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津都,乃至東津附近大大小小城市當中的勢力都在這幾天裡得知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一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意外覺醒,而且直接就擁有了足以擊敗東津道館館主的超強實力,疑似擁有了僅次於天王級別的力量。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震撼住了所有對覺醒界有所瞭解的人,並且消息正以龍捲風般向外橫掃,恐怕不多時就能傳遍整個島國。
而三笠的身份也逐漸傳開,林盟這個名字也再一次被人所得知,這畢竟是他的妹妹,而林盟又恰好是雄英的校董,這一時間,連帶着英雄協會也跟着出名了。
很多人都在紛紛猜測,如今的平衡格局會不會被打破,十歲就獲得了這樣的力量,未來呢?再加上林盟本身所擁有的潛力,諸多人都在深慮。
雄英學院。
在校園的一處綠化園林中,歐爾麥特困惑地對旁邊的根津問道:“不用我去把林盟少年帶回來嗎?他現在算是處於風暴的中心吧?”
“不用了”根津搖搖頭:“雛鳥總有要自己飛翔的時候,以他的成長速度,過不了多久就能獨當一面了,現在再這麼護着他,以後怎麼辦?”
根津說的有道理,但歐爾麥特卻不太放心,搖了搖頭,又看看自己乾瘦的手臂,眼裡閃過一絲落寂。
年輕的他們還在成長,但自己還能堅持到他們完全成長起來的那一天嗎?
“歐爾麥特。”根津突然出聲。
“嗯?”歐爾麥特疑惑地側過頭看他。
“和平的象徵,在你保護的人中有着這麼一羣人,你後悔嗎?”
“哈哈。”歐爾麥特笑了。
砰的一聲,白霧蓬起,兩撮金色璀璨的劉海高高向上揚起,在白霧現身的壯漢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
“我不會有後悔這兩個字,要問爲何?”
“因爲!是我!”
……
這幾天,林盟留在東津,每日都陪着三笠去研究所做檢查,自己也做了一遍,本來宇都宮友樹還想給他配置一套量身定製的修煉方案的,可迫於沒有設備,只能憑藉經驗來觀察並做着筆記,接着沒日沒夜地研究幾天後,才黑着眼圈來到林盟面前,給了他一些建議。
也恰好是這天,這座備用研究所的外頭來了一名少女,她耳前扎着兩條略帶老土的辮子,一副黑框眼鏡底下的深褐色眼眸帶着冰冷,擡頭看了看那臨時掛上去的“東津研究所”的招牌,她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林盟在研究所裡的一個空位上坐着,面前辦公桌上面的顯示器竟是放着雄英1-A班教室的畫面,此時方頭方腦的水泥司正在講課……
這畫面是無名經過相澤消太同意後,用手機視頻通話給林盟直播的。
研究所是沒有前臺這種奢侈東西的,而因爲林盟的原因,大門開着,眼鏡少女直接打開門就進來了,穿過大堂,她來到了研究員工作的地方,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咬着筆頭,正全神貫注上着網課的林盟。
她愣住了。
林盟上着課,眼角忽然瞥見一個身影呆呆地站在門邊,便看了過去。
“朝田?”林盟放下了圓珠筆,臉上有些驚訝。
見到林盟發現了自己,朝田詩乃一時間手足無措,慌亂地道:“你、你怎麼在這?”
“這個問題是我問你纔對吧……”林盟有些無語,但還是道:“我陪我妹妹過來觀察身體情況,以及配合研究所做研究。”
在GGO裡有着「冰之狙擊手」之名的朝田詩乃快速讓自己冷靜,雖然臉蛋莫名還是有些燥熱,但她語氣上是平靜了:“我來找人。”
“找人?誰?”
“一個……騙子。”朝田詩乃咬牙切齒地說。
林盟一下子懵了,一個女生說找一個騙子,還是這麼個語氣說話,總感覺……
只不過才前不久,他才瞭解過朝田詩乃平日裡沒有多少朋友,唯一相熟的人還是那個被抓了的新川恭二,怎麼這麼短時間就被……難不成被人趁虛而入了?
“咳咳,那什麼,你找的人叫什麼?研究所我也算熟悉的,說不定我認識。”林盟八卦之心燃起了那麼一點,就一丁點,不能再多了。
朝田詩乃沒有想太多,毫不猶豫就道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他說他叫宇都宮友樹,他還有一個助手,叫島崎十郎。”
林盟頓時沉默了……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休息室裡的宇都宮友樹正在補這兩天沒睡夠的覺,陡然間被敲門聲驚醒,他氣急敗壞地一把抓起牀頭的鬧鐘扔過去。
啪啦——
“吵什麼吵,有事不會等到我醒了再說嗎?半點問題就來找我,我還要你們這羣廢物幹嘛?”
別以爲宇都宮友樹對林盟那麼和藹有愛就是脾氣好,在面對手底下的那幾只研究員和同行時,他的面目就是一隻容易暴怒的獅子,時常一吼就能把底下人嚇成喵喵叫的委屈貓咪。
只不過這次,他島國第一所長之吼沒有起作用,敲門聲暫停了一小會後,又繼續敲了起來,而且還能清晰感受到敲門的人的怒火。
那咚咚咚的聲音都變成砰砰砰了,彷彿在說:你有本事躲裡面,你有本事出來啊!
宇都宮友樹呆不住了,穿了件衣服保暖,赤着眼去開門,嘴裡一秒五字:“敲敲敲敲敲,敲個屁啊!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理由來打擾我,你就死定了!”
門一開,一個少女抱胸站在門前,冷冷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哦,怎麼個死法?”
空氣一下子靜了下來,宇都宮友樹與朝田詩乃大眼瞪小眼。
林盟在旁邊以看禽獸的眼神看着宇都宮友樹,都能當你女兒的歲數了,你竟然……
沒有一點點防備,忽然再次見到了朝田詩乃,宇都宮友樹這纔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個承諾沒有兌現。
他一時沒緩過神,就幹站在那裡,林盟鄙夷地道:“人家都找上門了,你還想不承認?”
“沒有!”宇都宮友樹被驚醒,忙搖頭:“我沒想耍賴!”
欺騙人家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他還沒無恥到那種程度,他又不是矢崎幸一。
“啊……嚏——!”
東津道館某個面色有些晦暗的男人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