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暴擊」
「叮,恭喜獲得1000點券,已暴擊爲1w點券。」
望着面前這個面板。
陳逸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這可是1w點券啊!
他爲執法局辛辛苦苦工作了多半個月,也不過到手1000點券而已,而現在僅僅只是開了個寶箱,就足足有1萬點券。
執法局那裡是給他們的價格是,一萬元兌換一點券。
如果按照這個匯率來算的,1萬點券,就是足足一億元。
瞬間就晉升爲億元戶了。
當然,他不會蠢到用點券去兌換現金就是了,按照他的猜測,未來點券纔是主流貨幣,世界格局會重新被打亂。
誰手裡擁有足夠多的點券,和足夠的技能碎片,誰才能在未來說的上話。
現金什麼的,不好使了。
“逸哥?”
坐在一旁的癆兔,看見逸哥此時這幅狀態,有些微微驚詫:“獎勵很豐厚嗎?”
在他心裡,逸哥一向是屬於那種,哪怕下一秒要死,這一秒也能淡定點燃一根菸迎接死亡的人。
很少見逸哥會有這種狀態,看起來...就像是中了大獎一般。
“呼!”
陳逸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礦泉水瓶用力握癟扔在一旁地板上後,才偏頭直勾勾的盯着癆兔:“寶箱裡,獎勵了一萬點券。”
“現在鹽城的格局是,有一部分人已經猜測到了點券在未來的重要性,開始有規模的收購點券了。”
“這批人手裡的點券應該是最多的。”
“據我所知,這些人的收購價格參差不齊。”
“三百至一兩萬收購一枚點券的價格都有。”
“甚至他們還派出專人,去用雞蛋換取那些老人手裡的點券。”
“整個城市下方,在暗流涌動。”
“我們和他們競爭不了,一是因爲我們沒有足夠的資本,二是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們收購了一定的點券之後,對方就像養豬一樣,將我們宰了吃肉。”
“但現在...我們可能有了新的出路了。”
陳逸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在屋內閉眼踱步沉思了起來,片刻後突然停在原地,偏頭望向癆兔,眼中隱隱有亮光在閃爍。
“這個寶箱,也就是這個特殊事件的出現有兩個前提。”
“1、僅在五月份,也就是這個月,會被概率觸發。”
“2、一次性因腦海中出現鬼而死亡十個人以上,會有一定概率觸發該事件。”
“我們的優勢在於,可以百分百打開寶箱,並且獲得暴擊獎勵。”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一直有意去營造這兩個前提,在6月份新的版本更新來臨之前,我們將會擁有足夠多的寶箱,以及...大量點券!”
“這...”
癆兔嘴巴緩緩張大,他明白了逸哥的意思了,只是...他猶豫了一下遲疑道:“雖然目前城內比較亂,但我們這麼大規模殺人。”
“還不等6月版本更新到來,就被當場槍斃了吧?”
“不不不。”
陳逸有些興奮的搖頭道:“我們不殺人,那些人只是因爲腦海中出現鬼違反規則而死的,我們只需要製造恐懼讓他們腦海中想起鬼就可以了。”
“我們可以去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
“比如郊外?”
“又比如廢棄工地?”
“然後去找一些社會的蛀蟲,
比如曾經強姦過人,又或是偷過孩子之類的,這些人都是我們的目標人選。”
陳逸突然陷入了沉默,片刻後才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我承認這有點天方夜譚,我們根本沒法找到這些所謂的壞人。”
“這畢竟是現實,不是什麼遊戲。”
“普通人倒是很好找,但我還沒有喪心病狂的要對普通人下手,至於好人那就更不行了。”
“好人還是應該要有好報的。”
癆兔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逸哥你一直說好人有好報,但你上次因制止一對情侶吵架,被男的紮了一刀。”
“最後進了局裡,因沒有監控,情侶供詞一致,將你打成對一個欲對那個女人強姦的歹徒,男的只是正當防衛的時候。”
“可沒見有過什麼好報。”
“...”
陳逸眉頭皺起,點燃一根菸,扔進嘴裡,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大步朝屋外走去:“正是因爲如此,我才希望其他好人能獲得好報。”
“總不能讓他們失望了纔是。”
“走了。”
癆兔聳了聳肩沒有講話,他對這些都無所謂的,總之逸哥幹什麼他就跟着幹什麼就是了。
他是個沒有主見的人。
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其實往往生活的很幸福。
當然,前提是,有一個能一直跟着的人。
...
“繼續說。”
一處寫字樓內。
一個身穿西服披着大衣的年輕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落地窗面前,雙指之間的雪茄在未開燈的辦公室中,不斷閃爍着猩紅色的微弱光芒。
“是。”
站在辦公室內的瘦小男人,擡起頭望向年輕男人的背影,小聲道:“高總。”
“這個寶箱的觸發條件就只有這兩個。”
“那兩個男的,開啓了寶箱之後就走了,我並不知道是什麼獎勵。”
“嗯。”
年輕男人站在落地窗面前,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俯視着下方燈火通明的城市,輕聲道:“賞他十萬,讓他可以走了。”
“是。”
瘦小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接過年輕男人助理遞過的一沓現金,將其興奮的揣進懷裡,隨後才大步離開辦公室。
他就是剛纔在中登商場,目睹了陳逸取走寶箱的那個男人。
在這個瘦小男人走後。
將近一百平的辦公室內,就只有站在落地窗面前的年輕男人,和站在角落裡的一個老者。
辦公室內沒開燈。
看起來有些陰暗,和下方燈火通明的城市顯得格格不入。
男人沒有講話。
老者也沒有講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角落,望向年輕男人的背影,眼角不經意的流出一絲心疼。
“魏叔。”
年輕男人突然開口了,並沒有轉身,而是繼續俯視着下方燈火通明的城市。
“我今年24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