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三進貴霜

壘堡對出河面。

“故壘蕭蕭蘆秋”,王國斜陽,照在昔日讓帝國付出了沉重代價的中壘堡上,此刻重歷舊地,在此打過仗的老兵們別有一番滋味卻上心頭。

在帝國二進貴霜打下了中壘堡後,動用大量人力將中壘堡拆成了一個大土堆,當帝國軍退走,貴霜王國本來應該將它好好修葺,以期抵抗下一次的入侵,然而被上層的爭權奪利耽誤了。

當帝國三進貴霜時,中壘堡已經成爲了歷史名詞,長存在帝國將士的心中,而帝國艦隊,暢通無阻地通過了中壘堡。

中壘球堡位於婆羅多河(印度河)的彎曲處,通過它之後,河面豁然開朗,寬廣無限,波瀾不興,是否也預示着我們的貴霜征途平一路平坦?將士們充滿了好奇。

滾滾婆羅多河西逝水,大家倚着艦邊,看着兩岸邊蒼茫的大地,金色的晚霞滿天,中壘堡,已被我們遠遠拋在了後面!

帝國曆青龍六年(公元226年)十一月下旬,皇帝集合各路好漢,三進貴霜!

先前在帝國軍離開貴霜不到三個月,貴霜就鬧成了一鍋粥,於是帝國軍隊再度開船,殺到貴霜,沿河而進。

今時不同往日,貴霜內亂。原來四家諸侯,自相火併。大王子帕奧被殺,其部擁小王子爲主,二王子波哥大不顧其父波調勸阻,橫下一心去進攻。

“安外必先攘內!”兩軍戰于波夷城,大王子原來兼併了三王子祖培達部屬,今他不在,祖培達趁機鼓動舊部造反。結果大王子部慘遭失敗,連小王子也亡於亂軍中,而祖培達地部隊也在此戰中喪失殆盡。

夾大勝之威,波哥大再戰宣佈造反的六王子賈爾瑟餘部,勝之,一時風頭之威。無人可比,遂用強勢雷霆手段,各地豪強要不投降,要不就是被滅亡。

波調卻對波哥大的行徑表示極爲失望,不忍卒看,也爲了保護自己,乾脆將王位傳給波哥大,自已帶着後宮、親貴避往波斯/貴霜邊境。(哇哈哈哈哈,我們皇帝想擁抱人家妻女的算盤打不響了!)

波哥大從理論上統一了貴霜,得意地坐在王位上作威作福。已經無人能夠反對他,就連久跟波調的一些老臣子也舉家隨波調離開了京城。少了掣肘,波哥大極爲爽快。

在老臣子們的心目中。波哥大實在是個SB,他也不會算數,以前四家合力對抗帝國,以帝國之強,也得退讓!

可是現在,四家諸侯只餘其一,力量大爲削弱,就算歸順者也是心存懷疑和不滿。如此一進一出,如果帝國再來。貴霜危矣!

他們的懷疑是有根據的,帝國艦隊往富樓沙而去,就有一批貴霜人跑上帝國地船,求見帝國軍主事的官員,他們是原來貴霜大王子帕奧的謀士尼羅法爾、步兵統領謝赫和騎兵統領,雖然他們在上船前已經裝點過,但他們憔悴的面容怎麼都掩飾不住他們的悲傷和焦慮。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烏雲遮蔽了太陽,河面映着頭頂上地烏雲,更見漆黑,遠處電光閃閃,閃電在高空以雷霆萬鈞之勢下落。片刻之間,熱雨傾盆而下,伴隨着滾滾的雷鳴,席捲了整個河面,就像帝國的大口徑蛤蟆臼炮爆炸後的回聲。

貴霜三人組就在這麼險惡的天氣中登上了帝國旗艦“建業號”。

呆在寬大明亮的船艙裡,透過窗戶望向外頭河邊上龐大的艦隊,外面電閃雷鳴,帝國戰艦依舊頂風前進。三個貴霜人感慨着帝國的實力,更加痛恨將他們逼到牆腳邊的波哥大。

說起來,他們有野心,但當戰敗後野心破滅,他們曾經向貴霜朝廷求赦,不得免。此時帝國特務適時前來聯絡,許下一大堆寬大的條件,表現出巨大地誠意,他們遂向帝國納誠。

一陣腳步聲傳來,進來四名軍官,他們穿着常服,是仿全套德軍軍裝,威風凜凜,還佩着嶄新的勳表(帝國軍裝左上方所佩地勳章綬帶,以代表勳章。本國皇帝熱衷發勳章,一些軍人如果不用勳表,將勳章全部別上去,恐怕軍裝成了防彈衣)。

在艙房相陪,充當通譯的原貴霜商會地楊中滿臉堆笑道:“這位是帝國軍總政治部老總陸遜將軍!這位是第一軍團長第一軍團徐晃將軍,這位是33軍軍長趙雲將軍。”

三巨頭一起出見貴霜人,夠給面子了。除了他們,還有一位扛淮將軍銜的黑皮膚阿三,那傢伙是第一軍團政治部副主任,過來充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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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互相點頭致意,然後在艙內陸遜先是向諸位貴霜人道乏,寒暄幾句,請大家喝茶,然後正式會談。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在帝國派在使者與貴霜人交涉,通過神器“互聯網”傳到旗艦上,已經大體上敲定了協議。

尼羅法爾宣稱,他們是代表了反對貴霜朝廷的軍隊、權貴、商人和廣大老百姓來與帝國簽訂協議。

對於軍隊,要求整體加入帝國軍,與帝國軍同等待遇,並保留主要的軍官;這點陸遜是毫不客氣地說大部分可以依你,但軍隊必須經過篩選,選出最強壯的軍人,另外軍隊歸入帝國,即時從帝國軍中加入政工人員,其中包括政委和神職人員,所有軍官和士兵,將陸續接受培訓。

權貴、商人的利益得到帝國法律地保護,基本上與南印度子民一視同仁。

對於百姓的“福利”,尼羅法爾相當感興趣,要求推行。他們北印度信佛,相對仁慈,而南印度是種族制,對於“福利”有點敏感,不想讓低種族爬上來。皇帝爲了害阿三,欣然同意不急着在南印度搞福利和平等,當時第一任印州(總督)龐統就秉承他地意旨,制訂了大批法律去維護阿三高種族利益,所以龐人渣極得阿三們的歡心。

由於尼羅法爾的催促.陸遜代表帝國政府同意儘快實施福利,包括免費上學、就業、醫院、道路建設、發展經濟等等。

大部分的要求都得到了滿足,貴霜人信佛,對於物質不算很着緊,卻很關心自己老百姓的利益,相對而言,並不貪心,不過有些地方還是要爭一爭的。

有二點要求。”

“請說!”

“一、儘快在帝國新佔區內推行‘鄉議局’,要是政局穩定下來,希望能夠進行選舉!”

啊,帝國鄉議局,已經出名了,它對於官員有着相當大的制約能力,它的議員來源於民間,擁有彈劾權力,扭轉了官員對上諂媚對下欺壓的風氣。所謂山高皇帝遠,地方官員手執大權,實在難以監督。退一萬步來說,如中央的法令法規,官府誠實地對百姓作了傳達,但老百姓又有多少時間去研究它們?利用它們?他們不用上班做工?有了鄉議局,裡面的議員都是吃飽了飯沒事幹的傢伙,當然能夠將中央下發的東西研究個透徹,睜大眼睛看着地方官府的一舉一動。

一般地,新得土地,以軍管爲多,軍人管政,相對簡單化(你只要一不老實就喀嚓了你),利於帝國統治但不利於保障民間權利。

這一點,陸遜明確告訴他道:“是可以縮短軍管,但要看你們的表現,只要你們忠於帝國,很快就能和帝國子民一樣的權利。”

陸遜非常熱情,與貴霜人深入了研究如何宣傳帝國的政策法規,如何讓貴霜人“不犯錯誤”,主要就是加強宣傳,派出人手多講多說,多張貼宣傳話、標語什麼的。

尼羅法爾的第二條就是“如果帝國區內地貴霜人犯罪。希望能夠完全按帝國法制進行宣判,讓一些貴霜的鄉紳也能參與案件的審理。”

說起來,帝國法制也出名了,它有一套嚴格的章程,負責審理案件的法院垂直管理,只受法務部管轄,不受地方官員管制,不用看地方官員臉色。外來因素幹攏少,犯人有“訟師”來幫助打官司,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公平。

貴霜人確實心中有點怕怕,皇帝在寶石產區大開殺戒,令貴霜人恐懼!他們並不是想翻案,皇帝辦的案件已成鐵案。但他們希望得到多一些的保障。

然而尼羅法爾的要求與軍管相悖,對於敢反對帝國統治地事兒,向來是從嚴從快處理,所以陸遜不能答應他。

雙方展開了爭執,陸遜作出退讓,在民事訴訟上可以讓貴霜人蔘與案件的審理,可以提供培訓、旁聽的便利,但對於危及帝國安全的案件審理,則堅決不能放權,陸遜嚷道:“如果你們那些地方沒有出現反對帝國之事。何用擔心帝國的刑刀?”

……

名爲《關於貴霜地方歸併帝國》的協議最終簽署,這一回。屬於貴霜方面地是地方實力人士、知名人士、大商人、軍人共五十餘人,他們接到尼羅法爾的通知後。經過討論通過後,上船在協議上籤下了他們的大名,而代表帝國簽字的就是帝國總參謀長、領欽差大臣關防的賈詡。

各地貴霜人返回地方,協議得到了執行,在帝國控制區附近的貴霜地方直接宣佈易幟,帝國軍沒有到達的地方,則私下串聯,積蓄力量。貴霜人爲帝國軍提供支援、情報。他們積極參軍、出仕,爲我軍增加了大量人手。他們幫助帝國軍管治地方,有些時侯,我們帝國軍說上一萬句,也抵不上一些貴霜人在貴霜人羣中說一句那麼頂用。

帝國的戰略態勢得到了巨大的改善,在旗艦作戰室的地圖上,插上了星羅棋佈地小紅旗,那是與我們有關的絕對控制地區,已經達到了貴霜領土地百分之三十!比起我們先前的絕對控制區10%來說,是一個了不起地飛躍。

30仙在手,造成貴霜王國的被動,現在它40巴|L對掌控,30巴仙歸了帝國,還有30巴仙,是看風向的牆頭草,哪一方勢力大就投哪一方,關鍵在於富樓沙會戰。

貴霜國王波哥大不能退,大家都在看着他,如果退了,搞不好那30會投向帝國,以後的仗連打都不要打了。

他的局面大大不妙,先前全國一致抗戰,同心協力,現在各懷鬼胎,再不能得心應手地的打游擊戰了。

戰爭講究一個字,就是“勢”,如洪水在高處,其勢不可擋,騎兵在寬大正面進攻,橫掃千軍如卷席。去年攻打貴霜,作爲主將的賈詡,發現帝國軍地“勢”始終沒有形成,遂果斷撤兵(他這人向來不要面子,只講利益),如今帝國軍之“勢”已經出現,試看貴霜人怎麼與我們鬥下去!

……

帝國軍陸續進抵富樓沙,並不急於和貴霜決戰,在婆羅多河鄰近設下大營,等待貴霜軍隊的進一步集中。

貴霜人猥集富樓沙,派出小部隊試探,發現帝國軍大營牢不可摧,他們也就近城防禦,兩軍相持。

時間推移進入了青龍七年,氣氛越來越緊張,大戰地陰影掩蔽在兩軍的頭上

一月二十七日凌晨五時,軍人們從夢中被喚醒,他們默默地吃着豐盛的早餐,華族是豬/牛肉餅加雞:.飯和豆漿,吃得飽飽的,六時許,整隊出營。

帝國軍往富樓沙(巴基斯坦白沙瓦)正南方的廣闊砂礫地上集結,部隊源源不斷地涌來,不久後,遍地都是兵,擁擠一團,密密的士兵們的頭盔就象一片黑色的波浪,兵器在初升的陽光下閃着無數點的光芒。

在帝國軍的對面,同樣雄厚的貴霜軍隊也集中起來,大地在幾十萬只人腳或馬腳的踏踐下微顫着,塵土象灰色的煙霧由人們的腳下瀰漫,很快,漫山遍野都是兵,一個個山坡和丘陵被覆蓋住了。

兩軍都盡了最大的兵力集結,賈詡把他的三個軍團依次排在了第一線,兩個騎兵軍放在後面,他的計劃很簡單,先以步兵消耗掉貴霜人的銳氣,再投入騎兵擊潰敵人。

此戰用的盡是華軍和南部阿三軍,歸順的貴霜兵(北阿三)一個不用,一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貴霜人來個陣前反,就能讓帝國軍吃不了兜着走;二來如此大規模的會戰,沒有經過合練的軍隊根本調動不了,只會搞亂軍勢。

貴霜人整整動員了三十五萬,不是全國之兵,而是全國之民!貴霜王波哥大爲了這一次會戰,幾乎動員了他所能徵集的所有兵員,國內男丁爲之一空,從白髮蒼蒼的老頭到滿臉稚氣的大男孩,悉數上陣!

的作戰部隊實際有十萬人,其餘二十五萬,盡是沒有天,連鎧甲也沒有,僅僅配發了盾牌和兵器的民兵,他們的兵器五花八門,許多人拿着木棒,一些人乾脆是赤手空拳!

波哥大的戰術幾乎和賈詡相同,以二十五萬民兵衝擊帝國軍,然後再出動十萬精銳,擊破帝國軍。

如此,賈詡極爲歡迎,他早就料到波哥大的戰術,大家硬碰硬,賈詡不耍任何手段,下達的命令正如他的爲人一樣簡潔:“殺光他們!”(後來這四個字被帝國“時代”月刊列入帝國強者語字典中)

天氣有點寒度,人與馬都呼出了陣陣白霧,戰場上的氣氛極度壓抑,人們是鴉雀無聲,正規軍是紀律,民兵則是被嚇着。

幾十萬人的集結足足到了上午九點才完成,敵我雙方大軍雲集,決戰迫在眉睫!

貴霜陣中吹起了鬼哭狼嚎般的牛角號,帝國軍中,上千架大鼓同時擂響,震撼人心,人們熱血沸騰,眼睛射出象狼一樣的的光芒。

陣陣的吼聲響徹雲霄,貴霜人喊的是“佛祖保佑貴霜,佛祖保佑我們!”我方的口號則是“爲了皇帝(大神),爲了帝國!”

貴霜人開始出動,第一批十萬人的部隊,排成密集的隊形,黑壓壓一片,如混濁兇猛的洪水猛獸般向我軍陣地擁來。一路煙塵滾滾,氣勢倒也不差。

在帝國軍陣地上,完全準備好了,三萬張弓弩張開,仰天向上,一枝枝箭搭在弓弩上,仿如刺猥張開了它背上地刺。

中軍旗號變動,軍號吹出了命令聲。

軍官的手臂向下狠狠一劈!上百把“放!”字聲音在陣地上幾乎同時響起來。

“胡。胡,胡……”弓弦聲大作,三萬枝箭離弦而出,在空中飛翔,划着優美的弧線,如同一陣箭雨般在貴霜人羣中落下!

立即慘叫聲此起彼落。死的都是沒有盾牌或者不會用盾牌的傢伙,那些有盾牌的則死傷並不大。

弓弦響個不停,貴霜人離帝國軍越來越近,最終穿着五顏六色衣服貴霜軍和全套黑色衣甲的帝國軍最終親密無間,立即無邊的血花盛開!

“殺啊!”處在一線地將官是張任、李嚴、黃權、呂翔、呂曠、焦觸、張南、夏侯淵、夏侯惇、陳武,這麼多把帝國的屠刀都跑在一起,鏗鏘鏗鏘地磨得響亮,如同猛獸在磨牙。

陳武!身爲早就從龍的將領,絕不會給自己抹黑,他身披皇帝賜下的重鎧。揮動朴刀,直殺入敵陣中。幾乎同時三把彎刀砍中了他,卻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最利的一把僅僅將他的鎧甲砍裂一條縫,而他則將三名貴霜人砍倒!

就這麼着,仗着刀炮不入地絕技,陳武奮不顧身,只要不是致命處的攻擊,那就硬挨,然後往往他回手一刀,敵人完結。

夏侯淵、夏侯惇身爲軍團長。本來不應先上,象其它二軍團長徐晃和霸都是如此。夏侯兩兄弟無恥地打破這個規定。他們手中的刀和槍,就象來自地獄的兇器,貴霜人碰着即傷,沾着即亡!他們旋風般地推進,士兵緊跟着他們,是踏着一地死屍向前進!

張任、李嚴都是帝國軍中響噹噹的人物,他們的兵器舞得生龍活虎,一茬接一茬的貴霜人慘遭屠殺。

黃權、呂翔、呂曠、焦觸、張南並不是一線高手,但來殺貴霜人絕不含糊,殺得他們無不斷筋裂骨,他們來回衝殺,將貴霜軍陣攪成了一鍋粥,亂七八糟不成樣子。

將軍們的殺氣感染了士兵,一個個帝國軍血紅着眼睛,將貴霜人砍得支離破碎!他們大刀兵開道,弓箭手在後,近戰用刀遠攻使箭,將貴霜人的陣地撕開了一道道豁口。

我們投入一線作戰的不過七八萬人,卻將十萬貴霜人打得落花流水,到處是痛嚎和慘叫,一些貴霜人受不住了,紛紛向後逃跑,可是前面有帝國軍地屠刀,後面是自己人的屠刀。

貴霜軍在陣地後劃出一條線,至少有三千名手執大刀地執法隊:“敢向後逃跑者一律殺!”於是有一二千人就這樣死在自己人的刀下,沒死地只好調頭向前。

太陽越升越高,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可是有許多人再也不能享受太陽的恩澤了!

兩軍就象兩股怒潮般猛烈撞擊,無濤的血浪飛濺,短兵相接的白刃戰打得異常慘烈,兵器在陽光下一片閃耀,鮮血如春天的山花在山嶺上怒放,雙方滾成一團,殺成一團,廣闊的戰場如同一部正在全力轉動的絞肉機,一個接一個地士兵倒在地上。

雙方軍隊不斷投入,在連綿二十多裡的戰線上,兩支大軍忘情地廝殺,貴霜人面對着死亡,也迸發出驚人地求生意志,拿着彎刀與帝國軍拼命,他們勇氣可嘉,也給帝國軍造成了一定的傷亡。

殺聲震天,軍人們的喊殺聲、怒吼聲、兵器的撞擊聲和貴霜人臨死前的的慘叫聲,混成一片!

“人越多越好,越多殺得越暢快!”帝國大將關公騎在赤免馬上,急速揮舞青龍刀,舞得虎虎生風,像割麥子一樣,一次就砍倒一大片,方圓三丈全無活口!

做得大將,是有真本事,這關公氣脈悠長,殺上三四個小時不見氣力衰減,反而精神倍增!

他來回衝殺,全身浴血成了一個血人,跨下的赤免馬如一匹血馬,就象地獄跑來的魔鬼,這一人一馬殺到哪裡,哪裡的貴霜人就連滾帶爬地逃開。

戰爭打到現在,已經成爲一邊倒的屠殺,原來戰前賈詡還擔心兩軍相持,屍體會堆成山不利接戰,哪知大謬不然,帝國軍殺得如此之快,地上屍體堆成一層,卻沒成山,此爲以“寬度”取代“高度”,屍體密密麻麻,一眼望過去,整座整座的山頭、一片一片的平原盡成紅色!

戰至下午三時,兩軍都不約而同,出動了主力部隊。

貴霜大將阿德瓦尼看着面前的屍山血海,悲憤地叫道:“孩子們,血債血償,讓我們把這些魔鬼送入地獄!”貴霜人大吼道:“殺,殺,殺!”

帝國主力33軍軍長趙雲從牙縫迸出四個字,就四個字:“殺光他們!”頓時,他的士兵們眼中兇光四溢,殺氣瀰漫,恰似貴霜人心目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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