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一出來,就把人給熱醒了,張靚瑩從花木蘭的懷裡爬起來……
她梳妝打扮,八點鐘,準時去到賓館,召開歡迎新移民的會議。
很簡短的歡迎辭說完,馬上轉入實質,張靚瑩用教鞭指着架起的大地圖道:“大家請看,這些地區,還沒有人駐屯,你們能夠任意去佔地,佔有土地,即屬個人所有。按規定,你們每位男丁,能佔有800畝-1200畝土地(約合53萬-80萬平方米,現故宮佔地面積72萬平方米)!土地上盛產紅木、柚木和紫檀,居住五年後,土地所有權正式屬於你們個人。”
大家喜悅地鼓起掌來。
南洋的土地多得要命,人少得可憐,大家可以狂分豬肉!
張靚瑩繼續道:“存在的最大問題在於環境!林中有老虎、豹子、鱷魚、熊、巨蟒、眼鏡蛇等大的兇獸爬蟲,小的象蚊蟲、螞蝗,非常多,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新移民的臉色開始變白。
張靚瑩自顧自地說下去道:“本地終年炎熱潮溼,林中環境惡劣,山雨多,彷彿泡在雨水裡,泥漿多,出了城市後森林覆蓋全地區,地廣人稀,千萬年來沒有任何變化,沒有道路。要靠你們辛勤的雙手去創造美好的未來。”
新移民坐立不安,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哪!
可是,中國人天性對土地的渴求,要知道,帝國本土最多隻會授予100畝(約6.6萬平方米)的土地,理論上還不屬於個人,不得轉讓。但在這裡,只要居住五年後,土地即屬個人所有,以今時的生活條件,只有瘋子纔會把自己辛辛苦苦搞出來的土地賣出去。
張靚瑩緩緩道:“環境是苦了一點,可是資源豐富無比!例如,大家吃過了椰汁西米露了嗎?”
新移民中的小朋友們叫了起來:“好好吃哦。”
張靚瑩道:“這兒就有西谷椰子樹,一株10-12米高、直徑20-25釐米粗的樹幹,可以刮出100公斤乾粉。大的樹幹就更多了。這些乾粉經過加工,就製成西谷米。把它煮成飯,吃起來和大米一樣香。我們只要在西谷椰子林內勞動一天,所得的西谷米,足夠吃上一年!更何況還有帝國的福利!怕什麼呢?”
想想也是,新移民們都露出了笑容。
見到時機成熟,張靚瑩激昂地道:“美好的生活就在我們的面前,大家看吧!土地上出產的大量柚木、檀木、樹藤等等,是我們能賺到手的第一桶金,然後,樹林被砍掉後,肥沃的土地上,我們能夠種植茶、咖啡、棕櫚、黃麻、丁香、豆蔻、胡椒等等,大家也知道這正是帝國本土很需要的東西,也可以出口到外國。
如果土地上有礦,那麼恭喜你,土地的礦產是你個人所有!”
說過一番話後,她拋出了南洋名言:“在這裡,沒有發不了財的,只有發財的快慢!”
大家鼓起掌來,中國人特有的勤勞,私有制的激勵下,將讓他們絕對要儘早發財,不落人後。
張靚瑩指點着地圖道:“最好的道路就是河流、還有海,大家去安家,重點考慮這些地區吧,現在修路,相當困難,”
她環顧四周道:“我知道你們到來之前,受過了一些捕殺、救助、游泳、砍伐等的陪訓,現在我們南洋衙門,也準備了一本小冊子,裡面寫有如何在叢林安家,如何對付各種生物,如何保護衛生健康,注意事項等等。
好教你們大家知道,我們將發給你們一小筆安家費,不多,希望能夠給你們一些幫助。
這裡有銀行,可以給你們貸款,資助你們更快地發家致富,還有安家公司、土地開發公司,他們有人手和器械,全都配套好了!需要的話,可以聘請他們,他們會做得又快又好。
安好家後,確定了地界,第一年,每個季節將有官府的人到來造訪一次,看看你們有什麼需要,一年後,就是每半年來一次,
……”
她自嘲道:“本總督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有點雞婆?”
大家紛紛表示大人令人如沐春風,我們很喜歡!
張靚瑩露齒一笑,如同陽光般燦爛,她神秘地道:“各位!你們作爲第一代移民,有重大的優惠,我們將送給你們二樣禮物!”
第一件禮物:狼狗!
一窩睡眼惺鬆、粉粉的小狗崽被展示給大家看,官府打算每戶送上一條!附送猛犬訓練手冊一本!
狗狗是人類最可信任的動物,有了它,可以守家看舍,陪伴人類,讓人類不再覺得孤單。
第二件禮物:女人!
一羣皮膚淺黑,身體苗條的女孩子,向大家揮手致意!
她們是土著女人,在帝國軍隊不斷進攻各地土著的同時,她們的家園被毀,男性被殺光,她們也被帶到首府,或者轉至帝國本土拍賣。
不過,帝國的人喜歡皮膚白的女人,黑妹不太受到歡迎。
因此產生滯銷,她們很多,都居住在集中營中,是一個隱患。
所以,南洋官府,爲了表示對新移民的歡迎,決定一人送一個土著女人。(後來隨着移民增加就不再送了,而是拍賣)
帝國的奴隸制不流行,按官府的要求,土著女人將成爲華人的妾,但絕不可以成爲正妻,正妻的位置,只有華族的女人才可以坐上。
中國人一向順從他們的官府,大家對於官府要求他們納土著女人爲妾沒有什麼異議。
根據帝國法律,爲妾的女人,雖然是男人的私有物,但不可被贈送,不能虐待,否則就有違夫子的仁義,官府大皮鞭待侯!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出發了。
新移民,他們將在這一片廣闊的、陌生的土地上如何大展拳腳呢?
以下就是一個新移民的回憶錄(節選),記述了華族披荊斬棘開發南洋的往事。後人有云:“我高我曾我祖父,艾殺蓬篙來此土。糖霜若雪千億樹,歲課金錢萬萬數。”
…………
我叫何磊,字季玉,我來到南洋那年正好35歲。
我是江南人氏,家庭美滿幸福,在帝國本土有一妻一妾和多個兒女。
我是退伍軍人,我追隨我的皇帝,參與過對北魏郡王(曹操)開戰後的大部分戰役,我曾經因爲衝鋒在戰,得過近戰突擊勳章,因殺鮮卑、匈奴人多得到銀星勳章,也曾因在突擊鮮卑的盧朐河牧場時,又快又好地大量殺掉鮮卑人的羊而得到部隊的嘉獎令,可惜的是我是騎兵,在北方服役,不能下西洋。
我殺人搶劫放火燒草原,過着刀頭舔血的生活。作爲帝國訓練出來的職業軍人,我渴望新的戰鬥!
在我即將以軍官的身份退役時,部隊中對我們這些退役軍人下發了徵求南洋移民的廣告,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於是我孤身來到了南洋,我不打算讓妻兒受苦,先把她們留在帝國大陸。
那位靚靚的女總督向我們交代了很多事情,然後她讓人發給我們一個牌子,憑牌子就能去集中營挑一個土著女人爲妾。
去到集中營,那裡的土著女人真多呵,我知道她們都是我的帝國同袍們搶來的,讓我妒忌得要命,我的那些戰友,他們有福了。
女人們的氣色很不差,集中營的伙食辦得可以,還發了絲綢衣服,香皂、香水、胭脂。她們如果不服,犯了事,也不打不罵,最多是關黑屋子餓肚皮。
我有福了,那個集中營的中尉長官與我是同鄉,我與他套磁說上幾句話,他幫我挑了一個十六歲的土著少女。
她叫奈納(譯音),真是個美人兒,她的皮膚比蜂蜜還要嫩亮。眼睛淺褐色,生得美,像注滿了清水,水中流轉着雲彩和天光。她穿着一件貼身的旗袍,恍眼看去,氣質與帝國的少女有得比。
按理,找成年婦女更能幫上手,可是土著的成年婦女,因爲保養很差,衰老得可怕,我是敬謝不敏了。
同鄉說奈納是阿三神教中的婆羅門,高等種族,本來要送回帝國本土拍賣,不過看是我,就送我,他還盛情邀請我和軍中的另外一個同鄉一起去喝酒。
我還是第一次喝朗姆酒,那是一種甘蔗加蜜糖的好酒,它有着獨特的,無與倫比的口味,我立即喜歡上它!
大家都喝得有點醉了,中尉發牢騷說軍中配發的葡萄酒(香檳),淡得出鳥,是給女人喝的飲料!我們軍人,就合適喝燒酒和朗姆酒。
中尉說軍隊一嚐到朗姆酒,立即喜歡上它,可惜的是產量太少,原來的酒廠裡有年份的存貨,都給那些南洋猴子搶光了,現在是新釀的,比不上以前的味道,氣得中尉破口大罵南洋猴子,可惜現在他所在的陸戰2師在首府駐守,不得去殺猴子。
不過軍隊素來是輪換的,很快他的部隊就能坐船去殺猴子了,我衷心祝願他多殺幾個。
我們喝着酒,共述友情,用走調的聲音,唱着軍歌……
第二天一早,中尉軍務在身,不能陪我了,辦過手續,我領着奈納離開了集中營。
奈納就象頭溫馴的小母鹿跟在我的身邊,阿三神教教育出來的女孩子真不錯,她完全認命,不哭也不求饒。
經過晨起的花檔時,我買了一束鮮豔欲滴的鮮花,拿過一枝最漂亮的,插在她的髮髻上,再把束花遞給她道:“送你!”
女孩的眼淚立即嘩地流了出來,我手忙腳亂地拿出手帕去擦拭。
真好,一束花,居然把她感動成這個樣!
我心中感嘆,軍隊是個大熔爐,也是個大學堂,曾經組織學過“精裝追女仔365法”,鮮花攻勢不過是小兒科。
我的手摟着少女,她的腰真細,好軟!她開始還羞答答,不過很快就迷失在我的手段中。
我們先去嘆早茶,幾間茶樓都坐滿了人,差點找不到位子。茶樓里人聲鼎沸,大家都在興高采烈地大吃大喝。
埋位後,我點了清熱去溼的菊花茶。
用茶洗過餐具,倒上茶,我愜意地喝上一口,直到現在,我纔有機會與奈納好好談談。
奈納會一點漢語,但不會寫。是她到了集中營後學的,看來她很聰明,學了不少話了.
說了幾句廢話後,我無聊地問起她家裡還有什麼人嗎?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
她差點又要落淚,她說那天凌晨,一羣臉上塗得象魔鬼一樣的帝國士兵,摸黑溜進了她的部族,殺光了所有的男性,她的MAMA,也被四周亂飛的箭所殺,全家就她一個人啦。
看她那傷心樣,正好小車推過來,我連忙拿了幹蒸燒賣和牛肉丸、鳳爪招呼她吃,分散她的注意力。
……
直到9點鐘後,衙門開始辦差,我帶着奈納去辦手續。
那是一幢有點破舊的房子,看得出修補的痕跡,唯一象樣的是十分乾淨整潔,房子前面立了一面帝國國旗。
我們帝國,實施一站式的衙門辦差,大部分的機構,象掌握地方的巡視、農業、稅糧與穀倉、市場、衛生、文教等等、都集中在一起,方便子民,提高效率。實現資源共享,象交費的窗口,他們就負責收各個機構的交費單,以達到節省辦公經費的目的。
這是標準的帝國官衙做法,帝國不養多餘的官員,由各地鄉議局負責巡視監督,如果他們發現某個部門,某個人員長時間處於無所事事狀態,那麼他們有權要求來年裁去這個職位!
來得早,立即就能辦理。我拿出了戶籍證明、軍官退役證明和奈納的釋放證明,開始填寫表格,奈納好奇地看着四周環境。
表格遞上去了,傳給上級審覈批准。
無聊就與辦事的打工小妹吹牛,我好笑道:“你們的官衙真是象個叫化子的官衙,這裡補一塊,那裡補一塊。”
打工小妹苦苦一笑道:“可不是嗎!向鄉議局要求撥款重建一個,都沒有被批准。”
我猛醒:“官不修衙!”
這是帝國首任首輔張昭大人訂下來的規矩,他說:“官衙雖破,可是百姓所居必好!”
官府不得自己新建衙門,中央不會撥款下來讓官府修建辦公樓,要想修,可以,由當地鄉議局同意,用地方財政撥款去修。
但是,鄉議局的那些議員大人們,都是虐待狂,他們看到官府的官老爺們坐在破破爛爛的官衙裡,就打心眼裡感到高興!
我說:“總督府很漂亮啊!”
打工小妹嘆了一口氣道:“那是皇家的‘少府’撥款來修理的,從皇帝陛下的內庫裡拿的錢,是按天上天宮的樣子做的,我們哪有這個福氣啊。”
埴的表格很快出來了,我拿着表格,和奈納進裡間辦最後的手續。
屋內牆上,釘了一面青龍國旗,我們倆在國旗前站定,一名政務官在旁邊字正腔原地道:“我,帝國八品文官馬原,謹代表帝國政府,宣佈子民何磊合法地納奈納爲妾,受到帝國法律的保護!”
我與奈納一起向着國旗三鞠躬,奈納一絲不苟地鞠躬,偷看一眼她,我有點愧疚,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卻以如此簡單的儀式就成爲了我的女人。要是她還在她的部族,只怕是非常隆重的出嫁。
馬原宣佈禮成,他的助手,新發下來一本戶口本。
打開戶口本,第一頁是注意事項,翻過一頁,戶主是我,對面的那頁空白,留待填寫我的正妻資料(按規定,夫妻兩人的頁面必定對面,而不會是背靠背),再翻一頁,也是空白,留給我在大陸上的妾,對面那頁纔是奈納的資料。
看到無誤,我在我的那頁,按上了手印,再在奈納的那頁也打上手印,接在是奈納在她的那頁打上手印。
隨着辦事人員砰砰砰地蓋上紅章,打上鋼印,奈納永遠成爲我的女人,在她的名字前加上我的姓,叫做何奈納,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非是我不想要她,休了她,她才能離開我。
辦事人員提醒我,一年後,就能去辦理奈納的入籍手續,她可正式成爲帝國子民。
辦了這件大事後,我按着官府發的手冊,去了幾家安家公司對比價格、服務後,就和合心水的安家公司簽了合同,由他們幫助我去建立居住地。
首先,安家公司得派一名嚮導,和我去找好的宅地;然後當找到後,就加派人手,幫助我去建立居留地。
其實,自己動手,把這個家安起來,更有樂趣,因爲我的退役金豐厚,我不想太累,就不自已動手了。
據公司說,海邊的土地,大部分被搶了,太遠的海邊,現在官府說大家最好去內陸,我無可無不可,就同意了。
談好了生意,也無心看街景,我帶着奈納回到賓館,因爲我有一件大事要做,我要把奈納從少女變成少婦。
呼呼呼……啊啊啊……
……
兵貴神速,第二天一早,我帶上奈納,和嚮導一起坐船出發,順河前往內陸找合適的宅地。
船離開城市範圍,進入內陸,我立即被大自然的壯觀景象震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