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
林盟也想體驗一下調戲人的感覺。
這是他兩世相加都不曾做過的事情。
更是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做的事情。
但他現在做了。
……而且看着無名羞惱的樣子,他覺得頗爲有趣。
“跟我來。”
林盟丟下一句話,也不管無名會不會不聽話,自顧自地走開。
無名面色狐疑,下一雙小白鞋躊躇幾下,還是跟了上去,上還嘀咕着:“什麼呀,那麼神氣的。”
一旁的們見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女生只聽着林盟三言兩語就主動跟了上去,不由得更酸了。
只覺得自己愣是能把一首Lemon唱成“檸檬樹下你和我”。
酸得雅痞。
無名幾步跟上,但卻見林盟只是走到旁邊的一臺自動售賣機邊上。
哐當。
兩瓶飲料從機器下邊掉落,林盟一手拿出。
如果說天朝人來到島生活時遇到最麻煩的事情,那莫過於是這裡不能手機掃二維碼支付了。
儘管林盟童年時期僅有去天朝生活的時候並沒有移動支付,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對天朝支付手段的羨慕。
至少可以讓他包不需要那麼累贅,非得要裝一些幣來應急。
“給你。”
末端的兩根手指夾着瓶蓋一甩,小小的飲料瓶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剛好在無名身前落下。
無名小手一招,穩穩接住。
“我最近在想,你進化是不是有着某種條件的。”林盟擰開了飲料瓶蓋,啜了一口。
無名略顯粉色的稚嫩雙手握着飲料,也沒喝,就是低頭看着。
“我已經找過很多方法了,各種進化石頭都用過,但沒用。”
她最開始覺醒的那兩年受到的關注何其之多,導之力的神奇加上隱藏特徵的天賦讓所有人都對她的成長有着期盼,包括那位“兄長大人”。
只是,隨着時間推移,她實力逐漸開始停滯不動了。
千般苦求的進化亦是遲遲不到……
“我甚至疑我這個精靈之魂根本就沒有進化形態。”她低垂的眼睫微微扇動,眼圈微微泛,只感覺裡有些苦。
精靈雖然大部分都有進化,但也不是沒有過無法進化的精靈這種特例。
作爲第一次出現過的導精靈,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夠進化,而且還是到現在都無法進行進化的情況。
林盟呢喃一聲:“潛力到此爲止了嗎?”
無名聞言,嬌軀一顫。
手中的飲料更是脫手掉落。
但下一刻,立馬被另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握住了。
“你是這麼覺得的?”
泛的眼睛緩慢地擡起,那一張角還在擒着一抹笑意的臉龐出現在她視野之中。
冷的飲料被一雙溫熱的大手塞到她因爲覺醒而一直顯得稚嫩光滑的小手裡。
“一起去多試幾次吧,精靈……可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空的飲料瓶劃過一條拋物線,精準投入了旁邊的垃圾桶洞口。
林盟的雙手指間划着一個弧線,順着無名兩邊的小辮子,輕柔地拂過她的額頭、眉宇、臉頰,最後手掌撫上了她的小臉。
“該是我報恩的時候了,不是嗎?”
二人的目光相對,周圍吵鬧的警笛聲完全無法破壞這片透着暖意的氣氛。
只是,林盟在自己的手覆蓋上無名的臉兒時,眼瞳卻微微悸動。
發現這一點的無名,如粉雕逐的臉蛋兒越發潤,嬌嫩欲滴。
……
這次的殲滅行動成果絕佳。
不說把水比市的敵一網打盡,但迫於二十六個人,活下了十個,誰也不知道英雄協會會在這些人當中獲得多少情報的狀況下,那些敵餘孽聰明點的都會跑到下水道去苟活着,而不是出來搞事。
能做到這點,英雄協會算是正式解放了。
在行動結束後的次日。
“那個士多店老頭的案件也是告一段落了。”
老城區的咖啡廳卡座。
利警官皺着眉頭喝着依舊不喜歡的咖啡,把桌上的一份文件推了過去。
無名低頭看着自己搖晃着的白皙雙腿,靜靜不說話,頭也不擡一下去看那位可憐巴巴盯着她看的胖子助手向島進。
這感覺很像是鏟屎的在渴求着貓主子的一jio,但貓主子卻懶得理會。
嗯,儘管利歐路的原型好像是狗。
林盟拿起文件夾,挑挑眉,手指又請摁着文件夾,將其重新放在桌上。
“還是你來說吧。”
比起文字,他還是覺得語言更加具體。
“燒炭,不是爲了自殺。”
利警官眼神有些複雜,輕輕把咖啡放到杯墊上。
“那是爲了掩飾,掩飾士多店裡的血腥味。”
無名終於擡起了頭,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林盟輕抿着,沒有說話。
利警官:“那隻被船迫雄太盜走的卡巴內是在士多店外放出來的,爲了卡巴內能跑到士多店裡,他在士多店內放了血。”
“他從哪知道卡巴內會被血引走的……”林盟輕聲問道,隨後他神色又恍然,自問自答般地低語:“在發現敵那裡偷聽到的。”
利警官點頭,繼續道:“他計劃成功了,卡巴內咬了老太婆一口,然後老頭驚慌地帶着老太婆試圖跑到倉庫裡躲避卡巴內,最後還用門邊的貨架把卡巴內倒在地。”
“可惜,卻被他迅速卡巴內化的老婆在肋骨邊上咬了一口。”
“被卡巴內咬後,血是不會流出來的,他趁着不會流血身亡也還沒有卡巴內化的時間裡,用繩子把他老婆綁住了,而他也沒有快速死去,只是靜靜待在倉庫裡面,陪着他老伴。”
“直到想要消滅證據的船迫雄太出現了,他就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船迫雄太搬開了貨架,把卡巴內帶走。
他看見老伯已經被咬,就沒有打算再手補刀,因爲老伯老伴迅速突變的情況讓他以爲只要被咬,很快就會卡巴內化。
老伯靜靜地看着自己兒子把“殺人兇器”帶走。
事後……
“他弄出了一個‘密室’,點起了煤炭,又把自己身上換了。”林盟閉目揉着太陽穴,微微顫抖地補充利警官接下來的話。
“船迫雄太就是典型的反派。”利警官角的冷笑帶着不屑:“他在老頭面前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包括用血引卡巴內的事情。”
“但他沒有想到,最後老伯卻是關上了門,拖着即將死亡的蒼老身軀,裝着一張又一張的玻璃罩,點起了煤炭,把他殺人的血味‘埋’起來了。”林盟眼皮微顫。
在自己兒子爲了金銀錢財弒父的時候,老父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默默給自己兒子收拾殘局。
“我們在士多店的一張榻榻米底下的老坑中找到了士多店老頭藏起來的,還有……他的遺囑。”
利警官再次把文件夾推了過去。
這次,林盟打開了。
“遺囑。”
“我已經老了,但我那兩個兒子卻依舊還像小時候那樣讓我頭疼,尤其是我那頑皮的大兒子,他什麼時候才能獨自起來啊,這真是頭疼……我知道,我這兩兒子在我過世之後,肯定會繞着這件鋪子吵起來,但我大兒子顯然沒有那個能力用這鋪子養活自己。所以我決定把這件士多店的地契留給我的二兒子,然後再把我銀行卡上的所有錢,一共五千八百七十萬円都留給我大兒子。……願他少做一些傻事,好好過日子吧——船迫啓人。”
通篇潦草的假名和漢字。
猶如這段複雜而混亂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