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紅菜湯,湯與菜分離的,菜盤裡盛着菜料以及一個球狀的奶油,湯汁倒入菜盤裡,奶油會隨之融化。
一頓非常不錯的美食體驗,隨後張楓從Penati出來,雨又再次來到。
打開雨傘,張楓走在溼漉漉的道路上。傍晚的沃爾科夫廣場的車流還在漸漸昏暗的天空下前行。
回到酒店,在前臺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便離開前往雅羅斯拉夫爾火車站。這一夜,張楓將乘坐過夜火車前往彼得堡。
夜色中的雅羅斯拉夫爾火車站發出微弱的光。登上列車前,張楓遲疑地望着那束光照來的方向。這座城,這座也許並不精彩、並不驚豔的城,卻是一座最平凡卻不凡的小小停留。
“願你一直停留在這裡,一成不變。”張楓由衷的祝福,有時候,原始、脫離時代,並不見得就是壞事。
張楓在昏暗的光線下找到了張楓的鋪位。俄鐵的二等臥鋪類似於國內的軟臥,一個包廂裡是兩組四張上下鋪位。下鋪鋪位下是可以放行李的櫃子。
張楓在放行李時不知道是不是哪兒卡住了,剛上車的一位姑娘還出手幫張楓解決,非常友善。後來,小姐姐又用俄語對正在整理一片狼藉的牀的張楓說了一通,張楓用翻譯軟件明白了小姐姐是告訴張楓一會兒乘務員會將新的牀上用品送來。
很多時候,語言會阻礙人與人最直接的溝通,但卻並不是唯一的。有的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也可以傳遞內心裡最簡單的問候,張楓慢慢適應了這種套路。
之後的時間裡,每當張楓和小姐姐的眼神再次觸碰時,小姐姐都會潛意識地閃避。但張楓並不認爲這是“冷漠”。從最淺顯地來看,俄國人的確是冷漠的,但張楓並不承認這是發自內心的。俄諺有云:“無緣無故微笑是傻瓜的表現。”張楓想,大多數人的嚴肅並不總是內心的寫照,冷淡的外表下從不乏友善和熱心腸。行走在這個嚴寒相伴的廣闊國度裡,有時更近一些的距離,纔會發現這個民族最真實的性情。
列車在廣袤的俄國土地上穿越着,鋼軌與車輪摩擦的重金屬工業聲響在空曠的夜裡被無限放大。在一種寂寥與安逸的懷抱中,張楓慢慢地遁入周公的夢境之中。
張楓醒來時,列車還在飛馳着。看了看時間,六點,張楓看起了窗外的景色。
列車停下的時候,張楓也會跟着下車抽菸的人們來到寒冷的空氣中,呼吸一下,感受一下。
列車行走時,張楓來到了列車員的辦公室,希冀可以尋到一些可以填飽肚子的小食。張楓支支吾吾地對着這位頭髮有些花白的大叔說:“Is here any food to eat?”大叔憨憨笑了,帶着張楓來到了車廂的列車時刻表前——顯然,他認爲張楓正在詢問他合適可以到達目的地彼得堡了。張楓從內心感謝他的善意,後來卻卻在他的辦公室裡發現了一些售賣給乘客的食物,雖然只有些甜食,但至少可以暫時慰藉一下早已餓癟了的肚子。
張楓買了一些,就這養,暫時管住了肚子,還算是安安靜靜的。
下午四點,列車準時抵達了彼得堡莫斯科火車站。
聖彼得堡|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當張楓從彼得堡的地鐵出來,看到第一眼這座城市時,張楓明確地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不同。
這裡不同於張楓在俄羅斯其他任何城市看到的那般,這裡佈滿了數不盡的古典風格巴洛克風格的建築。不高的建築身上佈滿了精緻的裝飾,張楓想這就是最典型的西歐城市吧。彼得大帝“我就是你”的努力也成就了這座城市的驕傲與放肆。
費了不小的功夫,終於找到了Baby Lemonade Hostel。前臺的Nasty非常熱情地接待了我,辦完check-in後又熱情地爲張楓介紹了酒店和彼得堡這座城市。
安頓下來後,張楓還是迫不及待地選擇了出門去看看這座城市。
張楓沿着酒店附近的街道走了沒多遠,就到了著名的涅瓦大街。
張楓感覺最好的地方莫過於涅瓦大街了,至少在彼得堡是如此;對於彼得堡來說,涅瓦大街就代表了一切。”在果戈裡心中,這條流光溢彩的街道成爲了彼得堡的唯一。
這裡也許是俄羅斯最著名的街道了。全場4公里,從海軍部一直延伸到亞歷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而街名就來源於這所修道院。在聖彼得堡的時間,我很大一部分時間都在這條巨大華麗的街上。
在聖彼得堡建城的初期,涅瓦大街是作爲通往諾夫哥羅德的起點而規劃設計的,很快街道的兩旁便點綴起了精美的建築、廣場和橋樑。在20世紀的最初幾年,它是歐洲最宏偉的林**之一。
張楓在涅瓦大街上逛了一會兒,跑進了一間名叫“你好”的中餐廳。用完晚餐後回到酒店,張楓一看時間已經接近晚上觀看演出時間了,於是出門直奔米哈伊洛夫斯基劇院。
米哈伊洛夫斯基劇院是俄羅斯最古老的歌劇院、芭蕾舞廳之一。劇院始建於1833年,位於聖彼得堡的藝術廣場,與馬林斯基劇院、亞歷山大劇院並稱三大帝國劇院,普希金、列夫托爾斯泰、柴可夫斯基都曾是劇院常客。
張楓進入三樓包廂後,就被華麗古樸的劇院所吸引。
此前張楓其實一直想買的芭蕾劇目是天鵝湖,然而首先馬林斯基休演,米哈伊洛夫斯基劇院在張楓停留在聖彼得堡的那幾天只有一場“舞姬”。
這是一部有着濃厚印度風情的芭蕾舞劇。對於這樣的一種藝術形式,張楓其實是陌生的。芭蕾演員們在腳趾尖舞動,交響樂團或沉重或空靈的樂章響徹整個劇院。
整場演出下來,張楓真的能體會到俄羅斯人民對於芭蕾的熱情,張楓覺得可能就像是足球對於巴西、棒球對於日本、射箭對於韓國那般。演出快結束時,觀衆席不斷髮出熱烈的喝彩,領舞不斷出來謝幕。