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怪,但張楓沒有拒絕王建,兩人推杯換盞,幾瓶酒下肚,雖然酒精度不高,但都喝的有幾分醉意了!
“……我來,不用找了!吃飯怎麼能讓你們這些後輩來!”王建嘟囔道,隨即從兜裡掏出了一疊美金,把服務員都給嚇住了。
“中國人果然是豪!”這是服務員的此時的內心寫照。
張楓不知道怎麼也是放開了,和王建兩人勾肩搭揹走在街道上,說着一般人聽不懂的騷話,張婷蹦蹦跳跳的跟着後面,不時對着那些露出不滿的路人說聲抱歉。
一頓飯,加上喝酒,這兩個傢伙居然花了四個小時,而且還沒有聊完,浪着浪着三人來到旗巖。
旗巖其實就是沿着海牆上最突出的那部分岩石,與遠處的燈塔遙相呼應。荷蘭人統治時期所有靠近船隻都會在這裡獲得附近有水下暗礁的訊號。
而在旗巖南邊不遠處的烏鴉島會有人開槍示警,進一步提醒船隻躲避風險。現今這裡已經成爲欣賞加勒古城日出日落、當地孩子玩高崖跳水的地方。
每天清晨,站在旗巖上,往燈塔方向望去,太陽從盧馬薩拉方向緩緩升起,整個印度洋被照射成金色,而傍晚背向燈塔方向可以看到壯麗的印度洋日落。
張婷貼心的把路上買的椰子飲料遞給了兩人,然後自顧自的在旗巖逛了起來,逗逗烏鴉或者和當地的小孩做做遊戲,等着再看一次日落!
而張楓和王建聊的投機到了極致,兩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老酒已喝,話多如不停拍打着堤岸的浪花一般!
“……那女娃不是你女朋友吧?”王建突然問道。
張楓搖了搖頭,道:“和你一樣,路上遇到了,順路結個伴!”
“哈哈,好啊好啊,我有個親侄女和你年齡差不多,我給你看她照片,你看……就是這個,今年哈佛商學院剛畢業……”王建唾沫星子亂飛,使勁的給張楓推銷他的侄女。
張楓心裡苦笑不得,心裡爲照片上的美少女默哀三分鐘。
“那個啥,大叔……一旦戀愛了,我這旅行就廢了,我喜歡一個人,所以謝謝你的好意了!”張楓急忙阻止道。
“唉,你這年輕人,搞個侶行一樣的節目嗎,我全資贊助,咋樣?”王建賊心不死的道。
張楓依然很果決的拒絕了,道:“此話休要再說,不然你我兄弟之情就到了盡頭!”
“哎呀呀,我咋忘了這茬子!”王建使勁的拍了拍了自己的額頭,顯得很自責。
張楓實在想不到一個身價幾十億的人居然是這番作態,酒也醒了大半,已經涼下來的海風席捲全身,散去酒意。
“人到五十多,已經知曉天命了,我很幸運,在這個年紀可以出來走走,其實最好的時光還是你們這個年紀,精力旺盛,不像我們這些半老頭子,就像那落日一樣……”王建感嘆道。
“但老大哥你終究是走出來了,這就夠了。”張楓平靜道。
“是啊,是啊……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給我打電話。”王建把名片遞給了張楓,嘴中說的幫助自然是錢財之列的。
但自王建回國搜了一下張楓的資料後,坐在電腦前面發了半天的呆。
……
“好了,就此別過,我要去美瑞莎了,小弟拍的照片這手藝很牛!”王建臨別前對着自己這個便宜老弟張楓豎起了大拇指。
告別了王建,張楓搜尋了一下正和小孩子們玩的開心的張婷,也在旗巖上散起了步子來。
忐忑徘徊執着等待
我要穿越過這海
燈塔的光劃破濃霧
屹立不變的愛
……
這時候一條棕黃毛色的傻狗不知道從那裡走了過來,跟在張楓的身後,沐浴着今天最後的日光,一人一狗,毫不違和的融入了這片天地間。
加勒城堡最南端的城牆邊,是米拉清真寺。
這座白色的清真寺建於荷蘭人統治時期的1904年,看上去更像是一座教堂,而不是常見的有着圓頂的伊斯蘭風格。
日落後清真寺就會點亮燈光,燈光依舊是信仰之地特有的昏黃,似乎這樣的燈光可以帶給人的內心一片靜謐。
,張楓站在城牆的坡上望過去看到虔誠的教徒正在清真寺門前的水池前沐浴。
“坐坐!”張楓坐在了坡上,目光正對清真寺,靜靜的看着信徒們在禱告,或者是沐浴。
傻黃狗也蹲在了坡上,耷拉的耳朵,不是發出輕哼聲,偶爾偏過頭看看張楓,似乎在疑惑什麼。
“傻黃狗,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
“@@#¥¥……”
傻黃狗哼哼唧唧的發出了聲,似乎是在迴應張楓,張楓不由的笑出了聲來,自顧自的和傻黃狗說起了話來。
……
天色漸漸黑了,燈塔也點亮了,張楓起身道:“傻狗,走,我請你吃飯!”
“汪汪汪……”
“我去,成精了,張婷,去逛逛夜市吧!”張楓對着遠處還在和幾個光着上身的小孩子玩的張婷喊道。
“啊?好啊,來了,我先跟他們告個別。”張婷的少女童心算是徹底釋放了一次。
“傻狗,你主人呢?看你這麼幹淨的樣子不像是流浪狗啊!”張楓閒的無聊又開口了,也不管傻狗是否聽的懂。
……
“好了,走吧。”
“走,傻狗,走吧,請你吃大餐!”張楓也不管語言對象應不應該明確指出,引得張婷一陣白眼。
“我說它,它……”
夜市,總是一個城市最熱情的時候,白天街道上除了頂着太陽的遊客,很難看到當地人的影子,但一到了晚上,當地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了一樣,整個街道都變得有些擁擠了起來。
“張楓,這狗哪裡來的?怎麼一直跟着你?”張婷不解的看向了傻黃狗。
“人家聽我扯淡了扯了幾個小時,我得請人家吃頓飯,就那邊吧,有種大排檔的感覺,中國人也挺多的。”
“嗯。”
找到了一個靠邊的地方坐了下來,點了許多海鮮燒烤和兩杯椰子汁,看着紛紛擾擾的人羣,偶爾聽到豪氣的勸酒聲還有女人的嬉笑聲。
傻黃狗就躺在一邊,連隔壁桌子的遊客丟給它的烤肉也只是看了一眼,連動的意思都沒有。
“嗨,美女,你們也是中國人吧?”隔壁桌子的帥哥對着張婷道。
張婷點了點頭,淡淡的應了一個字道:“嗯。”
“我叫徐風,來自廣州,你們……”男子說着話就端着燒烤向張楓他們的桌子走來,但未走幾步,傻黃狗就齜着牙齒髮出了低吼聲,這把徐風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