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火焰鳥魂石去跟天鳥做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
但現在林盟卻是想在刀尖上舞動一曲。
至於究竟要怎麼做,靠着預演的反覆嘗試,他也想出了一個大概。
……
逼近開學日期,依然沒有解決資金問題的雄英學院此時校園內空蕩蕩一片。
校長辦公室,毛絨絨的大白鼠坐在辦公椅上,身上纏繞着沉悶的氛圍。
“不行,找了很多人,沒有一個是真正答應我們的,全都是敷衍。”
雄英的兩位老師,相澤消太和佈雷森特·麥克同在辦公室內,兩人一鼠算是在開會。
至於開會內容,不外乎是尋找投資者。
可在這個時間段,又有多少人原因冒着得罪各大道館的危險來資助雄英?就算真的有原因的,又是否擁有着千億之巨的龐大現金流?
“照這樣下去,雄英……或許已經走投無路了。”相澤消太原本原本瞪着一雙死魚眼的陰鬱面孔變得更加陰沉。
“好不容易……”麥克嘆了口氣,坐在沙發煩悶抖腿:“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又得放棄了嗎?”
另外兩人沒有搭理他,麥克安靜了一會,但沒幾分鐘,他又忍不住道:“要不,再去找一下協會要錢?我們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打算繼續觀望嗎?”
“沒有根源的英雄協會從始至終都得受制於人,英雄的培養成本更是龐大,但協會那邊不敢背水一戰把每年調給道館的教育資金放給我們這個實驗基地,但是我們這次一失敗……下一次能夠建立英雄學院的機會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根津淡淡說道。
麥克聞言一頓氣悶。
他還真搞不明白了,明明這是關乎到整個英雄協會的事情,但到了這種事情,上面的人卻依然不敢放開手腳,寧願眼睜睜看着雄英大廈將傾。
“果然還是有道館出生的英雄們念及舊情啊……恐怕那些道館在背後沒少出力賣情懷吧。”相澤消太一陣冷笑。
說罷,兩人齊齊吐了口氣,滿身無力。
……
在與無名談話後的那天下午,林盟動身乘坐新幹線,獨自前往東津。
天鳥家的宗家正在東津都裡。
當然,他此時並不是直接沒頭沒腦的就找上天鳥家,那樣不叫交易,叫送羊入虎口。
他這隻小羊羔,此刻可沒有在理虧的時候跟天鳥討價還價的資本。
所以,此番前行,他是去扯一張大皮披在自己身上,保自己不被人巧取豪奪。
林盟認識的人當中,其實有一個人如果此刻在的話,那麼所有事情都很簡單就能夠解決的。
那個人就是利姆露。
只不過,利姆露的行蹤哪怕林盟知道他如今是在某個究極之洞裡,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裡的究極之洞,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與他取得聯繫。
迫於時間,他也沒有時間去去找人,如今只能去扯其他的虎皮。
動車上,林盟細細而反覆地想着之後說服人要用到的臺詞,一遍遍地去雕琢。
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有着些許冷意的聲音……
八百萬百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一頭馬尾辮甩來甩去。
從來都是乘坐私人飛機的她,今天在飛機被她父親開走之後,終於能夠搭乘一回新幹線了。
是的,身爲豪門千金的她,至今甚至沒有乘坐過一趟新幹線,若是這事被其他人所知,估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不是心疼,而是羨慕。
因爲是第一次乘坐新幹線,八百萬百瀏覽了很多個網站和論壇,嚴肅地向網友們詢問乘坐新幹線應該注意些什麼事情。
毫無疑問,她的問題幾乎沒有幾個人原因正經教導。
“這樣的話,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八百萬百給自己鼓着氣,手一拉行李箱,進了動車後,小心翼翼在車廂上行走,找尋自己的位置。
然而,就在她照着車票尋找到自己位置時,卻意外發現前方坐在自己位置旁邊的人,竟然是自己認識的!
八百萬百腳步頓了頓,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低聲喃喃:“是他……”
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這個人,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原本她還以爲可能得到東津道館之後纔會與對方會面。
至於對方能不能進東津道館,八百萬百沒有絲毫懷疑。
邁開步伐,把行李箱輕輕提了起來,她大步走過去。
“抱歉,請讓讓。”
“麻煩讓一下。”
“讓讓,謝謝。”
走到林盟身旁時,他仍然微垂着頭,俊美的臉孔在燈光下被遮擋出一個立體陰影感,顯出了幾分懶意和神秘感,好似一位沉睡的美少年。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事情?
看着他,八百萬百莫名有些緊張,就呆呆地站在他身旁兩三分鐘,直到注意旁邊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時,她才驚了一下回神,臉上帶着幾分赧然。
隨即,她卻注意到,面前這個少年竟是在這幾分鐘裡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她。
八百萬百心裡一悶,忽然又想到了聚會上朋友們所說的事情。
他是驕傲到身邊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了嗎?
八百萬百臉色微冷,在周圍人略帶驚奇的目光中,一隻手把行李箱放上包裹架上。
“你好,請讓下。”
一遍,他沒擡頭。
八百萬百胸口起伏,周圍驚奇的目光又變成了驚歎的目光。
“你好,請讓下!”
聲音變得冷冽的第二遍,林盟才姍姍反應過來。
但本能反應的,看到一個好似來者不善、滿臉冰冷的人時,林盟微微一皺眉。
這下,八百萬百反而平靜了下來,胸口不再起伏,周圍目光隨之變爲可惜。
海浪平靜了,波濤不再洶涌了。
“我是做你旁邊的,能給我讓個位置嗎?”八百萬百淡淡說道。
林盟也即時明白了她爲什麼生氣,感情是自己想入神把別人無視了。
他忙站身,給人家讓了個位置。
只不過,在印象變差之後,八百萬百卻記住了他一言不發的行爲。
通常這個時候不應該先爲自己忽視別人的行爲先道個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