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特意繞遠路,沒有去跟東方的喪屍碰正面。
這種穩妥的選擇也讓蘇宇成功繞到後方。
東北方的喪屍裡蘇宇沒發現有二級喪屍。
於是蘇宇直奔之前發現二級喪屍的附近,讓強發雨發射信號彈。
一道黑色信號彈升起,相比鍾源看見了就能立馬會意。
果不其然,鍾源一看到就知道是蘇宇的手筆。
“這傢伙,居然跑到那邊去了,真有他的。”
鍾源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該露出什麼表情。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讓蘇宇的努力白費。
他記住二級喪屍的位置,將全軍最精銳的力量向那個方向集中。
傳達完一處,蘇宇便接着向前駛去。
一路上零星有幾隻喪屍在蘇宇前方。
蘇宇二話不說,直接開車碾過去。
將喪屍撞飛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至少蘇宇是樂在其中。
也多虧前線的交戰,喪屍羣並沒有發現蘇宇。
蘇宇就這樣在喪屍後方不斷前行。
越野車的速度快,很快就跑到了另一端。
中間強發雨又發過兩次信號。
也就是說還有兩處有二級喪屍。
不過這兩處的數量稀少,只有一兩隻。
只有第一次發現的數量多。
將二級喪屍的位置全部報告完畢之後,就是該撤退的時候了。
然而此時蘇宇神色凝重了起來。
西北方的喪屍羣已經和北方喪屍羣合併在一起,徹底攔住了蘇宇的去路。
要是強行突破,無異於自取滅亡。
蘇宇二話不說,腳踩剎車,一個漂移打算原路返回。
結果纔剛向前開幾百米,就發現東北方的喪屍也跟北方喪屍交合。
“蘇哥,這下我們怎麼辦啊?”
李賀臉上冷汗直冒,現在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強行突破不可能。
那要麼就是待在後方等待時機突圍。
要麼就是去喪屍羣來的地方,在繞一波遠路。
蘇宇暗自打算了一下,兩個辦法都是可行的。
但他沒有選擇後者。
那樣的話會讓自己缺失這一段時間的情報。
最終,蘇宇落腳的地方,就是先前黑狐小隊隱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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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賀兩人看着蘇宇,等待蘇宇接下來的指揮。
蘇宇是三人的核心,也是領導者。
“在此等待時機,如果後續有喪屍我們就清理掉。”
蘇宇心想,要是沒有估算錯誤的話,鍾源還有大殺器沒有搬出來。
現在守衛部隊還沒有人員傷亡,自己也沒有必要急着行動。
很快,喪屍羣前鋒就已經接近到距離守衛部隊五百米的位置。
一到這個距離,前方的喪屍前進的速度突然開始快了起來。
恐怕是因爲他們嗅到了人類的味道。
鍾源當即下令全軍緩慢後退。
只要始終保持一定距離,就能慢慢消磨喪屍羣的數量。
所謂溫水煮青蛙,就是這麼個道理。
他們足足有五公里的距離可退,只要在這五公里之內消滅喪屍即可。
“但願一切順利。”
這個方案也確確實實是奏效了。
但是喪屍減少的數量實在是太慢。
畢竟不打頭就不會死。
他們就只能慢慢磨。
同時,每個人的體力和精力也在開始下降。
反觀喪屍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依然保持着同樣的速度襲來。
等退了五百米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
然而喪屍看上去還是多如牛毛。
不少士兵的心中已經開始泄氣。
隨着戰線的候車,側方也終於空出來位置讓蘇宇撤離。
蘇宇抓住時機,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撤到外圍。
離開後方之後,蘇宇就一直遊離在外圍去清理那些落單的喪屍。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夜色降臨。
戰鬥從早上打到晚上,戰線已經向後撤了三公里。
喪屍的數量已經可見的減少。
光倒在地上的屍體就已經數都數不清。
保守估計都在三千隻左右。
但就算如此,喪事大軍也還有七八千。
最爲糟糕的是,士兵的體力已經漸漸跟不上了。
打了一天的槍,是個人都吃不消。
畢竟他們可不是特種兵,只是普通的士兵而已。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鍾源身上。
但鍾源在咬牙堅持。
他身爲指揮官,是軍心的象徵,絕對不能疲軟。
在他們身後,可是還有這需要保護的民衆。
然而,此時星城城區內。
人人都知道有數不清的喪屍襲來,星城守衛軍在抵抗。
明知如此,人們依然不急不忙,絲毫不爲守衛軍擔心。
在他們的眼裡,喪屍就是一羣張牙舞爪毫無威脅的傢伙。
守衛軍那麼多人,不出一個小時就能消滅。
反倒是打到晚上還沒回來,是不是守衛軍有什麼問題。
結果就是,他們該瀟灑的還是在瀟灑,依然過着跟以前一樣的生活,沒有一點危機感。
真正爲守衛軍擔憂的,就只有那些面對過喪屍的人。
就連星城高層,很多人也對此不關心,認爲守衛軍必勝。
在星城中心區的一座高樓上,一個男子站在窗邊那裡遠眺着。
“父親,你在擔憂嗎?”
林曉雪從陰影當中走來,輕聲問道。
中年男人沉默不語。
他神色沒有絲毫波瀾。
但心中確實是有擔憂的。
星城守衛軍的力量實在不強,加上沒有強力的大規模武器。
說不定還真的會失守。
男人很想爲守衛軍向上面爭取裝備供給。
可惜他軍方的事情他管不了,無能爲力。
而星城守衛軍最高話事人,張上校幾乎不管事,什麼事都甩給鍾源去處理。
他自己只當個甩手掌櫃,有功勞全被他佔走,有鍋全讓鍾源揹着。
也多虧鍾源這人一心只爲人民,不然兩人早就鬧翻了。
男人也曾經詢問張上校是否能申請軍備供給。
可不管說什麼,張上校全都以一句上面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管來應付。
這才落得如今的場面。
“星城能不能延續着虛假的日子,就靠你們了。”
男人心裡很矛盾。
他想讓人民意識到喪屍的恐怖之處,有點危機意識。
可這樣就必須讓喪屍進城,這樣又會傷到人民。
爲此,他甚至有點希望守衛軍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