腦,纔可比較放心使用。
日耳曼人受到拉丁文化的影響,有一定的文明,他們脾氣硬朗,不容易搞定。不過這次皇帝英明,調虎離山,把十幾萬的精銳日耳曼人陸續帶離家鄉,爲他流血打仗。華族卻派出更多人手到日耳曼地區,在日耳曼地區做事方便許多——他們的男人不在人與孩子,就好管了。
待那些日耳曼老兵們回家後,可能與他們的兒子都不能交談,得藉助翻譯——他們的兒子滿嘴華語,到時雞同鴨講眼碌碌啊……
在一定程度上,張遼爲什麼直個要日耳曼人打“敗仗”?其實不無磨礪他們的打算,只有聽從命令的軍隊,才能確保勝利。
……
大戰終於到來,一萬八千名華族與日耳曼人佔據佔據大路邊的馬里亞蘭丘陵地區,準備羅馬人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